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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这是摄像头?(1 / 2)

“小胡,你跟我现在说说具体情况。”周慕沉半小时前从酒店退房,刚刚开上了回桑那州的高速就打电话给了胡舟远。

“哦哦……好……是这样。老陈今天突然没提前联系就自己来了这边厂里要求试驾。我还没来得及做最后一遍检查,但我想着试驾一会应该没啥事,而且他也是老客户了……但没想到他今天试驾直接就开山上去了,过了两个小时才打电话跟我说车自燃了,还好人没事……”胡舟远解释道。

周慕沉听明白了,眉头紧锁,问:“车骸拖回厂子里了吗?你检查过了吗?”

“嗯……检查了……车子烧毁得比较厉害,能排除的原因都排除了,没发现什么问题。"胡舟远回答道。

“等会,你说他开出去试驾了多久?”周慕沉想了想,突然问道。

小胡支支吾吾回答:“我也不清楚……就是两个多小时才接到电话……”

周慕沉沉默了几秒:“这么久……”

正常来说,试驾时间都在15到30分钟,长时间的高负荷驾驶导致系统过热,特别还是是高性能改装车。就算是赛级要求的改装,他们允许试驾时间也控制在一小时之内,而且在每过差不多20分钟就会让车停下来冷却一圈。

再结合胡舟远的描述,当时老陈还开车上了山,桑那州天气炎热干燥,高海拔加高温,车子自然受不住。

“是啊……我当时给他打电话也没接。”胡舟远其实也知道这大概是主要问题,非常懊悔:“也怪我,没盯着他点儿,以为老客户都知道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慕沉心里其实松了口气,觉得事情不算太严重,问了句:“老陈怎么说?"

“问题就在这……老陈坚持要我们赔全款加上改装费……我和他商量赔一部分,他不同意。”小胡踌躇地说,“而且说我们不赔全款就起诉,还要闹得华人区都知道……怎么办,沉哥?”

周慕沉眉头紧锁。

其实修车出些大大小小的问题是在所难免的,他已经见多了。如果是厂里的工作失误,他一般都会提出免费补救。但如果不是他们的问题,周慕沉也还是会好言和客户商量,分担责任,尽量私下就解决了。

但这件事现在听起来,确实有些复杂了。

首先全款加上改装费就已经是一大笔钱,倒不是赔不起,但周慕沉不愿意背黑锅。如果开了这次口子,只怕会出现客户出点事就找他们索赔的情况。

再来,老陈确实是个老客户,而且人脉广。他们的超跑改装订单是邀请制的,都是有一定信誉的VIP老客户介绍自己朋友过来才会接。如果真闹大了,就算于理上他们赢了官司,于情上,他们一定会损失一部分重要客户。

沉默一会,周慕沉说:“等我回来跟老陈谈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等周慕沉回到羚羊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

厂房的灯还亮着,胡舟远在里面的办公桌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开车门,奥利奥就兴奋地自顾自冲进去了厂里,跑到胡舟远面前就是一顿蹭腿摇尾巴,嘴里还因为太激动不断发出撒娇的呜咽声。

胡舟远看到狗,脸上才露出惊喜,摸了一把狗,然后赶紧往外去迎周慕沉。等走到周慕沉面前接过行李,他才被吓了一跳。

周慕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也没有收拾自己,下巴胡茬已经冒了出来,脸上满是风霜疲惫。

“沉哥……你这是……"胡舟远太吃惊了,然后又侧头往后看问:"祁哥呢?怎么还不下车?”

周慕沉听到他提起林祈的名字,心里又阴霾了几分,然后表情阴郁地说:“他没回来。”

胡舟远更吃惊了。这是?分手了……不对,离婚了???

