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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阿静叉开五指捂在嘴前长吸了口气:“哇塞,蒋sir好帅哟。我听朱安说过,他们新提的经理是帅哥,没想到帅到要逆天了!”——朱安怕女友一兴奋把周围人都喊过来,连忙岔开话题问:“阿静你稍后再惊艳。蒋sir您来这办事还是买东西?”

“随便转转。”——“不打扰的话,借您跟前座位歇几分钟”朱安领着女友拉座挪位坐下来。“我带阿静来看手机的,早就答应给她换新手机了,男人得言而有信呐。呵呵。”又转向阿静解说“老婆我跟你说,蒋sir今天绝对是有担当,保下餐饮部好几十号人的饭碗;后来中厨后厨联合邀请蒋sir喝酒,我们蒋sir愣是拱手推了。有个厨师长感动得恨不得要跪下了···”阿静被朱安说得惊诧不已,连连喊着天呐天呐···

蒋敬璋被夸得十分不自在,找准停顿抬手切断:“工作上的事情不必拿到外面说,尤其说给女生听就更不合适。”

朱安闻言适意笑着应和一句,然后问女友想喝什么饮料,阿静快速回答要珍珠奶茶。“蒋sir,这回的乱子真是多亏有您顶着。就算我不是当事人,这心里也是万分的过不去。知道您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兹当赏个脸,容我请您喝个啤酒成么,不是不开车吗?”

蒋敬璋刚想推脱,阿静裹挟着一股喷香凑过来:“蒋sir,您就答应吧,朱安说过您没少照应他,这次就给他个机会,求您了。”说罢几乎要泪眼汪汪扑到近前。

蒋敬璋无奈的点点头;“也好,就只能一小瓶。我还要倒公交回家。”朱安应了声“好咧!”一跃而起,一路小跑奔向冷饮柜台。

阿静坐回位子努力恢复成一派淑女状,抚平短裙皱褶,摸摸手腕上亮闪闪的镯子链子。“蒋sir,这次的事真谢谢您了。要没您在老总面前顶着,这么大雷谁都背不动,朱安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言重了,工作中本就是同事之间相互配合,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为避免尴尬,蒋敬璋一面搭着话,一面查看刚拍的手机视频。阿静找不到交谈话题,便转头去看正在持续的走秀,一时碰巧两人都有了转开冷场的题目。

朱安到桌前,拎着两个小瓶青岛纯生,另只手托着珍珠奶茶;蒋敬璋自然接下外侧一瓶,待朱安落座,两人碰了下瓶子,互道“谢谢”“随意”,各自缓缓的喝着。

朱安举瓶喝了一口,摇头道:“哎呀,真不好意思。我该要冰镇的,常温的真是差着劲儿。蒋sir别嫌弃啊。”——“哪的话。让你请我喝酒已经不好意思了。”为了搭话,只好快速咽下啤酒,说实话真是不大对味儿。

没话找话的终于咽药一般喝完了一瓶啤酒,蒋敬璋说要赶晚班车,便寒暄着告别了两个人,背了挎包商场大门走。他没有察觉此时他已经走不成直线,更没有觉察到身后茶座上,那对情侣的表情如翻书一般变了个样。

“哎,这么干不会有麻烦吧?”——“放心吧,空口无凭。老婆,你看中的笔记本和新手机,这下都有了。”眼看着茶座服务员收走空瓶,朱安按了手机按键,把编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走到露天中,蒋敬璋发觉四下里的霓虹彩灯,竟然拖出了长尾线;而他明明朝着一个灯柱走去,伸手时又摸个空。待胡乱摸到灯柱时,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向上靠过去。心里反而异常清楚:一小瓶啤酒怎么会上头呢。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向周围搜寻公交车站的位置,却看到所有人、物、灯光,都拖着一股烟似的,并越来越模糊的晕开着。更有一股不寻常的燥热伴随着恐惧,向他的四肢百骸鬼魂一样的发散开。

