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秽土柱间无比专注地看着眼前相距不足半米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彼此,已经多少年未曾有过了?
“…如果当年你能够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我们都不必活得那么的累…”
秽土斑勾唇,笑了。
可是秽土柱间却莫名觉得好似有什么堵在心口,胀得生疼。
“柱间…” 秽土斑忽然低低地叫出声来,抬起手、一把就扼住了千手柱间的咽喉。
“初代大人!” “大哥…” “祖父!!” “!”“……”
目睹此景,众人大惊失色。木叶的一些人人甚至冲了上去。
然而…………
“【火遁●豪火灭却】!”
“【木遁●束缚之术】!”
熊熊烈焰挡住了他们的脚步;柔韧的木条束缚住他们的行动!
“你们!……”
斑淡淡一瞥,“别碍事。”
“……”柱间默。
☆、第七章
(感觉每次叫“秽土斑”“秽土柱间”的太别扭了……以下就用“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来称呼吧。)
“柱间,”宇智波斑把千手柱间的脸拉近了几分。“这里…”他指着左胸口处,“当年你留给我的伤痕,一直都还在!”
千手柱间瞳孔微微颤抖,垂下了眼帘。
宇智波斑的眼睛却是平静,一眼望去如看不到底的潭水。
“…当年,作为败者的我活了下来,胜者如你却离开了人世…”无数种色彩从眼底一闪而过,他顿了顿,才道:“人活得越久,看到的越多,就会变得愈加绝望!柱间………知道吗?这个表面光鲜的世界在我眼睛就像地狱!只有冰冷、只有猜忌………只剩下了…孤独与仇恨!”
“你知道吗?柱间!”宇智波斑再也无法控制地暴起,指甲几乎抠入了他的咽喉!
千手柱间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可他没有还手,只是怔怔地看着斑,悲哀而平静。
宇智波斑心里骤然一震。
……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最终,宇智波斑缓缓松开五指,垂落在身侧。
“居然这么狼狈…”
宇智波斑蹙着眉,随即又换上一副冷笑的表情,“这可不像你,柱间!………我可是一直期待着与你再次生死相搏呢…”
。。。。。。。。。。。。。
千手柱间被那冷酷的笑容刺痛了,他眼里闪烁着慌乱的光芒,怔然地望向自己的双手…………他觉得他应该去抓住什么。
这一次,再不握紧的话,可能一切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抓住它!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响亮…疯狂地、叫嚣着!
抓住它!…
千手柱间的眼睛渐渐焕发出神采,仿佛新雪洗过的曜石。那些看不见的却又一直一直束缚着他的锁链“咔咔”地裂开、落地、消失……
还在乎什么呢…?
背负了一世的包袱,此刻、我已经卸下了!
千手柱间缓缓抬起双臂,目光灼灼,郑重而深情…………我要抓住你…
“斑!………”
……
☆、第八章
天地一时间显得如此空旷,却又如此的充盈,连卷起的风尘仿佛都是温暖的。
千手柱间用力地将怀里的人抱紧,似乎一松手他就会如尘一样消散。感受到颈边温热的气息,他心里也涌起了暖意。
最后,他埋下了头,认真地、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宇智波斑从千手柱间环抱他的那一瞬间就怔怔地失神了。
那样坚实而温暖,梦一般的不真实……
直到………微凉的液体自他肩窝处滑落…宇智波斑恍然惊醒。
他静静地呆在千手柱间的怀抱里,心里充满了长久未曾有过的宁静。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生命是一场负重的马拉松,他和他都已经疲惫不堪…………这一场浮生里,一切都是虚妄与不长久的,什么也无法依靠,什么都将会改变!
唯有、此刻身边人温热的呼吸才是真实的,唯有这用力到令人窒息的拥抱才是真实的…
这种感觉……
血染的战场上,黄沙无休止地飞扬;巨大且妖艳的紫花下,两个风采绝世的人静默地伫立,相依相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害怕惊破了这个梦境。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宇智波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慢慢将千手柱间推开,同时另一只手屈指执印,眼神一凛。
“斑…”千手柱间错愕,刚开口呼唤,却突然觉得双腿一阵锥痛,身体无力地跪倒,两根漆黑的长棒贯穿他的膝盖,将他硬生生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是…”
宇智波斑注视着他一会儿,而后转过身向忍者联军走去。
“斑!”
宇智波斑停住脚步,侧过脸,面无表情道:“闭嘴!给我好好跪着!”
“…”千手柱间满脸委屈地撅起嘴,然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斑,你还想实施那个计划?”
宇智波斑嘴角微扬,他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继续向前走去。“…该落幕了…”
☆、第九章
柱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被钉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秽土的千手柱间扫描了几遍,暗暗咋舌:真惨啊……瞧瞧那黑亮黑亮的长棒、瞧瞧那磕着地的膝盖哟,啧啧,单是看着就疼呢~~
柱间有些小小的幸灾乐祸,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呃,等等……柱间戛然而止,貌似、那个“别人”、其实就是他自己?是哦…这里是他未来的世界,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他也有幸享受到此“殊荣”……
咕咚…!柱间咽咽口水,头皮一阵阵发麻。
“斑………”柱间僵硬地扭过头,结果就看见斑虽然脸上很严肃眼睛却闪着光亮,食指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斑!额…你不会也那样子对我吧?”柱间讪讪笑着。
“嗯?”斑微微愣神,随即回过味来,黝黑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嘛,很不错的惩罚手段…”
“……”柱间泪流满面,斑斑你笑得很危险你造不?!
另一边…………
宇智波斑双臂环抱,淡紫色的轮回眼睥睨众生。目光如猎鹰般犀利地扫过每一张脸孔。…………视线所及,无不惊惧!
“那么,就从你开始吧…”宇智波斑宛如死神,执掌生死。他微微眯起眼睛,“千手扉间!”
“火遁●豪火灭失!”
一瞬间,熊熊烈火卷着热浪将地面照的红亮,炽热的火舌吞吐着,铺天盖地!
所有人脸色剧变,他们中实力弱的都慌忙地往后退开,至于就在前线的自然是身为主角的鸣人等人。
“水遁●水清波!”在场的最为精通水遁的千手扉间果断站了出来。一张嘴便是壮观的水潮,与宇智波斑的火焰悍然相抗。
火与水相撞,霎时发出嘈杂剧烈的“嗤嗤”声,水被蒸发、火被熄灭,乳白的雾汽转眼便笼罩住这片区域。
就在这时,斑身影闪烁,猝然出现在千手扉间一侧!
“!”扉间大惊。
“太慢了!”宇智波斑冷笑一声,随即转身一脚飞踢。
扉间如离弦之箭向后射去,秽土的身体也因受到强力攻击而变得破败不堪。
见状,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忍不住一个飞雷神拦住宇智波斑,拿出看家本领同他斡旋起来。
……
“扉间,没事吧?”
千手柱间像是一个单纯的旁观者,望着好巧不巧落在他附近的弟弟,仍旧跪在地上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