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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1)

>他就站在门口跟小许招呼。小许上来就直接 到张楚的办公室。小许一进来,张楚就把门关上,把她拥进怀里。小许心里 很乱,犹豫着问张楚晚上去哪儿。张楚听小许问这话,很想和小许在一起, 但陈女仕已经约了她。他只好告诉小许,晚上要去同学那里,有点事。小许 说,你把我心都搅乱了。张楚摸摸小许的脸,又伸进去摸了摸小许的胸脯, 才让小许走。

下班前,陈女仕跟他约好了七点半在夫子庙玫瑰酒吧见。玫瑰酒吧在夫 子庙文德桥畔。

文德桥是秦淮河上一座名桥,北联夫子庙,南接石坝街,东临泮池,农 历十一月十五日之夜,桥两边水中各映半个月亮,是金陵一大奇景。张楚下 班赶到玫瑰酒吧,进去后坐下来一看,心想,陈女仕真会找地方。酒吧里窗 户玻璃颜色很深,光线幽暗,轻纱垂窗,透过薄纱往外看,魁光阁的飞檐翘 角,半月池的精镂照壁,得月台的雕甍绣槛,秦淮河两岸的河房水廊,还有 泮池水面上的仿古画舫,像一派蔷薇色的梦筑在外面,很入眼,真如闻一多 所说了,看夫子庙风景,尤如看“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后晾发一般”。张楚 这样想时,陈女仕已走进来了。她一进来,就坐到张楚身边,抱住张楚,吻 张楚。张楚摸了一下陈女仕的脸,陈女仕就更加靠紧了张楚坐。酒吧的座位 靠背很高,前后旁边坐着的人都相互看不见,就是站起来,幽暗的光线也看 得不甚明白。轻缓细细的音乐,像吐梦一样地在酒吧里飘。张楚也不知道, 这酒吧里到底坐了多少人。

张楚按了一下桌边上的按钮,一位小姐走过来,张楚就跟她要了两杯果 子露。饮料送上来后,张楚小着声问陈女仕,我说的那个事你答应不答应? 陈女仕不理他,就在张楚的耳边说,想死你了。说着,就把手伸进张楚的衣 服里。张楚阻止住她的手,问她帮不帮忙。陈女仕一边抚摸张楚,一边问, 你同学的爱人漂亮吗?张楚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说,你想得真多,我跟我那 同学平时几乎不来往,他有事才找我的,我见过他老婆也就三四次。陈女仕 笑了,说,其实我也是逗你的,你既跟我说了,我想你也不会有那个意思。 我已经跟社会处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那里要一个打字员,是付处长要,以 后的事情你可别怪我。张楚说,你原来故意难难我,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说服 你呢,现在应该谢你了。陈女仕立即拍了拍张楚的脸,说,想谢我就爱我, 我难你也是想讨好你,更想讨好它。陈女仕说这话时,笑着用手揉了张楚一 下。张楚就把手伸进陈女仕的胸脯里,捏住陈女仕的奶子,轻轻地揉捏。

过了一会儿,陈女仕对张楚说,今天不能陪你了,临下班时,家里人让 我早点回去。

张楚听陈女仕说这话,有心想逗她,就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回去跟你老 公操?陈女仕说,嗯。张楚说,你在下面嗲?嗯。你老公破了你大叫?嗯。 张楚听陈女仕一连声说嗯,竟有些生气了,伸出手在陈女仕下面狠抓了一把。 陈女仕伏在张楚的肩上却没有反应。张楚有些奇怪,捧起陈女仕的脸,一摸, 竟全是泪。张楚有些愕然了,他想他的话不会引起陈女仕伤心。他搂住陈女 仕,问,你怎么了?陈女仕却紧紧地搂住张楚,什么也不说。过了一会儿, 陈女仕抬起头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赶紧对张楚说马上要走了。张楚抱 了抱陈女仕,心里面竟有些隐隐的不可名状的痛。

陈女仕起来要走时,张楚像是有些疲倦不愿动,陈女仕拉他起来,然后 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在门口,陈女仕又拥抱了一下张楚。张楚说,对不起。 陈女仕说,不关你的事。但张楚还是不能释然,陈女仕就上来亲张楚,小着 声说,别犯傻了,你陈姐就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就想让你操个够。

