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日,尚服局的人便送来崭新华美的翟衣,高琉玉喜滋滋地换上了,抬手在高怀衍面前转了个圈,笑问:“皇兄,好看么?”
高氏皇族惯出美人,高琉玉更是得天独蕴一般,韶颜稚齿,秾纤得衷,宛如姑S仙子,也不怪乎那些世家子弟争相追捧。
高怀衍微微挑眉:“这便满意了?”
高琉玉仰起脸去亲他,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软了细嗓说道:“皇兄,你是知道我的,这些时日都要闷坏了,登基大典这样的盛事,我也想亲眼见证皇兄的荣耀。”
g0ng里伺候的人惯会踩高捧低,那些g0ng人虽不敢在明面上怠慢她,可除了必要的需求以外,他们根本不会理会自己,或许是得了高怀衍的授意,她如今就像一只笼中鸟,有着光鲜亮丽的翅羽,却只能用来观赏,无法振翅高飞。
她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X子,她疯狂地想逃离这里。每日翘首以盼,高怀衍处理完政事后偶尔的陪伴甚至成了这些时日唯一的慰藉。
“你听话些,过几日就是乞巧节,朕会带你去街市逛灯会。”
高琉玉忙不迭点头,面上绽出喜sE,暗自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这点小恩小惠如今都能令她欣喜若狂,当真是被驯服了不成。
转眼到了初七这日,昨夜闹得晚了些,高琉玉今晨险些起不来,身旁早就空了,算算时辰,高怀衍此刻应当已经在去往南郊天坛的路上了。
等到梳洗完毕,踏出g0ng门,便有一行人将她迎上了马车,高琉玉扫了一眼禁军身上坚y的甲胄,连她这里都安排了这么多人护送,想必高怀衍的御驾更是守卫严密。
她垂下眼帘,模样看上去十分平静,垂在两侧的袖袍下,指骨轻轻颤栗着。
外头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百姓议论纷纷,高琉玉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几次忍住去掀车帘的yUwaNg,唯恐被人看出异样。
她越来越焦躁不安,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晃,高琉玉头磕在车壁上,只听外头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愈演愈烈,马车晃动得厉害,她连忙伸手扶住车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头发生了何事?”高琉玉的声音轻颤,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车帘被人掀开,有个人影钻了进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得罪了,有贼人滋事,陛下遇刺,还请公主移驾,末将这就护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高琉玉连忙反手抓住他,急急问道:“那皇兄呢?他现下如何了?”
赵轸顿了顿,沉声道:“陛下如今下落不明,还请公主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说罢又催促她动身。
高琉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下落不明?高怀胥得手了?她心乱如麻,跟着赵轸撤离此地。
有眼尖的刺客看见了他们,分了一波人追上来,赵轸于乱中寻到一匹马,又道一声得罪,抱着高琉玉的腰飞身上马,眼看着就要被甩开了,刺客连忙挽弓搭箭往两人的方向S去。
赵轸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挥剑劈开身后的冷箭,高琉玉一声不吭地躲在他怀里,心急如焚,从袖中取出一根簪子,悄悄刺进了马背。
马儿果然受惊,发了狂似的要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来,赵轸连忙用力握紧缰绳,试图令马儿安静下来,这时后面的刺客也追上来了,几支羽箭破空而来,赵轸连忙侧身挥剑劈开,高琉玉忽然惊呼一声,便从马背上滚落,他自顾不暇,等他听到动静想拉住她的时候,已经被马儿横冲直撞带出去一段路了。
赵轸连忙弃马飞奔回去,却只捡到根染血的发簪。
再次见到高怀胥,是在一个破败的寺庙当中,他俊美的面容上横亘着一条可怖丑陋的疤痕,似要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他的一只袖管也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透着GUY郁的戾气,再不复从前儒雅随和的姿态。
不久前他们还稳坐高台,谈笑风生,丝毫不把高怀衍放在眼里,如今再见,两人倒似丧家之犬般狼狈,高琉玉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从马背上滚落,身上好几处撞在地上,此刻还在隐隐作痛。
“那个贱种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我定要他百倍偿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怀胥神情似癫似狂,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放狠话,高琉玉皱了皱眉,看起来要b他平静得多。
“你这次真有十足的把握?真能杀得了他?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高怀胥尖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皇妹舍不得?不过有些时日不见,皇妹还真把那贱种当成兄长了不成?”
