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 华唐明月(父子) > 华唐明月(父子)第11部分

华唐明月(父子)第11部分(1 / 2)

>

他放轻了脚步,连声音都柔和起来,“皇妹。”

“皇兄。”唐希弱弱的点点头。

唐重把她细细看了,再小心的开口,“你不要走太多路,当心累着。”

唐希松开了玉林的手,给他一个微笑,“没事的。”

“恩,”唐重道,“看你气色也好了不少了,我也放心了。你……”懊恼和愧疚的心情在见到了唐希之后更甚,竟让他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他能说什么呢?

如果自己当时有好好跟着她,想来她也不会伤成现在这样。

唐重第一次在唐希面前张嘴几次,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狼狈至极。

无奈之下,他转头对玉林狠狠喝道:“把公主给我看仔细了!要是你家公主有但凡些许差错,你就自己小心着!”眼神冷厉非常,语气也十分强硬。

言毕,他匆匆吩咐了唐希几句,什么“你不要为皇弟的死难过伤了自己”一类后,近乎落荒而逃。

唐希傻傻的站在原地。

是看错了吧?皇兄刚刚,脸红了?

她立马摇头,绝对是看错了!皇兄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脸红这种表情!

不过……皇弟么?

她轻抬脸颊,神色淡然,唇角带笑,更有了几分温和怜弱。

皇弟,对不起了…

唐礼到达朝阳宫时,唐月刚梳洗完毕。

他惊讶的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是夜里睡得不好,还是怎么了?”

唐礼摇摇头,上前帮小记子替唐月着常服,“没什么。昨夜里做了个梦,梦里有父皇在,所以早早就来看看父皇您。”

他认真学习着小记子的动作流程,手下渐渐也有了模样,倒像做了这事许多遍般的熟练。

唐月抬直了两臂,面露浅笑任两人忙活。其他人都候在外间,不能入内。

最初的他,实在不惯众人跟前跟后的服侍,强行令下,只留了小记子这么多年贴身伺候着。

他微微抬起下颌,让唐礼整理他的衣领和前扣。目光略低,就是唐礼的脑袋。他一笑,问:“是什么样的梦?”

唐礼半抿唇,不答话。

唐月也不催。

只待了一小会,唐礼终究是闷闷不乐的开了口:“是个,不太好的梦……”

唐月忍俊不禁,拍拍唐礼耷拉的头,安慰道:“不过是个梦罢了,别太往心里去。你看,父皇现在不是好好地在这里站着吗?”

这孩子但凡遇到跟他有关的不太好的事情,就都是这样,让他好笑又感动,心疼又怜惜。这般被重视,这般被珍惜,使得唐月本就温柔的心性一遇到唐礼,除了再温柔几分别无他法。

他一把抱住正在给他系腰带的唐礼,大手顺着孩子的脊骨由上往上轻缓的抚摩。

唐礼一僵,无法反应这突然地举动。

唐月乐呵呵的,把唐礼抱得更紧了,下巴直接搁在唐礼的头顶。

华国的孩子,成年前都只束发束,不戴冠冕。

他轻轻地说:“小礼,你记着,父皇不会有什么事的。父皇还想要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这些孩子全部长大。朕要亲手为你立冠,要看到你牵起你心仪之人的手,要抱着你的孩子朕的孙子。朕保证。只是,小礼,天意难测。倘若因为无法避免的意外,朕不能够活到那一天,你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明白吗?”

唐礼的手指狠狠揪住自己的袖摆。

他才、他才不要明白!这种事实,根本没接受的必要!

他只所以存在,不是为了让父皇看到他立冠或者和什么人成亲生子,而是让父皇能够更为平顺的生活下去,长长久久。人若要害父皇,他就十倍奉还;天倘欲唤父皇,他就逆天而行。若是、若是,父皇哪一天真的……那么,他也必定会紧随其后,与父皇共赴黄泉,即使是在幽冥之间,也定要待在父皇身侧才是!

不过,这种话怎么能够同父皇清楚地说出口?

他低低的“恩”,表示自己会努力去明白这种事,让唐月安心。

唐月听了,只是又笑。

自己未免太勉强小礼了,他还是个十三的孩子,生死的话题还是沉重了些吧?

“对了,小礼,今天又陪父皇出宫如何?”

华唐 第26章 同。

又是飞雪芋盛放之时。

临水亭阁台。

一张圆桌,几张铺了熊皮的长背椅围着。

唐礼和唐棋只穿得加厚了些的长袍,罩了件小袄在外。连虚弱的唐希,也不过加裹了件大衣。

这亭台四面都围了甲举国引进的风纱,虽薄如蝉翼却丝毫不透风,三座炉火也是燃得极旺,

暖和得很。

但唐月却裹得厚厚的,坐上上首,把椅背倚着。手里揣着暖炉,脚边燃着炭火,热茶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

对比异常鲜明。

唐礼尚且受不得唐月周身的热气蒸腾,离得远了些,何况他人?

唐月悠然自得,很是享受这样的温暖。

浅葱纤指拈起黑玉打磨的棋子,“咔哒”一声按在棋盘上。

唐希她清丽的脸颊因过分的热度飞着动人的浅红。

唐礼看也不看直接落了一子。

倒是唐棋紧张起来,对着棋面瞪大了眼睛,苦苦思索。

唐希的棋路温和保守,防御极高,轻易攻不破;而唐礼的棋数多变,时而温和如唐希,时而大开大合如唐泓,时而狡诈如唐重……总之,跟这两人对棋,极为难缠。

这三河棋,是从东蓬传来的,规则繁杂,讲究极多,参棋人数少则两三人,多则不记,是个锻炼思维的好法子,是以盛行四方。

唐月刚来的时候,对它很有兴致,时常随便逮到个人就要跟他下棋,尤其以小记子最受他的摧残。如今他却甚少再下,最多坐在一旁观棋不语。

其中原因,唐礼不甚了解。但他私下揣测,应该是父皇棋艺实在——不够高明。他一次有意无意问小记子时,小记子的表情相当古怪,他最终说了句“陛下这样的人,实在不应该下棋”。

棋局继续。

亭外的雪渐渐停了。

从远看来,一白湖,一廊桥,一点亭而已。

唐月合上杯盖,顿放下杯。

细微的磕碰生起,棋局终了,唐棋末次,唐礼居中,唐希为上。

唐棋心有忿忿,立马动手捡子,口里嚷嚷:“再来一盘!再来!”

唐希朱唇轻弯,嫣然一笑,自有一段清韵流泻。她支着头,道:“皇弟,你怎地还要来?这可是第四局了,你还不服气?再来的话,你还拿什么来抵押?”

几句话说得唐棋哑口无言。今天他输的很惨,手里的宝贝都忍痛给出了好几件了,剩下的都是心头大爱,断断不能给的。

唐礼转头向小记子要了杯热茶慢慢吃着,和唐月一道看那边的两人打趣。

唐月忽然想起了似地,温和道:“小希,你今年也是十九了吧。”

“恩,”唐希犹自带笑,点头,“我和皇兄他们只差小半年。”

十九岁了么?

唐月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你两位皇兄要大办立冠,朕想,把你的花簪礼也一并办了。”

什、什么?

唐希的花颜瞬间闪过惊讶和无措。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