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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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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忽视心底隐隐不祥,阳焰凝神谛听。

「主子……」

雁寒自梁上跃下,阳焰扬手制止,「没关系。我晓得是谁。」要雁寒再躲好,静

观其变。

半晌,争执刀剑声霎时停止,阳焰起身,让自己看来神色自若,准备迎接来人。

以指敲桌静待,门扇被推开刹那,不意外瞧见来人穿著一身的黑。

「你将他们一个个放倒,他们明日可要花好一番气力与老四赔罪。」省去无谓招

呼,阳焰撑著颌,避重就轻说著无关紧要话语。

「没杀了他们就不错。」扯去蒙脸布。来人沉著声,「听来你等我许久。」字字

清晰,似是费尽气力压抑情绪。

阳焰不置可否,「你这不是来了?」

「为什麽你总能游刃有馀?好似所有事都在你掌握内。」恺清咬著牙,怒目瞪视

阳焰,「你晓不晓得这样真的很惹人厌?」

「可你仍是来了。」轻描淡写。

听阳焰这般语气,恺清更加气怒:「我来不是因为我想帮你!」

「对,你想帮怀宁,想帮母后,不会想帮我。」阳焰不禁失笑,「因你最恨的就

是我。」

听阳焰大方承认,恺清觉得恶心,有若虫子爬满了一身,「……是你逼我的不是

吗?」

阳焰耸耸肩,神情怡然:「就当这麽一回事好了。」

「……」恺清脸色铁青,攥紧拳,「若不是你……蝶衣她……」眉眼间难掩伤痛。

凝睇著恺清神色,阳焰悄然轻喟。「我不想与你谈已死之人。」

恺清瞪直了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已死之人?那是他结发之妻不是吗?他知晓

阳焰无情,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狠绝。嘴角微微抽动扯出难看笑容,恺清只觉可悲。那

时他应不顾蝶衣意愿强行带她走,总好过让她为这般人香消玉殒。就连血亲的他都能

摒弃了,除了那皇位,阳焰还有什麽舍不得?

「……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说了。」轻鄙冷哼,恺清转身欲走。若非怀宁强求说服

他来,他连阳焰的脸都不想见著。

「三弟,别管这事可好?」

许久没听阳焰这般唤他,恺清回身,想将阳焰脸上神情看得更清楚些,阳焰却早

已别过脸。「帮我看著怀宁,其馀的,你别插手。」

想起从前那些敬佩尊崇,恺清倍感疲倦,「……我为何要听你命令?」明明是你

先叛我的。

没待得阳焰回答,恺清蒙上遮脸布,想著回去该怎麽与怀宁解释,迈开步伐。

看著恺清离去背影,阳焰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恺清含泪恨声问著为什麽,口口

声声的哥似仍在耳畔,他仅是要他走。

为什麽?

若真听他说出口,会比较好过吗?

明知那人已走远,阳焰仍是扬起一抹笑。

「……你会听的。」

《皇七子》 95

顺王府里有座池塘,每逢秋日,西风吹落池畔丹枫,染了一池豔红,远远瞧去似

血似渍,拭不去的脏污。锦雪不喜这般景色,几次要求幸悯将那枫林伐了,幸悯却置

若罔闻,敷衍几句便将话带了开,连讨好也不愿。

或许幸悯就是这般,仅愿听自己想听的,其馀一概当没听见。

可偏偏就是爱上了,沉沦了,由不得他。

想起两人相识那日,绚丽凄红织锦漫天寒光,似他的名。

朝他伸出手的幸悯,指掌间是文人特有笔茧,雪白衣裳上半滴血不沾,看得人双

眼发疼。

锦雪阖上眼,不让记忆里那些鲜红漫上心。

『原来,你就是母妃说的那枚暗棋。』

幸悯感趣的嗓音在回忆里烙下深深的印,每当想起,心口就疼得宛若火灼。

耳际忽来羽箭破空声响,锦雪缓慢睁开眼,还未见得箭头长怎般,就遭一旁侍卫

挥刀击落,此起彼落追刺客呼喊声吵杂刺耳。

蜷缩抱著膝,锦雪只想当没听得那些骚乱。

外头那些风风雨雨他不是不晓得;如今他的命可值钱得很,不仅皇后娘娘、大殿

下,就连三殿下也私下提了重金悬赏,只为他这条贱命。

为此,幸悯派了数十名侍卫看照,只为保他无事。

可幸悯不晓得的是,要他命的,还有皇贵妃。

一直以来,皇贵妃仰赖他报信捣鬼,却也惧他背逆倒戈;许多事不与他知晓,省

得他临阵反叛。

关於皇贵妃,他知道的不多也不少,恰好足以令皇贵妃起杀意。

皇贵妃想要他的命,只是碍於幸悯面子不好提起。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若非幸悯护著他,处处为他说话,想必皇贵妃第一个清算

的,就是他。

他一辈子为皇贵妃做事,耗费多少心神杀了多少人,可皇贵妃仍是不信他。

信他的,他欺瞒叛离;不信他的,他却得誓言效忠。

很可笑。

若非遇见了幸悯,他想,他兴或早转为大殿下做事,大殿下再怎般难捉摸,总好

过对他不闻不问的皇贵妃。即便他不喜怀宁淘气。

若非幸悯……

扳著指头细数幸悯对他的好,锦雪不愿去想过往景况。

二十二年不短,情感什麽的,难割舍。也难怪皇贵妃对他提防再提防。

望著一池刺眼血色,锦雪抿紧唇,扯出难看笑容。

「天凉,怎麽不加件衣裳?」

听见熟悉嗓音,还未来得及回头,温热拥抱已将他纳入怀。

搂揽幸悯双臂,贪婪汲取这般依恋。

有时他会想,若幸悯能多在乎他一些,比那帝位再多一些,哪怕只是一些些,

那……

「锦,晚些你陪我进宫。」没待得他回答,幸悯兀自开口。

幸悯话语登时将他拉回现实,「进宫?」

「承恩来了消息,父皇似乎快不过了。」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幸悯语气听来微

微兴奋,「我需要你帮忙作证。这次定要他们母子坍台。」

「……」

「锦?」幸悯喊道,催促一般。

「我晓得。」藏起一瞬不舍,锦雪努力让自己嗓音听来抖擞。那便是他出生至今

的意义,报恩复仇,「我会同你去。」

可为何他只觉手脚虚浮,那麽不真实。

「锦,就快了。」贴附耳际的低声呢喃,宛若掺了糖的毒,又苦又甜,漫了一嘴

的疼。「待我夺得那皇位……」

听著承诺应许,锦雪垂下眼,轻轻嗯了声。

幸悯的目光总放得很高、很远,每每让人感觉跟不上。

用尽气力,却仅能望著遥远背影,蹒跚踩踏迷茫。

他觉得疲惫。

甫睁开眼,望著一地散乱,有那麽一瞬,不晓得自己置身何处。

抬臂遮挡刺眼朝阳,酸涩眼眶里微微发疼,窜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晚些左

雨涔见著定会脸色铁青。

心底兜转该如何解释才能被少吼几句,靖凌不禁庆幸那时没因一时气怒冲动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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