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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苍澜兴趣索然的看眼火流云,便把目光转向那打斗的场面。
长的越来越帅了,只不过她还是觉得打架比较有意思。
“段明轩,你今日若命丧于此可会后悔?”这段明轩倒是一个看事的人,知道她喜欢热闹,就故意将侍卫引来,将动静闹大,不错,可以考虑塑造一下。
那刺客趁着空档之际,忙朝着屋顶上的三人大喊,“不悔”。
唇角泛起一抹致命美丽的冥花笑容,空气中飘散起淡淡的曼珠沙华的暗香,仿佛接引灵魂的咒语。
“云棋”
同样白衣的双生子齐齐低头,恭敬而谦卑,“在”。
“保下他”。
“…是”。
云棋别别扭扭的比蜗牛走的还慢。
主子偏心,这些劳心劳力的活凭什么都是他的,云琴怎么就能偷懒的站在主子身后,她老人家怕脏,难道他就不怕吗?偏心,偏心。诅咒云琴胳臂生锈,诅咒主子全身生锈。
“云棋,你在不满?”云苍澜看着那个走了半晌还没离开她唾沫星子范围的云棋,微微挑眉。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我在跟蜗牛赛跑,不行吗?
“快看,飞碟︕;”云苍澜很没形象的满脸惊讶,一只手指着黑如缎面的天空。
云棋倏的抬头往天上看去。
就是现在。
云苍澜更没形象的伸出一只脚狠狠的一踹,那一身白衣仰着头看飞碟的云棋便很配合的咕噜噜从屋顶上滚了下来,更更没形象的摔在地上。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这绝世美好的三人,仿佛见到鬼一样。
这…这…这…
这是…这是…这是…
这是…医毒双圣?这是…九公子之首,公子夜凰?
云棋毫不在意的起身拍拍屁股,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怒气,“人说笑一笑十年少,生活就要时刻充满乐趣”,妈的,谁笑了,让你死的比厉鬼还惨。
倏的,云棋毫无征兆的出手,快如闪电的身影如丛林猎豹一样窜入怔愣的侍卫之中,以手为刃,穿梭间,空气间飘散的血腥味更重了。
所过之处,穿着盔甲的侍卫均被穿刺咽喉而死,身体倒下了,鲜血从大动脉汩汩冒出,双眼却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御林军侍卫顿时清醒,纷纷将那刺客和云棋包围,刺客身上已经受伤,可是仍旧紧紧抓着手里的包裹不松手,云棋加入战局,让他少了些压力。
云棋出手狠辣,一招一个,杀人就跟切菜一样,扎眼的功夫,占据优势的侍卫已经在他脚下倒下了一大片,而那流出的鲜血,也汇成了一条小河,将宫殿的石板染尽。
火流云冷冷的看着云棋,深邃如黑檀的眸子渐渐变得阴翳。
毒圣,毒圣,很好,他竟然有如此狠毒的武功,更有如此狠辣的手法,拥有如此狠戾的手下的公子夜凰,真的是一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吗?
这样的杀人手法,连他看了都心惊不已,公子夜凰,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
而那边的云苍澜,淡淡的看着下面的打斗,不时的挤眉弄眼,“哎呦,哎呦,又一个,天哪,血流成河啦,啧啧,这个家伙越来越残忍了,以后别用那双手给我做吃的,吃了反胃,我说怎么上次做的桂花糕有股怪味,唉唉,你看你看,还把人家脖子刺穿了,我说云琴,没事劝劝你兄弟,人家的脖子是好不容易长了几十年的,你这一伸手不要紧,人家又要回炉重新长,哎呦,不能看不能看,太血腥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一只素白的小手遮住双眼,她甚至好似带着怜悯的别过头,只是,手掌中间诺大的缝隙和唇角得意的笑容,让人恨不得骂她虚伪。
云苍澜一个劲的喋喋不休,又不时装模作样的讽刺一番,云琴翻翻白眼表示无奈。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家主子一向不正常,习惯就好。
话说,主子,云棋这杀人手法不是您老教的吗?
“公子夜凰,你这是要与我灿国为敌么?”火流云微微抬头,有些不喜欢仰视人的感觉,脸上温和的笑容终于不见,露出了属于他的狠辣精明。
他的表情,云苍澜看得一清二楚。
“呵呵”,轻笑,溢出。
火流云,只是微微抬头仰视而已,这样就受不了了吗?若是让你屈膝下跪呢?
58。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第十九章 最了解你的人
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妖娆如地狱开出的曼珠沙华,“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我只是看热闹的时候遇上故人了,而这故人有麻烦,殿下说难道我不该出手相助吗?”
火流云眼神凌厉,透着危险的气息,“公子这么说,就是承认了?”
“呵呵”,就连轻笑,都带着无尽的穿透力,她,全身都是毒,“火流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与你灿国为敌?不,她的目的是收服灿国,让他做她的奴隶。
“你…”火流云终于大怒,“公子夜凰,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灿国无人是吗?来人,弓箭准备︕;”
话落,几十名弓箭手从暗处突然出现,个个手持弓箭,朝着屋顶上的人儿对准,只等一声令下,那个绝色人儿就能变成马蜂窝。
“呵呵呵呵”,云苍澜轻笑出声,仿佛眼前的弓箭都是小丑一般,“火流云,你还是一样的幼稚”。
三年前她羽翼未丰,所以不得不诈死,今日既然她敢回来,她就已经不怕他了,难道这区区的弓箭手能伤了她不成?
火流云眸子半眯,“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问候你大姨妈了,我现在只想问候你妈”。
火流云听不懂,可也知道不是好话,“夜凰,本宫念你是个人才,若是能归顺于本宫,本宫可饶你不死,否则…”
云苍澜叹气着摇摇头,一幅没救了的样子,“火流云,你的脸皮怎么不拿去研究防弹衣?”够厚,什么子弹都穿不透。
火流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任何可以利用的人你都不会放过。
“夜凰,你别以为本宫不敢下令”。
“敢,你火流云有什么不敢的,你没心没肺,无情无义,你青梅竹马都能利用,你灿国镇国将军都能陷害,你灿国宰相都能放任,你火流云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反正灿国是你的,你爱怎么搞怎么搞。
火流云倏的瞪向云苍澜,阴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你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知道他利用云儿,怎么知道他要陷害镇国将军。
“我是谁?”云苍澜讽笑,“我是,最了解你的人”,火流云,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个动作,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这,算不算最了解你的人。
深邃的眸子突然染上伤痛,那么的明显,不知是他掩饰不掉,还是不想掩饰,突然,他看着屋顶那个黑衣飘飘的人,就像看到了那个刻入心底的人儿一般。
……
“流云哥哥,我要做这个世界上你最知心的人”
“最知心的人 ?'…3uww'那云儿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流云哥哥在想,今天是要吃红烧肘子呢,还是吃糖醋排骨”
“小丫头,就知道吃,恐怕是你想吃吧”
“流云哥哥,我真的想做最了解你的人,我想为你分担你的烦恼”
“流云哥哥的烦恼,就是云儿什么时候不去调戏美人”
“哈哈哈,流云哥哥吃醋了”
……
最了解他的人么,呵呵,可是最了解他的人已经死了,死在他的怀里。
“夜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他们住手乖乖投降”,转眼间,他又恢复冷然凛寒,仿佛方才的伤痛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