陈女仕走后,张楚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回家?家里就他一个人, 冷寂寂的,他不能忍受。他这刻心里有些后悔应该约了小许,现在小许多半 回家了。到同学朋友家里去?他不习惯突然打搅别人。他顺着夫子庙前面的 路走,不知不觉上了文德桥。他倚在桥上,望着泮池里光怪陆离的水波,心 里面竟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和空虚感。

突然,他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张楚回头一看,竟是陈女仕。他心里一阵 高兴但又有些疑惑,拉住陈女仕的手问,你不是说回家的?怎么还没走?陈 女仕上来搂住张楚,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走了,又回来看看你。

张楚听了这话,眼里突然溢出了泪水,但在晚上陈女仕不会看见。陈女 仕在他心中并没有位置,他每次和陈女仕在一起,回去后总有些惭愧,甚至 还生出一些落寞感,但陈女仕却这样念着他,让他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他 把手伸在陈女仕的脸上揉揉,心想,以后要好好用心待她。陈女仕搂了他一 会儿,说,你回去吧,我必须走了。

陈女仕要走时,张楚上来又抱了一下陈女仕,还吻了她,然后推陈女仕 走,说自己再转一会儿就走。陈女仕走后,张楚心里比刚才还要空寂。他走 下文德桥,上钞库街,然后到石坝街往里走,走不了多远,就到了一幢明代 青砖板式小楼。张楚站在楼前,竟有些踌躇,他到这里干什么?这是一座烟 花窟,这是媚香楼,一代秦淮名妓李香君曾在这里住过,只是,昔日红裳翠 袖偎伴笙歌的风流繁华早已不复存在了,栏杆和廊檐,在依稀的灯光里,能 看得出到处是风蚀雨锈的痕迹。男人们曾把大把的钱在这里挥霍,金尽床头, 卖房卖地,只求得能和妓女度过一个良辰美宵,为阳具买得一欢。张楚这样 想着时,象走进了一个迷宫,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他甚至有些后悔,他昨晚 怎么就没有要了小许,让小许煎熬,让自己煎熬。

什么肉体灵魂,肉体是活着的存在,灵魂是死后的存在。活着就要有体 现。眼睛是用来看的,耳朵是用来听的,嘴巴是用来吃喝的,阳具就是用来 操女人的,它们都是肉体的一部分,不应该在对待上还有区别。既然要求眼 观四面,耳听八方,嘴吃遍五湖四海,那么阳具操更多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对它讲道德修行还把它与灵魂联系起来有何道理?怎么灵魂不与眼睛、鼻子、 耳朵、嘴巴甚至肛门联系起来的?“亚当”坚熬住欲念就是大男人,那一个 男的从四十八层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就更是大男人了?张楚突然觉得这一切太 谬误了。活着,套用一句笛卡尔的话,对眼睛,是我看故我在,对耳朵,是 我听故我在,对嘴巴,是我吃故我在,对阳具,就是我操故我在。真理,绝 对的存在真理。

张楚想到这里时,心里就生出一些对小许的歉疚感。他们两人一直爱着, 彼此坦诚布公。他想,也许小许今晚会住在单身宿舍楼里,她应该想到他心 里恋着她。他今天在办公室曾对她说过,他想要她。她这一刻说不定就在宿 舍里等他。张楚想到这里,立即转过身,走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往 单身宿舍赶去。他坐在车上,他想,他进去后就抱住她,告诉她,昨晚都是 错的,他现在要她,他爱她……

第十九章

张楚坐在车上,快到新街口时,却犹豫起来。他现在去小许那里,只要 小许在宿舍里,他就会从小许身上拿走一切。但明天上午诗茗就回来了,明 天晚上后天晚上再后天晚上等等个晚上,他会和诗茗在一起,他假如离开诗 茗去见小许,就必须给诗茗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这让张楚陷入为难。 此外,他今晚从小许身上拿走一切,然后连续好多天晚上不见小许,小许会 怎么想?如果是诗芸回来了,小许肯定会体谅他,有爱人在身边,晚上一个 人不能随便出来。诗芸没有回来,他在小许眼里是没有牵挂的人,是自由的 人,无论如何他也应该在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再后天晚上等等个晚上和她在一 起,说话、做爱,在肉体深处交融彼此的灵魂,否则,他怎么向小许说明。 他想到这里时,突然感到身心有些憔悴。他望着窗外,深深地叹一口气,然 后叫司机上城西干道,往草场门方向开。

