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废除不能废除呀!皇上啊,你还想不想臣妾做人哪?您这头若是这么一废除,天下人一定不会耻笑您,就专门耻笑臣妾淫荡,见异思迁不说,还连守孝一年都熬不了,呜呜呜呜……”我作势抹了抹眼角,苦兮兮地嚷道,“那些个闲言碎语不会流到皇上您耳朵里,可专门冲着臣妾来呀,唔哇哇哇,臣妾真是好命苦,好命苦啊,先前被天下人耻笑贪图富贵、抛弃康王、勾引皇上不说,以后还得被冠上天下第一淫娃荡妇的罪名,唔哇哇哇……皇上啊……您这不是把臣妾往火坑里推嘛!”
我唱作俱佳地干嚎着,睁开一只水眸,偷偷窥着秦殇的面色。
“不许你自称臣妾!”他气恨的伸掌堵上我的唇,“你是朕的寒儿,是朕要拿来捧在手心、独一无二的宝贝爱妻,妾妾妾的,真难听。谁敢胡乱嚼舌?朕摘了他们的脑袋。”
我翻翻白眼。
妾妾妾的,我都不在乎,你急个屁?
“皇上呀,你又来了,你这么下手一杀,人人都当我是罪魁祸首哪,皇上,寒儿命好苦啊,老是被人误解,被人唾骂,呜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啦。”
秦殇嘴角微微一扬,又好笑又无奈地把我搂到身侧,翻身坐起,“好啦好啦,你别唱大戏了,我不碰你就是,我忍还不成么?”
我回转头,水蒙蒙地盯着他,“你真得忍?”
就怕你忍了一天,第二天又神经病发作。
“嗯。朕乃九五至尊,说出口的话,你敢怀疑?”他挑挑眉,凑到我唇上,亲了一口,“我会数着日子等一年的。”
好好好,你尽管等吧!我笑眯眯地点着头。
忽地,他身子摇了一下,一手抚上额际,怪异地望着我,“寒儿,我,我的头,头怎么这么晕?”
1,2,3!我在心里默念着。
“碰”,秦殇倒在了我身上,又把我给压上了床。
奶奶的,他好沉啊!我急忙伸手推开他,抱着一堆破布衣衫冲到屏风后,找衣服换上。
末了,我飞也似的冲出门,“摆驾摆驾,回雾园。”
翠心跟着我克难似的小跑,也不顾那轿子晃晃颠颠东倒西歪,把我头上撞了几下。
这都什么人抬得轿子啊?
我捂着额头上的肿气冲冲地坐到梳妆台前,“不会抬就早说嘛,逞什么强,痛死我了。”
“娘娘,拿热毛巾捂一下吧。”翠心垂下嘴角,我知她在偷笑。
“笑什么笑。”
“奴婢在宫里呆了数年,哪个嫔妃侍寝时不是欢天喜地的?却从没见过像娘娘这样的,逃难似的从皇上的寝宫逃出来。”
不逃难道等着被吃?我又不傻!
“我是为了他好。”我撇嘴,“万一叫他今日逞了兽欲,说不定过几日祖宗们便轮流到他房里闹啦,那可怎么办呢?”
“娘娘。”翠心歪了我一眼,抬手替我摘着发上的凤钗,“翠心知道您心里的想法。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您三番四次的推阻,恐怕会惹得皇上龙颜不悦。”
“我管他。”我嘟嘟嘴,“他都老婆孩子一大堆了,还想来沾上我。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
“可是皇上对娘娘始终是不同的。”
“不同,哪儿有不同啊?”我嘴硬地申辩,念及他在我耳畔轻轻吐出的“朕也爱你“四字,不由心里抖了抖。
他那也叫爱?始终是偏执多过爱罢!
可是再忆及那句“不许你自称臣妾!你是朕的寒儿,是朕要拿来捧在手心、独一无二的宝贝爱妻”,心又不禁颤了颤。
我又不要他来爱我,是,是他自己不好,一心想要把我锁住,他,他的错。
我捂捂发疼的脑袋,颓然说道,“翠心我困了。”
“奴婢告退。”翠心将我扶至床边,放下锦帐外的白色雪纱,躬身而退。
第4卷 第19章 独宠
数日后
当我气急败坏的冲进御书房时,当场就没惊掉列位在场大员的眼珠子。
他们一个个偷窥着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小小声的念着“皇上,皇上”,慢慢飘入我耳中。
秦殇坐在书案前,不紧不慢地批着奏章。
我也知贸然闯进来,于理不合,可我顾不得那许多繁文缛节了,一个箭步冲到秦殇的案前,仰头瞧着他,“皇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底头窃窃私语声更浓,人人均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
秦殇搁下笔,抬眼笑望了我一眼,“过来。”
他向我招招手,我便依言跑到他身旁。
“众卿家,若无事要奏,都跪安吧。”秦殇握住我的手,抬眼瞟了大臣们一眼。
“臣等告退。”数位年迈的老爷爷行动缓慢地下跪、爬起,迟缓的动作让我不禁想跳下去帮他们一把。
真是作孽啊!我一手捂着眼睛,目送他们离去。
下一秒,已被秦殇搂至腿上,“啧”地亲了记粉颊。
“皇上。”
“子璇。”他纠正我的口误,勾起我的下巴轻咬我的唇,“你这小妖精,昨儿使了什么药,把朕给迷昏过去?”
“子璇,我有事跟你说,你等等……”
“你知不知道,你从朕的寝宫逃难出去一事,如今已传得后宫尽知,你要置朕的颜面何顾?”他嗪着一抹笑俯首望着我。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我舒了口气,含着一脸无辜的笑抚上他的胸膛,微微清清嗓子,以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嗲嗲声音嘟哝道,“皇上,你还说呢,昨儿吓死我了。”
“吓?”他挑挑眉。
“嗯,寒儿多怕以后那些老祖宗来找我呀,万一哪天睡得好好的,叫祖宗们找上门,那多可怜呀。”我故意左右顾盼了一下,装起害怕的模样儿。
他失笑,伸指轻轻一弹我的前额,“胡言乱语。”
“我才没胡言乱语呢。”
“找朕何事?”
“皇上!你干吗要让长乐公主远嫁卫国,当卫国皇帝的小老婆?”
“怎么,她来找你诉苦了?”秦殇眉一挑,冷笑。
“皇上,我听说,卫国那个皇帝叫叫什么卫卫什么云的。”
“卫惊云。”他笑着搂住我的腰。
“对啊,就是那个卫惊云,听说他昏庸无能、喜好女色,是个色得不得了的老老老,老头子,你怎么可以把长乐嫁给这种人呢?这不是摆明了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她是你亲妹子呀,皇上。”
“你哪听来的?”秦殇伸手抚着我的面颊,“卫国的皇帝今年二十一岁,哪里老了?”
“啊?二十一?”
“嗯,年纪轻得很,与长乐很相配。”
“那他昏庸不假,色令不假吧。”
秦殇挑挑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听闻卫国新帝一年来改变良多,如今聪明又骁勇,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不是吧,怎么和我听来的完全不同?”
“你那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无稽之谈,不要担心了,朕怎会拿自己亲妹的幸福开玩笑呢?”他轻语着摩娑我光滑的脸颊。
“可是皇上,先不管那什么云,就说长乐与容剑两情相悦,您也不该拆散他们啊。”
“儿女私情事小,国家大事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