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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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饭菜盘碟端出来摆在桌上,拿起空托盘,他对着男人鞠了鞠,告退。

想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几时奴才给王爷买几本书吧。”

男人没听懂:“什么?”

“就是。。。。。。”

管深抿了抿唇,有些不敢讲,可又想,都男人嘛,这种事就如同吃喝拉撒睡一般正常,而且,他已开了头,不好不讲。

“就是那方面的画本,成书的那种,那种翻着省事,像这画轴太大了,很不方便。”

“那方面?哪方面?”男人俊眉微拢,疑惑问向他。

管深眉心一跳,哎呀,自己是不是太多舌了?

这个男人这般装,装听不懂、装没事人,就说明根本不想被他看出来,他不该说的。

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没。。。。。。没什么,奴才告退。”

管深躬完身作势就要逃,男人却似突然明白了过来,脸一黑,眸一沉,手臂一挥,手中画卷被大力掷甩出去,“啪”的一声砸在他的脚边地上。

“胡想什么!”声音更是从牙缝里面出来。

画卷是散开的,一副山水丹青画入眼,管深脸色一滞,作势就要跪下告罪,却已被男人扬手止了:“出去出去!”

如得大赦,管深刚准备离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内室跑了出来。

管深脚步顿住,男人脸色一白,转瞬又恢复如常。

待小东西跑近,管深发现,赫然是那丫头的那只叫姐姐的猴子!

它怎会从内室跑出来?

那丫头不是已经走了吗?

猴子留下了?

他疑惑看向男人,男人黑着脸,微微摊了下手,幅度不大,但是,已很明显表示他也不知情况。

好吧,这种小。畜。生个子小、跑得又快,滑不溜丢的,平素也不易引人注意,估计几时钻进内室,都没人发现。

那么,问题来了。

入内室者死!所以。。。。。。

“王爷,请问该如何处置它?”

边问,边只手拿了托盘,倾身准备将猴子捞起来,却被男人的话震得停了动作。

“它是人吗?”男人不答反问。

管深怔了怔,直起身,所以,不处死了是吗?

可是王爷,您老人家的指示明明是,入内室者死,而不是入内室的人死,者难道不包括猴子?

当然,他没问。

抱着托盘麻溜地出去。

正文 第116章 放我出来(1更)

管深走出很远,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家王爷脾性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呢。

这春寒料峭的,上身脱得。精光,只穿条亵裤欣赏山水画,如此雅兴,他表示,作为一个下人,还真是不能理解。

**

中房里,卞惊寒亦是一脸的不爽,阴郁着眸子睇着那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猴子。

大概因为他是这间厢房里能见到的唯一活物,姐姐也定定看着他。

一人一猴就这样对峙了好久,卞惊寒突然扬手,就听到一声叫喊:“别杀姐姐,别杀姐姐!”

卞惊寒眸光一敛,手腕翻转,紧急将掌风收了回来,侧首看向落地大瓷瓶里已经站起,却也只能露一个脑袋的弦音,脸黑得厉害。

弦音眯眼一笑,涎着脸道:“方才王爷也说了,它不是人,所以,王爷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卞惊寒没做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很不爽,更像是生闷气,半响,才声音稍显一丝紧绷地开口:“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我听不懂。”

弦音撇得也快,撇完才觉得自己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不撇得好。

果然,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转身,迈开大长腿,径直往内室走。

弦音一看急了:“王爷,我出不来呀,我个子矮,又不会武功,不能飞来飞去的,这落地瓷瓶这么高,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王爷,王爷,放我出来。。。。。。”弦音只得继续唤。

边唤还边拿手里方才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匕首,敲击着瓷瓶内壁,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响。

“王爷,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对吧?是王爷将我放进来的,就应该将我。。。。。。”

男人蹙眉走出来,沉声道:“再给本王敲几下试试,这瓷瓶可是御赐之物,敲碎了,十个聂弦音也赔不起。”

弦音吓得赶紧住了手。

可怜巴巴:“那王爷将我弄出来嘛。”

“你不是有本事让自己变大变小吗?变大啊,变大变高了不就出来了?”男人没好气地回道。

弦音汗。

敢情挖个坑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我那是影子,是假的,是骗人的,又不是真人变大变小,如何能出来?”

弦音一副委屈的样子,叫得有些累了,背上的伤还痛,她便将脑袋靠在了瓶口,也不说话了,怏怏的,休息。

男人睇着她,也没做声。

静谧了片刻,便边系着身上里衣的腰带,边朝她走过去。

闻见脚步声,弦音抬起头。

见男人正娴熟地将腰带随随打个结,她这才意识到,他方才进内室是去拿衣服穿了。

现在穿有什么用?

早听她话将衣服穿上,不就不会被管深误会是那啥需要、在自。撸吗?

活该!

男人冷着脸近前,只手攥住她的领子,直接将她从瓷瓶里拧了出来。

落地站稳,男人松了手。

弦音看看手里的匕首,又瞅瞅男人,眉眼一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正文 第117章 如何收场(2末)

男人眼波微微一闪,冷嗤:“本王几时说过不杀你了?”

弦音小脑袋歪了歪:“那方才管家大人进来,为何王爷要将我藏起来?”

不就是不想让管深看到她进了他内室吗?

“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男人不可理喻地摇摇头,瞥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不屑:“那是本王不想管深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弦音故意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就算是孩子,那也是女孩子!”男人接得也快。

弦音汗。

好吧,这话从字面来讲没毛病。

的确,她是个孩子,还是个女的,可不就是女孩子。

其实,她也不是自信,她还不至于盲目自信到这种地步,她只是看到了两个人的心里,所以才翻墙回到了这里。

一个是管深的。

下午管深去通知她走的时候,她看到的,得知这个男人为了保全她,搭上了自己亲手培养的一个心腹薛贵。

另一个就是府门口的那个府卫的。

她发现那个府卫一直盯着她不移眼睛,心下蹊跷,才去读他心里的,得知这个男人让他随时关注她动向、随时报告。

她将两人的心里一结合,想了想,觉得这个男人应该不是真的想要赶她走,而是想要给她一次狠狠的教训,或者是逼她说实话。

而且,自己予他而言,应该也有用处,不然,她一个小孩子,跟他非亲非故,又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他不至于会如此大费周章地保全她。

既然保全她,自然是她有用,而有用,自然就应该不会轻易杀她,她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决定赌一把,反正出去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任何一个王府都不可能要她,不如铤而走险,看是否真如她所料,所以,她来了他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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