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石头?在你眼里,我只是一颗臭石头?」应长天似笑非笑地说着,俊秀的脸一 寸寸逼近她,「你果然还在为我用石头丢你的事生气。」
「我没有,我才不会……」韩凤舞的话说到一半便又停住,因为应长天的嘴覆上她 的,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她鷘愕得连怎么喘气都忘了,只是任由他霸道的唇吸吮着自己的甜美,放任他刁钻 的舌在自己嘴里纠缠、探索,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我送妳回去。明天我派人去你家提亲,下个月你满十五岁及笄了,我们挑个黄道 吉日成婚,嗯?」应长天半哄半骗半命令地说着。
「可是我娘……」
应长天笑着摇头,「放心,我不会强押着你跟我回大漠的,毕竟你是个孝顺的女儿 ,我怎么忍心硬要你丢下生病的娘亲不管?真那样做,你不就又要恨我四年了?小舞,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想娶你过门吗?」
她红着脸轻摇螓苜,那模样美得让应长天忍不住又想亲她的嘴,可她避开了,他滚 烫的唇因而只扫过那粉嫩的脸颊,「不要,会有人看见的!」
应长天微微一楞,满腔爱火霎时化为对她的怜宠,「我知道,在和你正式拜天地结 为夫妻以前,我不会再碰你的。」
他略略后退一步拉开彼此距离,却仍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小舞,听我说,我喜 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但那时候你还小,我怕自己会吓着你,因此你生 气地说不想嫁我以后,我也没再上你家提亲。
不过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正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等着你,等你长大,等你可以 接受我。我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等下去,等你蓄发、及笄,可当我在独胜元偶然看见你时 才发现,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特别是当我知道韩伯伯被发配边疆、韩伯母病了。而 你一人独撑起整个韩家,照顾三个妺妺的坚毅勇敢时,我更无法克制自己想爱你、想保 护你的想法。小舞,我要你,完完全全的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你明白吗?」
韩凤舞怎么会听不懂,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连一句「玉树临风」都想不出来的傻 丫头了!而母亲又早和她说过一些男女间的情事,因此对于应长天所说的一切。她可是 听得心头小鹿乱撞、一张脸涨得比天边彩霞还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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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舞心头一动。半怀疑半相信地看着应长天。她可以相信他吗?她应该相信他吗 ?再怎么说,对她来说他都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她喜欢他好多年了!
「小舞,看着我的眼睛。」他捧起她的脸面对自己,「我眼睛里有什么?」
韩凤舞轻抬杏眼,注视着他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我,你眼底有一个我。」
应长天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窝上,「不只那里,还有这里,这里也一直只有你! 」
她有些动摇了,他的热情、温柔与鼓励,让她怀疑的心动摇了!
「小舞,相信我,我是真的想一辈子照顾你、爱护你、宠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
面对应长天的柔情,韩凤舞眼中泛出一丝泪光,她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见她摇头,应长天不免有些气馁,正想再说什么时,韩凤舞却突然扑入他怀中,小 手紧紧环住他,而这无言的举动传递了他所想要的答案。
※※※
韩凤舞就这样和应长天订了亲,并挑定下个月十八日成亲,但不知是上天捉弄还是 怎地,韩夫人终究熬不过对丈夫的担忧而过世了!
韩夫人一过世,整个韩家顿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韩凤舞和应长天的婚事也就 缓了下来。
应长天曾经希望能趁着百日热孝成亲,但韩凤舞却因放不下家中三个年幼的妹妹而 拒绝。应长天虽然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只好议定三年孝服完,再来迎娶韩凤舞,这段 时间就让她专心处理家里的事。
对于应长天的体贴,韩凤舞无限感激,也更加深了对他的信任与爱慕。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韩易也获得慕容浚的特赦回京。韩凤舞总算可以心无罣 碍地准备自己的婚事。
她一面写信到大漠给应长天,一面准备嫁衣妆奁,等着心上人来迎娶。
但日子一天天过去,韩凤舞非但没有等到迎亲的队伍,甚至连应长天也音讯全无, 这让她相当担心,不知长天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么会毫无下落?