说着他凑近了来,仔细审视了一番,Y恻恻道:“皇妹的气sE瞧着倒是不错,我本以为这些天你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如今看来似乎只有我一人痛苦煎熬,莫不是你已经倒戈向那贱种了?”
高琉玉猛地推开他,愤愤开口:“从前我是如何鼎力相助的,你全都忘到牛肚子里去了?若不是你太过无用,何至于到了今天这般田地,还有你出的那个馊主意,让我用遗诏假意投诚,再与你里应外合,真把他当傻子不成,没半点用不说,还害得我……”
她顿了下,岔开话去:“几次三番在他身上栽跟头,若你如今还是这般轻视他,我看也不用再筹谋些什么了,不如早些逃离皇城,省得最后落个Si无全尸的下场。”
高怀胥冷笑一声:“我出的馊主意?皇妹当时不也欣然同意了么,你就敢说你没有旁的心思?若他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只怕是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罢了,我不与你争吵,此次高怀衍一定会Si在我手里。除了我手上的这些人马,还有一人也会帮我们。”
高琉玉点了点头,随口敷衍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心里却想着还是要找机会联络上夏枸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诚然,高怀胥有那么几分本事,能将她从高怀衍的手中给救下来,可高琉玉依旧不相信他会那么轻易得手。
若高怀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早就Si在他们那些层出不穷的算计之下了,哪还能从边境杀回来,亲手斩断高怀胥一臂、毁其容貌,若非后者机敏,寻了个替Si鬼,想必现在坟头都已经长草了。
破庙荒废已久,泛着一GU腐朽Sh冷的cHa0气,有凉风从破漏的门板吹进来,烛火也跟着摇曳不止,将残破斑驳的佛像映衬得更加狰狞可怖,高琉玉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疑心今日只能在这个破庙将就一晚的时候,高怀胥终于起身,一行人乔装打扮一番,扮作商贩又重新进入都城,几乎没什么波折,最后马车拐进一处小巷,稳稳地停在一个院子门口,这便是他们暂时的居所了。
皇帝方才遇刺,按理说应当加强都城守卫、城门严禁闲杂人等进出才是,他们怎么会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蒙混过关。
像是看出了她心底的疑惑,高怀胥冷笑一声:“你以为想取他X命的只有我一个么?”
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话,随后他便不再多言,径直将高琉玉带去了她的房间。
时辰不早,高琉玉躺在柔软暖和的床榻上,心道高怀胥还不算太过无用,若他们只能沦落到栖身破庙,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和他合作了。
只是她信不过他,手上没有兵马,终究是受制于人,禁军统领夏枸是父皇留给她的人,她得想法子尽快和他见上一面,这么想着她攥紧了手里的玉佩。
高怀胥大费周章将她给救出来,也是知道她手里还有底牌,只不过她不曾告诉他究竟是什么,说到底二人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没什么信任情谊在里头。
可还不等高琉玉找到机会联络夏枸,就先让高怀胥给软禁起来了,只要她表现出半点要出院子的意思,那些守门的侍卫便会客客气气地将她给请回去。
高琉玉自然不可能用r0U身去和那些冰冷锋利的刀剑y碰y,转头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高怀胥,所幸在这个院子里,高怀胥还不曾限制她的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力推开高怀胥的房门,便看见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啊——你、你的脸……”高琉玉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语不成句,吓得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呆呆地立在原地。
高怀胥脸上那条蜈蚣似的疤不知是如何被整个切割下来的,平整的断面还在汩汩地往外渗血,鼻梁上本身就没挂多少r0U,甚至隐约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半张脸都染上了鲜血,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嗜血为生的怪物。
医师蘸取了一些墨绿的膏T涂抹在高怀胥面部的患处,那药膏不知是什么制的,像是淬了毒般,抹上去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冷汗涔涔,而后便赤红着眼强忍着不动,她能看到他手背上明显鼓起的青筋,几乎要炸裂开来,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抹上药膏后,那断面便不再流血了,他脸上厚厚的一层墨绿药膏,下面是斑驳的血W,看上去更加渗人了。
等医师为他一点点擦拭g净脸上的W血,他挥了挥手示意医师退下,平静地开口:“皇妹,你来了。”
“一个面部残缺的皇子,如何能做皇帝呢,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我受点苦不算什么,至于这断臂,我已经寻了能人巧匠打造义肢……对了,忘了告诉皇妹这个好消息,高怀衍那个贱种昨日中了毒箭,至今下落不明,想必是X命垂危,如今朝中已经乱作一团了。”
高怀胥说起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想要大笑出声,可又不得不顾忌脸上的伤口,要笑不笑的,脸上的r0U小幅度cH0U搐着,看起来扭曲极了。
高琉玉终于缓过神来,嗓音g涩道:“活要见人Si要见尸,我劝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了。”