但他看着周慕沉的表情也不敢接着问,就“哦”了一声,拿着行李进屋了。

周慕沉没等休整好,就直接让胡舟远打了通电话给老陈。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一起隔着电话和老陈商量赔偿的事。

这通电话打得周慕沉两人都精疲力尽。

电话对面的老陈死活都不愿意松口。大概是他也觉得这次车的价值确实过高,也仗着自己有些人脉。不论周慕沉怎么苦口婆心地分析走官司的利弊,老陈就是不接受任何协商,坚持要么全款,要么起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愉快地挂了电话后,周慕沉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对胡舟远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家吧小胡,这几天辛苦了。”

胡舟远还是有些踌躇:“可是这件事……”

周慕沉搓了一把眉头说:“先冷一冷,过几天再试着找老陈协商一次。如果老陈那边坚持,就打官司吧。”

“……好……”小胡咕哝了一句,犹豫了几秒,还是只能走了。

胡舟远走后,整个修理厂安安静静,空旷无比。

周慕沉独自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盯着厂房院子里的沙发椅和茶几,想起了那个林祈和胡舟远一起在沙发上晒太阳的下午,心里感觉像被剜了一块。

如果说和林祈的再见是枯木逢春的幸福,那他的离开就更是连根拔起的痛苦。就这样短短几个月的重逢,林祈就已经在他心里生根了。

过了很久,周慕沉缓缓起身,又不知道要往哪儿去。他想了想,往地下室走去。

他径直下楼走向一个角落,再次拖出了那个旧纸箱。他拿起那个泰迪熊胸针,手指轻轻摩挲小熊的脸。

他还记得,那是沉静在他幼儿园第一天给他特别定制的。当时沉静早上都会将小熊胸针别到林祈的书包上,亲自送他上校车,然后每天晚上摘下来清理干净,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日复一日。直到后来自己上了初中,到了自尊心觉醒了的青春期,他觉得带着小熊碍事又幼稚,所以就坚决表示不再带那个胸针,于是它也就一直被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慕沉还能记得他第一次拒绝沉静给他带胸针时她的表情,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胸中钝痛。

他继续慢慢将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拿,旧笔记本、照片、还有每年沉静都会给他专门定制的生日礼物,他一个一个仔细翻看了一遍。他都快忘了那些日子。

就在他慢慢翻看这些东西时,楼上传来了门开的声音和呼喊声。周慕沉赶忙放下东西,往楼上走。

是胡舟远回来了。周慕沉叹了口气,刚刚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沉哥……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胡舟远支支吾吾地说,“你有没有Mark的联系方式……”

周慕沉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们不熟,只是在赌城见过几次。”

胡舟远失望地撇了撇嘴,小声道别:“好吧,那我真走了,沉哥你早点休息。”

“小胡,”周慕沉在胡舟远快走出大门时叫住了他,“你要是真喜欢,就去找他吧。别有遗憾。”胡舟远神情复杂,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等胡舟远走了,周慕沉又回到地下室。

“奥利奥!”他忽然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奥利奥趁周慕沉上楼的空隙,就偷跑到了地下室,刚刚周慕沉下楼的时候,正在自得其乐得啃着那个泰迪熊胸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从狗嘴里抢下胸针,头已经被咬断了一截,挂了下来摇摇欲坠,里面的棉絮也被扯出来了不少,掉落一地。

周慕沉拿着小熊尸体,只觉得胸口发闷,想发火,但又看到一旁张着嘴笑得天真无知的奥利奥,知道就算骂它一顿也无济于事,心里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泄气地垂下手,仰头叹了口气。

突然,他听到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掉落了下去,他低头看到一个黑色的小点从地上滚到了几米外的角落。他上前捡起,是一个黑色正方体,大小和骰子接近。

这是……摄像头?周慕沉愣住了。

这是摄像头没错,可是怎么会有摄像头?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他满脑子的疑问。

他把那东西转了一圈观察,发现个小按钮,他试着按了一下没有反应。然后他又发现一个凸起处,直接用指尖一拨,小盖子弹开了,赫然露出了张一储存卡。

他手停顿了一秒,脑海里涌现出无数可能性。他深吸一口气,将卡取下,往楼上走去。

把储存卡通过读卡器插进电脑时,他的心跳很快,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静静地等待电脑加载,然后在听到一声提示音后,抬手点了进去,打开了第一个命名为“VID142735_20160424.MP4”的视频。

电脑不一会传出了嘶嘶的电流音,画面里对着的一张白墙,周慕沉认出了那面墙,是他当年家里的电视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面停留在那面墙上许久,没有动静。周慕沉往后拖了拖进度条,突然,他听到视频里传出了两个熟悉的人声。他瞳孔急剧收缩。

“沉静,你说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我说了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周福祥,你有完没完!”

