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2)

她当时真的很意外很意外,几乎都不敢相信。

为了搞清楚这个戴面巾的陌生女人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种魅力让这样一个生人勿近的男人主动如此,她没有下楼,就站在了楼梯拐角处偷偷观察。

女人这边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白捡了一锭银子有些喜不自禁以外。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卞惊寒本已经出门了,却又突然去而复返,提出让这个女人帮他一个忙,说要给府里的朋友买衣服,让这个女人随他去成衣店帮忙试一试。

不管这是真的,还是借口,像卞惊寒这种男人,能对一个陌生女人提出如此要求,说明至少他不排斥这个女人,或者说,他愿意接近这个女人,或许对寻常男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是,对卞惊寒来说,那却是稀奇。

后来,她还看到他们一起坐在大堂里吃东西。

所以她想,这个女人便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如果这个女人出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继续赶路。

昨夜她出门,跟那个女人撞上,是她故意的,那个女人低头想事,正好给她契机。

然后趁那个女人蹲下身拾捡包袱之际,将醉梦蛊的蛊虫投在她的后衣领上。

之所以投在后衣领上,是因为这个蛊虫有个特点,无论是进入人体内,还是从人体内出来,都只能是从人的眼、耳、鼻、或口进出,而眼、鼻、口都易让人察觉,只有耳最隐蔽,所以投在后衣领上,蛊虫寻最近路径,便是耳朵。

其实,虽然这类蛊虫的进入几乎让人毫无知觉,但是,毕竟是爬行进去的,若是敏感之人,可能还是会有所感觉,只不过,这个女人可能当时心思在别的上面,所以,丝毫未发现。

其实想想,她又何尝不是?

这也是她此刻最后悔和懊恼的地方,就是她投蛊之时,满门心思都在蛊虫之上,又走得急,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包袱里的东西。

后来将二虎的钱袋放进她的包袱是摸黑放的,就不说了,可这一次,包袱都散了,里面的东西都露出来了,她都没有注意到。

如果注意到那里面是聂弦音的衣服,她可能就不会走杀死二虎栽赃陷害这条路,而会在是这个女人谋害了聂弦音这方面做文章。

或许那样,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暴露了。

正文 第193章 如此厚待(3更)

其实,她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为何聂弦音那死丫头的衣服会在她的包袱里,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卞惊寒在明明看到她的包袱里有聂弦音的衣服的情况下,在管深和薛富都觉得她谋害了聂弦音,薛富甚至用长剑横在她脖子上的情况下,他都十分坚定地相信着这个女人,那就说明,就算她此刻再用聂弦音的失踪,跟这个女人有关来做文章,卞惊寒依旧会相信和袒护这个女人。

**

官府的人到了。

见弦音依旧痛得大汗淋漓,卞惊寒吩咐管深先将她送到他的厢房里休息,这边的事情他处理。

原则上,弦音是当事人之一,必须在现场,但是,卞惊寒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提出这般,官府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弦音也是想在现场,看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如何处理的,毕竟事关自己,但是,五脏六腑实在痛得厉害。

而且,她一直在出汗,又恐将脸上的胭脂化掉了,便依言跟着管深去了卞惊寒的厢房。

经历了如此一场浩劫,弦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又加上剧痛难忍,她也顾不上卞惊寒是有洁癖的人了,进房就倒在了他的床榻上。

管深本想阻止,可见她汗得头发都湿了,终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蹙眉离开。

**

处理完一切,卞惊寒回房已是晌午。

见床榻上的女子已经昏睡了过去,管深问他:“奴才要不要去寻个大夫来?”

卞惊寒摇摇头,“不用,她是体内还有蛊虫,才会如此这般。”

“蛊虫不是已经被王爷逼出来了吗?还有?”管深震惊。

“嗯,应该是那只母蛊产下的一些子蛊,没事,本王一会儿再替她清一清。”卞惊寒扬袖示意管深出去。

管深本想说他的身体矜贵,不能大量耗费内力,他替他来帮她清,后一想似是不妥,便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其实,他有一肚子疑问。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为何会得他家王爷如此厚待?昨夜又是一起出门,又是坐在一起同食,今日又这般替她出头,此刻还要亲自替她清蛊,方才进来见她鞋子都没脱躺在他的榻上,亦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桩桩件件,都不像是他家王爷会做的事啊。

最重要的,弦音那丫头还下落不明呢,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管不顾了呢?

方才官府审问的时候,流云承认二虎的钱袋是她放进吕言意的包袱的,但是却矢口否认弦音那丫头的衣服和钱袋也是她放的,坚持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实情到底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杀了二虎,流云已是死罪,没有必要誓死不承认谋害了那丫头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流云依旧是在抵赖,可那小丫头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不是吗?

若说是普通的婢子也就算了,可那小丫头不是跟他有那种关系吗?平素他对小丫头也是挺上心的呀,这关键时候怎么就。。。。。。

正文 第194章 痛死姐了(4末)

厢房里,卞惊寒长身玉立在床榻边上,垂目看着榻上昏睡的女人。

女人的头发尽数被汗水打湿,身上的衣服也是湿透,就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小脸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原本脸颊和下巴处的红色被汗水化掉,只剩下极淡的阴影,让她整张脸都呈现在他的面前。

其实那日在御书房后面,他已见过她的真容,只不过当时隔着有些距离,可饶是如此,昨夜在一楼大堂,见到她的第一眼,他还是识出了她,哪怕她掩着面巾。

倾身,将她的鞋子脱了,他坐于床榻边上,撩起她的衣袖,探上她的脉搏。

的确是子蛊。

一只蛊虫已能让人痛得生不如死,何况多个子蛊!

轻抿了薄唇,他凝力于掌心,按上她肚脐的位置,再一施力,他看到她皱眉闷哼了一声。

依旧没有醒。

知道她会很痛,可他不得不又再加了几分内力,便看到她痛得五官都皱巴在了一起,一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另一手甚至攥住了他的手臂。

仍旧是闭着眼睛。

他也希望她不要醒。

昏迷的状态下,都痛得如此,若是清醒,又岂能忍受?

再加几成内力。

她便开始哭了,闭着眼睛流泪,低低啜泣,嘴里甚至开始梦呓,嘟嘟囔囔、嘀嘀咕咕的,秀眉的眉心都皱成了一座小山,像是在骂人,又像是在诉苦。

他听了听,含糊不清,几乎没有辨出一个字,直到他听到她迷迷糊糊中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对,是他的名字,而不是王爷,也不是三公子,而是卞惊寒。

“卞惊寒。。。。。。”

“卞惊寒。。。。。。”

鬼使神差的,他竟回应了一声:“本王在。”

“你。。。。。。都是你这个混蛋,如果昨天。。。。。。你听我的话将流云这个坏人赶走了,我又怎么会被她害成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这个混蛋。。。。。。死卞惊寒。。。。。。不过。。。。。。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姐原谅你了。。。。。。可是,真的好痛。。。。。。痛死姐了。。。。。。”

卞惊寒:“。。。。。。”

看来真是痛得神志不清,且神志不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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