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2)

>“你想干什么?”

“那个男的是警察,今晚大家都要小心点。”

门驻华惊诧不已,随即就到门口吩咐了伊博兰几句,匆匆走出了美容院。

伊博兰惊疑地看着许信,不慌不忙地将一块“客满”的招牌挂在了玻璃门前。

许信沉郁地看了看周围,推开1号包房的门,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许信用茶盘端着杏仁露,还有瓜子和一壶茶水,默默地走进了3号包房里。

看着阴宝莲和汤滨各自打开杏仁露和啤酒喝起来,许信默默笑了。

他还是点头哈腰地说:“小丘陪阴经理和汤警官说说话,我现在就去取钱。”

许信神情阴沉地靠在美容院1号包房的床头,沉闷地抽着烟。

丘济昌悄然推开包房的门,来到许信面前,神色不安地说:“他俩都撂翻了,下面该咋办?”

许信低沉问:“喝光了没有?”

“没有。”

“喂他俩,一点也别剩!”许信摔掉烟头,恨恨地说:“起码要叫他俩睡到后半夜!”

美容院3号包房里很沉静。茶盘里的杏仁露和啤酒筒都倒扣着,阴宝莲和汤滨都瘫倒在美容床上,如同昏死一般。

许信和丘济昌正在搜查他俩的衣物,床头柜和美容床上已经摆放着搜出来的钱物。

丘济昌掏出汤滨的一个小本通讯录,一下取出两张身份证。他与警官证一对比,不禁嘿嘿笑了。

“真敢玩哪,这个警官是冒牌货!”丘济昌感叹地说:“他又叫汤滨,又叫鲁壁州。一张身份证是内蒙古临河市的,一张是五原县的,真真假假呀!”

许信从阴宝莲的身上,也同样搜出两张身份证。

许信也嘿嘿笑道:“这个娘们儿也是真假难辨,既是包头市郊的阴宝莲,也是临河市的叶灵。”

看着证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嘿嘿笑起来。这可真是劫路的遇见了强盗,同行也真是冤家了。

许信感叹道:“内蒙古的这一男一女胆子比咱更大,心眼比咱们更多,做事比咱们更狠,竟敢找上门来黑吃黑!”

丘济昌哼了声说:“该这个娘们儿黑了!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干脆收拾了这两个祸根。”

“是真是假,让别人去分辨吧。”

许信说着,就把茶水倒进杏仁露和啤酒筒里面晃了晃,又把里面茶水全部倒在茶盘里,阴沉地说:“去卫生间冲干净,把杏仁露和啤酒筒扔到远点的垃圾箱里。”

片刻,许信又思虑地说:“必须瞒住安作和美容院的人,晚上叫商新开过来帮帮忙。”

半夜,安作被电话铃声惊醒,拿起电话接听。

门驻华柔声地说:“老许他们把阴经理送走了。”

安作问:“去哪里了?”

“醉醺醺地去火车站,还叫来商新开帮忙,才搀扶着走了。”

“他们是怎么摆平这事的?”

“老许说给了阴经理两万元。”

“破财消灾吧。”安作叹了口气说:“今后再不能跟他们打交道,坏了名声,还提心吊胆的。”

“是你招引来的客人,现在倒来教训我了。”门驻华娇声地抱怨道:“你不要假充善人,我只是明面的老板娘。”

安作笑了笑说:“真假伪善,表面背后都是你说了算嘛。”

“明天中午要是不忙,你来美容院吃饭吧。”门驻华说:“有些事情反常,咱们要合计一下。”

“什么事?”

“还是老许他们这件事。”

虞美人美容院二楼朝阳的一间包房,是门驻华的卧室。

这间包房从来不让普通的顾客使用,除了一张讲究的美容床,还有房东的一张双人床、电视机、衣柜等家具。

中午,门驻华让附近的餐馆送来四道菜,买来一瓶好酒,摆在茶几上与安作一起吃喝着,也一起看着电视。

吃喝了一会儿,门驻华才忧虑地说:“老许可能先把阴经理和那个男的麻醉,才送走了他们。”

安作震惊地问:“你看见老许有麻醉药?!”

