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如你刚刚大完便,能不能不洗手就马上去吃饭?”庄见问道,耐心的教导着。
“什么叫大完便?”杨萍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诧异的问道。庄郎好奇怪,他说的话总是那么新奇!好学的杨萍儿想到。
砰!庄狼狠狠的张倒,随即满面悲愤的爬起来,粗声道:“好吧好吧,咱们换个简单点的说法哈。那个,你刚刚玩完泥巴,可不可以不洗手,就马上拿东西吃?”
“哎呀,那脏死了!当然不能啊,一定要洗干净才可以啊,娘亲小时候就教过的,这你都不知道吗?哎呀,我忘记了,你没有娘亲了,对不起啊,庄郎,我不是有意的。”杨萍儿小手掩嘴,满是歉意的说道。
又是庄郎!咋怎么听都像蟑螂呢?!庄见大为不爽。方才在齐王府上,为了演戏,也只得由着她叫了,这出来可不能再这样了。贱人就已经很可怜了,再变成小强,那还用活吗?
“那个,萍儿啊。你可不可以不叫我蟑……那个庄郎啊?”庄见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温柔的问道。
“咦?为什么?啊!难不成你想赖账?你……你……可你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杨萍儿面色大变,珠泪盈盈,泫然欲泣。
“啊?停停停!我说过啥啊?什么赖账啊?”蟑螂眼见着小羊羊要哭,顿时头大,连连急声问道。
“你……你说过……”杨萍儿被他问的一呆,貌似他什么也没说过,可是,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啊。哼!他在装糊涂!一定是了!
彪悍的杨萍儿怒了,“你知道的!你说过的,要和我好的,你就是说过的。你是不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不想理我了?你说啊!”
“啊?苍天啊,我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我怎么会不理你,胡思乱想!”蟑螂大惊,赶忙呵斥道。
“哦,那你为啥不让我这样叫你?”杨萍儿顿时笑靥如花,靓丽的明眸眯成了一条缝儿问道。
“没人这么叫过我,而且我不喜欢!你可以和她们一样,叫我大哥、庄大哥的,这样我喜欢听。”庄见解释道。
“啊?这样啊。太好了!我宣布,以后这个称呼我占了,别人不准这样叫你,这样叫了,你也不许答应,不然,要你好看。”杨萍儿蹙蹙秀气的琼鼻,挥了挥雪白的小拳头,骄傲的宣布着她的权利。
“什么?我反对!”
“反对无效!”
“你……”
“你什么你,啊!我知道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卫生的意思了,你是说我脏!对不对?对不对?”像一只暴怒的小猫,杨萍儿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方才的话题,恼怒的问道。
呃!庄见,啊,不,是蟑螂!蟑螂很无语。女人是多变的,多变的女人跳跃性的思维,更是可怖的!庄见,啊,不,蟑螂如是想到。她怎么说着说着称呼,就能想到卫生了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眼见他不说话,杨萍儿气道:“原来你真的嫌我脏,你……”
“我哪有?”蟑螂很无辜的道:“不卫生不代表脏,但是脏就一定是不卫生的嘛。”我在说什么?蟑螂自已都有些不知所谓了。碰到这个魔星,似乎就没什么合理的事儿发生过。虽说刚刚给自己解了一难,但看来是要付出代价的。唉,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话果然不错啊。
“你有!”
“我没有!”
“真的?”
“真的!”
“哦,那你说不刷牙,是不脏咯?”
“这个嘛……还是脏。”
“……庄见仁!你耍我!”
“啊!!!,我靠!别动手!奶奶的,老子伤还没好呢。啊!!!不准打脸!我日!老子要打你屁屁!!!哎哟……”
缓缓行驶的马车内,一阵的哀嚎传出,车厢一顿的晃动。老管家和侯君集面面相觑,又同时长叹一声,默然不语了。
终于,车子在忠知侯府的大门外停住,侯君集上前禀道:“老大,咱们到了。”
车子内突地安静下来,“嗯”的一声传出,闷闷的鼻音。良久,车帘挑开,杨萍儿眉花眼笑的将蟑螂扶出来,宛如贤惠的小媳妇。
庄大少一脸正气,一只眼睛发青,嘴角边尚有半个红红的口印,端方凝重的走了下来,很威严的挥手对杨萍儿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我要将养伤势,等我好了后,自会去看你,不可到处胡闹了,知道吗?”
“嗯”杨萍儿轻轻的应着,一派知书达理,婉约温柔之态。看的旁边的老家人,老花眼直抽筋。这……还是自家小姐吗?
将杨萍儿打发走,侯君集才疑惑的看着庄大少的一比零,低声问道:“老大,你的眼睛……怎么青了?”
“什么?居然青了!我插!下手这么毒……啊,那啥,马车太颠!减震太差,一不小心撞到木辕上了。”
“呃,可那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嗯?那啥,木辕太弹,弹回来又撞到车厢上,然后又弹回去,又弹回来……那个……我靠,你丫哪那么多问题?伤好利索了吗?赶紧回去疗伤!”庄老大恼怒的喝道。当先进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