“买东西?什么东西去人家家里买?你个贱人……”话没说完,画面里传出了一声巴掌声,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沉默了几秒,画面又传来女人冷静下来的声音。

“周福祥,我们离婚吧。”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片刻之后,是一声冷笑。

“你是不是早就在外面有男人了!你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在施力。

周慕沉喉咙顿时像被一双手掐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颤抖着按了暂停。他捂着胸,大口喘着气,他觉得胸中有一股无形又强大的压力桎梏着他,让他没法呼吸进足够的空气。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他的后背也渗出冰冷的汗液,他感受到被浸湿的衬衫贴在皮肤上,传递来一股刺骨的凉意。

他趴在了桌上,身上不停地发抖。突然,他感觉到腿上有一股拉力,低头看,是奥利奥。它好像察觉到了周慕沉的不对劲,用嘴扯着他的裤脚,咬着尾巴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慕沉蹲下身,抱住了它,身上还是不由他控制得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觉得四肢好像渐渐回复了知觉,他坐回椅子,犹豫了几秒,按了继续播放。

他咬着嘴唇,听着视频里传来的争吵声,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里面时不时传来沉静的哭声和嘶哑的叫喊声还有周福祥的辱骂声。他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汹涌而来,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

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了画面里。

是他。周慕沉再看到那张脸只觉得恍若隔世。

男人脸色阴沉,但动作却透露着一股无所畏惧的松弛感。他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从镜头后面拿出了个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是柔软的材质,他甩了甩那东西,然后往手上套了进去。

周慕沉眼睛直直地盯着屏幕,手里不断地把进度条往回拉,重复地播放着这个镜头。

他带上的是……手套?

是那双手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阿姨,你跟我聊聊,不会跟您耽误太久……”林祈用手挡住那扇即将关上的门。

李丽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林检察官,你也是个学法律的,怎么知法犯法,你再来骚扰我,我就要报警了!”

林祈没有放弃,继续抵着门:“李阿姨,我就想聊聊那件事,问完几个问题我就走,肯定不耽误您……”

“聊什么,还有什么好聊的。”门里面的女人情绪越发暴躁,不耐烦地说,“当年在庭上我该说的都说了,有人信吗?”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里还带着愤怒。

“当年的事还有疑点,我们聊聊,说不定能想到什么。”林祈继续耐心地尝试说服她。

李丽听到这话,突然激动起来:“疑点?我不就是疑点!你说你当时是不是也信了对面律师的狗屁话,觉得我说的是假的?”她渐渐变成嘶吼。

听到这样的质问,林祈愣住了。面前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林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车里,头靠在驾驶座靠背上,深深呼出了口气。他眼睛看了一眼李丽门前的草坪,眼神顺着那草坪又看到了旁边的那栋房子。熟悉又陌生。

过了半晌,他才启动了车,离开了这个街区。

林祈回到公寓,把电脑扔到沙发上,身体也随之筋疲力尽地陷进了沙发里,他闭上了眼睛。

李丽的质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话就仿佛在那一瞬间戳穿了他,让他没法面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打开了电脑,又点开了那份他这几天已经看了几十遍的交叉质询笔录,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一段记录,一遍一遍复读。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请您描述一下当时站在窗户边看到了什么。

李丽目击证人:我当时听到隔壁有声音,就到窗户那儿想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周福祥和沉静在客厅吵架,然后突然周福祥就抓着沉静的脖子,用一个像是花瓶的东西对着她砸了好多下,我吓坏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你当时在房子的什么位置?

李丽目击证人:我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上。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能估计当时您的位置大概里案发现场的距离吗?

李丽目击证人:我也不确定,没概念……大概十几二十米吧,应该是。

黄齐升辩方律师:当时窗户外有任何遮挡,比如围栏或其他障碍物?

李丽目击证人:嗯,中间隔了一个围栏,不算特别高。

黄齐升辩方律师:围栏有没有一定程度上遮挡你的视线?

李丽目击证人:可能……可能……挡住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齐升辩方律师:您看到的事发时间具体什么几点您还记得吗?