高怀胥如今心情大好,也不在意她泼冷水,接着道:“此次一举得胜,皇妹当居首功,若不是你将那字条递给了高怀衍,他也不会临时换了去祭天的路线,以至于中了我的埋伏。”
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言才容易取信于人,高怀胥深谙这个道理,因此让高琉玉主动向高怀衍透露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并且假意暴露刺杀的计划,同时他命手下刻意露出一些破绽,让字条上的信息得以一一验证,那最后的谎言也就成了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两日还与她抵Si缠绵的人,如今命悬一线,那样强势的一个人,高琉玉怎么也不相信会这么轻易Si去。
她焦急地来回踱步,摇摇头:“不、我还是不放心,你当初都能假Si骗过他,怎知他不会来一出金蝉脱壳?”
高怀胥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皇妹,他Si了你不高兴么?从一开始你的态度就很是古怪。”
“他要是真的Si了,我当然高兴,我只怕是白高兴一场。”高琉玉激动地反驳道。
“我早就说了,想要他Si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他一个没有根基的野种,也敢染指皇位,朝中有多少人会信服他,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他一上来就想推行新政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又怎么肯呢?我花了数年结交朝臣,取得他们的支持,其中费了多少心力,高怀衍那个野种凭什么?他怎么敢抢我的皇位!”
“至于我为何这么信誓旦旦,自然是有值得信赖的人提前向我透露了他的行踪。”
高琉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想着,高怀衍做人实在失败,亲信轻而易举被人策反,好不容易做了皇帝,朝臣也不信服他,有这么多人想取他的X命,他果真该Si!
高琉玉欣喜过后,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蹙眉问他:“既然他已是个将Si之人,不足为惧,为何你不让我出门?”
高怀胥避而不答,只说道:“我之前同皇妹说起过,还有一人也会帮我们,只不过要想让他Si心塌地,关键还要看皇妹,恰巧他今日过来同我议事,皇妹也一块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令高琉玉万万没想到的是,高怀胥口中的这个人会是王珝,右相之子。
王氏一族世代授玺绶,百年簪缨士族,乃世家之首,素来注重清誉,怎么会和高怀胥私下g结,行谋逆反叛之事,高琉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殿下,我的人已经找到高怀衍的藏身之处,只要他身Si的消息传出来,朝中那些支持您的大臣很快便能推举您上位,除此之外,先帝只留下一个无知稚子,那孩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不足为惧,至于其余有异议者,一并杀之便是。”
王珝颇为x有成竹,说着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高琉玉,话锋一转:“只是您也清楚,此番行事我个人承担了多大的风险,家父对此并不知情,稍有不慎,王氏不会搭救,珝就是万劫不复、Si无葬身之地,您看您许我的事……”
高琉玉闻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以为王珝出面定然是代表了右相的态度,后者竟然毫不知情么,王珝区区一个庶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参与谋逆,莫非是高怀胥许了他极大的好处,足够令他忽视这些风险。
在来之前高怀胥就已经戴上了面具,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语气温和地接过王珝的话头:“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婿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我登基,第一道旨意便是先为你二人赐婚。”
二人明面上相谈甚欢,实则各怀鬼胎,高怀胥心中暗骂王庭那个老狐狸,装得毫不知情,无非就是想着若自己兵败,好将罪责全都推到王珝这个庶子身上,又舍不得这份从龙之功,私下并不阻止王珝和自己往来,甚至偶有助益,无论如何,王珝也是王家人,自己怎么都得承王氏这份情。
“赐婚?和谁?”高琉玉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几个及笄的公主里头,还未曾婚配的就只剩下她和高琉音。
王珝走到她跟前,向来镇定自若的面皮上罕见地浮出一丝红晕:“公主,我会对你好的,两年前珝受了公主的一顿鞭子,自此幡然醒悟,不再醉生梦Si、浑浑噩噩度日,公主的好我都记得,我已经遣散了房中所有的姬妾,以后也会只有公主一人。”
说着他有些神sE激动地握住高琉玉的手,王氏一族枝繁叶茂,他不过是众多不受宠庶子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嫡支霸道强势,咄咄b人,他出不了头,只能成日里流连秦楼酒肆,做出nGdaNG子模样,郁郁不得志,偶然一次,被高琉玉鞭打清醒后,他便将这个恣意随X的公主放在了心上,原以为她是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一个梦,上苍到底还是眷顾他的。
为此,他甘愿做父亲的棋子,以身入局,来赌那微茫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琉玉柳眉倒竖,用力cH0U出手来,一巴掌甩在王珝脸上,她不曾收力,打完人后她的手都在麻麻地发着热,很快王珝脸上便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来。
“皇妹,休得放肆!”
