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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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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觉得他们真是兄弟。

这般时刻还能想这些,他想,兴许他也疯了。

「殿下欲找圣上……」有何用意?

「我要与父皇交涉,」怀宁脸上满是坚毅,靖凌不曾见过的成熟,「我要说服父

皇答应让我迎娶绣梅。」

「殿下……不怕圣上追究您私自出宫之事吗?」带了些恶意,靖凌也是闭上嘴才

发觉,但话已出口。

「母后似已挑定人选,只待宴上钦点。」龇牙握拳,怀宁愤恨说道,「我已走投

无路,只能搏一博了。」

「靖凌你会帮我吧?」怀宁瞪著他,猛朝著他扬眉使眼色,不准他拒绝。「对吧?」

这般情况,除了答应,他还能如何?靖凌垂下头,默不作声。

有时也真觉得怀宁残忍,纵使那不是他的本意。

令人意外地,圣上答应得相当爽快,也不追究怀宁私自出宫之事,似是早已知晓,

仅是睁一张眼闭一张眼。

圣上的允诺,有条件。

圣上与兴高采烈欲扑抱过去的怀宁说,这宴还是要办,只是怀宁可以找来绣梅,

让圣上评判是否适合,若圣上看得喜欢,也就成了这桩美事;若圣上不欣赏绣梅,那

这事就不许再提。

怀宁皱眉欲再辩,圣上抿起老练的笑,淡淡一句:你对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信心?

