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等的时间过长,光喝茶水也解决不了体内的饥渴和冲动。无奈之下,他突然想起应当看看吕二挺送给他的那个公文袋,于是便将那袋子打了开来。一看,里面装着二十沓美金,还有一张字条。陆方尧急看那纸条,只见条上写道:
陆市长,送上美金20万元,供您儿子读书使用。这只是一点小意思,以后还会陆续有重金奉送。
二挺8月20日
吕二挺为什么不到陆方尧家里或办公室里奉送贿金,而非要跑到酒店里来表达这“小意思”呢?原因是,陆方尧的夫人席春芝比陆方尧还贪,到她家里行贿送礼,她经常会把贿金统统收管起来,这样陆方尧手头儿没钱了还得向他们要;而到陆方尧的办公室送钱送物,政府大院人多眼杂,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鉴于此种情况,陆方尧也希望那些行贿者与他“直接接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自己手里有花不完的钱,他才可以在外面尽情潇洒人生。
陆方尧刚刚将纸条看完,就听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慌忙去取手机,不慎却将那纸条遗失到地上。他打开手机一听,是他妻子席春芝从美国旧金山打来的。陆方尧的儿子陆大地在美国留学已有两年多了,席春芝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只身在国外留学很不放心,因此便于十天前专程到旧金山去看望儿子去了。只听席春芝在电话中说:“你现在在哪儿,我往家里打电话没有人接。”陆方尧撒谎道:“在酒店里陪着客人吃饭呢。大地那儿怎么样?”席春芝答:“挺好的,他注册的公司手续也都办下来了。”陆方尧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席春芝答:“半月二十天的吧。”陆方尧对席春芝说话不准确经常不满意,因此训斥道:“到底是半个月,还是二十天?”席春芝仍然慢悠悠地说:“也就是半个多月吧。”这不准确的话语显然使陆方尧更不耐烦了:“好了,回来之前给我打电话!”说完呱嗒一声就将手机关上了。
恰在这时,胡建兰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陆方尧一看胡建兰双颊绯红,两目含情,他再也忍不住了,拽过胡建兰就搂到自己怀里,先是吻了吻面颊,接着就去吻她的酥胸。过了一会儿,他又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关上顶灯,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并慢慢地脱去了她的衣服。胡建兰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只矇眬着双眼痴痴地躺在那里。陆方尧感到,灯光下的赤了身子的胡建兰更加美丽动人了,那俊俏艳丽的面庞,那柔和突出的曲线,那白皙滑腻的肌肤,都使他激情澎湃,心旌摇荡。但考虑到胡建兰既不是一个风流的姑娘,更不是一个放浪的女性,他觉得今晚对她应当更温存些,更缠绵些,更尊重些。因此她抚摸、亲吻了半天之后才动了真格的。刚一动作,只见胡建兰的身子骤然抽搐了一下,脸上现出一阵痛苦的表情。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更加珍惜今晚的春光了……可是,令他扫兴的是,正在他情绪渐渐亢奋的时候,他发现胡建兰已不作声了,没有了任何表情和动作的配合,像个半死人似的。陆方尧不禁有些吃惊,他听了听胡建兰的呼吸,呼吸并无异样;他又摸了摸胡建兰的胸口,心跳也属正常。这时,陆方尧突然想起今晚喝酒胡建兰下楼送客时贾兰姿对他说的话:“这姑娘不好驯服,在她的啤酒里用了点药。”当时陆方尧以为那里面下的只是催情的春药,现在他已意识到那里面下的可能还有迷幻药之类,致使胡建兰昏睡过去,而自己也就像与一台机器做着机械运动。看到这些,他的激情已消退了一半,他甚至埋怨贾兰姿不该下手如此狠毒。陆方尧又折腾了一会儿,但见胡建兰已经进入深睡状态。他感到再折腾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便匆匆一泄,草草收场。可怜纯洁无瑕的胡建兰姑娘就这样被人暗算了,就这样失去了女孩最为珍贵的童贞,就这样迈向了人生的另一道门坎。
……
