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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刻望着张楚拥着诗茗消失在人群里时,泪水从她的眼里潸然而下, 宛如两条忧伤无声的小河。此时,路灯都已经亮了,广告牌霓虹灯一片灿烂。 她走在路上却是如此的孤独,没有去处。她的家,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冰窟, 没有激情,没有温暖,没有生命的爱,更没有一个健康有力充满野气的阳具。
她沿着中山东路往前走时,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个。在这些 日子里,她每天都在给自己加油,在心里说,张楚一定会爱上我的!她晚上 睡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念几遍张楚的名字,然后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 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办公室还是张楚先到办公室?她很希望张楚和她 一块到办公室,这样她们就会在办公室门口相遇了,张楚就会和她打一声招 呼,她就能给张楚一个笑,一个渴望他拥抱的笑,一个要把自己全部给予他 的笑。她只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对她说,我需要你,她就满足了。
她每次搂着张楚,看着他那种犹犹豫豫的情绪时,就想告诉张楚,她跟 他不是逢场作戏,不是为了消遣一些无聊的时光。她渴望张楚对她说些什么, 他的需要,他的快乐,或者对她评头评足一番,告诉她一些感觉,让她知道, 她就能够做得更好。她现在明白了,张楚为什么不对她说这些,他身边有人, 有他的爱,有他的快乐。她从张楚对诗茗的动作里,她看出来了,张楚爱她。 她心里更明白,她不是诗茗的对手。诗茗比她年轻,比她迷人,她和张楚还 有一层亲密的关系。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还没有回来,他晚上回来都很迟,还经常不 回来。她婆婆过来问她怎么了?有没有吃饭?她推说头疼,不想吃饭,只想 睡觉。她躺在床上,头脑里想的还是张楚,想她自己怎样才能拴住张楚的一 点心。她需要他,肉体和心灵都需要他。她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他的爱, 他的阳具。
她心头突然一亮,她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小孩?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有了 小孩,他们的关系就永远联系在一起来了。那个人是他的复制品,有他的精 血,他怎么可以舍弃他自己呢?
有了他,张楚一辈子就和她有生生不息的关系,肉体的,情感的,她要 维系住这一切,她爱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闲,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张楚聊些话。到了下午, 她约张楚,什么时候在哪儿呆一呆。张楚有些为难,他和小许在一起的那个 晚上,诗茗已经说了不少话了,他不能对诗茗总是撒谎下去。他对诗茗每撒 一次谎,心理上就会增加一次负担。他爱诗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陈女 仕见张楚犹豫着,心里已明白张楚的担心。她假装不知,对张楚说,明天中 午十二点半,你在院大门左边路口等我,不占用你晚上时间。
张楚晚上回去和诗茗呆在一起时,由于头脑里存在一个预备犯错误的念 头,因而和诗茗说话时,就更加甜言蜜语地讨好诗茗。诗茗被说得兴起,从 墙上取下吉它,对张楚说,我们去乌龙潭公园,你坐在肥月亭上,给我弹一 支吉它好不好?张楚立即反对说,这么热的天,去乌龙潭公园受热,你发神 经了。诗茗却缠住张楚说,我一定要去,我还没坐在湖中心听你弹过曲呢。 你以前说给姐姐弹过,我也要。
