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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倍了。

女人是多么容易满足,多么好哄的一种动物。

“昨日好象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追,”

“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

这样的歌真不象是从王长安的嘴里唱出来的。一听便知道他又去了歌厅了。

这些动听的情歌从他口里唱出,想他也应是一个重情意,懂情调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的情来得那么的稀少,他的意来得那么的吝啬,那么的灵光一闪,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却又很快地倏然而逝。

让王长安舍弃别人请他去潇洒的机会是不可能的。想他在这种场合一定是快乐无比的,不然他不会恋恋不舍地滞留在那里不肯回家。

这种情形下回到家之后的王长安,象几百年才会做一次爱一样,也会在这个时候显出几百年才有的得意忘形。—— 其实,比起他的“老阴天”来,我以为得意忘形总比“老阴天”让人更好受一些。虽然他的得意忘形也很可笑。——他象是古代的齐人一样,吹嘘着和炫耀着自己今天和某某一起喝酒了,完了以后,谁谁又请他到了歌厅去唱歌了等等。

看着王长安眉飞色舞的样子,却不知怎么的,我总有点想哭。

王长安埋着头,沉着脸,自顾自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心无旁骛,心无杂念,自得其乐,悠哉游哉。他象是个忙忙碌碌的小刺猬一样,专心干自己的事,但是谁要是一碰它,他便立刻过来扎你。扎完你,又忙着赶路去了。

对于王长安,我似乎只有等待的份,安慰自己的份了。

终于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一听到钥匙在锁孔里旋转的声音,怒火便腾地上了头。总算把他给等回来了,说过多少次了,早点回家,早点回家,要是实在回不来,就给打个电话,人就放心了,——  打个电话也不费什么事,你怎么就老是忘记呢?—— 行罢。简直近乎是乞求了。还是照样,简直成了屡教不改了!

于是,怒不可遏地责怪他:

“你到底是啥意思嘛?天天这样,让人等得头快要爆炸了,你知不知道 ?”

“我啥意思,你说我啥意思?”他不肯服输。

“我咋知道你啥意思?…整天这样!”

“我整天咋啦,你说我整天咋了,我回来晚咋了,我让你等我了?你睡你的,碍你啥事了嘛。”他开始有些不讲理了。

“你咋不碍我的事?你不回来,我能睡的着吗?”

“你这人就是毛病多,没事找事!”

“你才没事找事呢,你不回来,不会打个电话,打个电话能耽误你啥事嘛?”

“你真是个神经病,我没球事干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打啥电话嘛!”

“你这个人你,狗屁不通。”

想到这个人是如此不懂得别人爱他这份感情,如此不能体察女人的心, 真是令人绝望之极。

“你说谁狗屁不通?”“啪”,他竟一耳光打了上来。

“狗日的,你回了晚了,还有理了不是?还打我!”

我扑上去,于是我们又是一场撕打。至到孩子被吵醒了,撕打吵闹才停止下来。

终于,有一天,我在这样的撕打中,被推翻在地,我的头被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我被跌昏了,迷蒙中,我希望他能够拉我起来,然而不,他竟转身走掉了,我就这样在冰冷的地板上躺着。我感觉到了他的离去,本能地去抱他的腿,但他抽出了他的腿,毅然决然地走开了。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地碎了。

真不知道 ,我嫁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王长安,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他沉默着。

“你说,你说呀,你明明是不爱我,因为家里面特别困难,连玲玲都不愿意跟你,你才跟我结了婚,是不是这样啊,你回答我?”

—— 婆婆告诉过我,玲玲是他们家的邻居姑娘,没有工作。

“你胡说,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的呢?”

“不知道!”

我说不清楚,王长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理解他,不明白他,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他这样肆意伤害我的感情而自己却又如此的麻木不仁!

可是,人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他老实 ,沉默,不善言词,给人一个忠厚可靠,不事张扬的印象,而谁会相信他是一个性格怪戾,脾气暴躁,后来又动不动就抬手打人的一个人呢?

他对于我的第一次打骂,只是因为我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当时,我正在做饭,他就突然地一耳光打上去,我当时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我愣在那里,王长安却又突然用炉子下面的铁簸箕铲起一簸箕的炉灰倒进了锅里。

从此以后,这个毛病便愈演愈烈 ,后来,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话,他可以拿起小板凳砸向我,或者是钳子,锤子等铁器毫不犹豫地向我掷去,只要是手边的东西,他抓起什么就用什么 ,根本不考虑后果。

有时我想,是压抑的生活,困苦的生活让他变得如此暴躁,暴烈吧。

他从小生活在一个贫穷的环境里,他没有得到过爱,所以,他也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他不懂得珍惜别人的感情,因此,他总是肆意地揉躏肆意地践踏别人的感情而浑然不觉。

可是我又是多么的无辜啊!

有一次,我憋不住了,向刘秀秀哭诉我挨打的遭遇,刘秀秀听了半天竟无一言慰我。正在我感觉十分失望之时,刘秀秀问我:

“你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王长安的事,不然,他?”

从她吞吞吐吐的神情里我悟出了她想说而没有完全说出来的话的意思 。

其实,我是多么的冤枉,那时候的我,除了那次差点受到处长的污辱之外,从我这一方面来说,我从未想到过和别的一个什么男人有婚外的关系。那时候的我只是为王长安不稳定的情绪所烦恼着,为每个月他不能够交给我一分钱,而且把我的工资也花得莫名其妙而争吵和痛苦着,为了他不声不响地把买给他的两辆自行车都先后给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为家里的东西诸如电风扇之类不翼而飞而他却装糊涂,后来在他父母的家中出现的事情而深深苦恼着。

我被乱得一团糟的生活早已搞得筋疲力尽,焦头烂额。

我那里会有心思去想别的男人,再说那时候的我,每天无精打采,愁眉苦脸的,脸色腊黄腊黄的,谁都说我结了婚,不如以前好看了。

那时,我也是像王长安一样的心烦意乱。有人说,婚姻中的双方就象是人的身体的两边,如果有一侧不舒服 ,另一侧也肯定不会舒服。是啊,他每天那么得愁眉不展的,那么得烦燥不安的,那么火气冲天的,感觉他象是一个日本人留下来的一个炸药筒一样,稍不留心 ,不知道碰触到哪一根引线,就会导致一场巨大的灾难。火药筒爆炸了,烟气腾腾,带着无法计算的威力,超自然的威力。我是他身边的人,当这个炸药筒爆炸之时,我即便不被炸死,也要被伴之而生的巨大的烟雾所毒害了。

在这种晕晕乎乎不知所终的日子里,我怎么有心情有机会去偷情,去寻欢呢?饱暖思淫欲,而在穷困潦倒中的我,在乱得象麻一样的生活中的我,哪里能顾及到这一层面上的事情上来呢?

“咱们俩个是好朋友,是好同学,我说出来了你可不要生我的气,因为我也奇怪,为什么王长安对你这么不好?啥办法都治不住他。”

刘秀秀又吞吞吐吐对我说。

“你说嘛,到底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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