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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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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进去洗澡时,没有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她在里面脱衣服,爬进浴缸, 张楚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张楚很想去替她把门关上。她开着门, 张楚没法拒绝从镜子里偷窥她。偷窥一个女人洗澡,比坐在她面前看她洗澡 更剌激人。张楚很注意看她洗乳房和两腿间的动作,那些动作往往能传达出 女人身体上的一些性信号,比如性喜好,自慰等。张楚从镜子里面看小梅洗 澡,不知不觉就有些冲动。小梅两腿间毛很深黑,黑森森的还有些呈亮的光。 张楚心里想,一定很硬。他又想到了诗芸大腿间的毛,很柔软,纤纤的象一 蓬兰幽幽的草,散发着魅惑人的香味。诗茗的毛也是这样。他突然又想起上 次撞见她和广东那个人做爱时的情景,他回宿舍有些突然。他出去时告诉他 们,他到同学那里去了。他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却突然又折回旅馆。他开门 的时候很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他进去后看到了一幕情景,那个广东人 正骑在小梅身上,大汗淋淋。事后,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有意识的,是想证明 他的一个猜想。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小梅不会跟那个广东人干上。他的证 实带着某种颓废的想法。

张楚想到这里时,小梅已从浴缸里出来了。张楚赶紧换了个位置,不让 小梅知道他在镜子里偷窥她。但他刚转过身去,小梅赤裸着身子已经站在他 的面前了。张楚慌张得刚想说点什么搪塞过去,小梅却说,别扭泥了,我在 镜子里看到你了。

小梅没等张楚回答什么,就叉开两腿坐在他的怀里。外面的太阳正是毒 辣的时候,知鸟在树上叫得很闹。张楚搂着小梅的身体没有一点欲望,他的 心甚至在渐渐地沉沦。他的眼光收在小梅的胸脯上不敢抬起来,象是惧怕小 梅的眼光避难在那里。她的阴道对着张楚的阳具,还有些距离。张楚的阳具 挂在小梅的阴道下面,还垂在一层衣服里。

小梅伸手拉开张楚的裤子拉链,从张楚的裤子里往外掏张楚的阳具,见 有些障碍,就从张楚身上下来,把张楚的裤子脱掉,然后再叉开两腿坐到张 楚的身上,从下面掏住张楚的阳具,在手掌里玩弄。过了一会儿,她从张楚 身上下来,到她包里取出一只避孕套,套在张楚的阳具上,然后把张楚推倒 在床上,把张楚的阳具拉进她的身体里,在张楚身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跳 跃起来。当她进入高潮时,她喉咙里嗯嗯地连续咕噜着畅快声,身子在张楚 身上更是东倒西歪的,象风中翻舞的柳条。

事后,张楚象是一直没有忘记似的,问小梅,是她勾引了广东那个人, 还是广东那个人勾引了她。小梅却说,别说得这么难听,生活很无聊,有些 事做总是好的。

张楚连夜买了一张黄牛车票赶回南京。

第十七章

张楚是九点钟上的火车,六十五次特快到南京。他上了火车有种逃离似 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心一定被什么东西蒙蔽住了,肉欲,情惑,孤独,享乐, 体验,游戏,需要……所有的可能都是。夜晚的北方天空比南方的天空要浑 浊许多,列车外面是漆黑一片,车厢里弥漫着一股腐蚀的气味,潮湿的象女 人的卫生带似的气味。张楚依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乱得象是有许多 蛆虫在拱。

他这刻对自己很郁闷,他原先觉得自己不会跟小梅发生关系,他相信小 梅跟许多男人做过爱。跟许多男人做爱的女人是没有情感的,而张楚是有情 感的人,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小梅上了床。此外,小梅和他做爱时,小梅 始终是主角,她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并不顾及张楚在做爱中会得到什么收获 甚至有没有快感。他这样想时,又想到了陈女仕。陈女仕与小梅不同,陈女 仕主动在前,当她和张楚发生关系后,她就开始调动张楚的积极性,让张楚 有力地去操她,而小梅是在操他。张楚想到这个“操”时,有些不情愿用这 个字,但他们确实是在“操”,不管谁主动,都是一个“操”字。他认为他 和诗芸诗茗发生性关系时不是“操”

