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辛苦你啦小青鸟,有劳你陪伴我这么久。”时晏之拍了拍青筠头顶的紫色翎羽,刚想低下头处理奏折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时闻钰不是他亲弟弟的话,他的那个当初被狸猫换太子的血亲去哪儿了?操作这件事情的宫女又去哪儿了?等等,陆言熙的祖母当初好像就在宫中做女官。
思及如此,时晏之叫住青筠:“青筠。”
“嗯?你不处理这些奏折了?想清楚怎么处理那个人了?”刚刚起飞的青筠回转一圈,重新飞回时晏之身边,还像是恶作剧似的盘旋在时晏之上方许久才落在时晏之的肩上,疑惑地开口。
“要处理这些奏折,但我想起来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陆言熙帮一个忙。”时晏之的眼神冷静而充满锐气,直直地看着青筠。
青筠很少看到时晏之露出这个表情,起初玩味的心态变得正经严肃起来:“那你是想叫舒梨姐姐帮你牵线搭桥?想清楚约哪天吗?别和你与其他相好约定的时间撞了。”
果然青筠还是不能故作老成持重的样子,前面都还说得好好的,最后一句直接就露出爱开玩笑的本性了,语气轻佻至极,调侃着时晏之。
时晏之对于它的调侃只是笑笑,颇有无奈的味道:“好了,别开我玩笑了,我最近又没什么相好,去和月老板说一声吧,我看明天下午就是一个好日子。”
“既然你已经想好约定的日期,那我就先走了。”
“嗯。”话音刚落,青筠再次折腾翅膀,只不过这次不像第一次,是真的飞走,时晏之微笑着目送青筠离去。
等到青筠离开后,时晏之缓缓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凝望着夜空下的庭院,眸色深沉。
……
时晏之出宫的时候只带了个太监,嗯,南樾。
这次带南樾出来也是他试探的环节,想看看南樾会不会像裘思德一样也沉不住气,如果是的话,他正好可以换下一个太监。
和上一次一样,时晏之依旧戴着一副面具,只不过面具的款式不同,是墨绿色的上面描摹着水波纹的玄铁打造的覆盖住整张脸的恶鬼式面具。
茂密繁多如藻类植物的黑发倾泻而下,一身暗红金色纹路的衣袍,那双厌世清冷的眼眸如暗中藏着的冷箭,冰冷而锋利,与面具相辅相成,倒真是有个恶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