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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  瞧瞧本宫这些低智商的下属,职场争斗的手段,是多么的幼稚——第一次,据称是王宝林误将麝香放进了送给梅御女的香囊,那时她们都尚未承恩,更谈不上有孕,因此不了了之;第二次更离谱,邵采女居然公然在送给王宝林的糕点里下毒,大家都认为世上没有这样笨的下毒之人,因此也不了了之。

当然,任何事件,或许都有它背后的故事,但眼睛不亮,被人陷害了去,那也是一种愚笨,难道不是?哦,别指望本宫这个上级能跟福尔摩斯和包青天似的,明察秋毫,为民作主,只要别威胁到本宫的地位和业绩,本宫才懒得理那么多,又没人额外给本宫开工资。

我在袖子里,牢牢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不论是谁,如果这回所耍的伎俩,还是那般的幼稚和俗不可耐,本宫一定要将她打入冷宫去,与那些先帝遗留下来的疯妃为伴。当然,如果这回投毒者的技巧高超,本宫也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春桃的话语里,有一丝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兴奋和企盼。

“还能怎么办,摆驾紫云阁。”因为上几次的投毒事件太过庸俗,让我灰了心,所以我对这次事件的新意也没有多大的期望,无精打采地回答春桃道。

“是,娘娘。”春桃转身出去安排。夏荷则将小册子收好。

不多时,春桃便来回报,称仪仗和肩舆已经准备好了。

我扶了夏荷的手朝外走,并让春桃也跟上,道:“好容易有点事做,你们俩都来罢,让两个小的看家就成。”

春桃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跟在了我的后面。

专属于皇后的仪仗队伍已在甘泉宫门前等候,仪衞二十人,内使八人,两两排开,色绣幡两幅,金斧两把,金骨柫街唬鸾灰我话眩鸾盘ひ恢唬涣碛泄臼耍种唇鹚琛⒔鹚蕖⒔鹣懵⒔鹣愫小⒔鹜俸⒔鹜儆垡弧⒎髯雍头缴取?br />

我瞧这阵势,竟是全副皇后/宫中仪仗,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春桃这妮子,是太久没出门了罢?

罢了,既然已经准备好了,总不好再撤回去,不然倒显得我这皇后发怵。

我暗地里摇了摇头,扶着春桃的手,上了杏黄绣凤的肩舆。

“皇后娘娘摆驾紫云阁——”执拂尘的小内侍唱出长长的一声,肩舆被平平稳稳地抬了起来。

紫云阁位于后/宫东北方的最角落里,因为太过偏僻,是个轻易没人去的所在。最初太后把王宝林三人安置在那里,一是因为她们三个份位颇低,二是为了给我和我娘家一个面子。后来邵采女得宠,却没到皇上面前闹着要搬出来,大概是因为以她的身份,只有去蓬莱殿侍寝的份,没有在自己的住处接待皇上的资格,所以住在哪里反倒无所谓了。当然,也有可能她已经到皇上面前闹过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虽然位置偏僻,但紫云阁的环境却是很好的,整座阁楼被掩映在成片成片、宛若紫云的紫竹林中,这大概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林旁还有潺潺溪水缓缓流过,不时有小鱼儿甩着尾巴,穿梭于溪底浑圆的鹅卵石之间。

“皇后娘娘到——”又是一声高唱,肩舆停在了紫云阁前庭,等候在门前的王宝林、梅御女及邵采女等人,冲着我的肩舆俯身下拜,高呼:“恭迎皇后娘娘凤驾。”

我扶着春桃的手下了肩舆,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道:“平身。”

“谢皇后娘娘。”一片谢恩声过后,众人起身。

我望着站在最前列的王宝林和梅御女,微微有些惊讶,这才多大点子功夫,她们居然就已换了身新衣裳,甚至连妆容都变得更为精致了,想来是以为能趁着邵采女中毒的机会,得见一回天颜?

