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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上)第1部分(2 / 2)

「你不打我自己打。」

飞天咬咬牙,抬手狠狠抽在脸上。

那叫一个狠,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腮肉被牙磕破了,他嘴里全是血腥味。

疼!真疼,太真实了。

可是!

眼前的一切都没消失!

他没有在黑暗的小房间里,没有在那张吱吱作响的单人床上醒过来!

飞天恐怖地睁大眼睛,看着同样瞪大眼说不出话的汉青。

下一刻,恐怖的叫声又一次响彻这间寝室。

披头散发的飞天迈开大步乱跑,汉青愣了一愣就开始在后面追,一面追一面喊人。

「来人……拦住殿下……来人……」

飞天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这是怎么了?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

主观上,有鉴于飞天实在是跑累了,客观上,围追堵截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飞天扶着石墙呼呼喘着粗气,汉青跟他隔几步远,也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殿、殿下!我、我可跟您说,舟总管已经回、回来了!您再胡闹看、看看!」

「我管你粥总、总管,饭、饭总管!」飞天气急败坏,「我说你们认、认错人啦!」

汉青一手指着飞天,一手捂着腰,手指头点点晃晃的,却没力气再说话。飞天比他的情况好一点点,还有精力看看四周是个什么样子。

乖乖,要说这不是做梦,真的找不出别的话形容这地方的漂亮!

玉砌的宫宇楼台,花木扶疏,繁星满天,银子般的月光洒满这本来应该很宁静如仙境一样的地方。

不是做梦?那……是穿越了时空?好像只有这两个解释。汉青拖着脚拉着飞天往回走的时候,那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毕恭毕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飞天扳着手指头,想着他所知道的穿越。

有爬山穿、坠崖穿、车撞穿、跳河穿、电击穿、走着穿、坐着穿、躺着穿、拿大顶穿、走钢丝穿……

他这应该是……属于莫名其妙睡着穿了。

明明是上床睡觉,定好了七点一刻的闹钟,早上还要去赶车呢。居然莫名其妙在这里醒来,而且还变成一个丑八怪!

最后一点是最不能容忍的一点!从小到大的二十一年,其貌不扬就一直是块大心病。没想到别人穿越时空都是特别的好运气,变得美呆了,他则是丑毙了!

有没有搞错啊?谁负责管理穿越时空的?爷爷我要投诉!

穿越不怕,咱怕不美的穿越啊!

本来刚才还在期待有美人来三陪……

现在简直沮丧无比。美丽的色狼叫花花公子,不美的色狼叫流氓……

飞天越走越无力,咱……咱不想要这么丑的穿越行不行!

「殿下?」汉青疑惑地说:「您去哪里啊?」

飞天白他一眼,「回屋啊!」

汉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可这是去小星湖的路啊。殿下要去赏星?」

飞天噎了一下,这些路都长得一个样,刚才一通乱跑哪分得出来啊!觉得这条像就走这条了!

汉青指指左边的岔路,「殿下是刚睡醒,一时没认清,这边才是回去的路。」

「老子跟你说了,你认错人啦!」飞天气得快发晕,可是对着汉青那么一张秀气堪怜的脸,声音却没办法吼得理直气壮。

「殿下刚睡醒,心情不好……回来多备些汤药。」汉青有模有样地跟后面的人吩咐。那些人一迭声的答应。飞天被他打败了。

不过,这个殿下,应该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吧。

飞天想起之前汉青说的那句被他忽略的话,「抹了十一次脖子、跳了三次崖、自毁修行一回」,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啊?还是精神受过重大刺激?正常人能有这样的行为吗?怪不得汉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飞天本来就跑得累,又走了半天,腿都发软。走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刚才那间大得不象话的寝殿。

虽然心情不好,飞天还是得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石头所建的宫殿,精美而华丽,雪白的石阶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唉,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飞天远远就看到有人站在石阶上的平台处。月光下身姿挺拔,穿着件长袍,长发束在头顶,发梢在风里轻轻飘动。只看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无限美好。

这里什么破地方?为什么人人都漂亮,连身后那些低头不吭声侍仆模样的人都五官齐整,唯独他像是旱鸭子跑进了天鹅群里!

那人慢慢转过头来,飞天看到他的脸。

很清秀的一张脸,儒雅之极,一点不像个做什么总管的人,倒像个风流才子,深居的隐士。总之,跟总管两个字就显得扯不上关系。他微微一笑,「殿下精神很好,让我放一大半的心了。」

飞天愣在原处,根本不会动弹了。

他过来轻轻牵起飞天的手,「殿下睡了这么久,身体难免虚弱,还是应该多休养才是。」一面回头对汉青说:「怎么不给殿下加一件长衣就这样出来呢?夜露还是很凉的。」

飞天被动地、浑浑噩噩地被牵着手,走进刚才那间寝殿里。

不敢再抬头看他,他一放开手,飞天的眼睛就死死盯着那乌黑闪烁金芒的地板。

「没有跟殿下禀告,就擅自离开了许多天,请殿下原谅。」那个声音说。

嗯了一声,飞天还是跟个傻瓜一样发着呆。

「不过还好没有白费功夫,终于找到殿下说的寒玉。」他口气里有一抹喜悦,「殿下现在要看一看么?」

飞天又嗯了一声。

汉青一下子尖叫起来,「舟总管!你、你、你受伤了!」

啊?

飞天一下子抬起头来。汉青正拉着那个人的袖子,而那个人却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小伤而已。」

「让我看看。」飞天沉声说。

舟总管注视着他,汉青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让我看看。」

「是,殿下。」

他将袖子轻轻提起来,手臂上有一道狰狞向外翻绽的伤口,血肉模糊一片。

飞天脑子里又是空白一片。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他醒来的那张床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床前,拿了药膏细心地往上擦。

「你一定没有好好涂药对不对!」飞天口气里有不自知的怒气,「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好好包扎休养?」

「殿下……」

那声音被打断,飞天蛮横地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受这样的伤。」

那个人明显地有困惑,目光投向汉青。

汉青跪在一边,「舟总管……殿下他醒来就是这样了。我想,也许是睡得太久,所以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吧。」

那个人点点头,轻声说:「我想也是这样。」

飞天差不多把伤药涂满了他整条手臂。真是很好的药,晶莹的淡绿药膏,带着清雅的香气。

「碧晶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在是不配用。」

听到他这么说,飞天几乎要瞪他,可是一接触到那美丽的眼睛,什么话都吞下去了。

「殿下刚醒,回来明白了,一定觉得我糟蹋了上好的药。」他说:「况且,这是月殿下所赠,殿下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用,要一直留着好好珍藏的吗?」

是吗?

去他的!什么药再好,那也是药。是药就得拿来用!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是神经病吗?

「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飞天非常想把这话说得具有威慑力,可是不敢抬头,这话未免就打了个七折。

再一想到他受那样重的伤,怕口气太重吓到他,又打了个对折。

所以这话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不但不像命令,反而像撒娇,或是……哀哀恳求。

汉青没说话,飞天没说话,床上的人也没说话。

屋里有怪异的、但是很平和的静默。

「殿下真的是睡太久了……」他说:「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一句话把飞天打回原形!

飞天背上冷汗都快汇成河了。

刚才一得意,以为穿上龙袍自己就真是太子了!他根本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他们对他好对他殷勤,只是以为他是他们原来认识的那个人!

可是他不是啊!

「那个……」飞天舌头有点打结,一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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