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离歌越想越不应该,也许一切皆是她多虑了,也许其意只为了给她找乐子?
当然,今夜万不可寻那君墨邪,这公主府,怕是有千万只眼睛,于她进来之时,便盯着她,先前,想着寻机找寻,怕是想的太简单了
同这长公主今日交谈,方可知其心思谋略皆是不俗,若是被其察觉,她们此行的真实目的,怕是会不得善终,还不如眼下这般,大家皆是猜测,亦无法有何举动来的安全,只不过,不知凌渊明日是否会在受邀之列……
午饭之后,正值烈日,离歌叫了人,并提了要求,由一位长相不俗,身上的料子更是不同于其他宫女的宫女,听命的带着离歌三人,逛起了长公主府,因如今正是盛夏,公主府的后花园更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景致很是迷人,而一袭白衣的离歌置身其中,更是独树一帜,衬得她如嫡仙一般,周围的宫人宫女皆是瞧的有些呆了……
“这是谁呀?”宫女甲
“不知道,没见过啊!”宫女乙
“小声点,她可是长公主的贵客……”宫人甲
“什么?”宫女丙
“听说,她可是得了月公子牌子之人……”宫人甲
“月公子?”
众宫女听了小太监的话,皆是一脸震惊,谁人不知这月颂月公子同长公主的关系?既得了他的牌子,便定是长公主默许的,其尊贵,可想而知,日后她们可要好生伺候,众人皆是异样打量
其实引起这样的关注,离歌她是故意的,只盼他君墨邪可有所察觉,方会提议,于这般炎热的晌午,逛这什么花园,许是那领路宫女时不时的回身之时,瞧出离歌几人有些热了,离歌也是未错过她额角的,十分违和的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前面有一凉亭,小姐去那休息一番吧,那边正好有一片开的正旺的莲花,其景致亦是不俗,且深得我们公主喜爱的……”合时宜的提议,无不体现这宫女的七窍玲珑
“那便有劳了……”
顶着青黛样子的韩云裳,早便逛不下去了,这大热天的逛花园?真是热死了,但碍于身份,她上前伏着离歌,跟随在前宫女,不失礼仪的前往
领路宫女步履有些加快,几人穿过拱门,未走多久,便到了那凉亭,果然,相较之下其中很是凉爽,微风徐徐,阵阵莲香
这凉亭又建在水中央,周遭皆是片片莲花,置身其中,当真是十分惬意,那宫女不知何时又吩咐了人上了茶点,同可解暑的水果之后,便立于离歌一侧,似等待随时吩咐,且时刻注视离歌方向,且眼神之中似有他意
可因她在场,难住了且热坏了的韩云裳,碍于身份,只能眼看着离歌面前的那些吃食,自小便是大小姐,何时如此过?她强忍着不能发作
“不知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离歌微笑的瞧着,那一看就年长她一些且应是有些身份的宫女
“小姐,莫要折煞奴婢,奴婢只是公主府的宫女,断然不可同小姐姐妹相称,奴婢碧萝,长公主吩咐,小姐住在公主府的日子,皆由碧萝照料……”名叫碧萝的宫女倒是恭敬
“碧萝?好名字,你也累了,眼下我也无需再伺候,于这亭中多坐一会儿,再就近闲逛一番便会回去了,毕竟你们东凉的夏日较我西川当真是有些热……”那人怎会听不懂离歌的言下之意
“那好,我们长公主府虽不及皇宫,但也是不小,日后若有机会,还是由碧萝亲自带着小姐,到处观赏一番才好,不然公主定会责怪碧萝,于小姐多有怠慢,眼下碧萝先行告退……”碧萝嘴角似微微上扬,语气确是不卑不亢
“嗯,有劳……”离歌亦是礼貌回复,却略有皱眉
离歌细细思量,这叫碧萝的宫女说的话,这是在告知她不要轻易走动?还是说她是外来之人,恐闲逛之时闹出什么笑话?觉得她没见过世面?或是其他?反正最主要的潜台意思,就是不让她独自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忆此人于开始到现在,皆是表面恭敬,难说心中如何想她呢
看着那碧萝离开的背影,离歌瞧了眼身旁的韩云裳,而韩云裳却是一副你自作自受的表情,离歌轻笑出声,她这是接连被鄙视了?无妨……
“行了,人都走了,坐下来喝口凉茶,吃些水果,解解暑吧!”