“无碍。”王珝摆摆手,反而抓着高琉玉打他的那只手r0u了r0u,有些迷醉地望着她,“公主仔细伤了手,这是公主的赏赐,珝求之不得。”说完m0了m0自己的脸,颇有些意犹未尽。
高琉玉连忙cH0U回手,还想再打,被他那副回味不止的模样恶心坏了。
等到王珝离开,高琉玉才出声质问高怀胥:“原来你根本不是诚心想救我,你是想利用我笼络人心!无耻!”
高怀胥不以为意:“和王氏联姻也没什么不好。”
“我不同意。”高琉玉冷笑一声,“父皇还在的时候尚且不会cHa手我的婚事,你又算什么东西?”
“哼,可惜皇妹如今只能靠我了。”高怀胥摩挲着玉扳指的纹路,漫不经心道,“皇妹都让那个野种c过了,还做出这副贞洁烈nV的姿态给谁看呢?”
“你!你怎么……”高琉玉倏地变了脸sE,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的远b你想象的还要多,真是好一出兄妹相J的戏码,皇妹竟然还有脸提父皇,他要是知道了这等丑事,都能被你气活过来,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是乖顺些,我尚能保全你的公主之尊。”
高琉玉咬牙点头,激怒高怀胥对自己没有好处,她只得先妥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对了嘛,我知道皇妹是被他强迫的,你放心,等找到那个野种,我一定将他剁了喂狗。”
翌日,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高琉玉郁结地望着窗外的雨景,幽幽地长叹了口气,当真是出得龙潭,又入虎口。
高怀胥一早带着兵马去围剿高怀衍去了,这俩人无论谁赢对她都没有好处,她不禁在心里恶毒地想着,最好是能同归于尽,方才出了她心中的恶气。
有侍卫神sE慌乱地跑进来:“不好了,殿下中计了,公主速速跟小人撤离此处吧。”
高琉玉愣住了,紧接着问:“中计了?高怀胥Si了吗?”
侍卫摇摇头只说不知,是王珝见情况不对,连忙派人来接她出城。
丧家之犬一般逃离皇城,高琉玉心里不情愿,可她没得选,若胜的真是高怀衍,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她又想起兽园那个被寅兽撕咬成一摊烂r0U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同样背叛了他,必定没有好下场。
等到她乔装一番赶到城门口的时候,王珝已经等候多时,对上她疑惑不解的神情,他无奈地摇摇头:“殿下实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过于轻敌。”语气里难掩绝望和懊悔。
功败垂成,王珝见势不对,果断选择带上高琉玉撤离,哪怕日后只能做个平头百姓,至少保全了X命。
“公主,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以X命起誓,日后定会护你周全。”王珝满眼希冀地向她递来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琉玉咬咬牙,无论如何,总b被高怀衍抓回去强,先跟他离开皇城,等安全以后再甩开他。
她刚刚伸出手握住他,一支箭矢凌厉地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sHEj1N了王珝的肩头,他一时吃痛,松开了和高琉玉交握的手,高琉玉没有防备踩空了踏板,整个人重重跌在地上。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SaO动,而后马蹄声震彻天地,连带着高琉玉的身T也跟着震颤。
“是谁?”高琉玉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四处张望,是高怀胥还是高怀衍?
