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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觉了?好几天没睡了。”
她哦了一声,微微低头。
蒋隋摸着她的脑袋道:“没事儿,别难受,大不了再来一年。”
蒋韫道:“没事儿爸爸,我下午发挥的挺好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
第二天早上,蒋韫又看到了景路,正坐在她爸的车里,仰头大睡。她眼睛一亮,小声叫道:“景路哥?”
他没动,梗着头不动。
正说着,蒋隋就上了车,对女儿道:“人家大老远跑过来,你别叫他了,让人睡会儿。”
蒋韫点头。
待蒋隋发动了车子,车上的人不叫自醒,揉了揉眼,又见旁边的人,道:“起来了。”
蒋韫笑嘻嘻道:“嗯。”
蒋隋也道:“麻烦你了真是。”
景路打了个哈欠:“没事儿,送佛送到西。”
考了一上午,下了考场蒋韫一瞅还是没见到景路,下午考试的时候又见到了下了又不见了。等最后一场了,她担心他走了不会回来了,便道:“景路哥,再见。”
他没说话,打着哈欠挥手。
再下了考场,果然没找到人。
再后来更是一天没见到人,蒋隋的意思是考完了就去国外玩儿几圈。蒋韫不肯,非得等分数下来不行。
蒋隋看她焦急。托了关系,提前知道了分数,一查700多。可蒋韫担心事儿不准,又等了几天,放榜了,才确定,忙给景家打了电话穿越在仙侠世界。
那边也夸蒋韫能干,可是她心里又有些失落。
景路呢?人联系不到。
蒋隋高兴的在家里大宴会宾客,又逢蒋韫生日,更是摆了好几天。在景仰面前直嘚瑟。景仰不耻,要不是我儿子,你闺女下下辈子都考不了这么好。
面上依旧高高兴兴的。
蒋韫当天特别乖,一直跟着苏澜,末了小声问道:“苏阿姨,怎么没见景路哥?”
苏澜没在意:“谁知道,我也好久没见他了,电话都没一个。”
她哦了一声,低头不说话。
蒋隋再问她想去哪儿,蒋韫毫不犹豫道:“我想去欧洲。”
“好,那就去欧洲。”
她是有心想偶遇景路,还没跟他说谢谢呢,可是……欧洲那么大,去哪儿找人呢?
她日思夜想的,终于心诚则灵,见到景路。在美国的布拉格广场。
当时,蒋韫忽然相信了缘分,看着他竟热泪盈眶。她小跑过去,叫了声:“景路哥?”
景路正端着个大相机拍着,闻声,一愣,又回头,见她,眼底毫无波澜,又举起相机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考完了过来玩儿,我们还挺有缘分的,这都能碰到。”
“嗯。”
她踮着脚尖看他:“你干嘛呢?”
景路道:“拍照,研究数据。”
“哦。”他便说着边走,一会儿又调调焦距。
蒋韫就跟着他,好久了,景路才发现旁边的人,奇怪道:“你不去玩儿跟着我干嘛?”
“啊?”她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又摆弄着头发,忙找借口:“你的胡子都有5厘米长了,怎么没剃?”
“麻烦。”
“那个,景路哥你在这儿呆多久啊?”
“不知道。”
“你很忙吗?”
“还好。”
“这是你的爱好吗?”
“不是,帮我之前教授一个忙而已。”
两人有一腔没一腔的搭着,蒋韫又道:“景路哥,我一个人过来的。”
他顿了一下,问:“住哪儿呢?”
“酒店。”蒋韫又抬头看他:“你呢?”
“我在这儿有房子,住了十几年了。”
“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乱七八糟,没什么好看的。”
她抿唇低头,转着脚尖,无所适从。
景路还在拍照,沿着一圈,全部拍完了,才过去问道:“你在这人干嘛?”
“啊?”她一下回神,又道:“那个,我这回考的挺好的,我爸爸让我谢谢你无语落泪。”
“举手之劳,不用。”
“我也谢谢你。”
“嗯。”
“景路哥,我请你吃饭吧。我自己赚的钱,高考完我去做家教了,不是跟我爸妈要的。”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去吗?”
他还在摆弄着相机,专注认真。
“那个,那边有好吃的圣代。”
景路终于停了一下,回头道:“好。”
蒋韫想,圣代真是个好东西,她在美国呆的这几天,已经第四次以圣代的名义约景路吃东西了,当然,他非常乐意,而且每次都能吃……特别多。
蒋韫又问:“景路哥,我的房间到期了,可是我忘了搭飞机了,我能借助你家吗?就一回真的,我没骗你。”
他点头可以。
待去了那边,确实是景路说的那样,园子里荒草丛生进了门,里面乱七八糟的。
他指了上面道:“楼上有房间,上面有牌子,除了我的房间,随便挑一间。”
她点头:“谢谢。”
“你可以提前上去,好久没人住了,有点乱,你要自己收拾一下,不过柜子里有衣服,都是干净的,你可以找一件当睡衣。”
景路说完,抬了胳膊脱掉了身上的t恤,蒋韫在旁边吓了一跳,忙向后面推了半步。看到他白皙的后背又忙捂了眼睛,真的好白,比女人还白。
景路抬手抽皮带,抽到一半,才扭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又道:“抱歉,我没习惯有别人。”他说完,光着脚踩着木质的地板噔噔噔的上了楼。
透过指缝,蒋韫看到他健硕的胸肌,只是皮肤很白,没有白人那般白。非常像大卫雕像,只是这个大卫是东方的大卫,还留了大胡须。
她捂着脸,就笑了。
又雀跃的上楼,找了间房子,里面落了很多灰,她收拾好了,在柜子里找了新床单铺上。这会儿她已经大汗淋漓了,躺在床上又有种不真实感。傻笑着打了俩滚儿,又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件长款的碎花睡衣。外面的星空很美,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便套了件外套,去了对面,敲了下景路的门,没应。
又轻轻敲了一下,还没应。
她努了努嘴,心想:你怎么一天到晚只会睡觉呢?
刚要转身,门吧嗒一声开了,景路探出他那个大脑袋问道:“怎么了?”
蒋韫猛的抬头,几乎语无伦次:“我就是睡不着,看看你睡了没,没打搅到你吧。”
他拉开门,转身,嘴上道:“我房间有电视,你想看就随便。”
她低头不敢看他,余光看到他还是只穿了条短裤,光着膀子赤脚走在屋里。
景路的房间很大,床占了大半个房间,下两个台阶,算是小型的客厅,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右手边的落地窗旁边摆了电器。跟外面不同,这里不算是整齐,却很整洁。
她第一次进他的房间,甚是惊喜随身地图编辑器。
坐在那儿,欢喜雀跃,惴惴不安。
景路倒了杯果汁放在桌上,道:“喝吧。”开了电视便走了。
蒋韫小声的说了声谢谢,回头人已经没影儿了,又环视了周围一圈,电视全是地方台,她也不爱看美剧,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的每一处,又怕他逮住就一动不动的逮着。
过了好久,哗啦一声,门忽然开了,蒋韫一回头,便看到了少年,红唇皓齿,浓眉大眼,浑身肌肉健硕,腰间只松松垮垮的搭了条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