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棐卿听到这句话,顿觉太阳穴疼痛难忍,深深皱了眉头,说道:“怎么会骗人,我说道自然做到,只是没想到,你们灵府真是一丝亏也吃不得,这么快就给我安排了任务。但我哪有抱怨的份,自然要听从安排,尽力而为。”
“哼!你的尽力而为是尽多少力、能为的又是多少?”清禾索性找了椅子坐下,等着宋棐卿问道。宋棐卿嘴上说的好听,可这些日子以来,不是不守规矩的偷跑出去,就是不断的斗嘴奚落他,害的他气的牙痒痒,却从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暖意,真是,见鬼了,难道是因为成亲那日,他的那句莫名其妙的“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问题?清禾想起这些问题,就觉得头疼,不明白他为什么纠结于这些。
宋棐卿不想再与他扯蛋没有的,直接问道:“可是来叫我收拾东西的?我没什么可收拾的,随便带几件衣服,就可以出发,我没什么能带的人手。”
清禾也不再啰嗦,随机道:“那好,你且收拾,剩下的我安排,你从今晚好好休息,顺便试着运气,看看能与灵牌达到什么样的契合。对了,你手臂上的伤今日已经消除了炎症,这要这几日按时换药与服药,不到出发的日子你就能大致痊愈了。”
“明白了。”
按照长老们行事要低调的吩咐,清禾就挑选了几个平日里做事认真细致的下人,再加上大师兄和非要跟着来的柳烟,以及武艺高强的三师兄清宴,一行十五人,十四日一大早便出发向琅嬛山而行。
他们出发是乘坐的坐骑自然还是白狼。
作者有话要说: 唉~~~~~~卡了=_=
如我这种小透明没人关心的可怜虫,卡了也是没人鼓励的吧,干劲一下子瘪了好多~~~~~~
☆、第十五章 巧遇,巧遇?
灵府此次地调出行,人员行装一切从简,待到行至一半之时,尚云清禾便叫一行人停下来稍作休息。
宋棐卿听后顿觉大赦,晃晃悠悠从白狼上下来,那白狼也甚为乖巧,缓缓俯下身趴在地上,也叫宋棐卿省了不少力气,他摇了摇头,在就近树下做了下来。
他一从白狼上下来,一团雪白的毛球也跟着一起跳下,围在宋棐卿脚边,见他坐下了,便围着他的腿蹭了蹭,之后便想往他怀里钻,宋棐卿看了他一眼,苍白的嘴角微微翘起,张开怀抱让他窝了进去,随后他便靠着树干,闭着眼睛休息。
这一幕刚巧被尚云清禾见到,他眼神沉了沉,不急不缓的朝他们而去。
他的这一动作被叶柳烟留意到了,她看着尚云清禾,跟尚云清稠挤了挤眼睛,但不巧又被尚云清禾注意到了,他感到些厌烦,他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评头论足,按道理说,他和宋棐卿走到今日,都是叶柳烟的一手策划。清禾看了叶柳烟一眼,又看了清稠一眼,便从宋棐卿身边走开了。
清稠见状,便阻止了叶柳烟的坏笑动作,将她拉到另外一边的树荫下休息。
尚云清禾走到宋棐卿边坐下,先是不悦的瞅了一眼悠哉的臭猫,后者毫不客气的眯起眼睛冲他龇牙咧嘴,尚云清禾心里哼了一声,不在理会它,“你胳膊上的伤还需要再休养休养,我看你似乎很难受,难道是白狼的速度太快,你……”
“不是因为白狼,我很适应,只是胳膊确实还有些疼。”宋棐卿立刻打断他的话,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闭着眼睛,只动了动嘴。
尚云清禾见他说话竟也不看着自己,却始终对着个烦人的猫儿如此溺爱,顿觉心中堵得慌,冷笑一声道:“晕白狼就晕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胳膊上的伤我还不清楚,已经不需要在敷药包扎,只是还要在喝些汤药预防着蟒牙的副作用,用这么个理由,以为可以敷衍的了我吗?”
