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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天颜看着沧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云儿轻功又进步了”。
“我问你呢,你到底什么意思?”汐之邀不悦的又说一句。
泪天颜撩撩发丝,顿时妖娆横生,魅惑不已,任汐之邀这个男人看了,都被他搅乱了心湖,“该死的妖孽”,汐之邀低咒一声。
“告诉你实话,你可得悠着点别想不开哦,其实吧。。。”泪天颜靠近几分,小心隔墙有耳的样子,“云儿确实是有孕四个月而已,说是你的,那是想要激起你的求生欲,其实吧,那孩子,是我的”。
泪天颜得意的笑,笑的欠扁,笑的汐之邀满脸青黑,若是他有力气的话,绝对不要怀疑,他要狠狠揍死泪天颜的心。
胸前的发丝,轻轻往后一甩,泪天颜眉目流转,“不要想不开哦,毕竟云儿都默许你进门了,孩子是早晚的事儿”。
汐之邀vs泪天颜第三回合,泪天颜大胜。
腹黑又如何,也有容貌和床上功夫双重资本,你有吗?
“看你还挺有精神,喝药自己该是没问题”,扔下这句话,火红色的身影得意洋洋地飘走了。
灿阳宫中,火流云也躺在一张床榻上,脸色一会儿泛着冷白,一会儿透着不自然的红晕。云琴正为他把脉,炎藏月和阳歌之还有沁流人立在一旁。
别怪他们有远近亲疏,那个汐之邀确实让他们生不出好感,他昏迷时听了汐泉未的述说本来还是挺心疼他的,他们几个更是已经打算等他好了,他们便以兄弟相称,接纳他,爱护他,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贫穷与富贵,都陪着他。让他好好体会一把有家的感觉。
可是奶奶的,那个家伙醒来之后便缠着云儿,吃饭要喂喝药要吹,就连上个茅房都得云儿陪着,羊驼你是没手还是没脚。睡觉说是做噩梦,非要云儿躺你身边,天冷加被你说看上了云儿寝房的锦,羊驼你怎么不直说搬云儿床上去啊。占了云儿的宫殿你都不带脸红吗?你说你腿不能动起身都得喘半天,把云儿晚上让出来怎么了,知道吗?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看不见兄弟们那嗷嗷直叫的小欲望是吧,那就别当兄弟了。
因此,汐之邀那里除了泪天颜时不时的去想办法把云儿弄出来,其他人都不太愿意过去。而火流云这里,他们却是定时定点的报道。
唉,火流云也是个可怜人啊。
沧澜进来的时候,房内的几个男人眼睛瞬时亮起来,大有饿狼扑食的架势,吓得沧澜双手环胸表示自卫,“我。。。我只是来看看流云”,羊驼,他们全家都羊驼。
云棋看主子的样子,心里狠狠的嗤笑了一番,报应了吧,谁让你招惹那么多男人来着。
沧澜走到床榻边,看着难受的紧蹙眉头的火流云,她不禁也担忧起来,“他怎么了?”
云琴正好诊脉完毕,“筋脉极其紊乱,血流时而逆转时而顺畅,这也是导致他时而浑身冰冷,时而似火焚烧的原因”。
沧澜望着难受的火流云,不××××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上面传来冷热交替的不正常温度,脸上带上一片忧色,“真是傻”。
云琴撇撇嘴,“确实是傻,无意中听老爷子提了一声净身湖,就果真去了,也不想想,净身湖之所以叫净身湖,那是因为它要经历过千年寒雪和幽冥烈火的焚烧方可净身,他也真是不自量力,没死就不错了,还能坚持到元宵那日”。
那日,一行人下船,汐之邀生命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在为他揪心的时候,火流云却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阳歌之和沁流人似乎早已料到,幸好接住了他,没让他倒海里去。
因此,他伟大的“医圣”大人,就成了这俩人的专属御医。
沧澜定定的望着火流云,脑中,不自觉的闪过那一幕又一幕。早已尘封的爱恋,早已忘却的记忆,都泉涌一般回来。
为她做到这一步,他又是,何苦呢?
火流云好似感受到了沧澜的温度,微微睁开虚弱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笑了,“云儿。。。”
“嗯”,沧澜应了一声,“。。。我。。。没事”,失去云儿那样的苦和痛,净身湖那样的折磨他都坚持下来了,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沧澜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真傻”。
因为她的一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便毫不犹豫的去了净身湖,他可知道,她不能忍受的,从来不是身体上透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而是他的心里是否还存在着别的女人。
火流云依旧在笑,笑的很苍白,很沧桑,“为了你,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傻瓜”。
然后,再无声无言,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年纪,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宠溺的为她捋顺调皮的发丝,任她在他怀里调皮吵闹。她生事作乱横行霸道,更喜欢为她善后还要在她父母面前求情。
那个草长莺飞青梅竹马的年纪,又回来了。
如此美好的一幅画面,却有人黯然神伤。
炎藏月脸上满是哀戚,痴痴的望着那双手紧握的两个人,严重充满了羡慕。他脚步轻移,朝着没有人注意的门口走去,心中,更是坚定了一个想法。
他也爱她,如此多的男人爱她,他是最弱势的一个,论容貌,他比不上泪天颜,论权势,比不沁流人,论武功,比不上水冥含,论才华,比不上汐之邀,论体贴,比不上阳歌之,除了爱她,他还有什么?
可是,他也不想放弃。
“你给我站住”突如其来一声娇喝,让炎藏月咻地止住脚步,心也不禁跟着提了起来。
“你去哪?”沧澜慢悠悠的走到炎藏月面前,炎藏月低垂下眼眸,不愿去看她,“离开”,离开,因为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离开?回炽国么?”
“。。。。。。”
“你若是回炽国,我不阻拦,但是你若是去净身湖,那就别怪我让你有去无回”,该死的男人,没一个消停的。
大结局(上)之一
“你若是回炽国,我不阻拦,但是你若是去净身湖,那就别怪我让你有去无回”。
炎藏月身子募得僵住,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住,不去净身湖,她永远都不会接受他,他承认自己风流,承认自己有过很多女人,可是,这是错吗?那时候他不懂爱,以为爱便是要上床而已,以为天底下所有好看的女人,那都是爱,直到遇上公子夜凰。
他也很难受,他如此风流的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也踌躇过彷徨过矛盾过,可是那样四年又不得,那样悸动又心慌的感觉,甜蜜蜜的就像罂粟一样让他只沾染了一丁点就沦陷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受礼教束缚的人,既然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既然明白那就是爱,公子夜凰是个男人又如何,他愿意顶着天下间的谩骂去爱一个男人,可是,当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又成了一个帝王。
皇子,也许可以肆意而为,皇子或许最多是被嗤笑和议论而已,可是他无缘无故的成了炽国的新皇,让从来就不想当什么皇帝,无奈皇兄们争位把他也拉进去了,幸好突然出现的“夜火流星”将他就出来,却也强硬的让他登基如此想来,这都是云儿安排好的吧。
小时候,她便知道他锁骨旁的那抹红色羽翔,所以,便不能让他死,还要为他夺得皇位。可是正因如此,他便被束缚住了,一个帝王若是断袖,那是如何的惊骇世俗,那该是如何的被世人嗤笑,不但他永远抬不起头,甚至连炽国都会灭亡,他可以不要皇位,可是他不能做炽国的罪人。
再然后,他犹豫了,不敢去追求自己的真爱,更不敢面对公子夜凰,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听到公子夜凰的消息,他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看到有人要刺杀她,他身子不由自主的便挡在她面前,什么后果都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