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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六年来他不仅明面上护着潘岳,暗地里更是为了潘岳教训了不少狮吼峰的弟子,更在潘岳危及性命之时,用自己从小祭炼而成的第二颗妖丹替他挡去一灾,龙武的牺牲潘岳完全不知也就罢了,但那些恩断义绝的话语从潘岳口中说出,一字一字全部刺进龙武脑中,他接受不了,无法接受,他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脑中怒火中烧,理智全无,手上力气加重,潘岳的痛呼之声也变得无足轻重,强行拉着潘岳贴近他的身体,霸道夺取潘岳双唇与呼吸。
“唔……”潘岳还在气头上,奈何那软骨散效力没有过去,被龙武一吻便软下身子,瘫在龙武怀中无法动弹。
龙武见潘岳不动,发起更为强势的进攻,他拉开潘岳法袍,伸手撤去潘岳发髻上的玉毡,暴烈地扯下潘岳的裤子,没过一会儿,潘岳便赤裸裸地躺在龙武身前,这番景象让龙武再也无法忍耐,急切的掏出自己粗大性器,也不做任何前期工作,直接向着潘岳未经开掘的**插去,龙武口中不停说着气话:“你问我为何总是招惹你?我告诉你,就是为了今天,为了干你,你就是个白眼狼,怎么养也养不热的混蛋。”他一边说着,一边一进一出挺进潘岳**之内。
纵使潘岳有软骨散药力在身,仍然忍受不了那种钻心的疼痛,在龙武与他下身的撞击声中,在龙武不停说出口的话语声中,潘岳只能无力抵抗:“不,不要……”
“求我。”
“……”潘岳这次不再求人,忍着痛,倔强地撇过脸不去看他,龙武刚才说出口的话已全然烙进潘岳心中,想来这辈子也忘却不了。
半个时辰之后。
潘岳**早已血流成河,龙武则坐在一旁看着潘岳,目光有些呆滞,他刚才都做了什么?龙武后悔,可这世界上怎又可能有后悔药可买?
龙武看着潘岳木纳地穿上衣物,看着潘岳祭起飞行法器飞离此处,却无法阻止,他知道他现在已失去了做出任何阻止举动的资格,潘岳离开时说出的话将龙武的心脏都搅在了一起。
潘岳说:“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
☆、第 43 章
潘岳现在心情复杂,烦闷,暴躁,迷茫……千百种滋味揉在其中,却只能把苦楚全往肚子里咽去。
他与龙武相处了足足六年光景,这些时间让他自信有几分了解龙武,他以为龙武表面痞气,其实内心并不坏。
可现在潘岳开始怀疑自己,方才龙武的表情疯狂,阴狠,这是潘岳从未曾见到过的龙武,潘岳突觉好笑,自己总是那么容易相信人,摔了多少次跟斗都不知道悔改,也是他活该被人欺负罢。
潘岳抬起头,眼中全是哀思愁绪,他身处在茫茫天际,云层遮蔽阳光,灰暗的空间落起绵绵细雨,雨水打在潘岳的头上,身上,他心中彷徨无措,和气派是他来到此世之后唯一的落脚点,与龙武一同逃出以后,潘岳根本未曾想过会落单,现在孤身一人的潘岳只觉自己犹如浮萍一片,随波逐流无法立下根本,潘岳整个人都散发出无比颓丧的气息,他望着天空半响后,摇了摇脑袋,极力抛去脑中杂念,随即向着西面飞行,期望早些找到那片记忆中的无人之境,潘岳现在只想隐姓埋名,将自己封闭起来,四年后离开这是非之世。
潘岳不眠不休飞行三天以后,气候变得闷热干燥,早先的大片绿地变成了平原山川,景色秀丽壮阔,但人烟却日渐稀少,潘岳甚至有些怀疑那无人密境的记忆是否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产物,因为若是再向着西方继续飞行,他很快便会到达魔族的暗礁林境界。
就在潘岳准备折返之时,一条熟悉的小径进入他的眼帘,小径周围景色独特,郁郁葱葱长满低矮灌木,在小径的前面是一座小山,山峰并不高却挡去了潘岳循着小径的路,于是潘岳不得不落地,顺着小径向前行走,越往里走,记忆中的景象就变得越发鲜明真实。
“就是这里。”潘岳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脚步也渐渐加快,熟门熟路地进入小径尽头的那个山洞,山洞乍一眼看去并无特别,但若仔细翻看,便能看到洞中一块石头上刻着一行小字,刻的是什么潘岳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这时候必须用自己的人类皇族血脉之力打开洞中机关,于是潘岳在小指上咬出一个口子,滴了一滴血在石块之上。
只见原本灰暗的石洞突然白光大放,潘岳感到全身一阵凉意袭来之后,眼前的石洞便消失不见,抬眼望去,周围郁郁葱葱一片绿色,天空上明晃晃的太阳将阳光铺洒而下,时不时有几只鸟儿飞过,好不舒爽惬意的景致!