张楚拗不过诗茗,只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楼打的去乌龙潭公园。张 楚上了车后,倒也对乌龙潭公园向往起来。乌龙潭位于清凉山脚下,得名于 东晋时期,传说潭中出现过乌龙,故而名之。潭四周有许多楼台花阁,寺、 祠、庵、堂一座连着一座,曲水仰山处,亭、桥、舫、石争着比景。潭中心 有一肥月亭,花木扶疏,莲荷映水,月夜里,人若坐在亭中抚曲,很有人间 天上之境。古人谓乌龙潭“有武陵之致”,是南京人闲心适意的好地方。车 子开了一会儿就到了。
张楚和诗茗在乌龙潭公园门前下车后,诗茗搂住张楚的腰刚要往里走, 张楚心里突然一沉,隐隐的象是有个什么预兆在心头跳起,然后就有个重感 压迫着心,把张楚的内心一下子逼向了一个阴暗处。张楚停住步,长长地吁 了一口气,象是想吁掉心头的阴压感。诗茗立即问张楚怎么了?张楚说,是 不是那边太幽暗的缘故?诗茗顺着张楚的眼光向东边汉中门望过去,那边是 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面有些灯不很明亮,幽幽的象是一页掩在灰尘里的历 史现在才被人揭开来似的。诗茗有些害怕张楚这种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 某种烟障里,就很难把自己解放出来。诗茗立即伸手揉揉张楚的脖子,笑着 说,我们去琼楼天阁,听你弹一曲高调,看能不能惊风吓水一回?张楚摸摸 诗茗的脸,象是有些恋恋不舍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带着莫名的郁闷。他 们走进公园后,依偎在一起沿潭水边往肥月亭走。走了几步路,张楚忽然念 了一句,“鸳魂冷入菰蒲水,鸿影虚掠菡萏风”。诗茗气得立即转过身来, 对张楚大声喊道,你讨厌!张楚不禁又吁了一口气,望望肥月亭,月明星疏, 树影绰绰,风细水静,亭台寂寂,恍然若有隔世之感。
他们上了肥月亭,亭里坐着几对情侣,都在忙着搂抱接吻,谁也不出声。 张楚在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把吉它抱在怀里,问诗茗想听什么曲?诗茗 只顾忙着给张楚身上涂点驱蚊油,等涂好了才说,你自己想弹什么就弹什么 吧。本来人家是想要你一个好心情,可来了,却发现你象哪儿有些不开心。 张楚轻轻地拔了一下弦,说,不知怎的,象掉了一样东西似的,心口疼。然 后抓住诗茗的手,问诗茗,你会离开我吗?
诗茗拿走张楚的吉它,放到地上,把头埋到张楚的怀里,说,诗茗早就 把心放在你手心里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债,这辈子赖不掉了。
张楚搂搂诗茗,怔怔地望着白亮的湖面。肥月亭四周飘飞着许多幽幽的 影子,像是从水里蒸腾上来的。不知不觉,张楚眼里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二天中午,张楚准时站在院大门左边路口拐角处,等陈女仕。不一会 儿,一辆红色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了下来,陈女仕在里面推开车门,叫张楚上 车。张楚上去后,问陈女仕去哪儿。陈女仕说,去浦口。张楚就没有再追问 下去。车子过了长江大桥,沿公路向西开,穿过一条公路,就到了浦口镇。 陈女仕让司机开到浦口宾馆去。下车后,陈女仕带张楚进去开了一个房间。 张楚心里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规定,持本市市区居民身份证,是不可 以在市里任何一家宾馆开房间的。
张楚和陈女仕进了房间后,张楚笑着对陈女仕说,真有你的。陈女仕笑 着搂住张楚的腰,说,有什么办法,想你,你又不带我回家,我就什么也不 顾了。只要能讨得你欢心,我就开心了。
张楚揪揪陈女仕的嘴,说,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陈女仕把张楚推倒在床上,一边给张楚脱衣服,一边说,好不好我心里 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好。
张楚听了,赶紧坐起来,伸手摸住陈女仕的奶子,用劲捏。陈女仕立即 拿手打了一下张楚的手,说,你按什么心?还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 也不心疼它。
张楚笑了一下,然后帮陈女仕脱衣服。陈女仕衣服掉脱后,张楚伸手抓 了一下陈女仕下面的毛,说,真柔亮。陈女仕就摸了摸张楚的阳具,说,它 真象个小神仙。张楚有些奇怪陈女仕的话,问,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样子,说 它象个小神仙是什么意思?陈女仕说,神仙让人向往呗。张楚说,那就让它 进去一下。不,陈女仕接过话说,我今天要你干干净净要我。然后就拉张楚 起来,进洗手间冲澡。张楚进去后,陈女仕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给张楚洗身 子。