,而是一种亲密结合关系,性的快乐是由两个人结合而得来的,快乐的 大小也是由结合的紧密程度决定的。

他想到这些时,不免对自己的肉体疑惑起来。这在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他认为,他“操”陈女仕和小梅“操”他,都不是出于他的真实内心,是性 器官自己的行为,是它的需要,而不是张楚的需要。他这样想时,眼前就出 现了小梅的性器官,一个松驰的濡湿的性器官。

当小梅在“操”他时,她一边“操”一边看着下面。当她看到她的体液 从她的器性官里顺着张楚的阳具往下流时,她象是获得了满足或者快感,整 个身子跟着就陶醉起来,然后做出一些痉挛的动作,并且弄出一些滋滋溜溜 的声响。在器性官极其滑腻的运动中,她愉快地叫着,哼哼呀呀的嗓子里象 是有一口痰堵着,这口痰她却舍不得吐出来,她就这样让它在里面发出浑沌 舒畅的声音,象是张楚的阳具到了她的嗓子里面似地。渐渐地,张楚身上流 满了象溃浓一样的东西,还有一股烂苹果似的气味。当她进入高潮时,脸上 竟痉挛成一张愤怒的表情。但张楚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得到一点愉快,没有通 过自己的性器官从她的性器官上得到愉快,甚至温度或者湿度。如果有,也 肯定被性器官贪污或者窝藏起来了。在这个过程中,张楚唯一的感觉就是他 的性器官被另一个性器官强奸了,而且是自愿的被强奸。

夜已经深了,他对面铺上的那个男的早已睡着了。漆黑的天空在车厢外 面飞逝,隆隆的车轮声象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张楚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认识一下自己的性器官。它整日垂在下面, 与自己的身心究竟有多近,或者有多远。他觉得这些日子有些荒唐,先与陈 女仕发生关系,现在又与小梅发生关系。依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以后还 会有另一个陈女仕出现,也会另一个小梅出现。

难道男人真的如古人所说的那样,把男人身上的东西全部剥去,最后剩 下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男人。这个东西无论 丢在哪儿,让任何一个人见到了,别人都会说,这是个男人。而把男人的胳 膊腿子脑袋手脚丢在哪里,让人看到了,别人还是说,这是胳膊腿子脑袋手 脚,没有性别特征,甚至可以与男人无关。

他想到这里时,不自觉地把手伸进裤子的口袋里,在口袋里摸向自己的 阳具,象是第一次才知道那里存在着这么个东西似的。他抚摸它的时候,有 时还拉两下,象是试探它粘在那里有多牢固。他这样做时,一些遥远的记忆 开始爬上来。他常常对儿时有些东西充满了怜悯似的叹息,或者对一些美丽 的事物萧瑟飘去后留下的影子伤感一番。而在这些里面,他从中都能找到性 器官参与的影子。他决定回去后,对自己的性器官检验一下,它究竟是个什 么东西。

下午两点多钟,张楚回到了南京。他回到家里就先给青岛挂了一个电话, 告诉诗芸他回到家了,让诗芸放心。他这个电话,也是间接地给诗茗打的, 让诗茗早点回来。

他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钟,就先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后,他抓起电 话,准备给小许打个电话,但他有点担心陈女仕会接到这个电话。陈女仕知 道他回来,十有八九会约她,他现在不想见她。他想,如果是陈女仕的声音, 他就立即放下电话,什么也不讲。他拨出电话后,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 后没有人接。他正要放下电话,却听到小许在电话那头喊“喂!”张楚立即 高兴起来,问小许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在。小许说,你忘了?今天是星期 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学习。张楚这才想起。张楚告诉小许,他已从北京回 来了。然后就和小许闲聊,他在和小许闲聊时,问小许晚上有没有空,小许 问干什么?张楚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小许说,你别鬼迷心窍。张楚说,就吃 饭。然后跟小许约好了七点钟两人在清池饭店门口见。

