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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一行清血顺着西门吹雪的受臂滴到牌坊上,这一阵剑气虽然他勉强避开,但还是震伤了他的胳膊,而且是拿剑的右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萧逍早在很多年以前就信奉的信条不会因为西门吹雪而改变,他的剑出手了,带着流星之势,分十三个方向刺向西门吹雪。
“牧野流星!”西门吹雪骇然失声,但他毕竟是绝顶高手,这一招虽然狠辣,却也不至于能要了他的命。
连续的档出了萧逍的几式,手臂已经很痛了,不过西门吹雪却没有表现出来,相反还相机还了几剑,看样子似乎和萧逍不分上下。
“西门吹雪输了。”牌坊下面的一个角落里,三个女人正在观瞧着这场决斗,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看出了西门吹雪已经是强弩之末。
唰唰唰!
萧逍的叠浪三式一过,紧接着反手扬剑就是一计飓风扫落叶,西门吹雪同样运气出剑,蝴蝶梦影虽然能抵挡住萧逍的剑气,但自损也是不小。
噗!
一口血剑激喷而出,西门吹雪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萧逍不会仁慈,放过敌人的事他从来不会做,无论这个敌人是好人,坏人,或者是受伤的人。
就在萧逍要出剑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边飘扬了过来,一片一片的搭在人的身上,剑身因为剑气的关系而发热,虽然并没有沾上太多雪片。
雪。
这秋ri的深夜里竟然会下雪,而且还越来越大,渐渐成了鹅毛之势。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西门吹雪和雪,到底有什么关系。
“皇上!”这时牌坊下面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萧逍看下去,这才发现那是西门吹雪的妻子。
“皇上,他是皇上!”角落里的三个女人骇然了,那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们可以感觉的出,他们竟然能和皇帝碰面,而且还发生了那么多事,这简直就似乎是个传奇一样。
“你是想叫我放过他?”萧逍看向下面的女人,然后又看了看已经提不起真气的西门吹雪。
“不,我是想叫皇上杀了他。”女人的回答另萧逍不敢相信,一个妻子竟然让别人去杀他的丈夫,这种人还真是可恶。
“嫣儿,谢谢你。”西门吹雪的回答更另人费解,面对这样的老婆他竟然还要谢。
“相公,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女人笑了,尽管大雪覆盖住了他的笑容,但萧逍还是可以感觉她的笑意。
西门吹雪是个不可以失败的人,他狂傲,他不羁,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萧逍放过他,他也一定会自尽。他的妻子太了解他了,所以才叫萧逍杀了他,然后自己再自杀去陪他。
死在对手的剑下要比死在自己的手里光荣,这是侠客的准则。
萧逍明白了,他从内心里明白了这一点,西门吹雪的人生注定要这么过去,而自己呢?
认输对于西门吹雪来说也许是更大的侮辱,只有死才是最好的归宿,这样子萧逍该不该成全他。
“啊!”正在萧逍还考虑的时候,下面的女人竟然已经倒了下去,胸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血滩,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插在胸口直没入柄。
她死了,省得给西门吹雪留下负担,也给了萧逍选择的机会。
“好,好。”西门吹雪抬起剑,不是要决斗,那是要萧逍给他一个痛快的结束。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人至于此,何必独生。
萧逍的剑出手了,身子横空而起,长剑化做影梭直刺向西门吹雪的胸前。这是牧野流星剑法里最后的,也是最高明的一式,叫做天外飞仙。萧逍要用最高明的剑法解决这个最勇敢的人。
西门吹雪笑了,他明白萧逍的用意,他现在没有狠,只有感激,衷心的感激,那样子似乎在说:谢谢你!
(四更结束,明ri一样四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软玉欢合
暮sè苍茫——。
落ri的余辉,将天畔映影得多彩而绚丽,他舒适地伏在甲板上,让五月温暖的阳光,晒他宽阔的,**的,古铜sè的背。
湖面的清风温暖而cháo湿,从船舷穿过,吹起了他漆黑的头发,圣宝的手穆伸在前面,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本剑谱。
此时的他已在海洋的怀抱里入睡。
这是艘jing巧的叁桅船,洁白的帆,狭长的船身,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给人一种安定而华丽的感觉。
深秋的阳光灿烂,湖水湛蓝,几只燕子轻巧地自船桅间滑过,生命是如此多采的,如此充满着青chun的欢乐。
这时,船舱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娇美的笑声。
一个可爱而美丽的少女走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宽大而舒服的鲜红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双晶莹、修长的**,赤纤秀的、完美无疵的双足,轻盈地走过甲板,走到他身旁轻轻用足趾去搔他的脚心。
女孩儿的面上绽开了甜蜜妖媚的微笑,就好像百花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
“仙儿,他们还在舱下么?”萧逍的语声低沉而充满着煽动的吸引力。
“恩,皇上,只有袁姐姐一直都不高兴。”绛仙一边说一边轻轻柔柔的躺在萧逍边上,在他耳边吹着蓝馨。
“随他吧,反正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萧逍轻叹一声,幽幽然想起了当ri的事。
西门吹雪死后,自己皇帝的身份也再难隐瞒,几个女人知道他是皇上,自然也就恭敬了许多,而萧逍也道破了血燕子的女儿身份,另她郁闷了好久。
原来血燕子本名叫做慕容滟,而那对黑衣师徒,师傅叫做武召仪,徒弟则叫做袁紫烟。再加上萧琼琼,绛仙,这条船上就已经有五个绝代佳人了。虽然血燕子三个女人名义上只是萧逍的客人,而且这师徒也说死就是不摘面纱,但是后来的事情又有谁可以了解呢?一切皆在掌握,一切也许又都不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