虽然……陈安燃好像低估了许轻禛的冷漠。
许轻禛一点都没有把注意放到他身上,早在说话的时候就抬脚上楼了,只有陈安燃独自滞留在原地,胡思乱想。
不过所有的猜测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还是陈安燃羞臊地想找许轻禛搭话时才发现人早走了,一边火急火燎地往二楼跑去,一边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等等我啊,我还在这里,师弟你怎么就走了呢?”
明明他前面没有人,围观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纷纷摇了摇头,心里对陈安燃下了定义:这人脑子绝对有大病,竟然对着空气说话。
……
终于到达房间后,陈安燃在房间内四处走动,踱步来踱步去,东张西望,那边咂嘴评价房间地理位置不好、光线太差,这边又评价房间内摆放的花瓶是次品、香薰劣质,整个客栈被他从头到尾批评了一遍,好似这个客栈没有一处能达到他的标准。
听见耳边吵吵囔囔的蚊子叫声,原本闭眼打坐休息的许轻禛实在忍不了,睁开眼朝陈安燃呵斥,额上渗透出来的冷汗足以见得许轻禛已经在极力忍耐怒气:“可以闭嘴吗?陈师兄,不想在这里呆着可以出去。”
“……”陈安燃颇有怨言地戳了戳手指,叽叽咕咕地在心里想:我这不是为了活跃气氛让你高兴一点吗?哼,怎么做好事也要被责备啊?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以后再也不给你说各种消息。
看到陈安燃终于安静下来,许轻禛重新闭上眼睛休息,陈安燃赌气似的,当真一个字都不说,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许轻禛,好像他们在玩321木头人不准动一样。
许轻禛倒希望对方是真的安静下来,毕竟按照陈安燃的性格,用不了多久,又会耐不住寂寞,重新张开他那张欠揍的嘴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
真不知道为什么陈安燃会一直缠着自己,明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挫败对方,可是这个人居然依然笑容满面迎上来,如同狗皮膏药一样,对方该不会是有恋痛症吧?这么想着,许轻禛莫名在心里对陈安燃产生些许怜悯:哎,真是个可怜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身染疾病呢?
并不知道自己在许轻禛心里成了小可怜的陈安燃还像条傻狗一样,眼神亮晶晶的,托腮专注地望着许轻禛。
果真不出许轻禛所料,不到一炷香时间,许轻禛就听到陈安燃的声音响起:“师弟,我听说今日晚上本城的黑市将会开放,据说黑市上会有各种五花八门的珍稀的仙器、灵器和妖兽,反正师弟现在身边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不如去黑市看看?”
“不用,我想要的武器不在黑市之内。”许轻禛神色冷清,如同古代一幅名贵的色彩清淡雅致的画,无欲无求,宛若神庙里冰冷的神像。
这话是真的,许轻禛的本命法器在南海秘境,其他的仙器就算品阶很好,对于他这种特殊的体质来说也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