李丽目击证人:当时大概是下午一两点,不太记得。

黄齐升辩方律师:当天天气如何?光线如何?

李丽目击证人:是大晴天,我记得的,光线很好。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说您看到了被告人在用花瓶击打受害人,是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的,他打得很用力,朝沉静的太阳穴那,抡了四五下。

黄齐升辩方律师:那个花瓶是什么颜色?

李丽目击证人:我记得……应该是灰黑色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当时是否戴了眼镜?我了解到您有轻微的近视。

李丽目击证人:没有,但那个距离看清楚不成问题。

黄齐升辩方律师:所以您当时确实能够看清楚事发现场,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丽目击证人:是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好的,麻烦您看一下这里,在2016年5月19日的庭外质询记录的第3页第11行里,您当时说的是花瓶是白色的,确认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是我说的……我可能记错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说的是庭外质询时记错了,还是刚刚记错了?

李丽目击证人:不是……可能是光线问题……我可能看错了……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刚刚说当时天气是大晴天,光线充足,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对……对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请您重复一遍您刚刚一分钟前说的花瓶是什么颜色。

李丽目击证人:灰色的,应该是……也可能是银色。

黄齐升辩方律师:根据警察的报告,当时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花瓶或者是花瓶碎片,所以您确认您看到的是花瓶,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没有花瓶,那……那可能是别的……我可能记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齐升辩方律师:请您描述一下您看的物体。

李丽目击证人:是长条状的,不规则的,应该是花瓶啊……不是吗……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我想再跟您确认一次之前的问题,所以在一个光线充足的下午,大约二十米的距离,隔着围栏,您明确看清了被告人周福祥的脸,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我……我没看到脸,但那是他没错,肯定是他。

黄齐升辩方律师:您是怎么确认的?

李丽目击证人:我住他们隔壁这么久了,我看那影子我觉得就是他,肯定是他。他们家除了周福祥还能有谁,肯定是他,是他。

黄齐升辩方律师:所以您确认是周福祥,手持花瓶,击打了受害人的太阳穴位置,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是的,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黄齐升辩方律师:李女士,请您不要激动。据我所知,您自从两年前一直有在服用“地西泮”类镇静催眠的药物,对吗?

李丽目击证人:是的。可是我看到了,我记得的,我没骗人。

黄齐升辩方律师:好的,您先冷静一下。您还记得您的医生有没有跟您提过这类药物的副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丽目击证人:我……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是清醒的,你们相信我。……”

林祈一字一句地读完了整整几十页的交叉质询记录,就算他在过去几天已经复读到能够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们当时提交了一系列关键性证据,警局和尸检分析报告,一双女士皮质手套,带血的刀,从手套和刀尖提取的DNA检测报告,还有就是证人李丽的庭外质询口供。

李丽在庭上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的证词,是他们的证据链被瓦解的开始。

周福祥的辩护律师黄齐升在第一场质询里一步一个圈套地击碎了李丽作为证人的的可信度,也在陪审团心里给林祈接下来呈现的证据打上了问号。

通过对其他证人和药物方面专家的询问结合警察的报告,辩方律师一一提出了李丽的多处漏洞和矛盾点。

首先,现场并没有找到花瓶碎片或者任何类似形状的物体,通过对周福祥的询问里也确认家里从来没有买过花瓶或者类似物件。而且沉静的钝击伤是在后脑勺处,并不是沉静所说的太阳穴。

除此之外,黄齐升请的药物专家证实服用“地西泮”会引起患者记忆力衰退,甚至视力模糊。再加上李丽对花瓶描述的前后矛盾以及对真正致死凶器——那把刀的描述缺失,林祈和林文言当时就知道,在陪审团眼里,李丽的证词已然完全失去了效力。

林祈其实在当场也是动摇了的,他也被后面一个接一个来自辩方律师的反驳和反问给冲击地仿佛失去了分辨能力。

或许李丽真的看错了呢,又或者她就是没有真的目击呢?林祈不是没有怀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给自己去厨房倒了一杯咖啡。