张楚放下电话后,心里竟有些踌躇起来,他觉得这个约会太粗暴了,小 许说不定会认为他在诱奸她。小许如果这样认为了,会损害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机关里,他和小许是最能贴心交谈的一对知已。他需要小许的友谊,他不 想失去小许。他决定见了小许后,放弃这一荒唐的想法。

晚上七点钟,他们准时在清池饭店前会了面。天热,小许上身穿的是件 白底黑条纹T恤衫,下面穿的是条迷你裙,没有穿袜子,光腿,显得青春而 性感。她一见到张楚,就半真半假地笑骂一番,问他起什么邪心了。

饭店里人很多,张楚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来。坐下来后,小姐送来 菜单,张楚让小许先点菜。小许就点了一盘醉虾,一盘凉拌丝瓜,然后让张 楚点;张楚点了一盘鸭舌,一盘油爆红椒,一个汤,一瓶黑啤酒。点好后, 小许问张楚,跟爱人在青岛过得怎么样?张楚笑着说,好是好,就是上床太 累了。小许赶紧说,我没问你这些。

菜上来后,张楚先给小许杯子里倒满酒,然后再给自己杯子里倒上,两 人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谈。张楚在谈话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他问小许, 你说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许说,怎么问这话?张楚说, 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园里怎么没有生小孩。小许听了,笑了起来,说,夏娃 可能计划生育了吧。张楚说,上帝造人不应该存在缺陷,他们既成为夫妻, 夏娃就应该能怀孕生小孩。小许听到这里,立即打断张楚的话,说,他们是 被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张楚接过小许的话,说,就按你的说法,他们是被 逐出伊甸园才同房的,那他们在伊甸园怎么能算是夫妻呢?还有,他们在伊 甸园里没有衣服穿,彼此在一起都光着身子,甚至还光着身子搂在一起睡, 难道亚当不会产生欲望?小许听张楚说到这里,大笑起来,说,你怎么想这 些问题,对神,信,就不用怀疑。张楚接着他刚才的话,说,我是纳闷,而 且我一直这么认为,亚当在伊甸园里不仅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人。如果是 男人,他身体内就要分泌男性荷尔蒙,既分泌男性荷尔蒙,就要跟夏娃行那 事。他没有跟夏娃行那事,就证明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但也肯定不是 女人。他若是女人,同样会分泌女性荷尔蒙,他分泌了女性荷尔蒙,伊甸园 里又没有其他人,他跟夏娃就会发生同性恋关系,反过来对夏娃也一样,既 然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最好的解释就是,在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都 不是人。

小许听张楚说到这里,笑着戏谑张楚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人家亚 当有意志,会忍耐,是标准的大男人。张楚见小许上路了,就假意说道,你 这结论下得太早了,说不定我比亚当还男人。你得了吧。小许抢过张楚的话, 讥笑着说,你对女朋友哪个不贪。张楚立即打断小许的话,说,这话很冤枉 我,就说我们吧,我什么时候犯过你的。小许赶紧截住张楚的话,说,别扯 进我们。张楚却不理会小许这个提示,继续说,过去我没有犯你,将来也不 会犯你,就是如亚当夏娃那样在一起,我也不会犯你。小许只当张楚在开玩 笑,说,你少来。