他下车后走到家门口心仍然有些不甘,内心里交织得一份渴望和一份忧 虑。但还是开门进了家,关上门,摸黑打开房间里空调,然后把自己扔在床 上。他躺在床上,那份渴望又爬了上来,他不知不觉把手伸向了阳具,湿热 热的,似乎还留有陈女仕手上的热气。张楚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阳具,它 现在在几个女人手上传来传去,睡觉时也被她们捂在手心里,它受到的关心 爱抚似乎比张楚本人还多,这个阳具是什么?爱,渴望,欲念,忧虑,甚至 痛苦,这些滋味他在阳具上全尝到了。他想到这里时,头脑中突然闪出《拉 奥孔》雕像,一张被毒蛇缠绕住表情十分痛苦的脸,渐渐地,他看到了拉奥 孔的阳具,一个硕大健壮坐在雕像中心的阳具。拉奥孔痛苦的脸仰向天空, 它的阳具翘着也同样指向天空,它的呼唤它的痛苦似乎比拉奥孔脸上的痛苦 还要强烈,甚至表现在拉奥孔脸上的痛苦看上去更象是由阳具发射到脸上去 的。他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这样去认识过拉奥孔。他这刻又记起了米开朗 基罗的雕塑《夕》,似乎与《拉奥孔》有些相似之处。一个神情阴郁的男子, 在疲乏里,他的阳具和着他的视线指向同一个方向,都在凝望或者忧郁着什 么。他哀伤的表情,同样象是由阳具传递过来的。他突然象是觉悟到了一个 真理,人活在阳具中,而不是阳具活在人身上。

张楚还在这样思想时,这时电话铃响了。张楚起来,打开灯,看看时间, 都快十二点了,会是什么人打过来?明天诗茗就回来了,他不想有人来打搅。 他走到客厅里拿起电话,却没有回音,再喊,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长的叹 息声,张楚隐隐地觉得是小许的声音,就小心地问道,怎么不讲话?小许对 着电话又叹了一口气,说,说什么。张楚听到是小许的声音,心里立即高兴 起来,问小许在什么地方?小许说,你问这干嘛?张楚就如实地说,我办完 事打的打算去你宿里,可到了大门口又走了,想你,又怕见到你。小许听了, 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你会去我那儿的,我就在宿舍里等你,想你来说说 话,可一直没有等到你,到了十一点钟,想你不会来了,不如回家,不用等 得心烦。张楚听小许说这些话,心里就有些难受起来,说,我比你还心烦, 想你,想要你。张楚说“想要你”这三个字时,声音放得很低,象是不想让 小许听到。小许说,睡不着,听你说点什么吧。张楚心里这刻正好对阳具有 些纠缠,就问小许,你说丘比特的那支金箭,代表什么?小许说,这也问我? 张楚说,想听听我的想法吗?小许说,你说吧。张楚说,丘比特的那支金箭, 是个男性符号,阳具。它箭头上金光闪闪,似有火焰在烧,那都是阳具的特 征。丘比特的金箭,还暗示有些男人阳具无力,他若中了丘比特的金箭,阳 具就获得了力量。小许问,那射到女人身上呢?张楚说,获得阳具崇拜的力 量。小许说,你这样说,两个人相爱,是缘于阳具?张楚说,我昨晚搂着你, 阳具顶在你身上,我又想起了我十二岁那年的事。我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有天夜里一觉醒来,发现被子那头睡了一个人。我就用脚蹬了几下,那个人 就醒了,却不说话。我问她是谁,她也不答理我。我就钻到被子那头去,结 果发现是我隔壁邻居家的女孩。她家里这天来了许多亲戚,她家里没地方睡 觉,她就睡到我床上来了。我睡过来后,她推我走,把我往被子外面推,但 我却死赖着不走。她推了一会儿,见推不走我,就不推了。因为她是个大女 孩,我就在她身上乱摸。她开始不让,最后竟让我连她的内裤也给脱掉了。 当我伏到她身上后,她在我身下笑得床都抖了起来,因为我怎么也进不去。 后来我下来,她说,才这么小,就想做坏事。我说,那你要等我长大了。后 来天要亮时,我舍不得她走,就又伏到她身上,结果还是不行。从那天起, 我看到那个女孩,就很害羞,是因为阳具无力而害羞。

