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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唐明月(父子)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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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到,却军果然如同预料的那样,气势汹汹再度袭来。这次的人数比之上次只多不少,远远一片杀将过来,震白了所有人的脸。

成林一把抓住庆毅的衣襟,恶狠狠地道:“你他妈、的办法呢?你那个什么办法呢!”就因为这小子的坚持,他的办法,他们所有人都可能就直接交待在这了!

庆毅居然笑出声来,他扯下了成林的手,只眺望着远处渐行渐近的滚滚烟尘。

东蓬的士兵们没得命令不能自行行动,但听得杀声震天,地动山摇,马蹄如雷,那奔来的却国军旗像是招魂幡一般,翻飞间引得他们两股战战,冷汗淋漓。

近了。

却国的军队近了。双方前锋们已经能从层层的盔甲刀戟里辨认出人脸来了。

近了。

却国的大将骑在马上狂妄的大笑:“哈哈,你们不动是被我们吓傻了吗,东蓬的废物们!”

庆毅抬头,淡然一笑,手一挥,奋力大吼一声:“小的们,给我拉!”

早就觉得此次情形诡异,恐怕有诈的却国军师此时派到前锋来传达“退后”的命令的传令兵刚刚张开口:“退——!”

“轰轰——”深埋入地的铁索破土而出,绊倒无数马上骑兵,马蹄乱踩,不少骑兵当场肠破肚烂。“咔咔——”铁索尽头的机关也随之启动,绞盘飞旋,无数标枪自高处飞射而下,直直戳入却军里!无数士兵被洞穿,钉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不甘而亡。

霎时,人声惊叫,马匹长嘶。整个却军乱成了一团!

“冷静!冷静——!”大将声嘶力竭,尽力控制身下受了惊吓不住扬蹄欲跑的坐骑,试图稳定军心。“都给我冷静!啊!”一根标枪穿脑而过,大将颓然倒地,只惹得却军慌乱更甚。

庆毅只冷眼笑看,“继续拉!”这些,还不够。他要的效果,不是这种程度的。

却军人数的优势,他们东蓬确实不及。但东蓬有一点,却是却国人不及的。东蓬国家虽小,但他们效忠的只有一位君主,只有一个国家——东蓬。却国实行的却是封郡制,没有统一的君主,眼前这支军队不知道分了几个阵营,几层军心。哼,看着吧!

庆毅把长枪一甩,换了柄双头长刀,矫健的身形率先冲向了混乱的却军,“杀————!”

那些飞射而下的密集的标枪和绷直了的铁索,将整个却军分成了几条人流,隔在了几个空间。庆毅冲将进去,仿佛是进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小道上那些却军人只是挡路的乱枝杂草,他将双头刀横拿,使尽了全身力气往前狂奔,划破了无数身体,割掉了无数人头。

邛孟和唐礼对视,也纷纷带兵冲上去。

飞溅的血,是喊不出口的害怕;滚落的人头,是戛然而止的恐惧;断裂的身体,是从此沉默的哭喊。

“砰咚——”

“砰咚——”

唐礼的心脏再度不安分起来。他眼前模糊起来,只有不远处的庆毅杀敌的身影格外清晰。

那个男人,像是嗜血的修罗,从地狱攀爬上来的恶鬼,身处血流成河的战场,却回头对唐礼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砰咚——!”

从身体,不,从意识深处有些泡沫浮上来。

一些遗忘在久远过去的,或者说从他出生开始还未有机会使用的某种东西上的封印,被这满眼的鲜血和,庆毅那个笑容撕开了。

唐礼突然躬下身子,“呵呵”轻笑。他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这些一直在他记忆里或者该说是本能里的,杀人技巧呢?

唐礼环顾战场,舔舔干裂的唇。新鲜的人体,滚烫的血液,多么美好的地方……这么多徘徊在此地,还没消散去到幽冥的灵魂啊,多么好的材料……不是吗?

经此一役,却军元气大伤,其后无力再战,不日退出了东蓬国土;庆毅战功显赫,声誉如日中天。

唐礼和邛孟择日班师回朝,就在他们接近华国京城,即将入京之时传来了庆毅被却国残余暗算,一箭射杀当场的消息。

唐礼暗里冷笑。

庆毅武功高强,杀名恐怖,却被一个残余小兵杀死,真是叫人不由自主遐想啊。风头太盛,为人不圆滑,过于自我……军队里,可从来不缺少眼红和猜忌。

真相,谁知道呢?

华唐 第42章 回。

小记子疾走入了千页阁,对着正在心不在焉翻看书籍的唐月急道:“四殿下回来了!”

“什么!”唐月一跃而起,瞪大了两眼,“你说真的?”

“已经到了京,大殿下刚出发去迎接了,大概再有半天就回宫了。”小记子点点头。

“这,这怎么办?!”唐月和小记子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是脸色难看。

两人视线余光里飘过了一个灰影,消无声息,却让两人大大松了口气。

唐月喜出望外,小记子也是笑得开心。

小记子道:“陛下,你可算回来了!”

这边的唐月单膝跪下,冲那灰衣人毕恭毕敬的道:“属下恭迎陛下回宫。”说着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显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来,这是唐礼的护庭在朝阳宫内的总管,淳雷。

灰衣人正是才赶回来的唐月,他对淳雷温和笑道:“你不用那么多礼的,跟小记子一样就行了。”

淳雷一抬头,小记子正动作迅速的扒了唐月一身灰扑扑的外衣,嘴角一抽,“是。属下,我,尽量。”他要是敢跟小记子做一样的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记子收着脏衣服,说:“热水一直放着的,陛下快去吧。对了,殿下安然吧?”

唐月扒扒自己满头灰尘的头发,边走边应:“恩,小礼没事。这次他表现很好呢。”

淳雷待到唐月和小记子消失了,才跳起来立马脱了自己一身皇袍,恢复自己原来模样。希望四殿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才好。他有些担心的想,一跃闪入了黑暗。

他们护庭听命于唐礼这位四殿下不错,但是殿下给他们的教导是,陛下才是最高的头领。这次被陛下要求假扮他留在宫里,并且整个护庭都不得向殿下走露半点风声,所以远在东蓬的殿下对于陛下偷偷跟着去了东蓬之事是半点不知情。殿下要是真不知道,也就罢了。倘若殿下自己察觉了,他们这些人只怕都得倒霉。到时候,陛下和殿下两位恐怕都会责罚他们办事不力。这年头,没差事活不了,有个差事也不容易做啊!

唐礼和唐空刚一见面,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皇宫,本欲直接奔去朝阳宫,但无奈刚刚回宫定然受人瞩目,只得把心底的思念按了又按,先奔回了凌波宫再说。

被临妃搂着大哭了一会,安慰了她一会,再整装梳洗了前去朝阳宫时,已是落阳之时,黄昏给眼前越来越近的朝阳宫镀上了温柔的色彩。

刚过宫门,唐月候着的身影就撞进唐礼眼里,将他翻腾的思念瞬间平息成一句抖得不成句子的话:“父、父皇,我、我回来了。”

唐礼第一次如此深刻体会到,何谓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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