她忧心如焚,信一封一封地写,人一个一个地派出去找,所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消 息应长天已经离开大漠,现在下落不明。
韩凤舞虽然担心、失望,却不死心,她相信长天不会就这样丢下她的,他一定有不 得已的苦衷,否则依他的个性,早带着花轿过来了,又怎么会等到今天?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而日子就在这胡思乱想、担忧和期待中过去。
这天,韩凤舞照例又去独胜元抓药,这回她是为了妹妹韩宿云,因为韩宿云天生体 质羸弱,稍稍一个节气变化就可以让她咳得像个病西施,所以韩凤舞只好亲自把脉、抓 药、煎药,希望可以将韩宿云的身体调养得好一些。
韩凤舞站在柜台前等着药,一面听着独胜元的掌柜和其它人闲聊交谈。
「听说翠芳阁的紫苑姑娘让人包走了!」
「喔?是谁那么大手笔,竟然可以包下翠芳阁的花魁?」
「就是『京城三少』里的二爷啊!」
「京城三少?」
「掌柜的,你不知道京城三少?」
「不知道,也没听过。」
「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所谓的京城三少就是三个公子哥儿,老大就是咱们当 今皇上,那个什么也不会、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帝;老二听说叫应长天,是个读书人,文 武双榜进士,可惜也和咱们皇上一样,只会吃喝玩乐;老三叫南宫霁云,是个世家子弟 ,还是只会吃喝玩乐外加玩女人。那个翠芳阁的花魁周紫苑,就是让老二应长天包下的 !」
「应长天」三个字,让韩凤舞像被雷打到似地楞在当场,耳里顿时一片嗡嗡作响! 应长天?翠方阁?周紫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说?他们所说的应长天 ,是自己所认识、所爱的那个应长天吗?
韩凤舞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脸色苍白得吓人,一旁的伙计看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小姐,您不要紧吧?是不是站久了脚酸,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下?」
她摇摇头,颤抖着身子转向那个和掌柜聊天的汉子,「这位大哥,你说的应长大, 是不是前宣泰关守将应天章的儿子应长天?」
「对对对!就是他。大小姐,您也认识这个应长天?」
韩凤舞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差点滑落在地,却仍旧勉强撑着身子问:「大哥 ,你……你知道应长天住哪儿吗?」
「知道啊:就在城西的寄观园……喂!大小姐,您要去哪儿?您药还没拿呢……」
韩凤舞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她颤巍巍地朝城西方向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还让 石头绊倒了,弄得一身狼狈。但她还是一步步走着、祈祷着,希望这个应长天不是她所 爱、所认识的应长天!
来到寄观园,韩凤舞勉强镇定心神向门房打听:「应长天应公子在吗?」
门房一脸惊奇地盯着韩凤舞看,奇怪!怎么有这么多姑娘要找二爷?真是人长得好 看,连姑娘都会自动送上门来。
「在,你等一等,二爷正在花厅里……」
没听完门房的话,韩凤舞便起步往花厅走去,她急于想证明这个应长天不是她所认 识的应长天,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她心神迷乱地在寄观园里绕来转去,奈何园中庭台楼阁,回廊弯曲,小桥流水,她 转了许多地方就是找不着花厅,反倒绕到花园里来了!
一进到花园里,满园扶疏花木顿时让向来喜欢花花草草的韩凤舞醒了过来,老天! 她在做什么?印证一个跟长天同名同姓的男人所犯下的风流帐?不,不值得,她怎么可 以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先替他定罪,怀疑那个风流好色的「二爷」就是他呢?想到这儿 ,韩凤舞顿时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惭愧,希望这个二爷不会知道自己来过才好!
她急忙站起身想离开,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花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声响 ,她很自然地转头望去。
只见茂密的花丛中有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衣襟半开、发丝微乱的 男人,而男子腿上跨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不着寸缕、披头散发的女人。
由于距离有点远,因此韩凤舞看不清楚这对男女的长相,事实上,她也没有兴趣去 看人家的长相,也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所以她转身就想走。但就在这时,她听见那 女子娇柔狐媚的喘息声远远传来「长天,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