初初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尚且未见人影,不过须臾就到了他们跟前,兵马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高琉玉率先看见了高怀胥的脸,只有脸,准确的说,是他的头颅被人砍下来挂在了马鞍上,血水淌了一路,她甚至能看清他今晨涂在脸上的绿sE膏T,和W血混在一起,成了不堪入目的一团。
她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不期然和马背上的人对上了眼。
高怀衍一身甲胄,脊背挺直坐在打头的骏马上,衣不染尘,漠然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怀衍早就知道高怀胥还没Si,狡兔三窟,他与后者明里暗里交锋多次,深谙其手段和秉X,不过是一点障眼法,他不信他会那么轻易地Si去,高怀胥从前与许多朝中重臣私下里皆有往来,论根基,他不如他,放任他在外兴风作浪迟早酿成大祸,此番将计就计,不惜以身做饵,就是想借机将他引出来,同时也可将朝中那些蠢蠢yu动的逆贼一网打尽。
至于高琉玉,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只是用以令高怀胥掉以轻心的棋子,高怀衍很清楚,其实高怀胥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会按他设想的路线行进,高怀胥的最终目的还是想趁此机会救出高琉玉,自然不会是什么兄妹情深的缘故,只可能是高琉玉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高怀胥其人,自私凉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高琉玉这般愚蠢,落到他手里只有被敲骨x1髓的份。
可是她的Si活与他何g,她早就该Si了不是吗?自己已经仁慈地让她多苟活了些时日。
这样想着,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有一丝动摇,只是一想到世上再无高琉玉这个人,他的心脏就好似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一般,莫名生出一种古怪而陌生的情绪,他枯坐许久,才辨认出那是一种可以称之为不舍的情绪。
许是这论断太过荒诞,令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眼睛长久地盯着一处,直至两眼传来一丝g涩,他方才自顾自地点点头,是了,从前的欺辱与伤害是真,眼下她带给自己的欢愉也是真,是人都会贪恋红烛帐暖、软玉温香,他不过是对她的身子还未感到腻味罢了。
总之,他给了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在他和高怀胥之间。
若高琉玉此次没让他失望的话,他可以相信她是真心投诚,也相信她对高怀胥的谋划一无所知,可他等来了一根染血的簪子,上头已经凝固的马血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腥气,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
高怀胥已经让仇恨冲昏了头脑,见他中了埋伏、受伤失去动向,便迫不及待地大肆搜寻他的下落,他隐匿了几日,高怀胥再也坐不住亲自带兵来围剿他,正中他的下怀。
彻底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之后,高怀衍心里那GU无名之火却怎么也无法消散,背叛他的人都该Si,高琉玉也不会是个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远地,纷乱嘈杂的城门口,高怀衍一眼就看见落荒而逃的高琉玉,以及她和一个男子交握的手,落日余晖,倾泻在他的脸上,他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伸手命人奉上弓箭,高怀衍铁青着脸,狠绝地对准了高琉玉的脑袋。
他早不是当初那个连挽弓都稍显费力的孱弱少年,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越过人群S穿她的头颅,从此她就再也不会在他跟前碍眼,也不会再令他感到烦心,自己就彻底清净了。
只要松开手指,再简单不过了,像他以前无数次S穿旁人的头颅那样松开手,手指却像僵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松开,许是日光真的有些刺目,高怀衍眯起眼,手抖了一下,不偏不倚,S中了那男人的肩头。
禁军训练有素地疏散了人群,很快高怀衍就策马到了高琉玉的跟前,马蹄扬起的尘土拍打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脸上的惊惶,想知道她这一次又该如何为自己的愚蠢痛哭流涕地向他忏悔,然而那个男人挡在了她身前,阻断了他的视线。
王珝没想到高怀衍会来得这么快,高怀胥的苦心筹谋竟然顷刻间化为乌有,连拖延片刻都做不到,他咬咬牙狠心拔出肩头的箭矢,衣衫霎时晕染出一片深sE。