张楚嬉笑着尽量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小许说,要不要试一试?我敢跟你打 赌,你肯定输。小许一听,发现张楚话里有话,就说,你像是在设局。张楚 收住笑,很认真地说,我最近对自己很困惑,总像受制于某种渴望。小许听 了,低下头,不再讲话。张楚见了,想煞住话,但还是说,比如,我们…… 张楚刚说到这里,小许的脸立即红了,神情也紧张起来,放下筷子,想要走 的样子。张楚赶紧伸出手拦住,说,我只是说着玩的,对不起。小许生气着 说,你尽在想耍人。张楚说,好了,不说了,但我说的是真话,很想认识一 下自己。说完了,叫小许吃菜。

过了一会儿,小许心里平坦了许多,问张楚,你怎么会产生这个想法? 张楚说,我说了你还生气?小许说,不生气了,你说我听听。张楚说,我心 里有些状况是很糟糕的,其实你是知道我的。我曾跟一个陌生的女子同房过 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想想看,两个人赤裸着睡在一起,到天亮了什么也 没有发生,这本身就够剌激的了。

小许没有再讲话,张楚就说了别的一些话,两个人饭一直吃到九点钟才 结了帐出来。出来后,两人沿着北京西路往西走。北京西路两边全是凉棚, 棚子下面有不少水泥石凳。夏天晚上,有不少市民坐在上面乘凉。这条路, 张楚没有结婚时,和小许走过好多次。他们现在走着,一些记忆就被捡了回 来,只是两人没有在夏天某个晚上一起走过,秋天和冬天都有。

从深秋开始,路两边堆满了梧桐树的落叶,还有银杏树的叶子。尤其在 小雨霏霏的晚上,在沉默的对视里,彼此曾经一次次地想采撷一片焚烧的记 忆,挚盼在青春的驿站里,永远锁住一份美丽。

他们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云南路。小许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就丢 下张楚去前面一家路边小店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问张楚,现在去哪里?

张楚立即明白了小许的意思,对小许说,去我那儿吧。张楚说完这句话, 就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然后一起上车,打的回去。他没有让司机把车子一 直开到家门口,两人在院子大门外就下车了。他下车后先回去,让小许等一 会儿再去,避开一些闲言碎语的眼光。

他回去后把门开着,没有开灯,等小许。一会儿,小许就进来了。小许 进来时很慌张。

张楚关上门后,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有很长时间都沉默着,开始了 渴望与抗挣的心灵历程。过了一会儿,张楚伸过手去抓住小许的手,说,谢 谢你,这将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小许还在紧张着,头抵在手上,说,对我也一样,但我不会介意你的失 守。

张楚立即从小许的这句话里,领悟到他要在意志上添加的砝码。他放开 小许,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然后打开热水器,在浴缸里放热水。他在放水 的时候,他身上已有些燥热的感觉。他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做了 一次深呼吸,然后走出卫生间,招呼小许进来冲个澡。

小许进来后,张楚刚想出去,小许却喊住他,让张楚坐在浴缸旁边,看 她洗澡。张楚的身体一下子就蓬勃起来,象是听到呼唤似的,阳具更是硬棒 棒地挺了起来。小许这刻紧张的神情里还有些羞涩,但她依然镇定自己,站 在张楚面前,一件一件脱掉衣服。当小许赤裸了全身站在张楚面前时,张楚 的意志几乎要崩溃下来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小许的裸体,光洁的皮肤,秀 美的乳房,柔嫩的腹部,以及两腿间那块神秘的地带,对张楚都充满了极强 的诱惑力。但张楚还是尽力克制住欲望,只伸出一下手,在小许的乳头上轻 轻地捏了一下,然后笑着放开它,坐在浴缸旁边,看小许进去洗澡。

小许象是有意识地要尽力击垮张楚的意志似的,她站在浴缸里,问张楚, 据说男的冲动时下面就挺起来了,你现在那里挺起来了吗?

张楚平静着语气,说,挺起来了。

你等会儿也要洗澡了,何不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张楚顺从地脱掉衣服,赤裸着身子坐在小许面前。阳具指向小许,直挺 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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