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鼬选择杀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自责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真要说他为了什么,那么大言不惭的说一句,那也是为了我。所以杀死族人们的罪,就交给我和他来背负吧。”
佐助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银时,想搞清楚他这话蕴藏的含义。
银时故作挑衅地看着他,“怎么?不相信?鼬当年要把你捉回木叶不过是要把你当作人质作为我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交换条件而已。不服你咬我呀~”
佐助撇了撇嘴,“说了多少遍不要把我当白痴一样。”然后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垂下眼喃喃地说了一句,“如果成为人质就能让银酱好好活着,那么一辈子被困在木叶又有什么关系。”
银时愣了一下,然后愉快地笑了起来,“银酱什么的,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
佐助才反应过来自己用了小时候惯用的称谓,脸色微红地瞪了银时一眼,然后埋下头去专心整理父母的遗体不再理他。
整理遗体的工作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全部完成。
一百二十七具遗体都安详地摆放在空地上,每一个人都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神情安详,那些死前所受到的痛苦仿佛从未存在。
五人最后再看了一眼各自的父母,然后银时施展起火遁和风遁的混合忍术,大火很快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所有遗体。
在熊熊的大火中,不知是谁先起头,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化为千风》,然后宇智波三小凌乱不一的调子在火光中飘扬起来。
那寄托了哀思的歌声并不动听,更像是一种发泄,但少年们沙哑的声音却仿佛能传到很远的地方;在夕阳下有种莫名的苍凉。
银时这次并没有出声,在真正悲痛的时刻他反而更为沉默。他与佐助静静站在大火前,火光映照着他无悲无喜的脸。
然后他伸出手揽住了佐助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老爸老妈,一路走好。”
佐助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又穿过了大火,也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爸爸妈妈,我们都会好好的。
火光中仿佛能看到父亲母亲最后的笑脸。
*
虽然银时很想在中忍考试第三场之前逮到大蛇丸,但对方实在太会变脸又过于神出鬼没,所以除了那些越来越鬼祟的音忍众外,连大蛇丸的一根毛都没有揪到。
由于砂忍的退出,木叶的察觉,现在的局势对音忍已经十分不利,银时甚至怀疑知道这些情况的大蛇丸还会不会如原著般发动攻击,还是会选择隐忍下来从长计议。
尽管汇聚了各国忍者的木叶如今暗流涌动,但中忍考试第三场还是顺利地如期举行。
在这一个月的集训里,各个参赛者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鸣人从自来也那里成功习得了通灵术并在比赛中击败了日向家的天才日向宁次。
佐助也在最后一刻学会了雷切赶到了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佐助这次的对手刚好是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小一。在宇智波三小中,小一是属于性格比较平和做事比较稳重的类型,实力也较强,所以一直是三人隐隐的中心。
两个宇智波的对决引起了场内的广泛关注,在写轮眼的极致应用下,各种体术和忍术的对决层出不穷,宇智波小一的查克拉性质是“土”,更重防御,最终佐助利用一记刚刚练成“千鸟”突破对方的防御险险获胜。
虽然佐助在单体实力上超过了三小中的每一个人,不过宇智波三小的实力重在团队配合,如果三人一组施展幻术,那么其攻击力又会成倍增加。
所以在最终比赛完毕双方致意的时候,小一脸上完全是不服气的表情,“别以为胜了我一个就胜了我们全部,我在十一人当中只能算弱的那一批。”
佐助淡定地点点头,“放心,你们一个一个,我都会慢慢超过。”
小一冷哼一声,“即使把我们全部超过,你也永远比不过银桑。”
佐助顿了顿,冷静而笃定地说了一句,“我也会超过他的。”
小一脸上的神情更为不忿,“大言不惭!”
而佐助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连一颗坚信自己会变强的心都没有,那变强不过是一句空话。如果连想要超过阿银的想法和魄力都没有,那今后又何谈守护和支持他呢?
那家伙总是奋不顾身地守护着他人,强大得让人仿佛忘了他也只是一个会受伤会死的人。但自己,却绝不愿那年眼睁睁看着他坠落的噩梦般的一幕再度发生。
如果他的归来是一种恩赐,那么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努力地变强就是自己对这种恩赐最好的报答。
不要让他有后顾之忧,要成为他的助力,然后有一天,要让他能够放下一切懒洋洋地在屋檐下晒着午后的阳光睡懒觉。
记得阿银有一次对他说过,“所谓哥哥呢,比弟弟早出生几年的意义就在于,可以在弟弟拳头不够大的时候保护他啊。”
那弟弟比哥哥晚出生几年的意义在于什么呢?
大概就是在他年纪大了犯懒的时候,可以把他喜欢的甜食拿给他吧。
*
就在佐助和小一点比斗结束后,场内突然异变陡生。
看着漫天飘落的幻术产生的羽毛,银时警觉地站了起来,看到甜忍村的人和佐助都没有中招后,远远地跟众人打了手势让其见机行事,然后立马跃上火影和风影观看比赛的高台。
桂带着砂忍众候在那里。银时到后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看到三代火影,于是沉声问道,“火影人呢?”
桂应了一句,“刚才火之国的大名传唤他,他就带着几个暗部去了……”话刚说完桂立马警觉地意识到不对,皱眉道,“难道会出事?”
银时也警醒起来,火之国的大名在这么巧合的时间传唤,难免不让人心生疑窦。
想到大蛇丸可以轻易易容成任何人都“消写颜之术”,银时留下桂稳定局面,带着不详的预感奔赴火之国大名的看台。
然而就在他接近看台的路上,却被一名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年拦住了去路。
银时立马刹住脚步,谨慎地看着眼前并不陌生的少年,辉夜君麻吕。想到对方的血继界限,银时的神情凝重起来,缓缓地抽出了洞爷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君麻吕可以称得上银时最为棘手的对手,因为对方的“尸骨脉”拥有着恐怖的物理防御和攻击能力,所以对主要以近身战为主的银时来说,不啻于一块极难啃的骨头。
“大蛇丸大人令我阻拦你,白夜叉。请不要干涉大蛇丸大人和火影的战斗。”君麻吕简单地说了一句,也缓缓地抽出了他的骨刀。
银时见状抽了抽嘴角,“喂喂,随随便便把骨头抽出来真的没问题么?不会缺钙的么少年?说不定你就是因为牛奶喝少了才会生病的!”
君麻吕已经挥舞着骨刀冲了上来,“即使生病,要阻拦你打扰大蛇丸大人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