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部分(2 / 2)

耳热心跳,她抬眼睨他。

以为他定然会对自己一番责难,谁知,他喉结上下一动,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留下她跪在那里好一会儿没缓过神。

**

晚膳过后,厉竹佯装洒扫,观察着整个太子府。

见十多个婢女下人全都提着水桶,桶里装着热水,顺着九折回廊往前走,她知道那是秦羌要沐浴了。

听说太子府中并无温泉,但是,建府之时,却是仿温泉池建了个沐浴房,只不过,沐浴的水全部都要人为去烧。

虽然太子府的设计并非出自秦羌之手,而是来自工部,且是经过皇帝审批的,但是,秦羌完全可以不用这个沐浴房的。

竟然如此浪费。

不过于她来说,正好。

他去沐浴,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房,她就可以去他房中找找看能否有什么线索。

继续洒扫。

见秦羌从厢房里出来,进了沐浴房,她左右看看无人,赶紧拿着扫帚一起推门进了秦羌厢房。

若被人撞到,她就假装清扫。

厢房里亮着烛火,倒省了她不少事,免得还得为光线的问题发愁。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厢房,也是那种外房中房内室三进式的设计,只是屋中陈设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虽件件奢侈考究,可整体很简约,并没有那种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感觉。

她在外房里看了看,并未有什么发现,又在中房里打探了一番,也没有,便进了内室。

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她便开始抽抽屉看,开柜子看。

在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一堆杂物间,她蓦地看到了一坨揉成一团的东西。

她眸光微微一敛。

材质她很熟悉,她经常做。

对,就是面皮。

一看那就是一张被揉成一团弃掉的面皮。

她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手指快速拨弄,因为有胶,被如此一揉,几乎都黏在了一起,所以,很难弄开。

她花了很长时间,额头手心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才勉强将那张面皮给摊开。

虽然还有不少褶皱,虽然被破坏,厉竹还是一眼就识出了面皮是仿谁做的。

秦义!

她瞳孔微敛,拿了面皮比贴在脸上,对着铜镜看了看。

对,就是秦义!

秦羌为何会用秦义的面皮?

是顶着秦义的身份去做什么坏事了吗?或者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勾当,推到了秦义的头上是吗?又或者,就是故意设计陷害秦义什么?

垂目看着手里的面皮,她心中滋味不明。

曾经他们也是最好的兄弟,如今竟变得这般面目全非。

不,面目全非的,只有秦羌一人。

他变了,其他人才变了,其他人跟他的关系才变了,秦义是,她亦是。

“怎么?跑来本宫房里睹物思人了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厉竹吓了一跳,慌错回头。

便看到秦羌只着一件单薄寝衣,长身玉立在内室的门口,目光沉沉,瞥着她。

厉竹眼帘颤了又颤,本想赶紧装作水灵下跪致歉,可蓦地想起他的话。

跑来他的房里睹物思人?

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摩挲的秦义的面皮。

睹物思人?

她惊觉过来,他明显已知道她是谁。

几时知道的?

刚刚?还是下午让她伺候茶水的时候?

当然,此时这个也不重要了。

既然已被他识破,她便也没有再装的必要。

朝他举了举手中秦义的面皮,她问他:“殿下为何会有这个?看面皮的样子,是用过的,不知殿下用它做什么?”

她冷着脸,口气灼灼。

**

【本章四千字,所以今天六千字更新毕哈,榴莲和厉竹的部分,只有跟主线有关的才会在正文写哈,其余关于他们两人的会在番外另开,想看他们的,请莫急,莫催,等番外哈,不想看他们的,也请莫急,正文没有多少她们的,写的都是对主线发展有作用的哈,爱你们,群么么~~】

2 第655章 你若敢乱来(1更)

秦羌笑,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宫?此时此刻,你自己都戴着别人的面皮,你不觉问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厉竹一时被堵得哑了口。

无言以对了半响,才冷声回道:“我。。。。。。我至少没有戴这个面皮做伤天害理的事!”

秦羌的脸色便越发难看了,可唇角的笑意却越是放大。

“你倒是说说看,本宫戴着你手里的那张面皮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厉竹自是说不出来。

但她绝对相信,他总不可能戴着秦义的面皮去做好事。

秦羌缓步走近。

厉竹发现他刚沐浴完的头发还未干,滴滴答答在往下淌着水珠,身上本就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发丝上的水滴下来,将寝衣的衣领肩膀处打湿了一片,在这样的冬夜里,她看着都冷,他却浑然不觉一般。

在距她两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所以,你易容乔装潜入本宫房里,是替他兴师问罪,还是替他讨回公道来了?”

厉竹反应了一下他的话,眸光一敛:“所以,你是真的以他的名义做了什么?”

难道是带走弦音?

是了,若是他,弦音自是不会跟他走,毕竟在弦音眼里,他是下裂迟、下三月离的大魔头,可若是秦义就不同了,最危难的时候,秦义还救过弦音,弦音对他自是没有戒备。

秦羌不语,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可在此时此刻的厉竹看来,沉默,就是默认。

“果然,”厉竹手里的面皮掉在地上,她看着秦羌,轻轻摇头,有些痛心疾首,“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有何目的?你图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

一连四个问句,最后一个厉竹几乎是嘶吼出声。

秦羌“嗤”的轻笑出声。

特别好笑地看着她,特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觉得她才是那个不可理喻的人。

他做什么了吗?

她见到他做什么了吗?

若说他真做的,也就是派了人秘密跟踪她、秘密保护她而已。

她在神医府,他的人在神医府,她前几日去大楚,他的人跟着去大楚,她回来,他的人一起回来,她这两日在太子府外面秘密转悠,他的人就陪着她转悠,她用药弄晕了他太子府的婢女,戴了婢女的面皮来太子府,他的人还在待命。

其余的,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厉竹,我是杀你爹了,还是杀你娘了,又或者是奸了你,还是奸了你妹?”

厉竹微微一怔。

这是他自当上太子以来,第一次对她没有用本宫自称,或许是一时忘了,也或许是一时顺口,还或许是一时气过了头。

可他的话让她更气,她扬手就朝他甩了一巴掌。

他也没有避。

“啪”的一声清脆,结结实实落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被她扇得头微微一偏。

“羞辱我就羞辱我,我爹娘犯着你了吗?”厉竹胸口起伏,气得满脸通红,面皮都遮不住。

秦羌缓缓抬手抚向自己的脸。

白璧的脸颊上,指印很明显。

厉竹自己都感觉到了手扇酸麻了,何况他?

秦羌边抚着脸,边嘴角一斜,勾出一抹邪佞嗜血的笑意,拾步朝她逼近。

厉竹眸光颤了颤,本能地后退一步,戒备地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羞辱你就羞辱你吗?本宫成全你!”

说着,一把攥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一推,就将她变成了背过身去的姿势。

猝不及防的她朝前扑踉一步,前面是书桌,她的脚尖踢在方才抽开,还没关上的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把手上,痛得她瞳孔一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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