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奉先,你说的没错,我是可悲,但我想要的还能算计,还能豁出去得一次。你才是真正的可悲,明明看透一切却还是扑了进去。不管你做还是不做,不管你如何接近他,他眼里没你,看到的也不是你,心里没你,惦记的也不是你,哈哈哈,你得不到他的,得不到的。”
洛奉先脚尖猛然一重,赫然留下个坑,抹了把脸快速走开。不能在这个时候掐死穆君生,不能让他这么简单的死去,更重要的是,他是穆昭肃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能亲自下手。
莫隐翻找了一遍依旧没找到,望向洛奉先,希望他能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洛奉先现在最不想理会的人就是莫隐,眸子发冻地看向想瑜。想家的两兄弟中,想瑾性子如狐狸,想要从他这里占便宜是不可能的,除非给出相应的代价。穆君生没有代价可以给,除非找了想瑜。
而想瑜又是想瑾的唯一弱点,这个被宠坏的纨绔,最有可能是知晓这一切的。
还不曾开口,想瑾就慌慌张张地喊了句,“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问大哥,问他,问他。”
洛奉先勾了勾嘴,看向穆昭肃。
穆昭肃暗暗对他竖起拇指,让出位置。好话歹话全部说尽,这总是挂着微笑狐狸竟然滴水不漏。
想瑾这才微笑着看向想瑜,见他只是在紧张,笑意加深,“见笑了,阿瑜说话还是如此的莽撞。”说完后就不再开口,依旧微笑着看向穆昭肃的戊龙卫。
穆昭肃心领神会,也是笑笑,“我只是来带走阿生的,您与令弟依旧是穆国的坐上宾,定能顺顺利利地回到沧国。”
这时莫隐也走了过来,哑着声音问:“阿生在哪?若能告之,莫隐一生感激。”
想瑾摇头,“真不知,想必你们也将我的车队翻个底朝天了,连那些运货的都检查过了吧?”
就在大家都要变色时,他又补了句,“不过还有个人你应该没检查到,之前有奴仆过来说有个人误吃了药,正在发病。解药虽然喂了,但还在伤害他人,是以我令人将他关入铁铸的机关车里。要是他不是,那我也没办法了。大皇子,你也说我们是穆国的坐上宾,可不能迁怒于我们啊。”
穆昭肃连忙答应,洛奉先也是冷静地点点头。想瑾又笑了笑,矜持地让想瑜退走,才大大方方地引他们去看。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沧颉露出个邪气丛生的笑容,‘莫隐,见到那样的穆焕生,你还会和我走吗?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不怀好意地搀扶起穆君生,不顾他的挣扎,带着他走过去,看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亲爱的小天使们。
估计大家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怀瑾握瑜,想瑾是哥,想瑜是弟~(≧▽≦)/~ 本渣是不是棒棒哒?
今日虽然短小,也请小天使们多多虎摸,总有一天会变粗长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莫隐紧跟而上,打眼一看是墨玉打造的马车,大气稳重,装饰摆设皆无凡品。估计着是想家两兄弟的坐车,一看里面没人且又宽敞就没有细查,唯有玉石节击时感觉声音有些闷,但也没细想。
想瑾似是知道莫隐在想什么,回头朝他疏朗一笑,随后双手在车壁上敲敲点点,想家家徽彻底凸出,连着打开三层机关才听见车厢内有扎扎滑动的声音。
对着车厢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便退后两步,微笑地看三个男人一起挤了过去,同时伸出三双手去拉厢门。
穆昭肃看了眼紧抿着嘴的莫隐,又看了眼洛奉先,就这么一耽搁,反倒让两人抢了先。揉了揉眉心,一手一个扯住他们的后衣领,压声低语,“这里还有外人在,我才是理所应当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洛奉先不答,也不让位。他不是穆昭肃,做不到在这个时候还要为阿生面面俱到,就算有了流言他也没什么怕的,要是能因此点醒阿生,则更加省心。不过,昭肃的面子是要给的,是以他不进也不退。
三人中唯有莫隐是懵着的,只要一想到阿生被关在此,脑子就乱的直嗡嗡,没理会穆昭肃,微微一扭就挣脱拉扯,摸上冰凉的铁铸外壳,急切地撩起帘幔。
刚一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嘴巴张张合合就是无法出声。穆焕生现在的样子极像当年落水后救上来的样子:如活死人一般沉溺在恐惧中,无力脱离,身体衰败迅速。
正因为这个原因,皇后放弃了穆焕生,眼里心里全都是穆君生,没有他。就算后来穆焕生如其他小孩一般活泼可爱,嘴甜闹腾,皇后也没再与他有多接触,就当不曾生养过似得。
重来一世的穆焕生也没有伤感,反而想清楚了母后为何会这般对待自己。努力又认真地改变着原本的命运,从穆皇开始,点点滴滴地改变他的态度,只要有一点点的在乎,一点点的相信,他也是开心的,当在乎与信任积累的多了,穆君生无论做什么,最起码穆皇能给线生机。
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能倒转命运,让世人都来看看有仙人般风骨的人究竟是魔还是妖,看看他皮下心肝的真容。
直到遇见洛奉先这个意外,打破了原有的计划,一切都变的太快,变的难以控制。
现在的穆焕生对外界并无感知,更是因为之前的害怕,深深入了魇。前世的记忆,化为冤魂,拉扯着他,诉说着不甘与痛楚。分不清到底在哪的他,快要崩溃。
但他就是知道阿隐在这儿,阿隐来了。嘴唇动了,却没有出声,来回几次后,终于爆发出一声微弱的喘息,“阿隐……”
莫隐瞬间落泪,含糊地应了声,俯身将他抱入怀中。这种深埋在心底的感应阿生有,自己却没有,是不是感情还不够深?不然早就能感觉到阿生在车队里,也不用吃这种苦。如果大皇子与洛殿没有赶来,阿生是不是就被带走,再也看不见了?
想到这里莫隐将怀里的人紧了又紧,不停地道着歉。
一旁的洛奉先只觉得心都要凉透了。早就知道要拆开这两人很难,却没想到阿生对莫隐的感情深到了这种地步。许多相伴一生的老夫老妻都没有这种感觉,更别说在皇家这个充满了凉薄血统的地方。
这不仅仅只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渗透到骨血里的意识,全心全意的托付,无丝毫的旁骛。
真的是一步迟,步步迟?只差了一世,就如穆君生所说,怎么做,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一眼的回眸?
穆昭肃见此不再旁观,侧目看了几眼洛奉先,越看越担心,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对莫隐说道:“这里密不透风,又冰寒入体,我们都出去。”
经穆昭肃这么一提点,阿生冰凉的触感让莫隐瞬间清醒过来,跳下车与洛奉先一道推宫过血,眼眶虽红,却也沉默的可怕。
洛奉先也是极为压抑,按着跳个不停的眼皮,冷声道:“阿生不是给过你救命药丸的,拿出来先给他吃一颗。”
莫隐忙不迭地自脖颈处拉出由红线编成的带子,下端坠着一玉球,玉球里放着药。如此贴身安放并不只是救命药丸的缘故,而是珍惜阿生的心意,就好像自己为阿生准备了桃花香包,阿生则为自己准备了这个。
互相惦记而心意想通。
一经提醒,太过慌张,旋了几次都没旋开反而整个都滚到了地上。
穆昭肃揉了揉眉心,弯腰拾起,轻轻旋开,挑出一颗,捏碎外面的蜡皮,喂入阿生嘴里。药效很好,阿生的嘴皮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