宋棐卿闻言睁开眼转头看着他,嗤笑一声道:“哟!什么时候都要在我面前摆着你大神医的高姿态,生怕我不知道一样,用不着这样,我承认你医术高超行了吧。”
尚云清禾这下可不依了,扶着树干揪着宋棐卿的衣领,那狐猫本来正窝的暖暖的很开心,正眯着眼睛享受结实的怀抱,结果差点被掀翻出去。
它立刻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呼呼”的叫声,意在警告尚云清禾老实些,对方才不理会他,只盯着宋棐卿看,样子像是气恼了,他刚要说什么,却听尚云清稠说话了。
原来一行人正休息间,远处也正有一群人乘着白狼赶来,那群人中,最起眼的当属一头赤色长发的俊俏男子……端月银翘。
与上次的红衣不同的是,端月银翘此次换了一件白色长衫,但他那一头红色披散开的长发,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引人注意的,叶柳烟对这人的印象也只在上次的喜宴上,但自从那次一后,叶柳烟就非常讨厌他,因为这孩子,很没礼貌。
端月银翘也很远就看到了宋棐卿他们,这让他不禁想到上次喜宴上的事,又见宋棐卿与尚云清禾那小儿状似很亲密的样子,心里顿觉怪异。
当他得知那个还没有他大,就当上族长,妄想成为灵府之首的人,竟然很快就娶亲了,他十分气愤,心中的不甘与藐视之感越放越大,结果便瞒着自己的父亲,去了尚云府的喜宴。
但他到了之后,见到传说中的新娘,一个男人,他由藐视转变为不屑一顾,他不明白,想尚云清禾这样一个人,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成为一族之长,而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能耐的人,竟然还娶一个男人,比他还大的男人,做妻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年前,他的父亲还是灵府长老一员,得知上任族长尚云怀林,欲推荐尚云清禾那个毛头小子做族长的时候,便去找族长询问,当确定答案之后,他父亲与族长及其他长老争执了很久,终是以‘蒂都历任族长都是从各族主姓人中挑选出有能力的人,禅让而居之。’还说明,父亲可以提出质疑,但若清禾通过试练与考核,便不得违反。
他的父亲当时仍有不服气,却也存着,看尚云清禾失足好戏的意思,便不再争辩,谁知,尚云清禾真的通过考核与试练,他父亲当时便辞去族长一职,表示退隐,不再干涉灵府红尘之事。
端月府在灵府内也算是功臣,地位颇高,长老们与当时的族长尚云怀林,当时也没有表示反对,而且,他父亲的这种做法并没有值得非议的地方,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端月府还是会受到灵府庇护,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端月府收到请柬时,他父亲本是有些高兴的,但看到迎娶的人,竟然是个男人的时候,他父亲直接气的撕毁了请柬,将来送请柬的人直接轰出了端月府。
可端月银翘却不甘心,他的父亲从长这样德高望重的位子,一下变成贫民,他的地位也瞬间下降,这让他很不舒服,一定要给尚云府几分颜色瞧瞧。
于是当他准备完全之后,以为会给对方大大的难堪,但事实却与愿违,他不但没有羞辱道对方,还被教训了一顿,他回到家之后,毫不意外的被罚跪祠堂,他的父亲念经一般的说他不懂礼教,竟然在外府人面前,给自己府的人折损面子,叫他的颜面往哪搁……如此这般的话讲了一个白天,要不是他父亲年事高,要早休息,估计晚上还要絮叨。
于是,这会儿,端月银翘是带着一股气来参加这个赏花宴的,实在是因为他的父亲非要他参加,而且主要是要他在众人面前,便显示出对尚云府的服从与尊敬。
中秋赏花宴,虽然主要是八府施展能为,但蒂都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大到八府首脑,琅嬛山众位神位掌座,小到蒂都土生土长的民众。因而每年都十分热闹,而琅嬛山也是蒂都最大的山峰,巨麓宫则为蒂都最气派的地方。
尚云清稠见二人又要争执,一时间有些着急,而柳烟虽不至于那么心焦,也出于看热闹的状态,但那两人多次在众人面前也是如此争锋相对,叫她也隐隐觉得不该。
清稠正焦急,远远便瞥见熟悉的队伍接近,在仔细瞧随从的装束,便认出是端月府的人,顾转身对清禾道:“族长,你看远处的是不是端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