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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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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懂那些行政架构名位称号与职权划分,经贺智这么一说,才发现我提的意  见是行得通而且合理的。

贺聪再无反对,面色仍然不好看。

「还有其它要商量的事没有?我急着有约会!」贺勇频频的看表。

「还有。」贺聪慢条斯理地说,眼光竟逗留在我面上,这以下的文章怕是冲着我而  来。

「爸爸把遗产如此分配呢,到目前为止,还真有不公平的地方?」

鸦雀无声,都屏息以待。

尤以我为然。

「贺氏生意,由五兄弟继承,贺杰是袖手旁观,毫无建树的一个。我们呢,尽了心  、尽了力,为他打江山,他还是占最优厚的一份红利,这说不说得过去了?」

替我说话的人,一个都没有。

我悄悄地只能拿眼角望向敬生的画像,心内轻轻叹息一声。

「三姨,我们拿的也只不过是一份合理的薪金而已,我看,就算好伙计,为公司卖  了命,也还应该分多一些红股,对不对?」

我只好点点头,以示同意。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那么最好通过这以后每年在贺氏与顺昌隆拨归敬生企业的盈  中,先抽出一个数目,分给出过力的,其余才照比例摊分。」

我并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合理,我只明白当前情势,如果我不答应下来,会群起而攻  ,后果未必能成什么血案,生意还是会一样营运下去的。但,何必为了些少利益,就弄  得不欢而散?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总要尽量跟他们融洽相处才成。

最低限度,我要牺牲的利润,还是他们开心见诚地问我要的。这比较在我不知不觉  之时顺手牵羊,是好得多了。

一盘生意既在他人之手,就无可奈何地有相当程度的掣肘了。

这小小便宜就由他们占好了。

我才表示赞同,贺聪立即对秘书说:「且记录在案。」

贺智望我一眼,说:「我看是一年还一年的计算的好,明年的数额如何,明年才商  议吧!」

贺聪瞪着妹子,有点心心不忿地耸肩。

会议这说结束了。

我走出贺氏企业大楼,正要让司机载我回家去。

汽车内的电话就响起来:「三姨吗?」

是贺智的声音。

「啊,是三小姐,还有事未商量妥当吗?」

「不,在公司里头,不方便向你说声多谢!」

「多谢什么呢?」

「其实,为贺家尽力是理所当然的,并不应该要求额外奖赏,我对你的随和与慷慨  ,总要致意的。」

这是贺家人对我最尊重的一次了。

我自是心领神会。

原来贺智是个品性还相当纯厚的姑娘。

她是看她大哥那明目张胆的阴俭作风有点过份了,当场又碍着自己的身份,不便声  张,因而私下给我拨了这个电话。

说我这人是精呢还是笨呢?

只消人家对我礼待一点,我就会得感动了。

挂断了线之后,我当下就记住,将来有什么可以为贺智效劳的,总要尽一点绵力才  好。

返抵家门时,群姐告诉我:「有位潘先生差人送了一大盆花来,向你问好!」

「潘先生?」

我突然想起来了。忙问:「有名片留下来吗?」

群姐把一封短柬交给我。

我慌忙折阅:「细嫂,请好好保重!我后天回曼谷去了,再联络。附上泰国地址电  话。现仍住于君悦酒店,有便请谋一叙。」

我急急摇电话到酒店去,果然找着了潘浩元。

「我能请你吃顿晚饭吗?」

我有一点点犹疑。

「抑或我上你家来看看你?」潘浩元再问。

「我们这就在外头吃晚饭吧!」

终于就在君悦酒店的餐厅见着面。

才坐下来,潘浩元就说:「你消瘦得多了!」

「想念敬生。」

「这是必然的。」

我低下头去,眼眶又觉湿热。

「我们久别重逢,以为你得着个好归宿,呵护有人,正替你高兴,谁知……」

我昂起头,抿着嘴,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对不起。」

「不要紧。」我呷了一口清水,忙问:「光中呢?」

「他有点公事要赶办,这儿子很帮得我手。」

「恭喜你!」

「贺杰也一表人材。」

「还小呢。」

「转眼就大了。」

我感慨地说:「但愿如此吧!能把天下快快交到下一代的手中,就安乐了。」

「你自己还年轻,好日子还是有的。」

「心境苍老,比年纪还要磨损人。」

「振作点!」

「我会的,为贺杰。」

「内子去世时,我也曾有过悲痛的时光,那些年,光中比贺杰还小。每晚回到家里  去,看着他哭,我也不期然地跟着流泪。可是,翻心一想,父子二人都成了烂泥似,谁  还会扶我们一把?」

「过了多少时间,心情才稍稍痊愈过来呢?」我问,真要请教过来人。

「大概三年吧!」

原来潘浩元也是曾经沧海。

上天是公平的,并不因人的财富,而定夺人要承受的悲喜哀乐。

也许,我这个想法不对。

能够毫无后顾之忧,专心一致地去思念所爱,也算是一场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那年头,你已发迹了?」我问。

潘浩元摇摇头:「环境差得很,我自国内逃到香江来,为了生计,一直在大档任事  ,其后是跟了一班手足到泰国去的。初到贵境,以为辛苦一点,从头做起,不再跟偏门  人混集了,其间还有极多的情不得已与身不由已。」

没想到潘浩元和我走离了故乡,都曾有过一段难以言宣的挣扎过程,听他的口  气,还真觉得自己的际遇算是比较幸运了。

「我妻是泰国的华侨,姓赵,叫海莲。在我最穷途落泊的时候,她不顾家里头反对  ,嫁给我。光中出生后,她身体就一直荏弱,对我出生入死的偏门工作,更是担挂,于  是健康每况愈下,终于一病不起……」

我暗然。

「她临终时,叫我答应不论如何辛苦,也别再冒风险了,为了光中的缘故,她认为  我更非放下屠刀不可。我是答应了。那些时日,也有很多人不肯轻易放过我,挨了很多  顿的痛打,我还是不肯屈服,正打算带光中潜回香港来,海莲的父亲寻上门了。」

「啊!」我惊呼一声,人人的故事都似乎惊心动魄。

「当时,我也真想不到,原来那是我生命的转折点。岳父是收到了海莲情辞恳切的  一封遗书,才把我们父子寻着的。这以后,我在他的那间小小金铺内操作,学晓了做生  意。把工钱一点点的积累下来,来了一个珠宝行家,到比利时去时,把我带着一起成行  ,我入了一点点股份,跟他做买卖钻石的生意。」

「从此一帆风顺了。」

「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是命定的。那些年,泰国局势一直动荡不已,我看准  了钻石的销售会比黄金好,果然不出所料。」

「靠天缘巧合,也得靠你本身的奋斗。」

「有工作满足感,是最易治疗感情的创伤的。细嫂,你其实应该考虑找份工作,好  作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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