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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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所有干警接到通知开会、布置行动后就再也不允许离开会场,也不允许任何人私自对外联络。基层所有干警,都是在晚饭后被紧急通知召集而来的,这样严密的布置,能从哪里泄密呢?

武镇道问:“有人泄密吗?”

范中河叹了口气说:“也许赶巧了,总不能怀疑局领导吧。”

武镇道思虑着问:“虞美人美容院的背景你们调查过,有没有与领导相关联的?”

“没有。”范中河肯定的说:“美容院的投资人是安作,日常经营是门驻华。安作本来就是副局级的干部,社交关系很广泛,但与我们公安局的领导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武镇河也有点无奈,但还是问:“你们调查威赛公司,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我们专案组动用一切手段追寻线索,还没有排除疑点。”范中河说:“威赛公司楼上有个女干警叫林乡宁,也为我们提供了可信的材料,无懈可击。”

“林乡宁?!”武镇道惊疑的问:“郑州调来的吗?”

“是的,您认识她?”

“见过。”武镇道推推滑落下的眼睛,沉下脸说:“她去省厅办手续时我见过她。”

武镇道默默的地点着头,老花镜片后的眼睛也阴郁下来了。

伊博兰去广东既是躲避“扫黄”行动的牵连,也是要履行与南洛山签定的服装形象使者的合同。

安作让门驻华去广东,除了躲避也是为了协助和保护伊傅兰。南洛山到底怎样拍摄模特照片,参加什么样的服装发布、展示活动,安作心里没有什么样的底,担心伊博兰会吃亏上当。

让门驻华与伊傅兰同行,无论南洛山绝顶聪明,老奸巨滑,还是色狼凶残,想同时耍弄门驻华和伊傅兰,他的本事还难以得逞。

正是这样,她俩每天打来的电话都是笑呵呵的,也证实了安作这样的安排是有效的,令人放心的。

南洛山打电话笑着说:“安老总,两个小姐来帮忙我只能出一份钱哟。”

安作也笑着说:“南老板很有眼光,但也不能后悔。中国人的身材模样,并不是混血妮呀。”

“这话有道理。”南洛山嘿嘿笑道:“不过,不花钱的小组过来作陪我先要笑纳的啦。”

玩笑话随便说,南洛山想歪点,有邪欲肯定倒霉,安作对此胸有成竹。

邓清一个月没有回家,伊博兰和门驻华离开后,她却回家了。

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整洁了。伊博兰很勤快,每天总要将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她走后这几天,房间依然洁净。

邓清沉着脸却没有发脾气,只是巡视着自己的家。很多话他在电话里讲不出口,同着安作也同样难以启齿。

坐在茶几前“嗑啪嗑啪‘的嗑着松籽,邓清终天说话了:“咱们的儿子都跟你一般高了,咱俩现在却无话可说了。”

安作无法理解邓清何以这样绝情,不禁发泄着心中的郁闷说:“你过于疑虑了,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顾及夫妻感情,不顾及未成年的儿子。分居这么多年本身就是痛苦,相互猜疑更是违背起码的感情基础,更是雪上加霜了。”

“雪霜冰冷,妞妞温馨。”邓清哼声,愤然地问:“你还要让我怎么说,让我倒退20岁嘛?!”

安作激愤的说:“我跟伊傅兰真的没有什么!你有特异功能应该能看的出来,也可以再去验身嘛!”

“我当然能一眼看穿,只是她俩都在广东,我不是千里眼!”邓清吐掉嘴里的松籽壳说:“造世主不公平,只约束女人的生殖器,却不能让男人那玩意上留下耻辱的印证,也象女人一样不可弥补!”

安作气呼呼的,却无法辨解这样的说法。

又是一阵沉闷,安作点燃香烟抽着,客厅里也烟雾弥漫。安作稳定着情绪问:“你这次回家来是口诛笔伐,还是当人不让?”

“分道扬镳。”邓清冷冷地说:“你不堪寂寞痛苦,我也不愿忍辱负重,也没有能力限制你。”

“当真?”