怀宁也就中了这激将法,甚至发下豪语,定要让绣梅成为他正妃。

圣上乐看怀宁这般举止,说若无阻碍这感情就来得太过容易了些,难长久;脸上

和颜悦色,眼眸里的愁绪却是浓得化不开。

靖凌仅想藉口遁逃。

好不容易訩到两人谈完话,圣上见他面容憔悴,关切问道他病可好否,在靖凌讶

异目光中淡然回答,「是阳焰说的。」

「虽然你在前朝未有职分,予假也得按程序来,省得落人口实。」

这般切切叮咛,令靖凌涨红了脸赶紧认错赔罪。

怀宁不满嘟哝著病了就病了,何必隐瞒,立即与圣上联合关切起他的身子。

见两人关心,靖凌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陪著笑脸道无大碍。绝口不提私密

之处仍疼得令他行走不稳的伤。

圣上垂问了些前朝琐碎事宜,问起他可否适应,靖凌口里称是,心底却悄悄萌发

一道荒谬念头。

映入眼角的怀宁频频瞌睡,靖凌只觉口舌乾渴,吞著唾沫将那念头一并咽下。

时候还未到。他还不能走。

用过午膳後,别过圣上,怀宁兴冲冲拉著他往太子书房去,阳焰见他俩一同出现

之时,淡淡扫了他一眼,令靖凌心虚地别开眼,假意没瞧见阳焰眸底一闪而逝的难过。

阳焰与怀宁平时一般说笑,徒留靖凌在一旁坐立难安,就连手脚都不知该摆哪好。

两人閒话了会,怀宁这才贼兮兮的说出来意,原来是欲恳求阳焰晚些让他出宫,

灿烂笑容看来刺眼得很。

阳焰沉吟了会,终是敌不过怀宁蛮缠,只得摆摆手说道去吧,小心点。

达成目的的怀宁急忙拉著靖凌欲离去,却听得阳焰问话。

「宫护卫也要同你出宫?」

怀宁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阳焰,终是将责任撇得一乾二净。「看靖凌怎麽说。若

他不陪,那我只得找小三一同。」

见阳焰盯著他,靖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小的与七殿下一同出宫。」

怀宁嘿嘿了两声,以肘撞了撞他,暧昧笑笑,「靖凌你可终於有兴趣了?」靖凌

尴尬陪笑,不愿多回应。

「我晓得了,你们出宫一切小心。」阳焰拿起摺子,再次叮咛。「怀宁,这回去

将该说的说一说,中秋宴前别再出宫了。」

「可是哥……」听阳焰这麽说,怀宁不满回话。「我总得接绣梅……」

「到时我再安排人手接那绣梅进宫赴宴,别担心了。」阳焰敛下眼批阅摺子,

一副我说了算姿态,「如今父皇也知晓了,你得更谨慎,免得父皇一个恼怒就忘了与

你的约定。」

「可是不出宫……」怀宁还欲做最後挣扎。

「等待也是颇有滋味的,不是吗?」意有所指的语气,让靖凌不禁绷紧了身子。

阳焰仅是浅笑,毫不理会嘟囔著抱怨的怀宁。

「好了,快点回去准备准备,母后那边我会拖著,你们可别太晚回来。」

见阳焰下逐客令,怀宁也只得拉著靖凌赶紧离开。

离去之时那抹苦笑映入靖凌心底,他只得无声说道抱歉。

他晓得,若他跨不出脚步,事情便不会有任何改变。

若真要疼,就一次疼得够,最好让他能真切死心。

他不想,这般不上不下地吊著一颗心。

他不想,再伤害他。

……

怀宁怎麽莫名地好用啊(欸)

阳焰:我在桌上覆盖一张牌,结束这回合。(喂)

《皇七子》 75

见到那人的瞬间,靖凌就知道他输了。

纤眉如画,秋水剪瞳,朱口皓齿。

那是怀宁最爱的甜美脸庞,那是怀宁最喜爱的软哝昵声;与他截然不同的空灵飘

邈,他学不来的娇嫩柔弱。

远远看著,彷若景物一瞬褪了色彩声响,眼前仅剩那如织如画的两人亲腻交谈、

凝视对笑;眉目传情间化不开的恋眷,宛若锋利刀刃掘挖著心口,瞢疼得令他喘不过

气。

他看见怀宁自怀中拿出从不离身的夔龙玉佩当作信物,仔细嘱咐绣梅不可弄丢,

绣梅巧笑娇羞推却了会,终是收了下来。

靖凌只觉得藏在衣裳内那不属於他的翠绿玉佩熨得他胸口发疼,沉得令他抬不起

头。

一旁妖娆女子勾著他手,脂粉香气漫了一鼻子,他看著杯内倒影那人狼狈欲哭的

脸,不知该做何表情。那女子贴靠著他手臂娇嗔劝酒,模糊漪涟了杯内那人神情。

仰头一口饮尽不若宫中佳酿的浊酒,辛辣苦烈的味道自肚腹间焚烧而上,灼伤了

他的眼。苦痛和著酒水,千百种滋味交织,咽著令人发晕。

女子似也发觉异样,稍稍退开距离,恬静乖巧为他斟酒,不多问什麽。

似乎总是这样,在意的人不在意自己,不在意的人,却是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有些可笑。

情感这事,为何……总不能按人心左右呢?

一口一口凄楚嚐著嘴边苦涩,在怀宁远远举杯朝他敬意之时,訩起笑回敬。

或许,真能跨出脚步了也说不一定。

他也不晓得。

在红绣楼喝了不少酒,返宫路上他仅觉脚步虚浮。见怀宁心情愉悦咭咭呱呱述说

绣梅的好,他抿著嘴角的笑静静聆听,不让破碎心伤逸出声。

是他没勇气表明,怪不得人。是他畏惧破坏这般友情,怨不得人。

抵宫之时,怀宁正雀跃叙述与绣梅之间交换的誓言,末了,在进房之前丢下问句。

「靖凌,都没听你说过心仪的人儿呢!先前问你你也瞒著不说,究竟是怎般的对

象让你如此保密?改日带来让我瞧瞧吧!」脸上幸福的笑靥,刺痛胸口。

「就说没这人了,殿下您真执拗。」如以往一般嘻笑扬手道别,怀宁吐著舌笑骂

说谎,在房门阖上之时他敛下眼,独自品嚐失丧滋味,听著足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

见。

入秋的风吹得让人哆嗦,靖凌又站了一会,才恍然失神地迈开脚步,脑海中满是

与怀宁共有的回忆。一幕幕、一页页,像遭强风吹掀的书册,他还仍未读完,故事却

已来到尽头,任凭他怎麽假装,也忘不了那不意瞥见的结局:有情人终成眷属。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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