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翰见一计未成,便想了其他办法,还拍了一些人在裂云堡周围打听消息,顺便找机会。江云烈也是发现了附近多出来的那些新面孔,才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远远不只是与凌门之间的矛盾那么简单。若此事是有人见机挑拨,那很可能便与赫连羽有关系了。
江云烈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派人告知赫连羿之后,也让人跟凌门现在的门主凌长空送上拜帖,现在最好能先把和凌门的误会说清,才能有更多的时间解决其他的事情。
将一切整理后,江云烈有些疲惫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他还是不习惯这么久坐在书房中处理这些事情啊。当他看到身边属下刚送来的那坛酒,突然感到轻松多了,脸上也带上了笑意。抱起酒坛便向着自己休息的院子走去。
赫连羽刚刚教完云沁出来,便看到了笑得一脸开怀的江云烈。
江云烈把酒坛和带来的两只酒碗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便招呼赫连羽过来。“来尝尝我们这里的冽酒,京城那边可是尝不到啊。云沁,去厨房弄些下酒菜拿来。”
云沁也不含糊,立马就跑走了。
“以前就听过冽酒香醇醉人,没人经得起三杯,我今天到是要尝尝了。”赫连羽也不客气,坐在石桌旁。他在宫中很少饮酒,但是这几日偶尔兴致来了便与江云烈对饮几杯,倒也得了这酒中的乐趣。这听着他带来了好救,自然也是乐得尝一尝。
“倒是不像世人说得那么夸张,不过你这不胜酒力的道确实也喝不了多少。要是贪杯,恐怕明日你可就要受那头疼之苦了。”说着,江云烈拍开了酒坛上的泥封,顿时浓郁的酒香便飘了出来。
赫连羽闻着酒香也笑了:“确实是好酒。”
江云烈将两个酒碗满上,将其中一个递给赫连羽:“这酒可不能用那瓷玉小杯,大口喝才能的其中的真滋味,你先尝尝。”
赫连羽倒也不扭捏,一口酒下肚,顿时整个人精神一震,感觉被那酒中的辛辣烧了个够劲。在外面的染得那些许寒意一下子全被清走了,而口齿中还萦回着酒香。“痛快!即使明天头痛我也顾不得了。”
江云烈看赫连羽也喜欢这酒,心中也是欢喜。酒这种东西就是要与人一起分享才是最快活。
等到云沁把菜拿来,一坛酒已经去了小一半。两人喝酒吃菜聊天,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也早就不再记得两个人的身份。赫连羽还是醉倒了,趴在酒桌上有些不省人事。
江云烈其实也已经醉得有些昏沉,但是看到身边趴着的人,还是立马想到这人受不得风寒。早些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让云沁离开休息了,他只好自己起身将人扶进屋子里,放到床上,还记得给他盖好被子。
等将人安顿好了,他却开始望着那人的睡颜离不开眼睛。他蹲下身子,凑在床边,近距离看着赫连羽,突然觉得这个人怎么就抓奶哥的这么好看,让人人不住想去亲近,想去碰触。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描绘着这个人的眉、眼、鼻子,在碰到他的唇的时候却顿住了。
他总觉得只是这样的碰触完全不能满足,感受着手底下的柔软,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凑了过去,让自己的唇贴上他的。是酒的香气,却好像比酒更加醉人,江云烈不自觉地更加靠近赫连羽,有些贪婪的享受着嘴里的香甜,心里却是叫嚣着不够。直到赫连羽不舒服地发出声音,才让他清醒了一下。
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江云烈,连忙退开身子。赫连羽因为刚刚呼吸不畅,脸上泛着绯红,嘴角还沾着两人的涎液,这让江云烈顿时感觉浑身燥热。
江云烈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便对这个人一不开眼睛了,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享受云沁对两人关系用到的那些词汇。这些他都不知道答案,他现在只知道,他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他不想将这个人交给赫连羿,更不想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的人不只是一对啊……
不过关系明显不一样
☆、诉请
第二天清晨,赫连羽想起身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压住了,这才发现了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江云烈。想来是他将醉酒的自己扶上床的吧。江云烈现在半个身子在地上,也没有盖些保暖的东西,怕是会生病。赫连羽推了推他,好让他起来回房去休息。
江云烈悠悠转醒,微微一动就感觉头痛欲裂,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昨天晚上招了风寒。昨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对赫连羽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渐渐酒劲上来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赫连羽,在看到他嘴唇上磨破的皮的时候又回想起了自己昨天做的事情,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时候还没想清楚要以什么样的心态来见赫连羽,只得冲他笑笑:“昨天醉得有些狠了,你再休息一会吧,我也回房去了。”他没想到一晚上没怎么动的身体这时候完全僵住了,刚想站起身,却又跌回到了地上,身上全是酸麻之感。
赫连羽看到他这样子,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堂堂裂云堡堡主的这个样子可不是轻易可以看到的。不过他还是很厚道地起身帮江云烈坐到床上让他缓一会。
“若你的手下见到你这个样子,或许会以为你是假冒的吧。”赫连羽也知道其实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说江云烈,他现在也整个人昏昏沉沉,若不是昨晚江云烈的帮忙,恐怕自己现在也是狼狈不堪。“这酒是好酒,但是不能多饮啊。”
江云烈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听赫连羽讲的什么话,只是盯着他曾经碰触过的那双唇出神,也回忆起了昨天那柔软的触感。
“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有些发烧?”赫连羽有些但心地去摸他的额头。
江云烈这时候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也休息吧。”说完也不顾自己还没有恢复好的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赫连羽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只当江云烈酒还没有醒,笑笑也没有在意。
不过他在擦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碰的,他觉得下次绝对不能贪杯了,这醉酒后做过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要不人说酒后会乱性。
站在一旁的云沁看到他的嘴唇偷偷的笑了,心里想着公子和恩公看来是和好了呢。
赫连羽最后还是一语成籖,江云烈当天晚上便发了高烧。大夫说他忧思过重,夜晚吹了凉风,风寒入体,需要静养。江云烈自小时候习武以后便没有生过病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窝在被子里,不时流涕的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形象了。尤其他这一番样子还都落入了那个让他“忧思过重”人的眼中。
江云烈把喝完药的药碗放下,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这么苦。”
“因为我让给云沁告诉大夫,你不喜欢甘草的味道。我这是要让你记住,下次千万不能生病了。”赫连羽对江云烈的反应觉得很满意。
“你倒是记仇。”他不过曾经用不加甘草威胁过他一次,没想到他自己这么快就遭到报复了。
赫连羽看着江云烈现在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笑了,从一边的盘子里拿了一块蜜饯塞到了江云烈的嘴里。蜜饯香甜的味道很快冲淡了药的苦味。“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有点心吃了。”
江云烈却在这时候抓住了赫连羽的手。
看着赫连羽的笑容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江云烈现在想清楚了,他就是喜欢这个人,想和他每一天都在一起。既然想通了便直接说出来,他江云烈可不是婆妈的人。
“赫连羽,我看上你了,我想让你跟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听到江云烈的话,赫连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