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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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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的身世依然是一团困惑他的谜,他有强烈的直觉,她的身世跟他绝对有关系。她从母姓,资料上没有父亲的名字。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小初的母亲约二十二年前,曾经离开故乡,到外求职,三个月后回来,已怀有身孕……”他琢磨著。“不是正式编制职员,就难以追出她在哪里待过。”

他深切相信,小初的诞生与她母亲这段期间的遭遇有关。

她的父亲,也很有可能是她母亲离开故乡后才遇上的。

“三个月就怀孕,很不寻常。”他喃喃。“除非对方手脚忒快,否则……”

这时,传真机吐出一张又一张的纸,还有医院检验报告的影本。

他接过手,看著上头叙述的文字,脑筋空白了一秒,几乎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

怪不得小初总认为,他会突然失踪;怪不得小初笃定,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怪不得相濡以沫之后,她会忙不迭地赶定他。

他清楚小初的性格,她的自我保护意识超强,宁可一个人平淡度日、无聊到死,也不愿有任何人靠近她、软化她,让她失去生存的战斗力。

一切只因她的身分一旦曝光,在众人面前就会形同弱势。因为她是……

他拿起电话,交代属下。

“裘小初曾经透过一个同学陈建德,跟某家杂志社接洽,我要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他顿了顿。“如果她曾接受访问,我要那篇访问稿。”

一个小时后,访问稿到手,他终于知道,首次见面,她赏的那一掌从何而来。

小初急于摆脱他,一切都有因有由,只是她守口如瓶,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抓起车钥匙,不畏外面狂风骤雨,开车往外驶去。

杀向小初住处的途中,路树倒的倒、招牌飞的飞,险象环生。

他在最短时间内到达,挥手让两个守在小初公寓外的属下放台风假。

走进公寓,建筑物外还没有积水,但里面的楼梯已经变成一个小瀑布,天花板不时渗水,把惨黄的墙壁渗成一幅水墨画。

他加快脚步往上行,几乎全身都被溅湿,这哗啦洪水是从楼上灌下来的,想当然尔,小初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上了顶楼,全身被雨水淋到湿透,他举手猛擂小初的门,决心就像暴风雨一样强烈,要将看过的白纸黑字,从她口中得到证实,他才愿意百分百相信。

呼呼的风声与淅沥的雨声吞掉擂门声。风势旋绕著往上转,站在顶楼,他看到许多不该出现在半空中的物品,都不约而同,顺著风打旋飞远。

他拍打半晌,没有得到回音,他开始担心小初出意外的不安感节节上升,远超过想从她口里探知什么。

如今唯有采取下下之策。他从地上找到一块废弃木板,贴在喇叭锁上,用力一劈,门锁应声而开,他丢开木板,旋开把锁——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讶愕住。

他原以为,进了屋,可以不再受到庞大雨水的攻击,但谁知道,这里跟外面一样,倾盆大雨。

他抬头望,看到云层迅速地飘移,大雨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脸上。

“小初,你的屋顶呢?”他大吼。

背对著他站立的纤瘦身躯,像是不敢置信地微微转身,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茫然、呆滞,还有无措,与平时面无表情或横眉竖眼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的屋顶呢?”他必须扯大喉咙,才能对抗风狂雨暴。

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怯怯地指向天际某一方。

“刚刚……飞走了。”

他并没有真的听到她的声音,她的表情让他猜测,她在呜咽。可恶!他没说错,这个小女人永远没有让他感到无聊的时候——但也不必让他一再震惊!

现在,他还要补充一句,她永远都有让他心脏病发的时候。

“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他吼问。

她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他大步跨过去,把她圈进怀里。老天!她冻得像冰块。

一个平时反应超机敏的小女人,面对天灾,怎会如此迟钝?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没及时过来,她会被淋成史上第几号夸张的落汤鸡!

