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也不管蓝映尘身边还有谁,就一个激烈的拥抱伴以一个兴奋的吻一起扑到了蓝映尘的身上,弄得门外的蓝映尘分外的不知所措,还以为是不是走错了房门呢?可扑在怀里的明明就是他的许愿啊!
“小愿,不会……生气……我带别人来吧?”
程钥和程锦在打了一天的嘴仗之后,最终谁也没有向谁妥协,程钥一气之下把侄子程念从程锦的家里背了出来,当然程钥是用思想来背,而事实由蓝映尘来实施。
出了程锦的公寓后,程念的一句话适时地提醒了这两个糊涂虫和*鬼,“姑姑,我们……我们去哪里啊?爸爸……他……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对于程锦会不会要程念这事,程钥倒是不担心,管他愿意要还是不愿意要呢,她也能养得起程念,问题是……现在……现在去哪里啊,总不能把程念带回工地吧?
*是魔鬼的孙子啊,程钥*了一回,就得让蓝映尘去装孙子了!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他们所认识的人中,也只有许愿有住的地方了。
“呃,暂时还没想到这,你……你快跟我进来,李俊秀生病了……起不来床,他想去卫生间,……亲爱的,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许愿也不管蓝映尘能不能听得懂她那一堆不挨边的话,只是拉着蓝映尘就往二楼冲,现在的她也管不得李俊秀那什么二十二条和地上铺的白地毯了,她可不想李俊秀被三急折磨死。
“许愿,你……你说的什么啊,程钥还……”
蓝映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愿拉扯到了楼上,*了二楼的那一瞬间,许愿的话蓝映尘也就彻底明白了。
李俊秀像只猫一样缩在雪白的被褥中,那双半眯着的狭长的丹凤眼正含着一丝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看着被许愿勿勿拉上楼的他呢!
无论李俊秀此时的神态看起来有多么的优雅,可那张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却毫不掩示地*着他的身体有多么虚弱。
“李先生怎么了?”
蓝映尘瞄了一眼李俊秀后,便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许愿的身上了,此时的许愿正因为爬楼梯的急切而气喘连连呢,听到蓝映尘问她,她连忙说:“他生病了,你扶着他下楼,要不……你背他吧,反正他也瘦得都是骨头了,没有多重的,快点吧,别傻愣着了,一会儿出人命了!”
许愿一边催促着蓝映尘,一边把一件白色的大T恤给李俊秀套在身上,近一天多的“亲密接触”,已经把许愿驯化的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了,仿佛她就应该这么对李俊秀似的,可那么站着的蓝映尘却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心情欣赏,可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阻止,半瞎也能看出来,此时的李俊秀怕是没有一点力气可以做这些穿衣穿裤之类的平常事了。
所以,他只能走上前说:“我来帮他穿吧!”,他这样说完后,手才伸过去,李俊秀就下意识里地躲闪开了,头也不明所以地偏进了许愿的怀里,似乎马上就要触到许愿胸前的那两片柔软了,如果真碰到,那他仅剩的那半条命也就没了,蓝映尘再好脾气也不能容忍这一出在他的眼前发生啊!
许愿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只顾着给李俊秀穿衣服了,蓝映尘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可她很明白李俊秀的洁癖问题,李俊秀一定不会让蓝映尘接触他*在外的肌肤的,所以,许愿给他套衣服的时候,套的都是长袖的。
“不用了,你把他扶下去就行了,他洁癖的很,你没洗手呢,他肯定不会让你碰他的!”
许愿无意识里的躲闪成就了李俊秀保住半条命,她找到一条白色的运动裤给李俊秀套了上去,这家伙,里外都是白的,没有一个杂色的,且还都是纯棉的,鬼知道他是怎么洗的,还是穿一个扔一个呢?
许愿自己都佩服自己,现在都这副情况了,她还能从那里胡思乱想呢!
“噢,我怎么忘了呢,你先去洗洗手,用右边的那个卫生间,那是我的,里面有香皂和洗手液,一样一遍啊!”
许愿的话差点没让蓝映尘崩溃了,蓝映尘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已经接近半瘫的家伙,竟然还……那么难缠啊!
“快去啊,傻愣着做什么呢!”
许愿见蓝映尘还从那里直愣着呢,连忙催促着,蓝映尘无奈地点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边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神情的李俊秀,就更加郁闷了,这男人……他还真是能坐得住啊!
“你下来了,我侄子的事……”
蓝映尘被许愿强拉进去的时候,程钥已经把程念推进屋子来了,她本想也跟着蓝映尘上去看一看的,可又不放心侄子程念,就从下面强耐着急切的心等待着了。
“你侄子的事等会儿再说吧,我看李俊秀好像活不过今天似的了,我先去洗手,然后侍候他老人家出恭!”
蓝映尘愤愤地说着,从楼梯上一越而下,直奔右边的卫生间去了。
“什么什么啊,什么出恭啊?”
程钥没听懂蓝映尘是什么意思,从后面不屈不饶地问着。
“就是上厕所,可人家那排扬弄得就像皇帝老爷子出恭似的!”
蓝映尘就是想不明白,这都社会主义社会了,他李俊秀凭什么啊?半死不活的还能从那里揣架子,不公平啊,不公平!
正文 第七十章 又来一位
“蓝映尘,你小心一点,他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你扶他的时候轻轻的,……”
许愿从卫生间外面不停地叮嘱着里面那个毛手毛脚的蓝映尘,不是她不放心蓝映尘,而是蓝映尘从来就没有让她放过心。
这些细小的事,都不是蓝映尘的强项,大学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慢热地拉开处男女朋友的阵地了,从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出去旅游,许愿就已经明白指着蓝映尘想到做到,那他们两个就能饿死渴死。
所以,许愿从来不敢把这些日常之事交给蓝映尘,就怕他哪里做错了,捅个大篓子!
现在,这是没有办法啊,否则,许愿根本不可能把李俊秀那副虚弱的身子托手给蓝映尘,她真怕蓝映尘哪里马虎了,李俊秀就得碎了。
“他得的是什么病啊?”
这时的程钥也没有心情去顾自己的侄子了,当蓝映尘把李俊秀从楼上面扶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李俊秀那张苍白得可怕的脸了,要知道她前几天见到李俊秀的时候,李俊秀还不是这副模样,这才几天啊,一个人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似受过十八层地狱里的所有毒型似的,真就像蓝映尘所说的,看样子好像活不过今天了啊!
“不知道,他说是家族遗传的,让他去看医生他还不去!就说挺挺就过去了,依我看……越挺越严重啊!上一次还没现在这样呢!”
许愿倚在了门旁边的墙角处,仰着一张担忧的小脸,可怜惜惜地看着程钥,她在李俊秀的身上算是认命了,李俊秀那个人看着天天总是风轻云淡的笑着,其实倔得像头驴一样,无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好用,人家就是老僧入定一般的坚强啊,说死不去医院,就从家里硬挺着,把许愿弄得又气又急,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总犯?”
程钥现在越来越想不懂李俊秀和许愿之间的关系了,听许愿刚才说话的口气和过于关心的兴动,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是停留在房客和房东之间上的,难道会……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程钥就不敢再想下去了,蓝映尘那张纯朴的脸,让她无法……
“嗯,我知道的就已经两次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