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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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皇帝扬袖。

“谢父皇(皇上)!”

众人纷纷起身,卞惊寒站起来的同时,将弦音也扶了起来。

身为主人的卞惊平,连忙躬身迎皇帝进府。

皇帝却没有动,而是眼梢一掠,威严凌厉的目光朝弦音投过来。

“说说怎么回事?”

弦音眼帘颤了颤,脑子转得飞快。

要不要实话实说,就说自己被秦义所囚?

反正当初纵火要杀她的那些人是午国皇室暗卫,秦义是午国八王爷,也对得上,这口锅就让秦义来背,是他纵火、杀人、绑架、囚禁?

可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跟卞惊寒有仇,想用她来威胁卞惊寒?

不对,起初不是要直接将她杀掉吗?不可能是绑架威胁!

因为她知道了他的一个秘密,他要杀人灭口?

绑架囚禁也是因为这个?

还是不行,这样说,可能会造成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后果。

彻底将秦义逼急。

都说狗急都会跳墙呢,何况这个男人本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旦被逼上绝路,肯定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疯狂。

而要命的是,他知道她的一切。

包括她的读心,包括她的缩骨,包括她跟卞惊寒的一切,包括她的欺君。。。。。。

他若捅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可不仅仅是她一人的性命,还有卞惊寒的,还有他们的孩子,甚至整个三王府。

而且,她一直隐隐觉得,这幅身子主人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可这个身份,她自己不知,秦义知。

她不知道这个身份会不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毕竟原主就是死于非命。

所以,为了自保,暂时不能说出秦义。

她的逃走已是将他激怒,不能再将他逼上绝境。

大概是见她半天不语,皇帝又沉声开了口:“朕问你话呢!”

“启禀父皇,聂弦音明显是惊吓过度,难免一时还缓不过来,请父皇恕罪。”

出声的是边上的卞惊寒。

弦音转眸看向他,依旧眼眶红红。

卞惊寒眼波微动,朝她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弦音长睫颤了颤,收了视线,反应了一下。

是让她别怕,还是让她别说?

不说不行啊,皇帝在等着。

略一沉吟,她颔首回道:“回皇上,那日大火奴婢被人所救之后,那人就一直囚禁着奴婢,今日奴婢是偷偷逃出来的,方才奴婢喊着二王爷救命,就是因为他们在后面追杀奴婢。。。。。。”

场上一片哗然。

“救你,又囚禁你?为何?是何人所为?”皇帝微微眯了凤目。

弦音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那人一直戴着面具。”

“你被关了那么久,你什么都不知?”

皇帝显然不信。

弦音不知该如何回答,边上卞惊寒适时出了声:“启禀父皇,这件事儿臣一定会彻查清楚,届时定当详尽禀于父皇。”

2 第667章 他这件事也挺急的呀(2更)

皇帝瞥了卞惊寒一眼,没有做声。

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府。

众人纷纷随后跟着。

弦音红着眼睛看了看卞惊寒,卞惊寒亦垂目看着她,唇角微微一勾,抬起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走,我们也进去。”

心中想要跟她独处的急切,只有他知道,急切地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恨不得现在就立即带她回府,但是,不行,得先喝完卞惊平儿子的满月酒。

弦音被他牵着,跟着他一起,迈着已经跑得酸痛的腿走了几步,还有些后怕地回头看了看。

见她如此,卞惊寒也停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更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别怕,没事了。”

弦音点点头,随他一起进了府。

远处一酒肆的屋顶上,一人隐于高悬的广告布幡之后,扬目看着二王府门前的一切,脸色铁青,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忽的抬臂,一拳砸在挂布幡的柱子上,“喀嚓”一声,偌大的柱子生生折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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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说,就算弦音是卞惊寒的通房丫头,却也仅仅是个丫头,还是下人,所以,应该是没有入席资格的。

但是,卞惊寒直接将她牵到了桌旁挨着自己坐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最重要的,皇帝也只是神色不明、情绪不明地看了几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其他人就更加不用放屁了。

大家的视线一直在他们两人身上盘旋,弦音想跟卞惊寒说话都不能说,只能埋头吃。

卞惊寒一直往她碗里夹菜。

她负责吃。

好在宴席很顺利地结束了,并未发生什么变故。

众人恭送走皇帝,也都纷纷告辞。

弦音跟卞惊寒一起上了马车。

还未坐定,就被他捞去了怀里。

“聂弦音。。。。。。”他捧着她的脸,凝着她,亲吻她的鼻翼唇角,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面,深深地呼吸,“我到处找你,到处找不到你,怎么也找不到你。。。。。。”

弦音没有做声,一双手臂也紧紧地回抱着他。

她知道,她就知道是这样。

耳鬓厮磨,他用头将她的脸拱起来,找寻着她的唇,吻上。

熟悉的气息缠入口中的那一刻,他眼角干涩,索性闭起了眼睛。

加深了那个吻,狠狠汲取了一番她的气息,直到她透不过气来,他才缓缓将她放开,微红了眼睛:“吃了不少苦吧?”

弦音喘息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见她如此,卞惊寒又眸色一痛,将她搂紧,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那句“孩子呢”他始终不敢问出口。

也不敢直接问她都经历了什么,怕她要将经历的苦难再回忆一遍,怕揭她伤疤,怕在她的疤上撒盐,怕她痛。

也怕自己痛。

很显然,孩子肯定是没了。

预产期还有一月呢。

她能缩骨,能跑得如此飞快,说明,孩子还不是近日没的,早就没了吧?

是怎样没的?

她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他想知道,很想知道,却又不想让她说。

“卞惊寒。。。。。。”

“嗯?”

“我先休息一下,就一下下,再跟你细说哈。。。。。。”

弦音靠在他的怀里,眼睛都闭上了,有气无力。

她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这几月都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因为是她一个人在面对,所以,她得时刻让自己保持在一个清醒的状态,一个戒备的状态,一个战斗的状态。

今天更是,一个上午都在高度紧张中度过,提着一颗心、绷着全身的神经,后来,又是疯跑逃命。

一双腿,酸痛得已经不是她的了。

如今,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整个人骤然一放松,她才感觉到了疲惫,那种从心到身,乃至灵魂的疲惫。

卞惊寒“嗯”,刚想说让她躺好一点,躺舒服一点,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快得惊人地睡着了。

看到她这样,他真的心疼得要命。

拉过马车里的薄毯,盖在她的身上,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马车在三王府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他抬手撩了车幔,车夫正欲说话,被他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车夫立马噤了声。

见他怀里的人儿正熟睡,车夫连忙帮他打了帘子,他连薄毯带人一起抱住,弯腰下了马车,拾阶而上。

大概是听到他回来了,他一进府门,管深就快步迎了过来,一脸急色,人还未到,就先开了腔:“王爷。。。。。。”

卞惊寒朝他狠瞥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管深一怔,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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