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部分(2 / 2)

卞惊寒伸臂自如清手中将茶盏接过。

见弦音未动,卞惊寒攥住她小手的另一只手五指用力收了收,示意她接酒,弦音才回过神。

也未说什么,她伸手端起小太监托盘里的酒盏,整个人其实还有些恍惚。

心里很乱。

卞惊寒朝她微微一笑,举杯,恐她不会,示意她:“将你的内腕跟我的内腕相贴。”

弦音依言照做。

两人腕心相贴,他举杯递到她面前,她同样举杯递到他唇边。

卞惊寒唇角弧度又大了几分,连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的笑意,他略一轻凑,便衔住了她手里的酒盏盏口,黑眸如曜,深凝着她,一瞬不瞬。

弦音亦看着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深瞳里,自己红衣似火的身影,也略一启唇,准备承接他手中茶盏的盏口。

所有人都看着高台上的二人。

忽然,一道强光乍亮,似两人手中杯盏的反光,又似晴空中突然而起的一道闪电,刺得在场的众人眼睛一痛,再下一瞬,众人便惊错地发现,高台上只剩下了新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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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纸们莫担心着急哈】

2 第755章 最怕的一种可能(1更)

怎么回事?

人呢?

大家震惊又惶然,慌错四顾,又难以置信。

虽然,方才有强光乍起,刺眼了一瞬,但是,大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高台啊,一个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这、这。。。。。。

比大家更震惊的,是卞惊寒,他还站在那里,保持着举杯的动作,笑意僵硬在脸上,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敛去,面白如纸,连薄唇都血色全无。

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忘了动,忘了反应,直到耳边嗡鸣,眉心一痛,他才回过神来,慌乱四寻。

聂弦音!

台下,左右,身后。。。。。。

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他在高台上无措转身、再转身,遍寻、再寻。

聂弦音!

没有。

都没有。

哪儿哪儿都没有,都没有她的身影。

“聂弦音。。。。。。。”他又慌又怕地唤出声来。

“聂弦音。。。。。。”他拔高音量,声音苍哑得厉害。

一声一声唤着聂弦音的名字,他在高台上辗转四寻。

高台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

若是被人所擒,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就看不到了,他想到一种可能。

他最担心的一种可能,也最怕的一种可能。

其实,此时此刻,他心里很清楚,这已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她肯定回去了,肯定穿回去了。

因为方才他们两人喝合卺酒的时候,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一直看着她,他看着她准备承接他递给她的茶水,也看着她突然不见。

对,他就是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消失不见的。

就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的。

一颗心慌惧不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让他透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困难。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他。。。。。。他要怎么办?

怔怔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边。

脚边的地毯上,一枚杯盏横陈,杯盏里的酒水撒泼出来,将大红地毯打湿了一块。

是她方才端着递到他唇边的那枚酒盏。

他又仰头望天。

天空湛蓝、白云飘飘、微风徐徐。。。。。。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像。。。。。。

他又茫然转眸,怔怔看向右侧华盖下的太上皇。

“父皇。。。。。。”

太上皇一震,被他那苍哑破碎、慌乱无助的一声父皇撼到,也被他眼中的赤红血色吓到。

方才的一幕,他自是也跟众人一样,都看在眼里。

与众人不同的是,大家可能还在慌错地做着种种猜测,他与面前的这个儿子一样,已然猜到了发生了何事。

那丫头回去了,回她那个人间去了是么。

他不甚明白的是,为何原主的身子也不见了?

微微抿了唇,他自位子上起身,举步走到这个第一次如此不知所措向他求助的儿子面前,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转眸,他看向场下。

场下众人还在哗然、唏嘘和议论纷纷。

虽然大家都压抑了声音,可站在高台上的他,还是能听到些许。

说前太子卞惊卓所言非虚,聂弦音果然是妖女。

他面色一寒,朗声道:“方才有强光刺眼,很显然是有奸人作祟,竟然有人胆敢在我大楚皇宫、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见此人手段绝非一般,方才那强光不是法术,就一定是蛊术、或者迷幻术,来人!”

场下四寂。

禁卫上前。

“立即封锁宫门,搜人,再派一拨人出宫去追,切记,要确保良妃的安全。”

**

【素子准备出发回苏州了,白天都在路上,晚上十点有更】

2 第756章 是不是回去了(2末)

“是!”禁卫领命而去。

场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觉得能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凭空消失的,这世上除了妖魔,就是鬼怪。

但是听这个男人如此一说,又觉得他说的也并非不无可能。

的确,有一道强光是事实。

而且,如果那个女人是妖,她此时此刻突然消失的意义何在呢?换句话说,她为何要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被册立为妃、跟新帝大婚,她应该得偿所愿了才对啊,虽然没有做皇后,但是“大楚第一妃”的名号,却是前无古人,也可能后无来者,她为何要这个时候离开,还是这种方式离开?

但是,如果是法术、蛊术,或者是迷幻术,那应该是会让人丧失意识的,或者是出现幻觉什么的,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可他们并没有这些症状啊,他们是一直都有意识,一直都很清醒地,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这样如同一团空气一般消失不见的。

所以,众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上皇也没有给大家继续猜测下去的机会,见禁卫已经按照吩咐去办了,就又朗声开口:“今日大典到此结束!若大家有良妃的消息,务必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众人跪地,领旨和告退。

太上皇扬袖。

大家纷纷离开。

不消片刻,原本乌泱乌泱都是人的奉天殿前,就只剩下了新帝、太上皇、如清,以及不远处的管深。

早上他家王爷出门前,不对,现在应该说他家皇上了,自三王府出门前,跟他说了两件事。

一件事便是让他巳时之前带聂弦音入宫,且将其带去含音宫,说自己要给她一个惊喜。

另一件事是问他,愿不愿意进宫做他的御前侍卫,如果愿意,今日登基大典之后,他便会下一道圣旨给他,薛富亦是如此,只不过薛富护送厉神医回午国了,暂时不在,等其回来再说。

宫里的管家有内务府,伺候的下人有太监,能带在身边,又不用行阉割的,只有御前侍卫。

他自是愿意。

他其实大概猜到了这个男人要给聂弦音的惊喜是什么,所以,跟那丫头一起进宫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生怕被她读心术读出来。

还以为一切顺风顺水,这个男人登基为皇了,聂弦音也不用掖掖藏藏了,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谁知道,谁知道。。。。。。

其实他到现在也是凌乱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他活这么大,还真真是第一次见。

正心里活动得厉害,忽然听到高台上的男人哑声开了口。

不是跟他说的,是跟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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