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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报仇,值得吗?”
闻声,芙茵抬头,只见牢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阎。他看起来似乎很好,看来他没事……为什么看到他没事,她的心反而有一种放下的感觉?
她言不由衷地道:“你来干什么?”
他走近她,抬起她的下颔,她琥珀色的眼瞳澄亮又无辜的闪烁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那么该死的楚楚可怜?
“你就这么爱干越王子,为了他,连生命、贞操都赌上了?”
芙茵毫不畏惧的直视他,“我连死都不怕了,何况其他的。”
左阎冷笑,“你该在献身前就杀了我才对,还是……你也沉醉其中?”
芙茵张大眼,“你说什么?”
左阎揉擦着她的下巴,“难道你要否认?”
芙茵移走他的手,他的碰触令她浑身不自在。“我当然要否认,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为了要让你松懈,要不然我也不会得手得那么轻松。”
知道她的心里有另一个男人,左阎有着莫名的不悦,“因为我灭了干越国,所以你恨我?”
“对!我恨不得杀了你。”
左阎低沉笑了几声,将她抵压在墙上,狭长的眸子盯住她,“你真的恨我吗?”
他的男性气息笼罩住她,令她开始发晕。“什……什么意思?”
看着她泛红的双颊,他身体深处似乎又开始骚动了起来。“那夜你不也很享受?虽说那是你的第一次,但你已经尝到了甜头。”
那夜的激情画面在芙茵脑中涌现。“你下流!”
左阎冷下脸,“是谁比较下流,若我没记错,分明就是你自动送上门,我还赶也赶不走,不是吗?”
讲得她好像是个婊子似的,太过分了!“住口!给我住口!”
芙茵想打他,却被他抓个正着,“你最好想想伤了我的下场是什么!”
芙茵冷哼,“大不了一死!”
左阎了解的点头,“你是想,要是你死了,就永远都能跟情郎在一起Tq?”不知为何,一想到她宁可死也不愿跟着他,左阎心中就有一股无明火在狂烧。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跳上他的床吗?
芙茵推不阔他如铜墙铁壁的胸膛。“放开我!”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真是彻底激怒他了,还没有哪个女人能令他这么火大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知道为什么人人都惧怕我吗?因为火王能让人生不如死,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比死还难过!”
他此刻的表情冷得没有温度,眼神像冰刀向她射来,那夜的温柔像是幻觉般不存在。
他转身离去后,芙茵抱着自己的双臂滑下墙,莫名的冷意从脚底慢慢爬上来,她的未来会变成会么样,她真的不敢想……
×××
行刺事件发生后,芜王沈昊为求自保,让火王全权处理芙茵,就算身为公主,也同样坐上囚车,由天火国士兵押往天火国。
在出芜国的这一段路,芜国的人民见了无不鼻酸,但除此之外,也不敢伸出援手,这就是弱小国家的悲哀。
打从出芜国开始,忠心耿耿的四喜一路跟着囚车后头,一脸担心的看着坐在囚车里的芙茵。
“公主,你还好吧?”
“公主,你是不是很渴?”
阳光很烈,一向养尊处优的芙茵口渴得没法发出声音,她转头看着四喜。这个笨丫头,犯得着陪她一路受苦吗?
四喜看着芙茵发白的面容与唇,心疼不已。火王怎么能这样走待公主,都大半天过去了,也不给公主一口水喝,公主娇贵的身体怎堪如此折磨。
“求求您!可不可以给公主一口水喝?”四喜跑到最前头,对着坐在骏马上的左阎道。
左卫看了一眼左阎,“我们也走了不少路了,休息一下也好。”
左阎瞥了一眼左卫,“好吧!休息一不好了。”
四喜一脸惊喜,“谢谢王上!谢谢王上!”
“我只说休息,可没说犯人能喝水。”左阎冷声道。
四喜的脸一瞬间垮了下来,“这……再不喝水……公主身子会受不了的……”
左阎冷笑,“她要喝水得自己开口跟我要。”
四宣口苦苦哀求,“这……王上……求求您……让公主喝口水吧……只要一口就好……”
左卫不忍的拍了拍四喜的背,“放心好了,我们王上只是想惩罚芙茵公主,他不会舍得要她的命的,若真要她的命,在芜国就解决了,何必拖到现在。”
四喜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是吗?”
左卫看着左阎往溪水方向前进,赶忙把自己的水壶偷偷塞给四喜,“谁教你家公主伤了王上的面子,要是你家公主别这么自傲,放下身段认个错、撒个娇,王兄早放了她。”
四喜看着水壶,欣喜叩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会劝公主的。”
“嘘!快去吧!”
×××
士兵把囚车停放在树下就走到一边去休息,芙茵感到难得的清凉,太阳把她的白皙皮肤晒得通红,也把她晒得奄奄一息,她又饿又渴,觉得自己强撑的意志力就快消失。
“想喝水吗?”
芙茵此时看见水壶在她的面前晃啊晃,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拿,但水壶立刻远离。
左阎打开水壶往嘴里倒,接着看着她,“你以为作为一个囚犯景喝水就能喝水吗?”
芙茵一见是他,手慢慢地收了回来,把头转向另一边。
左阎见状,发出低沉的笑声。“怎么?不想喝吗?”
芙茵没有说话,她把眼睛闭上。如果要她开口求他,那她宁可渴死。
这个女人外表柔弱,脾气可不弱。“骨气是不能当水喝,也不能当饭吃的。”
芙茵张睛怒视他,左阎看着那双依旧生气勃勃的眼睛,赞赏的点头,“你现在是恨不得杀了我吧?”但她根本不想理他。他笑了笑,“只要你肯求我,流泪忏悔,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
芙茵对他吐了一口口水,怒瞪他的眼里盛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左阎用手擦去口水。“你还没学乖是吗?”说完,他便把水壶里的水在她面前倒满地。
芙茵紧抿着唇瞪着他。她恨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心软,一开始她就该往他头顶刺下,对别人仁慈果然是对自己残忍,她不该妇人之仁的,这个人不配活着。
左阎扬起邪恶的笑容,“能休息就赶快休息吧!等一下可不是单坐囚车这么简单。”
芙茵睁大双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被折磨得还不够吗?他到底还想干什么?
看着美丽灿眸一闪而过的恐惧,左阎的心头有着莫名快感。“我会要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得不低头。”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样,再烈的马他都能驯服,就不信驯服不了她。
他转身离开后,四喜从一旁的草丛里走出来,“公主!我弄到水了芙茵一看见水壶,立刻不顾形象狂饮起来,她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渴,也头一次感觉到有水真好。
“公主,别喝太快,小心呛到,慢慢喝,若是不够,四喜再去想办法。”
芙茵一口气就把水喝完,“不用了!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不会的!四喜没关系的,最重要的是公主!”
芙茵对四喜叹了一口气,“还叫公主做什么?我早不是什么公主了,你又何苦跟着我受罪。”
四喜流下眼泪,“不!在我心里,公主永远是公主!”
芙茵不知该说什么,想起她离开时,无情狠心的王兄当众宣布把她贬为庶民,还把她交给火王自行处置时,她真希望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