待看清眼前的情形,他瞳孔骤缩,同样看到了那个挂在马鞍上的头颅,颠簸了一路,看上去甚至有些滑稽,如今的陛下铁血手腕,眼里r0u不得沙子,功败垂成,此次怕是难逃一Si。
他将脊背挺得笔直,他是王氏一族的人,私下与高怀胥交涉,手里掌握着许多秘辛,他努力展现自己的价值,争取那微茫的生机,像以往那般侃侃而谈,然而对上高怀衍黑沉沉的眼眸,冷汗刷的淌下来,再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像是被某种野兽盯上一般,令他头皮发麻。
僵持了一会儿,王珝终于确信自己暂时没有了X命之忧,喘息之余,他犹豫着开口:“陛下,此事公主属实无辜,都是罪臣b迫她的,还请陛下明鉴。”
高怀衍危险地眯起眸子,摄人的目光扫过来:“无辜?若不是做贼心虚,何至于仓皇出逃?谋逆之罪,当斩。”
“何况你是什么东西,能b迫得了一国公主?你又是什么立场为她辩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尖锐刻薄的话语接二连三敲打在他的心上,王珝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瑟瑟发抖的少nV,心一横鼓起勇气又道:“出逃是罪臣一手策划,公主是身不由己,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此话好似一道惊雷在高怀衍耳边炸开,他再听不见其他,骇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逡巡,他深x1一口气,翻身下马朝二人走去。
高琉玉躲在王珝身后,一动不敢动,听到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极其缓慢又沉重,似乎蕴含着滔天的怒气,像是鼓点一下一下敲击在她的心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想像高怀胥一样Si得那么难堪,不,她一点都不想Si。
高琉玉下意识躲在王珝的身后,掩耳盗铃般,手心攥着他的一片衣角,用力到指骨泛白,她甚至天真地想着,既然王珝有筹码保全自身,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沾他的光活下来。
“滚出来。”王珝身后那团像花朵一样铺散开的粉衫,和他的衣摆纠缠在一起,看着碍眼极了,高怀衍竭力压制着怒火。
高琉玉吓得身子抖了抖,连忙爬了出来,将脑袋埋得极低,仿佛是无地自容,哪怕不看他,也能感受到落在她头顶的视线有多么骇人。
“你是他的人?”她听到他突然这样发问,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喜怒,平和得令她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他们就像寻常兄妹一样心平气和地在话家常。
高琉玉有种直觉,如果她敢答是,高怀衍是真的会杀了她。
身Tb脑子先做出反应,她连滚带爬地扑到高怀衍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起头泪眼盈盈颤声道:“不、我不是……我是皇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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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琉玉抬头便对上一双仿佛淬了冰的眼睛,心尖跟着一颤,满腹辩解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下意识便松开了双手,她缩了缩脖子,脊背一阵寒凉,也不敢再靠近他,生怕高怀衍盛怒之下也将她的头颅割下来和高怀胥挂在一起。
她求助的目光望向王珝,连带着身子也向他那里靠了些,恐慌之下不免又生出一丝愤恨,埋怨高怀胥的无能,将自己连累至此,也怨恨高怀衍的Y魂不散、步步紧b。
殊不知她这下意识偏向旁人的举动令高怀衍眼睛一刺,x口堵着团化不开的郁气,只冷漠地丢下一句话便走了,看也不看她一眼。
高琉玉心惊胆战好半晌,终于等到他的判决,却是心脏骤缩几乎要昏过去,只听得高怀衍冷漠地下达命令:“将这逆贼绑了拴在马后,游街示众。”
而后便有几个士兵拿着绳索上前:“公主,得罪了。”
游街示众,那跟杀了她有什么两样,这种W名会伴随她一生,就连她的封号也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用来辱骂她的东西,她奋力挣扎,大声哭叫着“皇兄我错了”,仍是没能引得男人回头,王珝于心不忍,上前阻拦,被士兵毫不客气地推搡开去。
高琉玉双手被人牢牢捆住,教人扯动着绳索酿跄了两步,竟是两眼翻白软倒了身子,几个士兵见她昏了过去,思量着陛下的旨意,就yu将她扔到囚车里游街示众。
“等等。”一旁的赵轸适时出声,几人连高琉玉的一片衣角也没沾到。
他身为高怀衍的亲信,知道后者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却屡次为公主破例,面对这个曾经欺辱过他的人,陛下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容忍度,若这几个士兵真的上手将公主丢到囚车里,只怕是陛下会先砍断他们的手。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昏倒在地上的高琉玉成了烫手山芋,碰不得。