邵采女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扑上前来,扯住我的袖子央道:“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替臣妾作主。”

我不动声色地摆脱掉她的手,吩咐春桃道:“去看看皇上在哪里,请他过来。”

此话一出,刻意打扮过的王宝林和梅御女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而邵采女的眼中,亦是充满了期翼。

然而春桃却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已使人去问过了,皇上说今日政事繁忙,他就不过来了,此等小事,还请皇后娘娘自行处理罢。”

第三十二章 铝锅

不过来了?王宝林和梅御女的眼中,有藏也藏不住的失望,然而在听到“此等小事”的时候,又掺杂了些许幸灾乐祸的讥讽,与邵采女眸中的黯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欣赏完她们精彩的变脸表演,重新扶上春桃的手,步入紫云阁。紫云阁面积不大,甚至连东西配阁也无,阁内正堂一间,迎门设香案,案上有香炉和观音像,若不是案前还有两把黑漆椅,我都要误认为这里是佛堂了。

香案旁有小门,似是通往后堂,春桃在我身旁小声提醒:“娘娘,那是王宝林的寝室。”

我微微点头,环顾左右,两边墙上,亦各有一扇小门,左边门上,挂着琉璃珠子串成的帘子,这个我认得,是我分发给她们的消暑物资之一,王宝林、梅御女和邵采女各有一领。

右边门上挂着一副雕成片片竹叶状的水晶帘子,却是我没见过的,于是指了问春桃道:“那是邵采女的房间罢?”

春桃点一点头,笑道:“娘娘好眼力。”

我便走向右边那扇门,但跟着进来的梅御女却极力劝阻,道:“娘娘千金之躯,怎能进入病室?万一沾染了病气,臣妾等可就罪该万死了。”

我望向春桃,春桃虽然没有张口,但脸上却有着赞同的表情。

我又望向立于门前的太医,太医不置可否,想来他也还不能断定,邵采女的病,到底是传染还是不传染。

于是我笑了,道:“梅御女和王宝林与邵采女同住,都不曾染上病气,难道本宫进去走这一遭,就能染上了不成?”说罢,不等梅御女回答,就抬步朝里走,夏荷赶紧上前一步,打起了水晶帘子。

邵采女不愧是当前最得宠的人儿,房间内的布置,明显比采女一级高上一个档次。整个屋子,以一架上刻梅竹喜鹊的落地花罩隔成里外两间,外面一间靠墙放着硬木嵌螺钿三屏双人椅,椅中附有小方桌,端的是精美异常,只可惜椅大屋小,将空间占去了大半,余下之处,仅在墙角摆有一只上插香烛的铜制灯台而已。

里面一间是卧室,窗边摆着黑漆描金妆台,对窗一架攒格架子床,墙角有剔红孔雀海棠纹盆架,床头的连三柜橱上,还搁着夜里未燃尽的半只蜜蜡。

屋子实在太小,一眼就能将所有家什看全,想来就算有甚么,也是藏不住的,我微微有些失望,却又带着些喜悦,她们这回所耍的手段,也许并不拙劣呢。

瞧完邵采女的屋子,我回到正堂,在香案前的黑漆椅上坐下,命太医上前来回话,问道:“以你们所见,邵采女是因何而中毒,而中的又是甚么毒?”

太医朝我拱了拱手,躬身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邵采女所中的,乃是一种慢性毒,中此毒者,浑身会起红疹,但并无不适。至于是因何而中毒,以微臣拙见,无非有两种,一是毒从食入,二是毒从水入。”

原来太医之中,也有蠢笨至极之人,我深感惊讶。邵采女浑身起红疹,只要长了眼的人,都能看见,若此毒仅有这功效,那下毒之人未免也太仁慈了,要知道,这小红点子不疼不痒,只要不长在脸上让她破相,最终又能怎么地?

至于中毒的原因,他居然说不是食物出了问题,就是水出了问题……这不是废话么,病从口入,连小儿都知道的道理。再何况,宫中能人辈出,手段之复杂高超,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焉知这毒,又不是从别的地方下的?

我又问道:“此毒可有解法?”

太医结巴了:“这……这……待微臣回去之后,翻阅医书……”

我对这名愚笨又没本事的太医,顿生厌恶之感,遂挥手叫他下去,并让春桃到太医署另唤人来。

太医院并没有咱们的人,于是春桃犹豫道:“不知娘娘要传哪一个来?太医令?”

夏荷笑道:“不如就请上回娘娘生病时,为娘娘诊脉开过方子的太医罢?”

经她这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那位太医的确还算机灵,遂点了点头,示意春桃去传。

太医署离紫云阁的路途太过遥远,我等了多时,才见那太医抹着额上的汗,小步跑进堂中来,俯身行礼道:“臣吕郭,见过皇后娘娘。”

“铝锅?这名儿有意思。”我忍俊不禁。

吕郭抬头露齿一笑,道:“微臣谢娘娘夸奖。微臣父亲姓吕,母亲姓郭,故此为微臣取名吕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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