张楚摸着陈女仕的奶子,突然说,跟你在一起,我心里一直有些害怕, 你家里人知道了会对我不客气,你也会糟糕的。陈女仕听了,立即说,没人 会动你,你放心好了。张楚很想对陈女仕说,以后我们别这样了,但还是把 话咽了回去,说,你奶子真大,这么鼓胀,摸在手上真舒服。陈女仕说,那 你以后上班,天天来偷摸一下,你摸了我也舒服。张楚说,我在我爱人身边 睡觉,就喜欢摸她奶子,晚上坐在一起看电视,我都是摸住她的奶子看电视。 有时白天两人出门有事久了,我爱人就会上来问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 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让我摸一会儿奶子。我爱人在家时,我下班一回 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摸一下我爱人的奶子,我爱人说我有奶痴。陈女 仕听了,笑着说,那你爱人真幸福了,找个奶痴的人,有人摸,女人心里舒 服。然后把张楚推到水龙头下面,两手抓住张楚的阳具,细细地给它洗洗。 陈女仕给张楚洗阳具时,张楚感到有些软酥酥的昏心,很涤魂。陈女仕从张 楚身子软靡的样子中,看出张楚很舒服,就更加轻轻地、温柔地给张楚洗。 张楚身子依在陈女仕的胸前,摇摇的都象快要倒下去了。过了一会儿,陈女 仕停住手,给张楚冲水,然后给张楚擦干身子,叫张楚躺到床上歇会儿,她 自己冲一下身子。
一会儿,陈女仕就冲好出来了。她爬上床坐到张楚身边,两手伸在张楚 身上到处抚摸,最后,抓住张楚的阳具,轻轻地揉弄。张楚的阳具,很快就 竖挺在陈女仕的手上。陈女仕一边抚摩它,一边说,第一次在无锡摸过它, 就常想摸摸它,有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找个什么东西把它复制下来就好了, 放在自己的手袋里,什么时候都可以摸一下,温温的,软软硬硬的握在手里, 心里会有许多愉快。晚上还可以抓住它睡觉,想了,就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时候,我会告诉我自己,是你在我的身体里,是我的小张楚在弄我, 高潮一定来得也很愉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还真看看有没有一样 东西,可以用来复制你这个阳具。性用品商店里有许多硅胶阳具卖,我都看 了,没有跟你这个一样的,否则,我就买一个了,不用想摸它的时候,总是 厚着脸皮约你。张楚听了,笑了起来,说,不知怎地,我爱人也喜欢摸我, 晚上睡觉总是抓住它,睡着了,若是从她手里掉了,她很快就醒了,然后重 新抓在手里。她这次回青岛,还特地带走我的几条内裤,她晚上就抓住我的 内裤睡觉,否则她说她睡不着。
陈女仕听到这里,在张楚的阳具上用了一把劲。张楚从陈女仕这个动作 里,知道陈女仕心情上来了,就坐起来,把陈女仕推倒在床上,手按在陈女 仕那里温情地抚摸着,当感觉到那里很热时,就伏到陈女仕身上。陈女仕立 即抱住张楚的脖子,用劲吻他,等吻够了,对张楚说,宝贝,用劲操你陈姐, 往里面操。然后抓住张楚的阳具,引进她的身体里。
张楚才动了几下,陈女仕就不能自己,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热烈的沸腾里。 两腿间,汩汩的温热的体液不断地往外汹涌,摄魂荡心。但她头脑中依然十 分清楚,她今天是向张楚偷取一样东西的,一个爱的结晶体,一个和张楚永 远联系在一起的生命,她要这个生命健康、聪明、灵气。她把身体张开成一 个最佳的迎合姿势,她要让张楚的阳具在她身体最里面最深心处爆炸,把他 的精气送到她的肉体深处,然后在那里种植居住下来。她两只手紧紧地扣在 张楚的臀部上,嘴里嘶哑着“啊啊”的愉快的叫唤声,这个声音剌激着张楚 更加有力地向她里面攻击。当陈女仕被张楚颠荡进一个极度快乐的高潮里后, 她狠劲地抱住张楚“啊”了一声,然后就什么声息也没有了,仿佛她从这个 世界里一下子消失了并且飞到另一个世界里去了似的。但很快,她意识到张 楚还没有射精,就拚尽所有的力气,向张楚的阳具颠扑过去,同时,两腿高 高地抬起,勾在张楚的臀部上,让温暖湿热的体液在张楚的阳具上湿濡成一 片快乐的热泉。当张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阴道深里剌杀进去时,他的阳具 一下子爆炸开来了,随即身体是一阵强烈的极度快乐的痉挛。当陈女仕感觉 到有一股热流射入她的阴道深处时,她立即勾起身子,紧紧地抱住张楚,让 张楚的阳具在最里面喷发……