这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是吴萍萍。

“吴姐。”林祈接了起来。

“林祈,你还在洛县吗?”电话那边吴萍萍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急促。

“在的,怎么了吴姐,你那儿出了什么事儿吗?”林祈但心地问。

在电话那边传来一顿带着急切语气的解释之后,林祈突然蹭得一声站了起来,挂了电话,随即点开了电话屏蔽列表,将周慕沉的名字挪了出来。他拨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没有接通,林祈又拨了一次,还是没有接。他没再停留,一把抓起沙发上的电脑,顺上了桌上的车钥匙,往门外快步走去。

八个小时后的深夜,林祈已经开车回到了羚羊谷周慕沉的修车厂。

他在停车场坐着看着厂房大门,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他才离开了两周,就已经觉得恍如隔世。

“祈哥!”是胡舟远先发现了门口的车,发现是林祈,激动地冲了上去,打开了驾驶座车门,“你终于回来啦!太好了!快下车啊,发什么呆!”说着就把林祈从驾驶座拉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祈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和沉哥吵架就算了,怎么能不回家呢。沉哥前几天回来我都吓了一跳,那胡子拉碴的,我第一次见。”

林祈再次听到胡舟远絮絮叨叨的说话,心里居然觉得暖和了一些,像被桑那州的太阳照到了。

“周慕沉呢?”林祈进了门,但是没发现除了胡舟远的另外的身影。

胡舟远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啊,太激动了,忘记告诉你。沉哥前两天刚回洛县呢,生意上有点麻烦。但你别担心,他肯定会回来的。祈哥你就别走了,呆在这等他,他回来看到你肯定惊喜得不行。”

林祈脚下顿住,拿出手机给周慕沉拨去电话,还是没有接。

“小胡,我现在得回洛县,如果你收到任何周慕沉的消息,就打电话给我。”林祈焦急地说,然后转身就往外快步走去。

“可是你才刚开了这么久的车,诶,祈哥……”胡舟远还没说完,林祈的车就已经开走了。

往回开的第四个小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林祈在生理上已经支撑不住了。一天之内,他已经连着断断续续开了12个小时的车,上眼皮已经沉得快要坠下来了。他只好找了一个休息站,买了杯咖啡。

就在他在休息站门口的荒地上吹风清醒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周慕沉。

“周慕沉!”林祈一秒接起,几乎是吼出了那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边顿了顿,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祈……”

当林祈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差点没有听出来是周慕沉,那个嗓音嘶哑得像砂纸,语气里满是倦怠和疲乏。

“你……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林祈刚刚的怒气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愧疚。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然后是一句低沉带着哽咽的表白:“我想你了,林祈。我好想你。”

林祈心里像破开了一块,他疾步回到车上启动发动机。他必须要见到周慕沉,他要见他,他想他,他想要他。

林祈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坚定地说:“周慕沉,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周慕沉点开林祈的号码,发过去了地址。他现在正在酒店沙发上蜷缩着,听到对面收到短信的声音,问道:“可不可以不挂电话,我想和你说话。”

“好。”

林祈没有想到周慕沉会这么问,但他此刻甚至感激周慕沉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他也不想就这样挂断。

“周慕沉……我想跟你道歉。”林祈很认真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慕沉对着电话沉默了几秒说:“林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林祈其实也是打算解释这个问题,话到嘴边,却觉得难以开口。他理了理思绪,才说道:“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我确认你是David那个下午,想了很多。我当时有好多念头,但我不知道哪个才应该是对的。”

“我原本没有打算一走了之,但我……我实在没办法面对你。想到你是David,我就觉得我不能再喜欢你。这对你不公平。”

“当年你的案子,是我的责任,就算你说过不怪我,但我没法骗自己。我没办法带着对‘周慕沉’的喜欢,去面对你‘David’的身份。那种喜欢,在我对‘David’的愧疚面前,太轻薄了。”

“我也没法带着对‘David’的愧疚来爱你,周慕沉。那会扭曲我们,我不确定自己在知道这些之后,还能不能纯粹地去爱你。”

“不论我用哪种心情去面对的是哪个身份的你,似乎都对你不公平。所以……我最后选择离开自己冷静冷静,在你身边,我实在想不清楚。”

周慕沉静静地听着林祈的坦白,身体的每一寸都渐渐放松下来,林祈的每句话都像解药,一点点化开他的淤结。

“我也爱你,林祈。”周慕沉回答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林祈浑身一震,心里仿佛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回复:“嗯。”

隔着电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林祈忍不住叫了一声:“周慕沉,你还在吗?”