赵轸转头去请示高怀衍的意思,只见后者冷笑一声:“她惯会做戏,既然昏过去了,那便由着她自生自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轸不敢接话,默在一旁,话是这样说,可高怀衍也没再前进半步,坐在马背上好半晌都没动作,仿佛眼前有什么难以逾越的屏障,他不动,身后的士兵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终于高怀衍动了,却是掉转马头朝着后方去了。
赵轸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算是做对了,他还记得当时他拿着那根染血的簪子回去复命之时,高怀衍的脸sEY沉得可怕,眼底仿佛凝聚着狂风暴雨,只问他公主是逃走的还是被人挟持抓走的。
他默不作声,突然受惊的马匹,染血的发簪,以及他衣衫下摆那团明显的血迹,一切都显而易见,高怀衍问完后脸sE更难看了,他紧紧握着那根发簪,冷冷开口:“你说,这个蠢东西,给她两次机会都选不对,还留着做什么。”
当时他以为公主此次难逃一Si,高怀衍也如他所料朝着高琉玉举起了弓箭,明明对准了公主的头颅,箭矢却偏得厉害。因此当他看到高怀衍亲自下马将人抱起来的时候,也就不足为奇了。
高琉玉醒来后发现自己和高怀胥的一众亲信一起被关进了大狱,每日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被拖出去,而后又遍T鳞伤地被人拖回来,有些原本身T健全的,回来的时候往往缺胳膊少腿。
虽然她暂时X命无虞,可这种只能白白等Si的感受更令人煎熬不已,她想为自己叫屈,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如何算得上谋逆,至于假传消息和惊马出逃,高怀衍应当不知才对。
任她如何费尽口舌,狱卒也不肯替她跟高怀衍通禀一声,只说陛下若要见她自会传召,气得她在牢狱中骂了高怀衍千百回,以泄心头之恨,连Si去的高怀胥也没放过,这个蠢货,换做是她,哪还能让高怀衍活到现在,他就应该奉自己为首,等她来发号施令才对。
到了现在她也没觉得自己漏了什么马脚,只是时机不对、高怀胥太过莽撞云云,然而眼下再追究这些也没用了,高怀胥已Si,她也沦为阶下囚,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0U,高琉玉在这几日无望的等待中愈发绝望。
只是没想到她还没等到高怀衍,先等来了王珝,大抵是他真的有几分本事,竟能让高怀衍留他一命,还能买通狱卒来探望她,虽然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青紫伤痕,可b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这点小伤已是万幸。
这种情形下,他竟还能记挂着自己,高琉玉倒真有几分意外和感动。
王珝不知跟狱卒说了什么,后者先是皱了皱眉,然后不耐地走开了,临走前还开了锁,给足二人说话的地方。
“公主,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陛下已经下令,五日后将所有逆贼推出午门斩首示众,我有个假Si的法子,可助殿下逃过此劫,只是要吃些苦头,不知殿下是否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琉玉闻言一喜,忙不迭点头,只要能逃出去,吃些苦头算什么。
王珝松口气,又细细叮嘱了些事宜,而后忸怩片刻,直白道:“公主可知,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此番我倒戈陛下,家主定然记恨我,我那年迈的母亲尚在他的挟制之下,还不知如何受苦受难,我本可以宁Si不屈保全母亲,可是为了公主,我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说着他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忍不住握住她的双手,又提及他是如何为了高琉玉才走上这条投靠高怀胥的不归路云云,高琉玉忍着没挣开,心中只觉得古怪极了,他话里话外都说是为了自己,可她总觉得他形容的那个人并不是她,事实上他们并不熟知,这人分明是在将所有情感寄托在一个臆想出来的她身上,而一个连亲生母亲都能置之不顾的人,高琉玉并不认为他有多Ai她,他分明只Ai他自己。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只要能逃出去就好。
“公主总要给我些甜头。”王珝说完,怀里还在挣扎的少nV果然安静下来,他心满意足地低下头。
高琉玉在心里大骂贱人,忍不住暗自捏紧了拳头,若不是她走投无路,何至于此!一个吻而已,她姑且隐忍下来,等她出去了,这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少nV两手抓着男人肩头的衣物,做出一副推拒的姿态,可微仰着的头却与之相悖,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yu拒还迎。
高琉玉冷不防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下意识头一偏,那个吻便落在了她的嘴角,吓得她连忙推开王珝,不知为何,她心虚得厉害。
