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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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指着两个作证婢女中的其中一人:“是她,是她自己进了,却诬陷别人,让别人当替罪羔羊。”

她指的是府里的大婢女彩珠。

众人惊错。

彩珠的脸都白了。

难以置信到气急,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反驳:“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有什么证据?”

“是啊,你何出此言?”管深也甚是莫名。

卞惊澜看不下去了,攥了弦音的胳膊,冷声道:“才跟你说的话就当了耳旁风吗?虽说童言无忌,可,就像不能随便叫人叔叔一样,你也没有资格可以随处撒野!”

弦音汗。

敢情以为她在胡闹?

其实她还真不是喜欢打抱不平的人,更不爱多管闲事,只是……

被杖责的那个叫佩丫的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四岁。

她是缩骨伪装成孩子,对方才是真真正正的孩子啊。

就这样被杖棍活活打死!

还是遭人陷害的莫须有的罪。

她实在看不过。

见卞惊澜口气不善,言语难听,且眉眼转厉,她申辩道:“我没有撒野,我说的是实情……”

“证据呢?”

正文 第010章 定然有本王吧

证据?

证据。。。。。。她能说她会读心术,刚刚从两人的眼睛里读出来的吗?

当然不能!

那么。。。。。。

“我是。。。。。。”心念快速一转,说辞便已大概想好,“我是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跟现在发生的一模一样的,梦中佩丫被杖毙后,事情才得以真相大白,她是冤枉的,真正进内室的人不是她,而是她。”

弦音指着彩珠,又转眸看了一眼管深,最后非常认真地看向攥着她胳膊还未放开的卞惊澜:“大人们不是常说,生命只有一次,无法重来吗?我是不想这种不可挽回的错误发生,所以才。。。。。。”

众人汗。

真的是汗。

如果说方才是震惊和愕然,那么此刻,大家就只剩下无语了。

梦?

还能更滑稽一点吗?

简直搞笑!

幸亏讲这种笑话的人是个小屁孩,如十一王爷所言,权当童言无忌了,如果是个成人,他们真要怀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睨着众人的反应,彩珠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冷嘲,与边上的素芳互看了一眼,很快恢复如常。

卞惊澜看着弦音,只觉得不可理喻,连她的胳膊都懒得攥了,松了手,更不想理她,径直转身看向管深,交代:“她是。。。。。。”

话刚开口,就被弦音打断:“我知道公子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可以跟公子证明我没有撒谎。”

“如何证明?”

嘴上虽这样本能地回着,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耐、不屑,和不以为然,他转眸看向王府的大门口。

弦音仰着小脸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脚尖一踮,凑到他的耳边。

“比如,公子刚刚是不是在想,‘三哥果然是明智的,坐在马车里不下来,说自己没那么闲,我就也应该不要管这些闲破事,将人交给管深就好了’?”

卞惊澜呼吸一滞,愕然侧首。

弦音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眉眼一弯,笑眯眯道:“我说的只是我的梦,在梦里,公子就是这样想的,不知是否与公子方才心中所想吻合?”

卞惊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方才真的是这样想的。

如果说,她是通过他刚刚不睬她、径直喊管深交代这一举措从而猜出他心中所想的,那么,她又如何知道他想到了他的三哥?

这也太神了!

以前他可是从不信这些邪乎的梦魇之说,可是此时此刻。。。。。。

难道梦中先知和应梦是真的存在?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一切。

“你。。。。。。”第一次遇见这种邪乎之事,卞惊澜难掩心中激动,刚准备让弦音将昨夜所梦之事完完整整讲一遍,就蓦地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既然你昨夜梦见的是本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想必你的梦中也定然有本王吧?那你倒是说说看,在你的梦里,本王接下来要做什么?”

黑袍如墨动,男人衣发飘飘,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进来,步履从容稳健。

是卞惊寒!

众人一震,卞惊澜的话没有说完。

弦音原本挂在嘴角的弧度也难以抑制地失去了支撑,心跳咚咚起来。

麻麻滴,偏偏读心术对这个男人无效。

正文 第011章?会嫌弃脏了手

恍神片刻,男人已行至跟前。

对,是行至弦音的跟前。

此时已是下午,阳光偏逆,从男人的身后斜投过来,高大的阴影完全将弦音小小的身影笼罩住,弦音表示真心压力山大。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浅淡,却气势逼人,似是在等着她回复。

怎么回?

她根本看不出他任何心思!

说自己梦里独独没有他?

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方才还说现在发生的一切跟梦里一模一样呢。

怎么办?

抱着怀中的‘姐姐’略略朝边上挪了挪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站在他的阴影下,脑中快速思忖。

男人已再度出了声:“嗯?怎么不说话?在你梦里,是你自己滚出三王府的,还是被本王扔出三王府的?”

弦音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弦音。

弦音紧紧抱着怀里的‘姐姐’,心跳砰砰。

‘姐姐’光滑的毛入手,她忽然心念一动,不动声色地掐了它一下,与此同时,不住痕迹地松手,‘姐姐’便“嗷”的一声从她的怀里挣脱,乱跑起来。

果然是亲‘姐姐’啊,不是白眼狼,配合得不错。

她趁势脸色一变,惊慌去追:“哎呀,姐姐,姐姐,别跑,姐姐,回来,听到没,快回来,不许乱跑。。。。。。”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集体无语。

姐姐?

叫一只畜生姐姐?

敢情脑子真有些问题?

连卞惊澜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只有一人面色如常,山水不显,那便是卞惊寒。

微微眯了凤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追着猕猴满院跑的小身影,忽然墨袖一扬。

众人便看到那只原本还在上蹦下窜的猴子蓦地被一股外力卷起,吸向空中,直直飞向卞惊寒的方向。

弦音惊错。

惊的是这个男人的内功。

如此霸道深厚!

错的是,她以为男人要捏死‘姐姐’。

刚准备出声制止对方,却又见他手臂骤然朝她的方向一挥,黑袖如墨动,瞬时,抛在半空中的‘姐姐’当即就换了一个方向。

再下一瞬,弦音便感觉到怀里一重,‘姐姐’直直落入她怀中,她连忙双手接抱住。

众人包括弦音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卞惊澜以及平时侍奉卞惊寒的几个下人都知道,他定然不会亲手捏死猕猴的。

当然不是因为他仁慈,他从不仁慈,而是他会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因为他是一个爱干净到极致的人,偏执成狂的那种。

这样的人隔空杀死猴子极有可能,亲手捏死绝无可能!

“这一出也在你的梦里出现过吗?”

这厢,卞惊寒堪堪收回掌力,优雅地掸了掸袍袖上的虚尘,淡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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