蒋敬璋慌乱的摸着挎包摸出手机,举在眼前就已经看不清屏幕,两条腿却已经支撑不住身体,他只能竭尽全力的搂住灯柱。

突然感觉到有个人握着胳膊将他撑起来,随即有个声音响起:“小蒋,我是高雪松啊,你哪里不舒服,身上有伤吗?我让你嫂子帮着叫个车送你去医院吧。”——“电话···帮我打电话···给师父···我师父···”蒋敬璋只能伸手扒着高雪松的胳膊,将主要词汇说出来。

有了高雪松的扶助,蒋敬璋觉得他可以放松一些;却把高雪松吓得不轻,蒋敬璋软得象一滩泥似的架都架不住,他根本腾不出手,无从判断致病原因。高雪松倒手把人挎到一侧臂弯中,催促在近处的女子帮着摸起落在地的手机,调出通讯录中号码,拨通电话贴到他耳边。

对方手机响了两声之后就通了,响起祁思源带着笑意的问话声:“你这臭小子又野到哪儿去了?都多大了还跑出去买零食?”——“不是···祁总,我是淮厨高雪松啊。小蒋在街上晕倒了,刚好我和我媳妇碰见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不好贸然处置···就是···小蒋一个劲儿的说··让先找您呢。”

“你们在什么位置?”祁思源的声音变得极其冷冽。——“建功大街商业区华宇大厦下面,守门狮子边路灯柱···哦,我媳妇披着一个花披肩,特显眼,您到这就能找见我们···”

“好,就停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到!”手机里面响起一声尖利的刹车,随即便挂断了。

祁思源快速赶到位时,蒋敬璋已神志不清倒在高雪松怀里,渐渐蜷成一团。高雪松的妻子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只能提醒高雪松抱稳了,不敢做其他动作。

祁思源将徒弟接在怀里,快速的探查了脉搏,又试探着连叫了两声,蒋敬璋明显反应起来往他这边挪动肢体,这让祁思源大致放了点心。

“这臭孩子,肯定是又和人掺着喝酒喝大了。大高,让你和夫人看笑话了,今晚这事儿,我先替小蒋谢谢两位了。搭手帮我给这臭小子放车上。你们明天要上班吗,为这孩子耽误你们回家。”——“祁总您快别这么客气。小蒋今天替我们扛了那么大的雷,本来和他一点关系没有的。平白无故挨罚,心里不痛快是肯定的。”祁思源异常随和的与高雪松夫妇搭着话,把徒弟放在车后座上,彼此寒暄两句挥手作别。

拐上大路,祁思源拨动方向盘把车靠上边道,暂时放慢速度预备着随时变道,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老顾,是我。你家小俊这会在家还是在医院?”——“刚进门,怎么啦?”老顾听出他口气不对,也没有了逗笑的性质。

“我家那臭孩子在街上被人下药了,我现在往你家去,请小俊帮着给看一下。”——“那先过来吧,有地方。”挂断电话的同时,祁思源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顾家小俊仔细看过之后,扯下听诊器一笑:“放心吧,不是毒品,看反应像是剂量不大的吗啡。估计下药的人是想趁药力致幻作用达到某种目的;有酒味,那就不用猜了,肯定还有其他料。祁哥要是现在带他去挂急诊,我就往我们医院帮你关照一声。但保不齐急诊值班医生会按隐性毒品记录上报,到时派出所问下来查半天,没事儿也够膈应的。”——老顾推了小俊一把,让他帮着找些药来。回头对祁思源道:“咱哥们儿也用不着假客气。要想帮他找人解决,就带他到我那儿去,我让人给他安排个保证干净的。”

祁思源已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闭着眼睛摇摇头。怀里的徒弟开始哼哼唧唧不停扭动,凭着感觉向熟悉的气味靠近。这更加令他怒不可遏,他气这个不让他省心的小徒弟,更恨那个下药之后躲在暗处伺机下手的混蛋。

顾家小俊回来见此情形,干脆的抓起车钥匙和药包,全部塞在老顾手里。“别磨叽了,他这样子肯定是开不了车的;你赶快把他俩送走,找鸡找鸭还是瞧着过干瘾;您们路上再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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