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百军棍”,沈瑾玉想起不那么美好的经历,他曾经被时晏之用鞭子打了一百次,打完后还不准他去敷药,让他跪在宫殿外面跪满三天,三天过后沈瑾玉回到家发了三天的高烧。
虽然沈瑾玉还挺享受被时晏之打的,但为了避免让时晏之看出来,以后就不这样惩(jiang)罚(li)他,沈瑾玉不得不迅速作答:“臣无能,并没有找到足够多的关于徽国公的证据,请陛下降罪。”
说出“降罪”两个字的时候,沈瑾玉已经开始暗自期待时晏之接下来对他的惩罚。
却不料,时晏之今天破天荒地没有因为他的失职而惩罚他,不像是心情好,像是有别的因素,因为时晏之依然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
“罢了,你不用说孤也知道你没用,幸好孤已经有了调查的线索,你就照着孤的指示调查吧。”时晏之顺理成章地引出让沈瑾玉去调查薛归棠的话题,“去调查工部侍郎薛归棠吧。”
“他是徽国公的女婿,从他身上下手应该可以摸到些许关于徽国公的把柄。”
他并没有意识到跪在地上的沈瑾玉情绪十分低落,似乎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到时晏之的惩罚。
甚至沈瑾玉关注点还偏了一点:该死的,到底是哪条狗抢了我的活,让我失去了时晏之的惩罚。
“听清楚之后,你就下去照做吧。”时晏之说完,神情困倦,恹恹欲睡,勉强翘着二郎腿,随意掀起眼皮,都带着厌世的味道,“别让孤说第二遍。”
沈瑾玉再次被拉回现实后,看着床上的时晏之疲倦的模样,有些饥渴地舔了舔唇。
真想让他更生气一点,这样就能光明正大被惩罚,可是……沈瑾玉不想看见他生气的模样,生气……对人的身体不好。沈瑾玉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是,陛下,臣会尽力找出薛侍郎的把柄,让您满意的。”像这样说完,沈瑾玉乖乖退下。
等到沈瑾玉退下,宫殿又归于一片寂静,时晏之眯起了眼,想到刚才沈瑾玉几次三番的愣神,冷笑一声:还真是不老实啊。
……
第二天,下早朝以后,时晏之又换上一身便装出宫,这次他的目标是徽国公府邸。
既然他已经答应给状元郎薛归棠的官职,就不会食言,不过薛归棠的背后是徽国公宋庭粤,百年宋家的家主。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徽国公虽然垂垂老矣,一辈不如一辈,但剩余的力量还是不可忽视。
更别说薛归棠的夫人宋颜澜是宋庭粤最宠爱的孩子,宋明琛是他最宠爱的外孙,所以宋庭粤无论是出于怕牵连自己还是怕女儿失去丈夫、外孙失去父亲的理由,都必须捞薛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