潘岳十分满意这块地方,祭出飞行法器飞到朱岳山吞下第一粒荷心丹的瀑布前,瀑布不大,池水极为清澈,能清晰看见池中游鱼与池底的石床,所有场景皆与梦中相叠。
潘岳这三天根本没有时间洗浴,身上全是灰尘,外加被龙武伤到的伤口也没处理,现在还有些疼痛,他见池水清澈干净,便迫不及待跳进池中,连身上衣物也未褪去。
清凉的池水浸透全身,潘岳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他将自己整个脑袋都沉入水中,透过天光环顾水底湛蓝的世界,潘岳这一无意举动,却为他带来极大机缘。
他有所不知,这一方无人密境,实际上是人族先皇朱自成留给朱云德的空间秘术演化而来。
人族先皇朱自成事迹极为伟岸,他建立人族皇室之后,劳心劳力创出人族护法大阵,并不顾平民哀怨四起,耗费巨资与人力将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人族护法大阵付诸于实际,他如此做有两个目的,其一自然是为了巩固朱家一统江山的地位,为他朱家后代祭奠稳固的基石,因为只有拥有朱家皇族血脉之人才能开启那护法大阵,其二则是为了未雨绸缪,以防魔族侵袭,事实也证明朱自成是有先见之明的,二十六年前人魔大战时,若非先皇的护法大阵,人族修士不知会多出多少伤亡数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朱自成在阵法上的天资极高,并且深谋远虑。
这一无人空间也是出自先皇朱自成之手,在朱自成年老衰败之时,太子之位的争夺到了白热化的境地,朱自成不愿自家几个儿子自相残杀,于是用生命最后一点残力,不眠不休整整二十五日,创出此世首个空间秘宝,并将此秘宝交于当时争夺心性最浅的朱云德,交代他护住亲血兄弟,若有谁处于危难,定要伸出援手相助,这空间便是躲避危难的最佳之选。
这个空间秘宝刚刚创出三日,朱自成便驾崩离去,众人都以为空间秘术也随着他的死亡而埋于地下,就连手握空间的朱云德也没有想到,朱自成的毕生心血全部捏在他的手中多年,他却没有发现,倒便宜了现在的潘岳。
现在潘岳身处水下,他低头时恰巧看见水底有一只巨型花背水龟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潘岳本也无意去拨弄一只死物,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那只乌龟竟睁开双目,定定向着潘岳望来,那目光探照灯般直照进潘岳心底,血液中翻滚起某种引力使得潘岳根本无力抵抗,不自觉地朝着那巨龟游去。
潘岳游至巨龟身旁,只见龟身稍稍转动,将潘岳手臂处划出一个口子,潘岳的血液瞬间与池水混在一起,延展着染红周围一片,龟背上的花色纹路,遇到血液之后放出极强白光,这白光与潘岳进来此空间时的光芒十分相似,潘岳用手遮住双目以抵抗那刺眼亮度,再次睁眼时已经不再身处水下。
潘岳的衣袍仍然滴滴答答淌着水,但他现在无暇顾及,抬眼观看四周一圈,这里是一间华丽大厅,厅内主座上垫着一整张橘色虎皮,主座旁的桌上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似乎有人住在这里,潘岳转了头看向厅外,此时厅门大敞,门外就是前院,院子里被打理的极为干净,外面空气清新,几片白云挂在天空,三两只鸟雀叽叽喳喳不停叫唤,潘岳心里震惊不已,原来无人密境不止一层空间,空间中还套着空间,也不知是谁创造了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终于有人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潘岳背后响起。
潘岳转身,一位身穿华丽金纹缎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坐在了大厅主座之上,他手里端着茶碗,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潘岳不停扫视打量,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潘岳不知那是谁人,不愿报上名去。
老者似乎脾气挺暴,见潘岳不答,重重地将手里茶碗往旁边一嗑:“哼,没大没小的东西,见到你祖爷爷还不下跪?”
“……”祖爷爷?潘岳囧,他没理会老头指着他鼻子的怒喝,不慌不忙将自己身上的湿衣用灵力烘干,随即问道:“你是谁?”
老头早就被潘岳这种不服管教的样子给气的两眼直翻,叫道:“你是谁的孩子?云启?云德?云恭?还是云谦?”
老者将人族皇家四少的名字全部报了一遍,潘岳脑中一转,知道老头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于是也不再表现的无礼无视,恭敬答道:“家父朱云德。”
老者摸了摸胡子,似乎在回忆久远的记忆,眼中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概,半响后才说道:“原来是云德啊,我这里本就是为了云德而开,但等了三十多年也未等来云德的踪影。”他看向潘岳,对他招招手道,“你小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