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忽然发生了异动,一个陌生人加入了比赛,他似乎很厉害,于是很快的就朝着主席台的总决赛区进发了。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因为他们完全看不出那个人是来自何门何派。
只有南宫易知道,是她来了。他似喜又似怒,那个丫头真的是好没有良心啊,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大半年都过去了,她也出来很多趟了,竟然没想要来见自己一面。好吧,虽然其实自己也有些在逃避,可是,他的内心其实还是很想见她的,但是···
西门落一眼就看见那个男人的手里握着的是他的雌剑,难道他就是那个送剑的人?可是看他的剑法还有身形,应该不可能是那个可以无声无息靠近自己的人。
想着,他一个飞身下场,引来无数侠女的尖叫:“啊啊啊,落少爷要亲自动手了!”于是不少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弱的人一下子激动的晕倒在地上了,然后又是一片兵荒马乱。
西门落盯着面前的那个人,他似乎比自己更加冷静,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西门落拔出剑,剑尖泛着月亮的光辉,陌生人也将剑尖对着西门落,雌雄双剑,在月光下,对峙。
玉鬼容好笑的看了一眼二哥,不怕死的说道:“唉,可惜是个男人,不然的话···”难道不是二哥等的人?可是看二哥的神情应该就是他了,可是为什么是个男人呢,他还以为是···
南宫易并不说话,他在寻找,那个女熊到底躲在哪里了,真是可恶,竟然非要到了晚上才肯出现,要是让他抓到了,她就死定了!
说实话,大家其实并不看好那个陌生人,虽然他的武功是很厉害没错,可是,人家西门落已经不是很厉害两个字就可以解决了的,人家是非常非常非常厉害好不好。
可是真的到了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似乎情况有点不一样,那个陌生人竟然是一种不怕死的打法,他不知道防范,只是一味的进攻,最诡异的是,他的身上没有血···
西门落忽然想清了,这个根本不是人,他只是一个傀儡娃娃,竟然是傀儡谷的人呢。他有些【炫】恍【书】然【网】,怪不得他没有感觉到气息,原来根本就没有气息,傀儡怎么会呼吸呢。
既然不是人,那么他下手也就没必要顾忌什么了,于是剑法一下子就凌厉好多,招招都是要人命的,玉鬼容不解,怎么会忽然就这么狠了呢?
他耳尖,很快的听见那棵树上传来一声‘咦’的惊呼,然后是傀儡反战,似乎,还是不行。只是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傀儡娃娃就已经被西门落给打败了。
然后众人只见西门落挖下要不知从那个死人的身上捡起什么东西,然后是皱眉,朝着月亮看了一眼,继而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言不语。
玉鬼容半撑着身子朝西门落探过去:“刚才你捡到什么东西了啊?”唔,现在他也是看明白了,刚才竟然是傀儡谷的人,不过,似乎这个傀儡师还没有练好,所以才会败的这么厉害。
西门落看了玉鬼容一眼,然后将手里的布条一扔,玉鬼容伸手一接,是一块上好的丝绸,上面用紫色的墨水写了几行字:如果看见了这个布条,应该就是失败了吧,那么,那柄剑就送你了,感谢你的配合。
再抬头,西门某人的眼里有着不满,玉鬼容耸耸肩,竟然是请他过来陪练的,怨不得西门大帅哥要生气了,不过,这样到底说明了什么呢,怎么觉得还差一点他就想明白了呢。
“果然和外界传言的一样呢,傀儡谷两姐妹,姐姐资质驽钝,小妹天赋异禀,这个纸条,应该是那个妹妹写的吧,想让大姐的傀儡术练的更好,那是就应该找人练剑的吧?”长孙飘雪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凉凉的说道。
西门落依然不言不语,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好像,刚才下场的人不是他一样,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人耍了,他只是不时的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孙飘雪恨恨的一跺脚,真是过分,这几个男人一个人都没有人注意到她多么美吗?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咬紧牙,这些人,将来最好不要来求她,哼!
南宫易盯着那棵高大的树荫,她一直就在那边,对吗?一直在看着他而不愿意出来见一面,就,这么绝情吗?手,忍不住的握紧。
他没有练不忧给他的武功秘籍,因为他还没有想清楚,飘雪的事情让他对于爱情甚至对于婚姻,都有了很大的恐惧,与不确定。可是,她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给他一点时间,也给她一点时间,不好吗?
第十六节 不凡……飞鸟
听飞鸟说你从冬天经过,冬天没有叶落雪地很寂寞,听飞鸟说你从海上经过,海上没有风波浪花很寂寞。听飞鸟说你从梦里经过,梦里没有颜色,梦很寂寞。流星的眼眸,太温柔,我是起火的宇宙,随著你殒落,沧海烧成酒,烫胸口,一口口都是愁。忘了我的歌,忘了我,没有自由的自由,没有人等我,相遇太匆匆,太寂寞,也可以过得,过得很快乐。
隔着人群,她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只是,他们之间,隔着的,又何止这些人呢。不凡靠在树干上,将背倚在长满绿叶的枝头,从来,就不曾忘记,又何来想起。
不忧说已经把傀儡谷的武功秘籍交给他了,若是他愿意去学就说明他对他是有意思的,她就同意将自己交付与他,可是···他没有练,他,也许真的不是在意她的吧?或者,还是听不忧的话,找一个男人,就这样嫁了吧。
她记得自己在听说他来找自己时候的欣喜,记得不忧说考虑让他做自己姐夫时候的羞怯,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已经随着去年的那场雪,飘落。
她记得自己曾经喜欢过他,可是现在···她犹豫了,那样聪明的男子自己,其实是配不上的吧,就像飘雪说的,自己与他,相隔的,又何止这些。
她记得,他躺在别人的怀里,对着别人痴笑,她记得,他们长发委地,衣裳不整,她记得,那一夜的雪,下的,很大,很大,几乎,要湮灭了一切。
她仓皇的逃离了那里,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将那两个黏在一起的男女拉开,她怕,他以一种冷漠的眼神质问她,她,害怕,于是只好逃跑。
不忧什么也不问,只是静静的站在落满雪的树下,微笑:“姐,回来了。”不凡却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的妹妹,什么都知道。
从那以后,她更加拼命的练习,从天黑练到天黑,连每个月的十五不忧让她出去找人练剑她都是随意的敷衍,或者说,是逃避。
好几次,都差一点走火入魔,以前练剑受损的经脉现在尤其的痛苦,她不敢告诉不忧,只是咬紧牙关,她是傀儡谷唯一没有资格说苦的人。要是她不能练好傀儡术,那么,傀儡谷就算传承下去也只是一个笑柄。
直到这一次,不忧说让她去武林大会,她已经帮她找好了对手,只要她赢了,她就可以不练傀儡术了。不凡知道,事情不止这么简单,不忧,想说的,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于是,她看见了,他们的身影,从早晨一直看到了晚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凡苦笑,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女熊的吗,果然只有飘雪那样聪明美丽的女人才是最适合他的呢。
月升到正空,会场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主席台上的几个人没有动,他们似乎,在等什么。长孙飘雪也被清场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四个人,玉鬼容,南宫易,西门落,宛郁言。
不凡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她却不怎么担心,反正,在傀儡娃娃被打败的瞬间,她就已经知道了结局,既然她答应出来,那么,后面答应不忧的,也应该继续下去吧。
“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