“在。”

林祈看着那个闪着光的手机屏幕,心安了一些。

电话里安静了半晌,林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我听吴姐说,你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是。”周慕沉的声音传过来,听不出情绪。过了会,那声音又说:“这件事,我们当面说。”

“好。”

“周慕沉,我刚刚见到小胡,他说你遇到了些麻烦?”林祈换了个问题。

“是一个订单出了问题,可能会走官司。”周慕沉回答。反应了一会,他问:“你回羚羊谷了?”

林祈“嗯”了一声,看了眼导航,说:“我还有三个小时回洛县。”

周慕沉有些吃惊地说:“那见面说吧。不要影响你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祈瘪了瘪嘴:“你这么回,那我们现在还怎么聊?”然后他听到周慕沉笑了。

刚刚的坦白,让两人的心里都像卸下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虽然还有很多未尽的复杂情绪,但至少这一刻,他们觉得呼吸进的空气都少了些压抑。

周慕沉在沙发上,姿势已经不知不觉换成了舒展的平躺。

他们开始闲聊些无关紧要的话,说起了周慕沉以前的旅游经历。他去过不少城市和国家,在各处都有有趣的经历,什么在雪场滑雪摔倒被小孩当成雪人往他身上插萝卜,在意大利的广场被邀请上台唱了首《精忠报国》,还有在沙漠里和倔强的骆驼对峙。林祈听着觉得好玩又羡慕。

周慕沉觉得自己说了很久,听着林祈简短的回应,怕他觉得无聊,突然提议道:“我给你读点新闻吧,林检察官。”

林祈又没料到周慕沉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想法,回了句“好吧”。

周慕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发音标准,吐字清晰,甚至故意带了点播音腔:

“一则消息,洛县上周发生一起令人唏嘘的家庭悲剧。一对夫妻因琐事发生激烈争执,妻子在冲动之下离家出走,丈夫在其消失两天后选择殉情。目前,警方正在寻找这名妻子,同时呼吁市民遇事冷静,珍惜生命。”

“另一则消息,洛县一男子因与妻子发生争吵,妻子愤然离家后,情绪失控,竟沉迷赌博。短短数月,该男子输掉了全部积蓄,甚至卖掉了房产。目前,该男子正在接受心理干预,妻子去向仍不明。”

“昨日,一男子因妻子无故失联报警,称其有轻生倾向。然而,警方找到这名妻子时,她表示自己只是想离开吵闹的环境,安静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大惊小怪。有心理专家表示,这类夫妻矛盾常因沟通不畅所致,建议多倾听对方内心的声音。”

林祈越听越不对劲,脸上一阵红白青交替变换,他心虚地打断周慕沉:“周慕沉,你这是编假新闻点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端传来周慕沉的一声嗤笑,带着些戏谑。

“周慕沉,你去我的公寓等我吧。”林祈突然说道。

周慕沉挑了挑眉:“地址。”

还没说完,短信已经进来了。

“一会见。”两人同时说。

林祈从公寓停车场往楼上走的时候,想起来要见到周慕沉,掌心是麻的。他在心里盘算着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这么久不见,先问好?太客套了。那就“Hi”一声?好像又太冷漠了。周慕沉会不会还在难过,不告而别这事还是自己理亏,还是得显得热情一些。林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想,脚步靠着惯性和本能往公寓大门走去。

突然,他“咚”得一声脑袋撞到了一个硬实的胸膛。“嘶……”他疼得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头抬起眼睛,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

“林检察官,走路不用眼睛吗?”周慕沉也被撞疼了,捂着胸口委屈地说。

他刚刚一直站在走廊看着前面思考的林祈走过来,以为他怎么也能看到自己,没来得及躲就被撞上了。

林祈看着周慕沉的脸,没有回答,他这时才仿佛感受到自己多想他:“周慕沉……”他的声音居然带着哽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慕沉看着他发愣的表情,宠溺地笑了,然后上前用手环抱住了林祈的头,将脸埋进他的发丝里,贪婪地嗅着那一股白桃乌龙的余味。