“哼,算你有良心……”
韩云裳倒是不客气的,直接坐下了,而一旁的京墨则是于凉亭口处,观察着四周
“不是我说你,这大热天的,你非要赏什么花,不怪那叫碧萝的阴阳怪气,真是热死了……”边吃西瓜的韩云裳边说着事实
“你也看出她阴阳怪气了?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想叫你那君师兄听得风吹草动,京墨……”
离歌为京墨亲倒了杯茶,并示意她也过来坐下
“没事,就是叫人前来观望,七嘴八舌……”京墨一开始有些拒绝,可听了离歌的话,三人难得默契的互相看着,二人似一瞬间明了离歌的真实用意,离歌接着开口
“眼下,我们虽同君墨邪同住公主府,可又不可轻举妄动,若想叫他知晓我们来了,那这些公主府的宫女太监,便是最好的传声筒,所以,我们尽管所言所行有悖常理,自然会被口口相传,没准儿就会好巧不巧的传入他的耳中……”离歌轻声为二人解惑,二人更是了然
“那便不必有所顾忌了,来京墨,吃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她们的举动越是不该,便越会被人质疑,从而口口相传,京墨看了眼自家小姐后,见小姐亦是同她点头,虽未接韩云裳手中的水果,倒也坐到了离歌身侧,并喝起了那杯茶
果不然,不多时主仆三人的举动,便被愈渐增长的围观之人瞧在眼中,并奔走相告
与公主府今日上门拜访的贵客,如何的于炎日逛花园,如何的主仆不分,又传其身份,实乃得了月公子青睐的西川贵女,其容貌气质亦是绝色,其举动虽多少有些不妥,但谁叫人家身份不俗呢?
就这样褒贬不一的传闻,于离歌三人入长公主府的第一日,便被传开,不知要多久,方会传入那人耳中,不过倒是先被长公主知晓了,对此,离歌本不意外,之后三人在亭中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于不再那般炎热之时,出了凉亭,于花园之中又逛了逛,便回了住处,并未去旁处,因离歌于他人地盘,当真不想徒增麻烦……
遂,方过晚饭
“长公主驾到!”
离歌几人,方由眼神仍有深意的碧萝,率人伺候的吃了晚饭,几人刚出了屋子,外面便有人传话
“想今日壮举,怕是先入了长公主耳中?”
韩云裳对着看书的离歌轻挑眉,起身同京墨一般无二,立于离歌身侧,离歌亦放下书,起身准备迎接这大驾光临的长公主殿下,不久便有人推开门,一袭华服的长公主,随后入内,只她一人,未见月颂随行
“离歌,参见长公主殿下……”轻声,并作势要跪下
“唉,不必如此,亦没什么外人……”谁想长公主亲上前,将离歌扶起,未叫她跪于她,后长公主移步上座,目光瞥了眼离歌先前看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这是瞧的什么书?”
“回殿下,只是东凉的杂记”离歌直言
“我东凉的风土人情,到是较其他三国的皆不同,若是有兴趣的确是可以翻阅一番……”长公主面带浅笑
“是,东凉当真是很有意思……”
“喜欢便好,若有机会,本公主定会亲自带你到处逛逛,毕竟兴趣相投之人,实乃难能可贵……”
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她喜小倌儿,毕竟那日于那种地方相遇,如今又来拜会于她,长公主见离歌沉默不语
“明日,于我这长公主府宴请一事,你应知晓吧,到时,定会来一些我东凉的青年才俊,遇到有眼缘的,大可上前与之结交,我东凉不似他国,不讲究,女子本该矜持的那一套,不过你这性子,公主我到是有些摸不透……”长公主看着此时清冷的离歌,实在是难以联系到之前,其出入各种场所的种种
“回禀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若是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便不会是这般……”韩云裳适时的搭言,且离歌于长公主询问似的瞧她之时,亦未反驳
“哦,原是这般,那且瞧明日吧,到时,定会十分热闹有趣……”
“多谢公主美意,若有合意,离歌到时定会不拘小节,释放天性,不辜负公主心意……”
虽一如往常,同样有些清冷的语气,可这样的话,自离歌口中说出总是叫人有些违和,这不,心中费解的云裳就是其一,释放天性?这两个词可以这般组合?可以这么用?可因知晓她真实性情,实在想象不到她会如何释放天性,韩云裳今日对离歌种种,算是重新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呵,开心便好,亦不必在意旁人非议……”长公主似有深意的瞧着离歌,浅展笑颜
“嗯……”离歌轻声附和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说完长公主便由人扶着出了离歌的住处
“恭送长公主……”众人俯身,直至不见人影
“唉,楚离歌,没想到你是这般模样,释放天性?呵呵……”
韩云裳直接笑出声,坐在了方才长公主坐的地方
“我家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京墨出言反驳
“看来今日下午,我们与花园之中的种种,皆被传入长公主耳中了……”离歌并未参与,而是另言其他
“说的是,长公主可是说了不必在意他人非议,想必我三人行迹应是传开,就是不知君师兄是否听闻……”韩云裳亦收起打趣
“若是他听闻了,他定会想方设法同我们联系……”
“可是就算他明日出现了,我们要如何同他说上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是我不知其身份,单单同他有眼缘呢?”