他们离开浦口镇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时间,大桥上面很堵,车在路上走 得很慢。他们从江北过大桥到城西干道,花了近四十分钟。如果在平常,只 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车上,陈女仕依在张楚怀里,象个妻子一样的甜蜜。 张楚坐在车里却有些着急,心里在想着诗茗。
陈女仕却巴不得车子开得越慢越好,这样她就能够在张楚的怀里多依一 会儿,依住愉快和舒心。车子从出了浦口宾馆到上大桥然后开到城西干道上 这一会儿时间里,陈女仕觉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里已经长大了,她现在已经 是一个母亲了。张楚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名付其实的丈夫。
张楚没有在城西干道家门口下车,而是让车子往大行宫开。今晚省文化 礼堂有一场俄罗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诗茗约好了时间,诗茗在那里等他。 张楚并不喜欢看这一类演出,他觉得这种演出文化艺术份量占的少,人种风 俗表演居多。但诗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礼堂买了两张票。他在车上告 诉陈女仕,他要在大行宫那里会一个同学,他有个同学住在那边。陈女仕知 道张楚在对自己撒谎,她在张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诉张楚,张楚,你 现在怎么能对我撒谎呢,你的孩子听着呢?车子到了大行宫,张楚先下车, 让车子再带陈女仕到北京东路去,陈女仕家住在那边。张楚没有让车子先送 陈女仕回家,他心里有些小心,甚怕在那条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车子拐了一个弯,陈女仕就下车了,她急急忙忙地走回头,在路上找 张楚。张楚下车后,她心里就有些不好受。当他快近了省文化礼堂门口时, 她一眼瞥见了张楚站在那里,怀里紧紧地搂着诗茗,热烈而深情地吻她。陈 女仕心里立即像有一把锥子钻着心痛,那种拥抱和热吻,她从来没有从张楚 身上得到过。她痴痴地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泪在眼里打滚。他是她的爱,是 她孩子的父亲。
过了一会儿,张楚带诗茗进了前面一家饭店,她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 门口一个不会让里面人注意也不会让里面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张楚 的一切。诗茗坐在张楚身边,常常把手伸在张楚胸前轻轻地揉一下,或者摸 摸张楚的脸。张楚有时搛一筷菜,往诗茗嘴里送。突然,她看到诗茗的一只 手在张楚的大腿间挥打了一下,心口立即剧烈地疼了起来。她在心里喊,那 是我的,你别动。张楚却往诗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诗茗的胸脯上偷偷地抓 了一把。陈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在心里说,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更丰满 更有魅力。
陈女仕就这样孤单单地站在饭店外面,站在燥热的七月的南京天气里, 身上流满了汗,脸上流满了泪,看着他们吃饭,看着他们嘻笑调闹。他刚刚 才从她身边走开,她什么都给了他,给他快乐,给他一切,他不应该这样对 待她,她爱他。张楚和诗茗吃完饭后,陈女仕赶紧避到一边去,然后看着他 们两人搂在一起走进文化礼堂。
陈女仕回去后躺在床上,一夜都没有能够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让她兴奋, 她把手放在腹部上,心里充满了做母亲的幸福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