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神瞪大了眼。少顷后。又是几分欢喜几分忧愁。“那……你已经知道。”
我笑笑。又岔开了话睿骸岸粤恕;ㄉ瘛N以喂ザ嗑昧恕!?br />
花神也是一笑。犹如百花盛开。春光明媚:“不久不久。只五天而已。”
……五天…天上一天。凡间一年。那……那我岂不是已有五年未有去见惜然了…这可怎好啊。
在花神不解的眸光下。我急急起身。穿着衣又想到了什么。回头便问:“花神。我托你修的琴怎样了。”
花神一楞。又一指旁处的书案:“不是在那儿么。早前我便修好了。只是这几日你一直昏迷在我府上。我也就未有将琴交到孤鸾的手上了。”
朝着花神所指的方向。我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去胡乱一弹。声音虽是有些错乱。但好歹我知道这琴已经全全修好。且是一把声音极好的琴。
若将此琴交于惜然。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或许。能原谅我这五年來都未有前去看他的过错了。
将古琴抱在怀里。匆匆告辞后。我架祥云又回了崖下。崖下风景依旧。只是物是人非。静得让人心生落寞。
一百一十六 玉帝
清衡怕是已经走了吧?还有那只小狐狸,明明也只才五日而已。
进得屋去,屋内摆设未变,只是木桌窗栏上布满了灰尘,墙角也满是蛛网,茶壶里滴水未有,果然,惜然他们是走了很久了的,看着这无人居住的房屋,只觉闹心,一挥衣袖罢,还是将房屋变得洁净如初时,看着也好受许多。
瞧瞧怀中古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惜然没在这儿了,我又将琴搁这儿做什么呢?还是等哪日遇上了惜然,或是惜然回来了,再将琴轻手交给他的好啊。
如此想着,我转过身去,留下那房屋狐立,或许终有一日,我还会再回来看看。
不想这么快便回天上去,那岁月枯燥,众仙又避我不及,我还不如在凡间多走走,混混时辰也好啊。
如此,我又走向了那条幽静小道,眼前的洞口还是原来那般黑幽幽的慎人,只是少了那时与我同行的几人罢了,步入洞内,幽幽的微风吹过,有些微凉,我紧了紧衣衫,抱着那把琴继续往前走着,只是想起了往事,牵起了唇。
少顷,昆仑的宝镜就在眼下,想来我执念已消,再踏进些,也该是直接出得这山洞到得崖上,而非往常那般被困在镜中的过往不可自拔。
靠得镜前,没有那惑人的声音,我放宽了心再进前些,只是这头晕晕乎乎的熟悉感觉让我大感不妙——
我这不是执念已消了么?怎的还会如此啊,莫非我还在执着着什么?可我完全不知道啊!
如此抱怨,眼前的景象让我楞在原地,熟悉的府邸,熟悉的守门人,熟悉的相府二字高悬府门。
或许是我刻意忘却我不愿忘却的人,不晓得凤吟如何了呢,虽知这是镜中,我所见的也只是过往,并非现今发生的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步进府门,忍不住想要看看他的容颜,他的雅笑。
“你说什么?!”清冷的声音许久未曾听到了,现今听来,还带着些不可置信。
我急不可待的走向前去,凤吟的面容依旧,只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透着几分哀伤,却不知是为何。
站在凤吟身前的侍仆哆哆嗦嗦:“相……相爷,少爷他,少爷他失踪了……”
失踪?我儿时失踪过么?不对啊,凤吟他是不说话的来着,怎的现下却开口了?莫非是怒火中烧气急了?
那侍仆颤颤巍巍递上一封书信,又道:“这是小的在前院打扫的时候发现的。”
凤吟接过,拆开来一看蹙了没,我离他较远,自是看不清那上头写了些什么的,想是怒极,只见凤吟一手“啪”的一声拍上桌案,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另一仆从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相爷,不好了,公子病了!”
啧,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被当做公子卿虏去的那回发生的事吧,而这仆人口中的少爷指的就是我不假,自然,另一仆人口中的公子,合该就是公子卿了。
凤吟蹙了眉头,左右为难,踌躇片刻后,还是决定去看孤身一人的公子卿了。
原来,凤吟他未有来找过我是真,而其中缘由,当真是为了公子卿。
突然间,画面变得极其模糊,凤吟和其他人我都看不清了,最终,都归于黑暗。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了,凤吟又出现在也眼前,只是他平躺于榻上,面色颇为苍白,间歇低咳几声,显得极其虚弱,莫非是病了?
而他身旁坐着的女子红了眼眶,仔细瞧瞧这面容,我记得,这便是凤吟娶进门的公主了,没想到她竟还在府上。
公主那双大眼红通通的,有泪滴滑下,手执着小手帕抽抽噎噎的,这模样,竟让我认为凤吟这是快不行了。
凤吟的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白色的床帐,少顷,竟看向我这处,那模样,似乎他真看得到我一般,让我僵直了身忘了动弹,他的双唇张张了,似乎说着子卿二字,可我不晓得,他说的是公子卿还是凤子卿。
瞧这模样,公主哭得越发不可收拾:“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想着他,我陪了你这么久,我那点比不上他了?!”
凤吟看了看公主,却没有回答,最后竟缓缓闭上了眼,再未睁开。
凤吟他这是……死了么?虽然,死于人来说是避无可避的,但他就在我眼前丧了命,如何来说,自己的心里难受得紧,就连代凤吟死的心都有了,我果然——是个花心大萝卜。
公主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探了探凤吟的鼻息,我本以为她会放声大哭,却没想到她竟大笑出声,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直直坐起声去朝着一旁的墙壁便撞了上去,那狠劲儿,直撞得她头破血流的倒下了身。
随后,熟悉的黑白两位无常出现在我眼前,我还在纳闷这到底是在镜中还是现实,那两人便礼貌的朝我拱了拱手,一笑罢,便锁了公主的魂离开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还是快些醒醒,哦不,还是快些走出去得好,见着凤吟毫无生气的身子,我就觉头疼,难受得紧。
于是,我怀抱着古琴,转过身去,抬步便走,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得身后有人说话,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也来不及听清。
“孤鸾星君,你这是要上哪去?”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由得驻足,呆楞原地,不知怎的,我不愿回过头去,许是怕耳听的声音是错觉,只是——
他说孤鸾星君?等等,这声音掺着威严好熟悉,我记得我在哪里听过来着,是哪来着?是……啊,想起来了!不就是记忆里玉帝的声音么?
等等……我一定定是睡糊涂了,凤吟怎么可能变成玉帝了?没错,所以我抬起手来很不客气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闭眼,再睁眼——
为什么眼前的景象一点未变!莫非我不是在做梦,不不不……我宁愿我自己在做梦,凤吟他若是玉帝了,这又意味着什么?这意味我是多么天真的可笑,自以为是的认为他心内是有我的!却不知他心内的人是公子卿!紫薇帝星!!
原来啊原来,即便是转了世,我同原来的孤鸾还是一样的痴傻,一样的可笑呵……
许是错觉,我听得身后的人哧笑一声,也该是错觉,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