“没有。但送去酒水后,他们就无声无息了。”

“昨晚你怎么不说?!”

“那么晚了,说不清楚嘛。”门驻华娇媚的眼睛里汪出泪花说:“我真担心,老许他们招来更大的是非,就把咱们毁了。”

安作也心烦意乱地说:“真是邪门,现在许信、丘济昌和商新开都联系不上,不知他们搞什么鬼。”

安作忿忿地端起酒杯,连连喝着酒。

电视机传来响亮的音乐,午间新闻《殷都快报》开始了。

时事简报后,播音员严肃地播报:“昨天深夜,因为饮酒过度导致三起悲剧,造成二死三伤。”

安作和门驻华都注视着电视机。

电视画面是南道口立交桥下,堵塞的车辆、围观的司机、勘查的交警乱糟糟的。马中各间倒着已经死亡的一个壮汉,穿着警察大衣,身边还滚落着小半瓶“二锅头”白酒,附近血迹斑斑。

播音员说道:“这位身强强体壮的中年男子不知喝了多少酒,凌晨两点多时,竟然失足从立交桥上坠落,当场被疾驰的卡车撞死。”

门驻华惊诧地看着电视,脸色陡变。

电视画面一转,是一起撞车事故的争吵现场。一两辆面包车旁,几个头破血流的人胡乱吵吵着。

播音员解说道:“无独有偶,东风路与文峰路交叉口,这两辆车摇摇晃晃地迎面亲吻。记者赶到现场时,相撞的双方伤痕累累,依然酒气熏天,各不相让地争吵着。”

电视画面一转,是残留着白雪的洹河旁。

警察用勾子缓缓拉拽着,把浸泡在河水中的一个身体微胖的妇女拖到岸边。

转换的画面就是平躺在地上的女尸。她敞开的黑色皮夹克里边,露出紫红色的羊绒衫,身边还摆放着一盒“淋必清”等杂碎物品。

播音员解说道:“今天早上,几位晨炼的老人发现洹河平原桥下的河水中有溺水者。警方初步勘察认为,这位中年妇女患有妇科类疾病,有可能痛不欲生,狂饮烂醉后投河溺水死亡。”

电视画面播放着死亡人的面部特写。安作觉得死者面熟,转脸就看见脸色惨白的门驻华。

播音员播报:“这两起死亡事件警方正在调查取证,希望死者亲属或知情者尽快与公安部门联系。”

安作看着门驻华的神色,惊疑地问:“是他俩吗?!”

“是,就是他俩呀!”

门驻华战战兢兢地说着,接着就惊恐地扑进安作的怀抱,颤抖地说:“他俩被害死了!被害死了呀………。”

“叮呤咣当!”安作大惊失色,碰翻了玻璃酒杯。

安作惊悸地说:“这是许信他们干的!是两条人命哪!”

门驻华惊惶地抽泣起来,安作惊颤地搂着胸前的门驻华,下意识拍抚着她的后背,也在稳定着自己情绪。

“这可怎么办?!”沉闷了良久,安作才忧虑,低沉地说出这几句话。

听着门驻华的哭泣,安作自言自语地说:“许信他们都跑了,所有的事情都牵涉到美容院,这可怎么办哪?”

“公安局追查,肯定要牵涉到美容院。”门驻华满脸泪痕,抽泣地说:“咱们怎么办哪………”

安作沉郁着,缓缓地问:“除了许信他们三个人、你、我和伊博兰,还有谁知道阴经理来过美容院?”

门驻华抑制着抽泣说:“上次阴经理过来,丽丽先接待了她。后来青弟在包房里为她健身,再没有人知道了。”

“丽丽和青弟会不会看见今天的午间新闻?”

“楼下和楼上的包房都没有电视,他俩看不到。”

安作思虑地说:“这样悲惨的场面,电视台一般不会重播。想办法先稳住他俩,咱们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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