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到马平阳,接着再追下去就是安作了。而安作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到,西坪国道边的餐馆会出现这样的凶案,也根本不知道警方正在顺藤摸瓜,追寻而来。
此时此刻,安作带着伊博兰和门驻华正在夏村,一起高高兴兴参加合资服装厂的开业庆典。
第十九章 谁变态
第十九章谁变态
门驻爱为所欲为地放荡,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也许只是瞒着丈夫,在夏村服装厂筹建期间,门驻爱里里外外,时时处处都是南洛山的情妇,还有个港商助理的称谓自鸣得意。
即便在这样人声鼎沸、热闹欢腾的开业庆典仪式期间,门驻爱照样与南洛山嬉笑着,在老板寝室里纵情纵欲。
门驻华知道姐姐的放荡,也更知道姐姐的用意和收益。她坦然地告诉安作,筹建服装厂这三个月期间,门驻爱的佣金是3万元;比她辛辛苦苦跑寿险要容易得多,也很值得了。
安作知晓一些内幕,与门驻华一样能理解门驻爱的钱欲。门驻爱这几年的下岗失业何等艰辛,几乎崩溃的家庭全靠她不要脸面,不怕辛苦地拼命挣钱维持。
这样的心态是一种病变,是一种比乞丐体面一点的自强。设身处地,有工资、有地位、有条件和讲脸面的人,也难以理解她这样的心境。
不论以前怎样卑贱,门驻爱现在已经挣脱了贫困;但她竟然习惯成自然地继续淫荡和鬼混,还是不顾脸面地挣钱。可悲可叹,她靠自己的脸面和肉体生存,浪笑中隐藏的是精神的肮脏和心态的悲惨。
身临其境,门驻华不寒而栗,总是求助地依畏着安作。安作不是财神,没有能耐改变门驻爱的环境,每每也只能这样默默地拍抚着柔情的门驻华,传递着自己的关切。
夏村合资服务装厂开业庆典热闹非凡,而安作的疑虑依然。
出于一重正直,安作不仅关注门驻华姐妹,还一直关注着与自己没有关联的夏村。他来参加开业庆典,也是同样的心态。
南洛山绝顶聪明,被许信、丘济昌和门驻爱坑骗后,却依然过来合资办厂,实在不合情理。
安作不相信南洛山那句“不打不成交”的话,一直担心夏村的父老乡亲纯朴,会上了老奸巨猾港商的当;也担心许信、丘济昌和门驻爱与港商狼狈为奸,来坑蒙夏村。
尤其对似乎在改邪归正,热情相助的许信,安作持有莫大的疑问,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开业庆典仪式的酒宴特别热烈。许信作为有功之臣备受乡亲们赞赏,被灌得醉醺醺的。
饭后,坐在安作那辆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上,许信久久长嘘短叹,似乎有千言万语难以述说。
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安作递给的一瓶矿泉水,许信终于低沉地说:“咱兄弟俩这一分别,也许就是永别了。你一定要记住我在许都说过的话,拜托你了。”
安作惊疑地问:“你是不是坑害了夏村?”
“我是真心真意帮助夏村,兔子不吃窝边草嘛。”许信喷着酒气说:“但也不是尽义务,双方都给了适当的酬谢。”
“羊毛出在羊身上是吧?”
“这不犯法,你也不用担心。”
“既然这样,你何必这样沮丧,象生离死别一样?”
“你还是不要打听为好,不知者不为过。”许信摇晃着脑袋说:“今后你也不要跟我联系,有什么紧急事情,我自会找你。”
许信这样说,也真的就跟随着来宾四散而去。
第二天,许信的手机就在也打不通了。丘济昌和门驻爱,之后也是这样销声匿迹了。
回到商源市几天后,安作还是疑虑重重,就打电话询问商新开。
商新开是夏村合资服装厂的总经理,也不知道许信他们三个人是何原故断了音讯,也在莫名其妙。
商新开振振有词地说:“筹建合资服装厂,许信、丘济昌和门驻爱,还有夏村长和我,真的都是一心一意为了父老乡亲。真的没有任何差错,一切都是循规蹈矩的。”
安作问:“夏村给他们报酬了吗?”
“按县里招商引资规定每人3万元,另外补贴了3000元。”
“南洛山老板给他们了吗?”
