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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栖川隐还是在斯内普失望的目光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斯莱特林的寝室。”
“……”
事实上,栖川隐对于寝室问题的唯一一次的对比还是为了偷取伏地魔的日记而潜入葛莱芬多的女生寝室。在此之后栖川隐也只能说——即使再怎么被排挤受冷落,贵族依然是贵族,待遇就是不一样……
而另一个可以证明的问题便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
斯内普没有询问栖川隐关于倒塌的扶手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不信任,问了也不能确定真伪,因此就没有多浪费口舌。栖川隐倒是乐得轻松,毕竟无论是说谎话还是讲实话都是一件费心费力的事情。
那条巨蛇的事情也就没有谈起。
栖川隐认为霍格沃兹或许作为一个大型的动物园更加贴切一些,比如四个学院代表的四种动物,一年级时出现的巨怪,禁林里的物种,还有这条不知哪来的蛇。整个就是个放养型的野生动物园。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今天的事情。可以说还真有些悲喜交加的味道。
不过——
栖川隐的神情顿时变得乌云密布。
欺骗,总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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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的时候看见德拉科还在写论文。
扫视了一圈房间,果然没有看见那只像熊又像狮子的玩偶。
栖川隐也想起自己的作业已经荒废很久了,想到好几份自己根本就还一字未写的作业,不免有些头疼……
好在栖川隐从没把自己定义为好学生过,这就意味着当你想偷懒,连瞎掰都觉得费神的时候还有一个便捷轻松的选择——抄作业。= =
德拉科一脸鄙视,非常不屑地把羊皮纸丢给栖川隐。
栖川隐看着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干净而清澈,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另一双同样灰蓝色的眼眸。同样的颜色,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想自己是真的不喜欢卢修斯的眼睛,甚至有些讨厌。
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问题。毕竟已经对他说过“后会无期”了啊。
抄完作业时栖川隐瞄见一个蹑手蹑脚从门里偷偷溜进来的影子,立刻丢下手中的笔一把揪住了还在张望的伏地魔,“碰——”一声带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什、什么事?”看到那张完全黑化的脸,伏地魔突然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神色紧张地问。
栖川隐一脸微笑,说,“没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呵呵呵……”
伏地魔嘴角一抽:开什么玩笑?!跟他有“感情”这种东西可言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姐姐结婚,搞到很晚回家
所以更新晚了。。。。。
但是看到我写到半夜三点多的份上就原谅我吧TOT
第 58 章
德拉科看到栖川隐突然扔下羽毛笔飞速奔向隔间的漱洗室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尿急。随之听到了紧闭的门后一连串物品倒地的声音,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各种难以形容的奇怪声音………_…!
好不容易当漱洗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衣服的袖口和眼镜上都有着明显水渍的栖川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溅了水珠的眼睛之后重新戴上,脸色如常地走到书桌旁收拾作业和羽毛笔。
德拉科见状快速冲向漱洗室,几秒后才提着一只衣架走了出来。
“这算什么?”
栖川隐抬起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显而易见,衣架和布偶。”
“……”
德拉科沉默了两秒,神色有些复杂难辨——比起不知道用“清理一新”咒而选择用水洗的方法来洗布偶的栖川隐,他更加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他要突然像是尿急一般飞速冲向漱洗室去洗·娃·娃!!
被用夹子固定在衣架上的湿漉漉皱巴巴的布偶还在不断地滴水,身体和手臂缝合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出一些爆出来的棉花。本来就够丑了,现在简直到了扔在地上乞丐都不屑去捡的地步。
“你就不知道用‘清理一新’这个咒语么?”
“不,德拉科。”栖川隐微笑着说,“有些时候,比起一个轻松就能解决的咒语,亲力亲为才更能体现‘爱’啊!好比这种使劲用力搓洗的感觉——”似是错觉般,德拉科看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瞬间闪过的阴狠神情,却稍纵即逝……
栖川隐望着德拉科一脸真诚地说,“这种‘爱’的传递,是一个简单的‘清理一新’完全无法传达的呢!”
德拉科看着被吊在衣架上的布偶嘴角狠狠一抽——为什么他总觉得栖川隐嘴里的“爱”这么变态?= =
不过德拉科依然假装淡定地把衣架挂回了原处。——毕竟是别人的东西,要怎么处理都不关自己的事。
出来之后提醒栖川隐说,“立刻给我把漱洗室的地板弄干净!”
德拉科顿了顿,补充说,“当然,你完全可以选择不用咒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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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苦味,只是闻着就令人觉得胃里泛酸。
将熬制出来的热气腾腾的汤药倒入一个瓶子里,塞上瓶塞。
栖川隐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顿时觉得有些同情起哈利了。毕竟自己只是闻着就很反胃,而他却需要把这种东西喝下去来“解咒”。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栖川隐并不急,坐下来准备等一会再去找哈利。
想起被挂在衣架上的伏地魔,不免叹了口气。
这么久以来,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去寻找,可事实上他根本不是不知道魂器的下落,而是有所保留,不愿意把全部的真相告诉自己。灵魂即使被切开了彼此之间依然存在着联系和感应,就好比哈利的伤疤在感到恶意的时候会疼,他也一定能感觉到周围有没有其他魂器,魂器的位置到底在哪里。
或许他相信自己说的话,因而说出了部分魂器的下落,可是也没有全然的信任,所以在此过程中还不断地观望着。
可以说他是小心谨慎的,可是欺骗和戏弄却是不争的事实。
栖川隐回忆起他曾经说过的一些话,言谈里也能显而易见地发现他并不信任任何人。对于自己是这样,即使对于食死徒亦是。
自己恰恰也能了解到这样的心情。因为在这个世界里,自己也同样没有把秘密告诉任何人。孤军奋战,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解决,结果也只能一个人去承担。不是不愿意去相信,而是信任的风险太高,后果又承受不起。
因而他们都只能理智地选择不去信任。
栖川隐看着瓶里尚且温热的药剂,脑海里忽而闪过哈利碧绿的双眼里全然信任的目光。
这个孩子……即使有着不幸的童年却还十分难得地保留了单纯与善良。
可是拥有这样美好的品质,又怎么样呢?若是他知道自己谎言的真相,是否还会心甘情愿地喝下自己熬制出来的药剂?或许对他而言,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还是魂飞魄散比较好吧……
栖川隐握紧玻璃瓶,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果然——还是信任的结果比较令人心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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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早已早楼道里等着了,栖川隐到了之后便一起走到了有求必应室。
要了一间无人打扰的房间,栖川隐将药瓶递给了哈利。
哈利在拔开瓶塞闻到那股浓烈的气味之后眉头皱得很紧,“这东西……一定要喝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栖川隐催促道,“相信我,快喝吧。”
哈利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消除了疑虑,憋着气一口将瓶里的药剂全部喝完了。
“……为什么我感觉有些头晕?”
“这是正常现象。”
“还有些反胃。”
“这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