“这里待不下去了,跟我走。”他当机立断,将原先的来意忘得一干二净。

他用力抓起大背包,彻底搜刮她房里的一切,抱起几个满满的纸箱,把桌上的别针塞进她手里,带著她,顺著楼梯小瀑布冲到楼下,把她推进车里。

冻僵的小初握著别针,进入车里,接触了温暖干燥的空气,开始发抖。

他发动车子,开大暖气,抓来所有能用的布料,帮她擦拭一头一脸的水渍。

她终于开口了:“真皮座椅不能沾水,会坏掉,很贵。”

“不会要你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像被陈年醋浸渍,心好酸。“还有什么东西要拿的吗?”

“我想没有。”她全然荏弱无助。

“合一下眼,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吩咐像誓言,脑袋空空的小初只能照著他的话去做,下意识相信他会带她远离危险、远离冰冷、远离滂沱大雨……

卫征海开著车,看一眼她难得柔顺的模样。托老天爷的福,小初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把这个喝下去。”回到新川豪寓,卫征海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小初拉到酒柜旁,斟了杯浓烈液体给她。“威士忌。”

她木然地暍下又呛又辣的醇酒,熔岩般灼烫的热流在胃的底部扩散,很快便冲向四肢百骸,失温的娇躯变柔软了,突如其来的热潮让她浑身发痒。

“去洗澡。”他带她到客房,推她进浴室。“把衣服换下来,冲个热水澡,能泡热水浴更好,这里有浴袍,想办法把你自己弄暖。”

小初呆呆地站在生平见过最……豪华的浴室。

不是奢华的设备让她呆了,而是她还没从屋顶掀飞而去的震惊中完全回神。

她只记得雷声轰隆,突然问天光大亮,然后……屋顶就飞走了。

过去二十年,她见过太多坏人,她对“人”的信任基础都很薄弱,可她信任“房子”啊。

房子不会欺负她、房子不会笑她骂她、房子不会对她心怀不轨,房子就这样稳稳地立住,沉默不语,像靠山、像结界一样,把其他人与她隔绝开来。

但她亲眼看到,屋顶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原来房子也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啊!她大受打击。

“快点动作,不然我就自己来。”卫征海替她把水温控制在42度,然后出去,替她关上门。

半晌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放下心,回房去沭浴更衣,然后来到开放式厨房,翻箱倒柜,看看单身汉的家有没有能让她果腹的食物。

过了不久,穿著雪白浴袍的小初走了出来,脸上红晕一片,头发还滴著水。

“到那边坐。”他指著餐台。

小初脚步歪歪斜斜地照做,还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他调高室内的温度,回房拿出大浴巾,把她拉进怀里,细细擦干。

“刚刚那个,可以再给我一杯吗?”她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

那杯威士忌好奇妙,让她全身都发热,头变得好重,所有的情绪都放大一百倍,高兴可以变成非常高兴,难过可以变成非常难过,生气可以变成非常生气。

她好像变得不太像自己,她的心思跟言语动作搭不太起来,仿佛有个内在的小初,在窥伺外在的小初。

卫征海愣了下,她的眼睛水汪汪,清亮得不可思议,但随时又闪过一丝朦胧,好像恍神,她大概是醉了。

醉了就早点上床睡觉,她够折腾了,什么话都等她睡饱后再说。

“宿醉会很痛苦,别喝。”

“别那么小气嘛,一杯就好。”小初像换了个人似的,撒娇道。

方才的威士忌在她体内完全发挥作用,放松了她紧绷的神经,她明显变得聒噪,喋喋不休讲了一堆话,不像之前对他视而不见。

他看著小初柔化的脸部线条,与平常完全不同,心想,也许她需要的,正是杯浓浓的威七忌,将她从压力禁锢中释放出来。

他拿出珍酿,为他们俩都各斟一杯。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坐在椅子上,小女孩般地踢脚。

他看过她的资料,但他选择让她多开口。“屋顶刮走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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