以后呢?小许觉得这个故事下面应该还有,就追问张楚,张楚说下面没 有了。小许觉得张楚应该给自己证明一下,仍然坚持说有。张楚说,没有了。 因为那天夜里那个女孩说,才这么小,而我永远不知道阳具在她心目中应该 多大,或者说她需要多大。经历过这个以后,这种胆怯就永远存在。当一个 女人对一个男人的阳具还没有崇拜上时,男人的这种惧怕心理就一直存在。 所以,不少男人常常借酒壮性,以驱除一些胆怯惧怕心理。

小许听到这里,问张楚,你惧怕我吗?张楚说,怕。但是另一种怕。小 许笑着问,什么怕?张楚就说,不知道五千块钱值不值?小许听了,就笑骂 张楚。两个人就这样野聊着,一直聊到眼皮打阖,没有说话的力气才放下电 话,睡觉。

张楚醒来时,准确地说,是被诗茗推醒的。他醒来看到诗茗,立即兴奋 得跃起身来就搂住诗茗。诗茗却用力推开他,说,有没醒透?我不是你老婆。

张楚却不理会诗茗讲的话,还是上去搂住诗茗。诗茗把张楚往床上一推, 气着说,先给我交代一下,你跟姐姐睡过几次?你在家里一次都没有跟我睡, 现在想抱我,没门。

张楚脸上堆着笑,说,我特地没上班,在家等你,你还这样气我。不要 我亲,我起来漱嘴洗脸上班去好了。张楚说着,跳下地去卫生间漱嘴洗脸。

诗茗也不理会张楚,像是车上累了,或者是真要跟张楚生气一番,自己 躺到床上休息。

张楚洗好出来,见诗茗躺在床上,以为诗茗哪儿不舒服,上去摸了一下 诗茗的额头,诗茗抬手就把他的手打掉,说,我不是你老婆,以后你别碰我。

张楚坐到床上,嘻笑着说,这是你说的?然后伸手就往诗茗身上摸。诗 茗在床上滚,让着张楚的手,张楚一直把诗茗逼到床边上。诗茗气得坐起来, 说,你别讨厌好不好?张楚却伸出两手,把诗茗紧紧搂住,亲诗茗。诗茗在 张楚怀里一边挣扎一边说,在家十几天,你都没好好搂我一次,就是抱我一 下,也像是应付任务似的,很快就放开我。你对我有什么心?

我还跟着你赶回家,心里念着你。你倒好,成天陪姐姐又说又笑的,把 我晾一边,我成了什么人了?我这么贱,赶回去看你们好恩爱,还要跟着姐 姐在一旁夸夸你,你多了不起,心中还有一点我不?现在假模假样来了,你 放开我,我跟你断了。

诗茗尽管一连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但话是越说越弱。张楚一只手搂住她, 一只手揉她的奶子,诗茗渐渐地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最后,诗茗搂住张楚, 无可奈何地说,我恨死你了。说完后,咬住张楚的舌头,恨恨的劲却下不去, 并且很快就变成了吸吮,舌头抵住张楚的舌头,搅张楚。张楚一边抚摸诗茗, 一边脱诗茗的衣服。诗茗只管抓住张楚的阳具,在手心里抚摸、揉捻,象是 渴望已久似的。渐渐地,张楚的身心如火一般的蓬勃燃烧起来,他躺在诗茗 身下,将阳具顶进诗茗的身体里。

诗茗的下身很快就湿润了一大片,阴道包裹着张楚的阳具在跳动着、蠕 动着,温热的体液带着感宫的美妙不时从诗茗的阴道深处涌出来,在张楚的 阳具四周洋溢成一片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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