“不清楚。他即使给,夏村也没有出一分钱。”
安作还是疑问道:“开办合资服装厂,夏村一共投入了多少资金?”
“双方是按合资协议五五对等投资的。”商新开稍微一想,就接着说:“唯一的例外是多出了40万元,是付给伊博兰的形象费用。这笔费用你是知道的,也是按双方各出50%支付的。”
安作点点头,不由地敬佩南洛山的精明。合资服装厂是否如愿,南洛山就先要求夏村支付伊博兰的形象费;而另外的40万元,在伊博兰完成模特拍摄的一系列活动后,开业前才转帐过来的。
南洛山这样精打细算,在合资服装厂上肯定一点也不吃亏。夏村没有什么疑义,安作疑虑只能自己慢慢琢磨了。
“安总放心吧,我也算科班出身,不会简简单单上当受骗的。”商新开似乎理解安作的心情,笑了笑说:“服装厂一帆风顺,只是丘济昌有情有意,可能要有点麻烦。”
“他又找事了?”
“丘济昌真要是无影无踪,他找的小媳妇就惨了。”
安作莫名其妙地问:“他找了小媳妇?!”
“一个18岁的小妮叫夏小桂,跟丘济昌同吃同住同喜同乐。”商新开说:“丘济昌给了夏小桂一些钱,还答应为她家盖一中串新院子,够结婚年龄后就成亲。”
“丘济昌这样胡闹,你们就不管不问嘛!”
商新开笑嘻嘻地说:“两相情愿,怎么管?就象门驻华姐妹两那样,就象方沁校长那种同龄的……”
“你别瞎说了。”安作哼了声说:“你还是想想办法,怎样处理丘济昌留下的后遗症吧。”
“夏小桂自作自受,谁也没有办法嘛。”商新开叹了口气,忧虑地说:“我总觉得,南洛山老板和门驻华姐妹心怀不测,鬼鬼崇崇地议论伊博兰拍摄模特的幕后事情。我有点担心……”
“痴心妄想!”安作愤然地说:“无论是谁,打伊博兰的主意就得先问问我!”
“问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妞妞,我是老伴!”
商新开震惊地问:“老伴?你是她的老伴?!”
“一点不假!”安作随口就说,也随即就解释道:“电话上讲不清楚,你来商源时,我再告诉你。”
放下电话,安作的心却没有放下,更忧心忡忡了。南洛山和门驻华姐妹联手,他们想打伊博兰的什么主意?
旗开得胜,伊博兰真是一棵摇钱树!
门驻华闪射着惊喜也贪婪的媚眼,直言不讳地向安作表达着自己的欢喜和欲望。
位于彰德路中段,汽车站附近的“博兰服饰店”一开业,就轰动了第一都服装界。“博兰店”接连三天人潮涌动,无数的顾客挤来挤去选购喜受的新款服装,也在争相一睹伊博兰的模特风采。
这几天都是这样,专卖店一开门顾客就峰拥而至,十几款伊博兰穿着的服装样式就是抢手货。很多少女都是盲从购物,看着悬挂的彩色图像就欢笑着买来,就穿上洋洋得意,就认为是最新潮最美丽了。
红利也洋滚滚而来,夏村服装厂已经开始加班,广东的高档衣服也紧急更换样板,加工畅销的新款中档服装。
门驻华权且当了几天的收银员,就惊叹地对安作喊叫进来:“每天最少批发3000套衣服,最少盈利1万元!”
“博兰店盈利1万元,服装厂应该有3倍的盈利。”安作也欣喜地说:“也许双方都能赚3万元。”
“南洛山很有眼光,咱们的妞妞很有才华。”门驻华如同自己赚到钱一样开心地说:“旗开得胜,今后就是财源滚滚了!”
“那是妞妞的钱,发洪水也滚不到你的腰包里。”
“能打进你的存折里,就是私房钱嘛。”
“财迷心窍。”安作笑道:“你还是动脑子,也多赚钱吧。”
“我天天都在想着,也在做着了。”门驻华媚笑道:“也一定能心想事成。”
“你做了什么?”安作正视门驻华,坦城地说:“商新开很担忧,怀疑你们姐妹俩和南洛山合谋算计伊博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