“这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你看看吧。”邓清掏出一张纸,摆在了安作的面前,沉静的说:“结束婚姻,其它财产我无所谓。”

邓清有字体犹如男性那样潇洒有力,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安作看着、着想,痛楚地说:“你我这样的结局……”

“我觉得怎样比闹得满城风雨要体面,也比让亲朋好友人前人后耻笑要理智。”邓清冷冷地说:“早早了断各奔程,何必要千人指万人骂,里外都不是人呢。”

安作低沉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落魄了,在濮城另觅知己?”

邓清苦苦一笑说:“你可以这样猜忌也可以这样说,我不能堵住你的嘴。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你心须答应。”

“你不是给我套枷锁吧?”

“是枷锁也可以打开。”邓清严肃的说:“你人离婚不离家,还得以夫妻相互称谓。你沾花惹草、寻花问柳,我不管也不问,也无权干涉。但你不能正式结婚,一直要等到儿子考上大学。”

安作震惊地问:“没有余地?”

“我不会作生意!”邓清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家给儿子留着,我回来也有居住的权利。”

“现在就办吗?”

邓清点点头头说:“签字画押之前我还是你妻子,即便今后掩人耳目同床异梦。

安作沉重地说:“我明白了,你怕损坏自己的形象和威信。”

“你还应该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寻花问柳吗?”

“花柳病可以医治,嫌疑事何时了断?!”

安作惊讶地说:“你担忧美容院涉案,怕连累……”

“门驻华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你何必来拖累我和儿子!”邓清嫉恨不已,连连拍着茶几愤怒地说:“门驻华操持那样肮脏的勾当都不愿意当替罪羊,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就把我们娘儿俩一直拽入火坑里嘛?”

安作惊心惶恐脑袋瞬间也在嗡嗡作响,也一阵阵发懵。

金蝉脱壳!许信的话立即就在安作的耳边回响着。情势所迫,不论情愿与否,安作都得认同这样的结局。

瞪着沉闷点头的安作,邓清眼泪汪汪,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啪--”邓清挥手狠狠打了安作一个耳光,接着就紧紧抱住安作哭了起来。

令人羡慕的一个家庭就这样分崩离析了嘛?谁是罪魁祸首?是许信和丘济昌?还是门驻华姐妹?还是林乡宁?

安作伤痛抽泣着,也在迅速思索判断着。他接连嫉恨着一个又一个人中,始终没有伊傅兰,也没有那个招惹事非,死于非命的阴宝莲。这不是安作偏袒和糊涂,本来都是欢欢喜喜,本来也互不相识又何以与凶杀相连接呢!

安作没有嫉恨,邓清却在嫉恨,这辈子也难以消除。门驻华密安作告偷情欢娱,伊傅兰羞忿地拒绝验身也是佐证,就远远不是她打这一巴掌就能消愁解恨的。

电话响着,一遍一遍响着,听起来格外刺耳和惊心。

北京K校的方沁校长来了。神秘莫测的凯多公司的真正老板,就是这样神秘的方沁校长。

又是一种怪事,伊傅兰去广东了,方沁却来到中华第一古都。

方沁很自信,自己开着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奔驰”面包车,从北京行驶上京珠高速公路,疾驰5个小时就来到了商源市。

方沁悄然拉来了10箱营养金口服液,也带来了相关的营销手续。中原市场之大人人皆知,但人人占领市场,人人赚钱,却未必敢于闯荡就有收获。销售神奇的营养金,更得有一套巧妙的方法。

伊傅兰东北从老家回来顺路返校,兴高彩烈的汇报了在威赛公司的直销成效。威赛公司的公费礼品网络,很让方沁动心。电话上方沁和安作已经熟悉,也商谈了具体的营销事谊。她过来就是相互面对面认识一下,履行必要的手续。

方沁文气高雅,一看就是典型的女校长气质。她的身材、模样清秀可人,如同三十来岁的女人。让安作惊喜的是,方沁的身材、模样、肤色、就是戴的眼睛,都犹如十年前的邓清那样高贵,也更显得温文而雅。

仔细看起来,方沁似乎比邓清还要苗条,言谈举止中也带着少女般的矜持。

“她是个老处女!”邓清一眼就能看清方沁的底细。也消然告诉了安作。

匆匆从东乡夏村赶回来了商新开,证实了邓清的眼光,方沁确实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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