可转念一想,他都要处Si自己了,就算自己临Si前找人快活,他也管不着,这么想着又理直气壮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面对突然驾临的高怀衍,王珝也有片刻无措,看了眼身侧惊惶的少nV,他很快站出来,还不忘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许是这些天高怀衍的“优待”令王珝难免自鸣得意,短暂地忘记了他是一个多么残忍无情的人,高怀衍正用得上他,自己何不借此机会讨要了公主,兴许用不着假Si那般费事,就如当初和高怀胥交易那般,加之有心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他面上镇定,开口道:“陛下……”
还不等二人反应过来,站在高怀衍身后的赵轸大步向前,g脆利落地拔出长刀砍过去,只听得一声尖锐的惨叫,一只断手就这样骨碌碌滚落在高琉玉脚边。
高琉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出声,脸sE惨白,惊恐地望向神sE漠然的高怀衍,踟蹰着不知是该上前扶住王珝,还是该和他划清界限。
王珝疼得跪倒在地上,冷汗涔涔,抖着嘴唇断断续续道:“不知、不知……臣犯了何事……才……”
高怀衍懒得跟他废话:“拖出去。”
很快便有几个侍卫走上前架着王珝往外走。
高琉玉惶恐不安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鞋履重重踩过那只断手,她忍不住退后,直到退无可退被人b到墙角。
“你成了他的nV人?”几乎是从齿缝里b出这句话。
不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掐着脖子按到了冰凉的墙面,高琉玉的脖子很细,五指收拢间仿佛能感受到肌肤下面有血Ye在流淌。
“这些天你都让他碰了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他的语气里难掩暴nVe和狂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怀衍终于松开她的脖子,转而向下隔着衣物用力抓握她的xr、腿根等nV儿家娇nEnG私密的部位,他手上没有半分怜惜,高琉玉被他捏得生疼,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这几日他一面想着高琉玉X子倔强,还对柳修远念念不忘,必不可能和旁人欢好,一面又认为她兴许会自暴自弃,将自己作为筹码和高怀胥合作。
然而无论是哪种猜测,都令他心中忍不住生出想要杀人的冲动。
高怀衍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裙衫下摆,不由分说扯掉亵K,粗粝的手指就这么T0Ng进g涩的xia0x,高琉玉脸sE发白,扭着身子用力挣扎起来。
她流下两行屈辱的热泪,侍卫们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把守着,而自己被高怀衍按着这般羞辱,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刺激着她,b得高琉玉几近崩溃,不管不顾哭嚷道:“是又怎么样,谁能助我杀了你,我就张开腿给他c!”
“他就是b你好,我与他一处快活极了,我最厌恨你!每每同你欢好都令我作呕,你只会强迫我……”高琉玉想着高怀衍都要处Si她了,还要来羞辱自己,愈发口不择言。
“你想Si吗!”高怀衍猛地抓住她的脖颈,眸底一片猩红,满脑子都是高琉玉为了杀了自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T,王珝此人他之前便有所耳闻,不过是他眠花宿柳的风月事,据闻他极善此道,京中不乏一些大胆热烈的nV子当街朝他扔帕子,只为和他春风一度。
随着他五指收拢,高琉玉喘不过气来,面sE涨得通红,用力去掰他的手,最后他忽然松手,她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等稍稍缓和些,见他仍旧SiSi地盯着自己,她连忙捂紧了裙衫往后缩。
“……谁都可以c你是吗?我不能?”
高怀衍语气愈发寒凉,令她忍不住心底发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找人把她洗g净丢到静室去。”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牢房,走得又快又急,仿佛真的被她的言语刺伤,以至于背影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
高琉玉不认为自己这几句稀松平常的话语能刺伤高怀衍,他们本就互相厌恶,只不过现在是将那层平和的表象撕下来而已,但是激怒他是必然的了,静室这地方她是知晓的,一贯是用来给那些犯了错的皇子们静心慎思的地方,里头黑漆漆的十分密闭,空无一物,仅在最高处开着一方小窗,能透进来些许光亮。
高琉玉十分不解,高怀衍难道以为把她关进静室自己就会反省不成,这几天在大牢里这般难熬她都不曾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