次日早晨天刚蒙蒙亮,陆方尧一觉醒来,一看手表,已经是早晨六点多钟了。他本想再“翻身上马”,来个“春风二度”,可是他在一些药品广告上,经常看到“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精亏肾虚,床第生活开始走下坡路”之类的说法,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继续做个“白天晚上都精彩的男人”,他便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同时他还想到,市政府的一把手正率领一批人马在国外考察,机关里由他临时主持工作,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要请示他,找不到人也不好办。于是他只好轻轻起来穿好衣服,下了床,准备上班。但他一回头看到胡建兰那个睡美人的姿态,忍不住心里又奇痒难耐,便又俯下身子去吻胡建兰。不料,胡建兰猛然醒来,并忽地坐起,她一看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再摸摸下体,下体也是一丝不挂,她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便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胸部,大声叫道:“你,你为什么……”
陆方尧赶紧解释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是你自己同我一起走进这个房间的,是你自己愿意同我上床的……”
“我同意什么了!我同意什么了!我……”胡建兰连喊带叫大声哭了起来。
陆方尧上前安慰道:“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反正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们俩该做的事儿都做了,我看今后你就安心做我的朋友吧!”说着,又将胡建兰揽在怀里。
胡建兰突然像一头暴烈的狮子,又蹬又踹,大声骂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说着,照准陆方尧的脸就狠狠挠了一把。
陆方尧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急忙去
卫生间一照镜子,只见右脸明显有几道血痕。登时他也愤怒起来,回到床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对胡建兰大声叫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挠的,这叫我……你这个臭……你说怎么办吧,你叫我怎么去上班!”
胡建兰只顾恸哭,也不理他。
陆方尧又气又急又怒,一时没了主意,他怒视了胡建兰几眼,只好夹起公文包和吕二挺送来的那个公文袋气哼哼地走出房间,跑到贾兰姿居住的418号房间敲门去了,他想找贾兰姿商量个办法。
陆方尧离去后,胡建兰恸咽起来,一面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当她发现床单上还留下一片红色痕迹时,哭得更加伤心了。她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忽见茶几下面有一纸条,她捡起来看了两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气得狠狠向那纸条吐了两口,然后又把它撂到地上用力踩了两脚,一边骂道:“贪官!流氓!”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宿舍去了。
与胡建兰同室居住的李红竹昨夜见建兰姐姐没有回来,到处去找也不见人影,回到宿舍又无法安睡,此时见建兰姐姐披头散发跑了回来,一头扎到床上啼哭不止,惊得呆了,连忙问道:“建兰姐,昨晚你上哪儿去了,是否有人欺负你了?”
胡建兰只顾啼哭,也不回答。
李红竹又说:“如果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她知道这个大酒店里像她这样别人不敢欺负的女孩不多,许多女孩特别是漂亮女孩都被别人糟蹋过,有的甚至还被送到夜总会里当了坐台小姐。
“你倒是说话呀!”李红竹着急地摇动着胡建兰的肩膀问。
胡建兰还是不肯说话,愈发哭得厉害了。
不管李红竹怎么追问,胡建兰就是不肯说话。李红竹知道胡建兰肯定是被别人欺负了,她的心如刀割箭穿,痛楚极了。她想替姐姐找坏人算账,姐姐又不肯说出坏人是谁。又问了好半天,胡建兰还是不说。她想要去上班,又怕姐姐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好坐在那里陪着姐姐暗暗垂泪。可是,上班时间快要到了,李红竹想到自己是咖啡厅、酒吧间的领班,倘然耽误了工作,贾兰姿那“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还不得炒了自己的鱿鱼呀!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下楼去给胡建兰买了些早点回来,然后又安慰了姐姐一番,就去上班。她刚刚走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