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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正确处理的,你就放心走吧。”李红竹一直将胡建兰推到停在楼门前的
出租车旁,并向客人摆手告别说:“欢迎穆总再来做客!”
已经坐到车里的南京那位娱乐公司的穆总经理又探出头来,招手与李红竹道别,并对胡建兰夸道:“这姑娘又懂事,又漂亮,你有这么一个副手可真幸运。等南京天气凉了,我一定邀请她去南京玩几天。”说着又把头探出车窗外,喊道:“小李,秋天我请你去南京玩玩,你可要赏脸哪!”
“谢谢,谢谢!我一定去!”李红竹甜甜地笑着招手,一直将客人乘的轿车目送到视野之外才回到楼里。
她正往楼上走着,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李红竹打开手机一听,原来是奕子强打来的电话。只听奕子强电话中急促地问道:“建兰哪去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子强哥。建兰姐到机场送客人去了。你没打她的手机吗?”
“打了,手机没人接听。”
“啊?她是否走的匆忙,忘带手机了。子强哥,有啥事儿你先对我说吧。”
“我与行长出去办事儿,方才经过古城街,看到天宝集团的人已经开始强制拆迁了。民生饭店的经理因为天宝集团给的补偿费太低,拒绝动迁,被吕二挺的打手打成重伤,现已送到
医院抢救去了。你那也要百倍提高警惕呀!”
“这伙强盗,他们果然动手了!”李红竹恨恨地说。
“红竹,我与行长正在办一件忒急的事儿,无法脱身,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奕子强停了停,又十分不放心地嘱咐道,“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暴徒过去了,你只可讲理,千万不能与他们交手。他们人多手狠,又有后台,什么坏事儿都干得出来。”
“子强哥,你就放心办事儿去吧。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李红竹说是注意,可那心中的怒火直往上蹿,心中骂道:“这伙暴徒,真是欺人太甚!”
那边奕子强又说:“红竹,你遇事儿一定要冷静处理,我办完事儿马上就过去,马上就过去。”
“子强哥,你快办事儿去吧,我记下了。”李红竹边关手机边往四楼的办公区走。她打开胡建兰的办公室一看,只见胡建兰的手机果然忘到桌上。她后悔刚才只顾催促姐姐去送客人,却忘了帮助姐姐想着带手机的事儿。
李红竹的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慌。她想,主事的人不在家,姐姐又忘了携带手机,有事儿不能及时联系,家里只剩下自己和众员工,凡事不能有丝毫懈怠。建兰姐与子强哥说得对,如果天宝集团的人来了,首先要与他们讲理,不可轻易交手。可是,如果他们蛮不讲理,大打出手,伤及员工和财产,我们也不能等死呀!还是那句话: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们总不能任凭别人骑到脖梗上拉屎啊!我们不能不做点准备。想到这里,李红竹就把那几个跟她练过武术的小姐妹召集起来,仔仔细细安排了一番。然后她就到古城街街头观察动静。观察了几分钟,见古城街没有什么新的情况,便回到楼内,对保安和总服务台服务人员叮嘱道:“今天大家要百倍警惕,如有情况,立即打电话告诉我。”
总服务台领班兰花说:“李经理放心吧,我们一定坚守岗位。”这兰花不是别人,就是为了赚钱给妈妈治病要去当包二奶,由于接受了胡建兰和李红竹的资助而免入火坑的那个姑娘。为了感激两位经理的帮助,兰花工作一直十分努力,各方面表现都很突出,年初即被提拔为总服务台领班。
李红竹看了看兰花那股认真的劲儿,点了点头就放心地上楼处理日常事务去了。
约摸十多分钟以后,李红竹即接到了兰花的电话,说是有人找她,让她立刻下去一趟。李红竹来到一楼大厅,只见有五六个男人,个个手持打
棒球的大棒(因为在法律法规上没有也不可能将这种大棒规定为凶器),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那里。李红竹问道:“这几位大哥是哪个单位的,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儿?”
“我们是古城街改造工程动迁办的。你们已经过了规定期限,为什么还不搬迁?!”为首的一位壮汉气势汹汹地吼道。
“我们到你们集团去了几趟,有些事情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李红竹尽量压住火气,语气和缓地解释道。
“叫你们搬你们就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为首的壮汉继续吼道。
“这位大哥说话欠理儿,我们至今没有见到市政府的动迁批件,再说你们给的补偿费也太少了,我们这栋楼,现在至少也能卖一千五百万元,你们才给二百万元动迁补偿费,那不等于强要了吗!”李红竹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
那壮汉用大棒指了指李红竹说:“你就说你今天搬不搬吧!”
“没有商量好就是不搬!”李红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厉声叫道。
“不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为首的壮汉吼着,举起大棒就将服务台上的一个电脑显示器打个粉碎。接着又喊了一声“砸”,众恶徒一起挥舞着大棒砸了起来。
李红竹一见势头不妙,便对总服务台叫道:“快挂110,报警!”
总服务台领班兰花的手刚刚触到电话话筒,那为首的壮汉手起棒落,正好打在兰花的手腕上,只听嘎巴一声,直疼得兰花“嗷”地一声倒到了地上,手腕处鲜血直往外涌。这下可彻底惹恼了李红竹,她大叫一声,身子一纵,跳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再一纵身跃到了楼梯的缓台上,接着噔噔噔跑到了二楼大厅,喊道:“姐妹们,拿棍来!”李红竹平时领着众小姐妹主要练的是散打和武术中的剑术,有时也练练棍术。今天她见暴徒们拿的是棒,所以她就叫众姐妹“拿棍来”,以棍对棒进行自卫,想必不算违法。
说时迟,那时快,那几个跟着李红竹练过武术的红衣红裤少女,从咖啡厅里一跃而出,并顺手将李红竹常用的棍丢给了她。这时,天宝集团的几个暴徒已蹿到了二楼,就与李红竹等小姐妹棒对棍、棍对棒地打了起来。二楼大厅摆放的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和茶几多被砸坏或砸碎了,窗户也被打个稀里哗啦。楼上楼下的顾客听到对打的声音,有的飞快地逃出了大楼,有的探头出来看看又赶紧躲了起来,有的则给110打电话报警,整个大楼乱作一团儿。
众暴徒见用棒并不能制服那几个姑娘,其中一个暴徒便跑到楼外,招呼坐在面包车里的另几个暴徒,众歹徒都手持大砍刀冲上楼来。李红竹一看不好,便喊了声“换剑”,众姐妹且打且退,刚刚退到咖啡厅门口,里面便有人将剑丢了出来,众姐妹迅疾地将棍换成了剑,继续与暴徒对打。那个为首的暴徒也早已将棒换成了砍刀恶狠狠地与李红竹对打起来。二楼休息厅霎时剑光刀影,
火星四迸,惊心动魄。打着打着,那为首的壮汉觑个机会,对准李红竹恶狠狠地一刀砍来,李红竹先是用剑架住砍刀,然后猛一闪身,那壮汉因为失去了重心,一个前趴子抢到窗台上,直碰得头破血流。这个暴徒头目被激得更加暴怒了,他急忙站起身来,两眼凶光毕露,一面擦着脸上的血,一面对着站在楼梯上的一个手持手枪的暴徒吼道:“还看什么!你还不给我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