“你……”韩云裳再次震惊
“小姐……”京墨亦看着自家小姐
“京墨,明日人多嘴杂,待我于众目之下,表现出心悦于君墨邪之后,你便旁敲侧击的打听君墨邪的身份,同他的住处,反正我于长公主眼中实属另类,也不差这点荒唐事……”
“是……”京墨直接应下
“可是,若君师兄未出现呢?”
“那便暗中教唆个别无脑之人,提议见未来驸马爷,碍于面子,公主定会命人将其带来……”
“可若那时,便不好下手心悦之了吧?毕竟,知晓师兄身份了……”
“那就到时再说,眼下之重,是只要他出现……”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见到就总会有机会,况且她相信,他君墨邪这些时日,于长公主府,皆未传出消息,那他定是被高人看守着,或是有他所顾虑的,不然他怎么会乖乖听话?对此,离歌始终是猜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厢,长公主方自离歌处离开,行至不远处,身后便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一人
“如何?”长公主脚步未有任何停留,见那人上前一步,并示意随行宫女一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后,方开口
“那人依旧如常,且仍不做任何言语……”
“难不成今日府内传言,未传入他耳中?”
“长公主,您还是怀疑这楚离歌同他有所关联?”
“月颂,眼下所有看似平常的,既为反常……”长公主停住,连同她身侧的月颂,二人四目相对
“那公主为何仍将其留在府中?不担心太后有所猜忌?”
“哼,你以为母后她不知其近日所为?只不过是在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许还会引出他人罢了……”长公主突然气定神怡
“可是公主,到时难保不会受其牵连……”月颂依旧担忧
“哼,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主……”月颂还想再说些什么,怎料被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月颂心中明了,长公主这几年过的是何等日子,若是有人出面,同那人制衡,不论结果如何,于他们也好过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日,叫那人最后出现……”
“公主既打算推上一把,为何又叫他最后出场?”
“自然是叫那女子急上一急,呵呵……”
“是,月颂明白……”长公主面现笑颜,之后二人便再无他言,身后的一众,相继跟上护送长公主回其住处
眼下已是夜色如墨,外间的韩云裳同京墨应离歌要求,也已睡下,尤其是韩云裳,睡得很是香甜,可此时的离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本就没有睡意,还是固执的不想睡
“小姐,睡吧,有京墨守着……”耳边自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叫离歌心中一震,却又异常心安
“你说,是否是我管的闲事太多,才会如此诸事缠身?”
离歌换了姿势,仰面平躺,又怕打扰熟睡的云裳,故而放低声音,却又相信京墨听的见
“可是小姐,您能保证就算您不参与其中,这些事便不会找上您吗?何况,京墨相信小姐不是那冷情之人……”
“哎……”离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单她同君墨邪的关系,就不得不迫使她来这东凉
“小姐,睡吧,已是子时将过了……”京墨语气中似有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
依旧是单音节,可同时离歌也翻身向里,且看明日吧,若可同那人相见,再言其他,望事事顺遂……
离歌听着屋外的蝉鸣蛙叫,不知何时真的睡下了,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连带着一直守着的京墨也陷入浅眠,相较她们主仆,于这长公主府的某处,还有一人无法入睡,屋内更是始终燃着一盏烛光,尽管双目盯着手中的书,却是许久不曾翻阅,且眉头一直深皱,不知在忧虑着什么,此人,便是消失于众人面前许久的君墨邪
今日之事,他自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处自是听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虽明知她得了消息后,定会想法子前来,可却又不想她为他涉险
凌渊同他的那两个手下都在干什么?难道就没有其它法子,真叫她只身前往?如今更是同他无二深陷其中?君墨邪此时意难平,虽他心中对此早有猜想,甚至是料定……
这些日子于这长公主府,许背后之人碍于他的身份,到是对他礼遇有佳,更是派众人伺候,当然也可以说是窥探,对此,他习以为常,整日里除了看书便是看书,那长公主得知后,每每前来,更是为其寻来许多书籍,其中不乏珍世之作,可除了看书,他不曾与人多说一句,长公主亦是
长公主见,也不与为难,每每前来都是同那叫月颂的公子,下一个时辰的棋,期间,更是传出笑声阵阵,就这样,他看书那二人下棋,院内无人,院外许皆是人,既皆是演戏,他亦乐得自在,至于今日得知离歌消息,他却是多了些情绪,又知不可贸然作为,只待天明,宴会之时可有机会与之相见……
黑夜,不会因为谁的忧思,而同黎明晚些交替……
卯时未过,离歌便醒了,因青黛不在,便由京墨上前伺候,二人合力,很是简单的梳了头发,插上发簪,依旧昨日那身素白
许因发饰过于简单,叫后醒来的韩云裳一番嘲笑,碍于种种,虽有些不情愿,但顶着青黛模样的她,依旧来到离歌身后,拆了经京墨手的发饰,重新为离歌装扮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实无碍的……”离歌被拽着头发,轻声开口
“哼,那可不行,你若不出众,若是终不见君师兄,如何引得众位无脑公子,为你出头?”
