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俊逸不凡。
“怎么样?四哥,愿赌服输,拿来。”李隐笑嘻嘻地冲秦绍伸出罪恶的右手,在他面前一抖一抖。
“哼。”秦绍探手入怀,取出一叠银票朝他手中重重一按,没好气地说,“留着给你买棺材用。”
“呸呸呸,你死我还好好活着呢。”李隐哈哈大笑。
我瞪大眼,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在他俩面前比划来比划去,气得七窍冒烟,“四哥???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混蛋,居然联合起来耍我??!”
“不是不是,寒儿你听我说嘛。”李隐嬉皮笑脸地凑上脸来。
“我不要听!!混蛋!!!”我用力一拳挥在李隐的俊脸上,奶奶的,不死找死,凑上来找打哩!
他老人家双手捂住脸,哀号一声,逗得秦绍在一边直发笑,连声称好。
我回过头,像头小公牛似的冲到秦绍面前,狠狠踩了他一脚,后者可笑至极地抱脚直跳,诅咒连连。
“我靠你们两个混蛋!去死吧!!居然耍我??我杀了你们!”我顺手拿起一旁猪肉铺上的菜刀,高高地扬起。
“喂喂,喂!!”他二人花容失色,连连摇手,跑得比兔子还快,转过身,互相拉扯着,没命直奔。
“敢跑?给我站住!!两个混小子!!”我连跑带跳地追赶着,将他们赶入积云楼这个死胡同内。
他二人大笑不止,绕着迎面而来的宫南雁直打转,“南雁南雁,快拉住她,寒儿,疯了,真是……”
“四爷,出什么事了,若寒,若寒!!若寒好啦!!”宫南雁笑着扯住我的手,夺过我手里的杀人器具。
我气呼呼地一转头,冲着坐在一旁朝我干瞪眼的大老爷们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发飙?”
“四哥,这都怪你!”李隐揉着脸气呼呼地叫道,“我早说了她会气得杀人的,你看,被我说准了吧!”
“混蛋~!!你还敢说!知道我要杀人还联合起来耍我,你们这叫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要杀了你们!”我捋捋袖管,一副要冲上去拼命的模样儿。
秦绍急忙冲过来拉住我,笑呵呵道,“你听我说嘛。”
“不听。”
“好好,我们楼上去说,南雁。”他急忙向宫南雁打了个眼色。
“是,四爷。”宫南雁转身引领我们向楼上走去。
我走两步,就用杀人目光瞄着他们,瞧得他俩呵呵怪笑数声。
进了厢房后,宫南雁自去准备吃食不提。
秦绍与李隐笑嘻嘻的请我坐下,我哼哼着看向他俩,“有什么遗言快点说!说完了老实点让我宰!”
“四哥你说。”
“你说。”
“你说。”
“干什么?推来推去的!是不是男人呀?”
“是,当然是了。”他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同时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秦绍接口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这个五弟,他三岁便离宫,去祁云山学艺,他的母亲就是先皇的贵妃李妃娘娘,那个……”
“重点!”谁有那闲功夫听你讲那么多废话?那些个宫闱秘闻,豪门恩怨,本姑娘不屑听。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迫使李妃娘娘与五弟一直流落民间多年。昨日,母后与你分手后,机缘巧合地在市集上碰到了李妃娘娘,这才知道她一直尚在人间。母后找李妃、五弟深谈一番,从五弟口中得知天道门一事。”
“哦!我懂了,其实你昨天晚上就把天道门的事解决了,所以你才会回来睡个踏实觉!你这个混蛋,害我还为你担心……”我不听还好,一听,气儿又开始向外冒了。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秦绍笑着按住我的手,“母后从五弟口中得知天道门的所有事情,这些年来,天道门所杀之人均是百姓痛恨的贪官污吏,那位侍御史朱大人更是暗自私吞赈灾银两、中饱私囊,可说是死有余辜,母后得知这事后,连夜将我和三哥传入宫中,将此事巨细无遗地禀明皇上,由于证据确凿,皇上对此也无话可说了。”
“这么说,皇上他不追究天道门谋杀朝廷官员的重罪,打算放过天道门?”
“嗯,可以这么说,只不过,他要求天道门中人全部归顺朝廷。”李隐冷笑了一声,“可你也知道,我那帮兄弟们,个个都自由散漫惯了,怎么可能归顺朝廷?”
“哇,那不是谈不拢了?皇上会不会大开杀戒呀?”
“应该不会。门主已经下令解散天道门,从此以后,对朝廷将毫无威胁,若是皇上再要追究的话,那哼哼,也未免过于小气了。”李隐冷笑道。
“解散?说解散就解散了?你那个门主我从头到尾还没见过真面目呢,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么神秘?”
“他只是一个风尘游侠,喜欢四处游历、打抱不平,是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说实话,我也只见过他几次,太半时候,我们都只是按任务指示办事,与他也没多大接触。我只知他的名字叫做笑三缘,除此之外,真是一概不知了。”
“笑三缘,哈哈,我还下汤圆呢。”我撇撇嘴,睨了李隐一眼,暗自思忖道:真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吗?嘿嘿,朝廷才刚开始着手调查天道门一案,那个啥三缘门主就说不干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此人心计之深沉可见一斑。还有,之前李隐还说我是他们门主的贵客?可我压根儿不认识这位笑三缘老师傅,哼,那什么笑三缘的名字可能也是假的吧,谁知道呢?李隐这混小子是从一开始就被那啥门主蒙在鼓里呢,还是在想方设法保那门主周全?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人心隔肚皮,看来以后,凡事必须得防着点儿呀。
“你在想什么?你不相信我?”李隐忽然伸过手,轻轻压在我的手背上。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嗤笑一声,抽回手,冷眼瞧着他,“你先是男扮女装混在妓院戏耍我,然后又暗中把我扔在破牛车上,害我被一群人追杀,现在又联合你骨肉相连的好兄弟演了场好戏给我看,哈!我真是笨,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你们愚弄!秦绍,你刚刚说了一大堆废话,有什么用?这跟你们联合起来耍我有什么联系?莫名其妙!我懒得听你们说下去。”
“寒儿!”秦绍见我着实恼了,急忙伸手拽住我,“我也是昨日才从五弟口中得知你们相识的事,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和你闹着玩玩,是了,以你的为人,定然会不顾危险的去帮助五弟,这个根本不容我们置疑,打赌也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我故意赌你不会去救他,那是我存心输给子悠的,就当作接济他,并无小觑你之意。”
“什么接济我?”李隐怪叫一声,“你是我四哥,本来就该让着我点儿!”
“放手!”我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四嫂,你别生气啊,我和四哥只是想和你开个小玩笑嘛。”
“什么四嫂?哪个是你四嫂?你乱嚷什么?”我横起腿踹了他一脚。
“哇!痛痛,好痛!你好野蛮啊!”
“小玩笑?什么狗屁小玩笑?人命是玩笑吗?我以为你被秦绍抓住,送到秦殇面前,一定会定你死罪!你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玩?到时候你人头落地,你去跟阎罗王玩去吧。哈,你们这些皇室宗亲,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莫名其妙的家伙!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玩,还不如好好协助你们的皇帝哥哥治理好这个乱七八糟的国家!放手!”我火冒三丈地甩着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