他用自己的唇去撩过林祈的每一簇发丝,亲吻着他每一块皮肤。他太想他了。

林祈感受着周慕沉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闭着眼睛,想像着周慕沉现在的每个小动作,然后他将脸从那个怀抱里慢慢抬起,也用自己的鼻尖去感受周慕沉的脖子,下巴,脸颊,鼻梁。

他们吻住了对方。那个吻从轻缓的,撩人的,渐渐到用力的,疼痛的,最后变成了撕咬。他们边吻边开门往屋里移动。

听到开门的一瞬间,林祈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看到自己的客厅后,骤然睁大了眼睛。“等一下……”他用手撑住周慕沉的胸,想说点什么。

他内心惊讶极了,现在他客厅各个角落点满了蜡烛,散发着白桃的清香,而一旁的餐桌上、沙发上以及客厅的地毯上,满是玫瑰花瓣。

周慕沉没有给他机会,将林祈想要远离的脖颈稳稳摁向自己,继续疯狂地索求着他的吻。

突然,周慕沉将林祈放在自己胸上的手用力一拽,将林祈翻转过去。“咔嚓”一声。

毫无准备的林祈转头震惊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然后发出了充满难以置信的反问:“周慕沉,你……铐我?”

他的左手现在已经被套上了一个手铐,手铐的内圈被很贴心地围上了一圈柔软的布料,金属链连着的另一端正拿在周慕沉手里。

周慕沉将手铐链条绕在手指上,低头凑近林祈的耳边,用那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笑着一字一句地说:“林检察官,你被逮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手铐链条,将链条扯得更紧了一点,慢慢拉近林祈,将他整个胸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你有权保持沉默。”

他弯起修长的手指,用食指指节轻轻地抬起林祈的下巴,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脸。

“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他的声音略显低哑,带着迷人的压迫感。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解开林祈胸前衬衣的扣子,手指划过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有权请律师,但我不会同意。”

最后他倏地将林祈的衣服一扒,露出那白皙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然后周慕沉将手铐的另一端拉起,叼在了嘴里咬住。他的一只手开始慢慢地解自己的纽扣,另一只手拨开林祈的休闲裤,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他的性器,开始上下缓缓撸动。

“周警官,我放弃沉默的权利。”林祈感受着身下的刺激微微喘息,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张撩人的脸,声音带着勾人的笑意回答道。

“我愿意成为你的证据。”林祈带着手铐的手摸着周慕沉的下巴,然后脸往前靠去,抬起嘴叼住了手套的另一端,将它从周慕沉嘴里接过。

周慕沉被林祈的反应撩得觉得自己下体快炸了。突然,林祈的手往下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周慕沉的右手也被铐住了。

看到周慕沉眼里闪过短暂的惊讶,林祈的嘴角勾起一抹以为深长的笑意,他上前贴着周慕沉的脸颊,低声说:“周警官,这下——你是我的共犯了。”

说完,林祈就缓缓从周慕沉的脸颊往下移,然后用嘴一颗一颗去解他剩下的衬衫纽扣。嘴唇湿润的触感,让周慕沉忍不住地胸膛起伏。

骤地,他发出低沉的呻吟,低头看见林祈那只和他连在一起的手抓着他的大腿,一旁的头正在律动,场景色情至极。

“林检察官,我的鸡巴好吃吗?”

他用手用力的摩挲着林祈的脸颊、下巴、嘴唇,手上感受到了林祈嘴角留下的粘液。

林祈松开周慕沉的性器,站了起来。“你尝尝,周警官。”然后就吻上了他。

“操我,周慕沉。”林祈咬着周慕沉的下唇,喘息深重地说。

周慕沉再也沉不住气了,将林祈直接推到了身后的餐桌上,忽得震起一桌的玫瑰花瓣,带起的气流将整个房间的蜡烛都吹得摇晃起来。

周慕沉抬起林祈的双腿,压到他胸前,重重地插了进去。被口水润滑过的阴茎毫无阻碍地进去的一瞬间,两个人都像压抑已久,一起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检,你夹得我好紧。”周慕沉一边动,一遍用指尖摸着林祈的乳头。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林祈的身体白里透红,淫荡无比又美得惊心动魄。

“你不喜欢吗,周警官?”林祈在他身下一边粗喘,一边挑衅似地问道。

周慕沉喘息着笑了一声:“林检,你知道‘限制’执法人员是什么后果吗?”说着用手用力揉搓着林祈的臀部,加快了身下的律动。

林祈感受到后面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快感,眼神渐渐迷离地回答:“随你处置,周警官……”

周慕沉将林祈翻转过来,他们被铐在一起的手搭在了林祈的背上。那背上因为汗液粘上了几片花瓣,红色衬托着他白皙到发光的皮肤,给周慕沉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他另一只手伸到了林祈身前,帮他撸着性器。

两具明暗交替的身体,在摇晃的烛光下此起彼伏,紧紧交缠在一起,色情的低吟和交耳声充满了整个空间。

在长时间的双重刺激下,林祈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射在了周慕沉手里,后穴也随着剧烈的快感急剧收缩。

周慕沉一声闷哼,拔出来射在了那白皙干净的背上。

精液从皮肤上缓缓流淌下来,沾湿了一路的花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慕沉,我快累死了……你说你点这么多蜡烛干什么!”林祈摸了摸酸痛的腮帮子抱怨道。他已经吹了十分钟的蜡烛了。

周慕沉在一旁边收拾着四处的花瓣,戏谑地看了一眼林祈,带着无辜的语气回答:“林检察官好会过河拆桥呢,你刚刚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什么了……我想想。”他故作沉思,接着说:“啊,对。林检察官让我在花瓣上操你,还问我是不是想试滴蜡,难道不是林检自己想试试……”

“闭嘴!”林祈冲上去捂住周慕沉的嘴,面红耳赤地说:“周慕沉,床上说过的话能不能就留在床上,别再口出狂言了行吗你……”

周慕沉眼神含笑,用舌头舔了下林祈的手掌,林祈瞬间松了手。周慕沉又带着调戏的语气说:“林检,可是刚刚,我们没在床上呀?”

林祈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双手抱胸问:“周慕沉,你这么多花样是哪儿学的?前男友?”然后又拿起桌上的手铐晃了晃:“别跟我说这东西你和前男友用过。”

周慕沉看着林祈的表情笑了起来:“林检这是吃醋了?”

林祈脸一沉,把手铐往地上一扔,继续去一旁收拾东西。

周慕沉见状,赶紧上前抱住他,然后头搭在了林祈肩上解释:“听我说完嘛……我没有前男友,别乱吃醋啦。”

“那前炮友?”林祈嘴一撇。

周慕沉愣了下,直接上手捏着林祈的脸说:“林检,你胡说八道要有证据。”

林祈拍开他的手说:“胡说八道要什么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前男友,没有前炮友,更没有过前妻。”周慕沉用手将林祈的脑袋掰过来对着自己,认真地说道:“只有你,林祈。”

林祈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又像被触动到了,又涌上来些莫名的满足感。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那你是哪儿学的?别跟我说天赋异禀。”

“不知道呀……”周慕沉笑了笑,摸了摸林祈蓬松柔软的头发说:“我可能听见了林检察官的心声吧。你不也喜欢吗,老婆?嗯?”他的笑意里带着些不怀好意。

“你还是闭上嘴吧。”林祈推开了周慕沉,转过身去继续收东西。

“好啦,林检你就坐着吧,装也装不像。”林祈刚刚貌似在捡花瓣,但扔进袋子里的时候又心不在焉地掉出去了一大半,周慕沉看出他心不在焉的,笑着上前接过林祈手里的垃圾袋。

林祈也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周慕沉刚收拾完地沙发上,蜷缩着陷了进去,歪着头看着一旁还在打扫的周慕沉,看着看着就因为体力不支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所有都打扫干净了,天已经亮了。

周慕沉抱起已经在沙发上睡过去了的林祈去了卧室,拉上了窗帘。他迟疑了一会,关了卧室门,拿上外套出门了。

等林祈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他睁开眼看到屋里黑沉沉的有些迷糊,手往旁边的被子拍了拍:“周慕沉……现在是几点啊……”随即他又摸到身边的的被子是凉的,他瞬间有些清醒,手往被子下摸了摸,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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