韩云裳嘴上说,手上却不曾停下,虽说她亦是大家小姐,但相较于离歌感兴趣的,她反倒是正常一些,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能说十分在行,但也比这主仆二人要强上许多,当然,她自此便一直这样认为……
别说,不多时经韩云裳之手,又结合离歌平时里的风格,当真是将离歌打扮的美极,虽气质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
“如此便可引众人注目了?”离歌对着镜子一番打量后,自镜中看着身后的韩云裳浅笑,而那韩云裳被镜中美极的离歌瞧的,愣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本就知晓离歌她样貌不俗,如今更是经由她手,未免有些尴尬
“别对我笑,到时对那些公子哥多笑笑,京墨我饿了,怎么还没人来送早饭?也不找人问问?”
说着韩云裳便疾步地出了里屋,去了外面
“京墨,看来没有青黛,你我二人当真是不行……”离歌看着不自然的韩云裳,又看向面前的铜镜,心中好笑,这古代女子的发型,她当真是搞不定,后二人又相视一笑
宴会如期开始了,长公主府上更是陆续来了许多人,当真皆是些混迹城中的公子哥,其中亦包括那些自外归来的皇室贵族,众人相见皆是把酒言欢,毫无生分之意,仿佛是相熟许久的老友一般,而中场离歌的出现,自是惊艳了众人的双目,更甚者亦被震撼了人心,无不停下手中的推杯换盏,看着离歌这个清冷绝色,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在自他们的身侧走过,走向那不起眼的角落,远离中心
而那些自命不凡,或是此时距离那本不起眼的角落,相近之处的公子哥,便相继欲上前,企图与之搭讪,即成了眼下的这番景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知小姐……”
“小姐……”
“……”
搭讪之人越来越多,离歌亦是一改之前,皆是笑颜相迎与之礼貌点头,但仅限于此并未多言,可那些人好似不愿放弃,依旧同离歌没话找话,几乎在场之人皆围了上去,果然男人皆是色食动物
而这些人之中,有一位看着就很是粗旷,脸上更是有着络腮胡,且自称是皇室贵胄的男子,拨开众人,来到离歌跟前,一身酒气
“这位小姐,今后你便跟着本世子吧,保你后半辈子皆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男子边说,边伸手欲拉离歌手腕,京墨见立马上前,将离歌护于身后
“这位公子请自重,我家小姐乃长公主府上的贵客……”身后的韩云裳亦是看不下去了,这么个粗野的人,怎可亵渎了离歌,若是被凌渊知晓了,定会怪她为何坐视不理,不上前相护
“贵客?皇姐若知你家小姐可得本世子喜欢,也定会将你家小姐赏赐与本世子的,哈哈……”那人丝毫不让,依旧上前
“你……”京墨同韩云裳似皆要出手,韩云裳更是自袖中摸出凌渊临行时给她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退下……”
离歌清冷的声音传出,令众人再一震,先前这女子同他们皆是笑颜轻点头,不曾开口一句,不想竟是这般曼妙音色,虽清冷却迷人,但如今被自称世子的皇室之人看上,人人虽心有不甘,但碍于身份权势亦无他法,皆愿这女子可以脱身,毕竟这世子其样貌实在一般,眼下众人皆一脸惋惜居多……
“听到没有,你二人还不应你家小姐吩咐,退下……”
眼看着那人便要靠近离歌,可因离歌的话,京墨二人虽未动手,但仍挡在她身前,而离歌心中所想,亦是不想与之发生正面冲突,过早的暴露二人伸手
再者,她不相信于此发生的一切,那长公主一点不知,不过是在等谁先绷不住罢了,而她向来沉得住气,况且,不论想见的,同不想见的人,此时皆未出现,可眼前这男子若是被他碰了,离歌当真是觉得会恶心许久
三人无奈被逼至角落,身后更无退路,奈何于一处,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的贵公子们,皆被那世子的人控制,不得上前替她们解围,万般紧迫之下……
“长公主驾到……”一尖细的太监声传来,众人未回神之际
“耶鲁凉,你在做什么?”女子厉声便自众人身后的门口处传来
“恭迎长公主……”
众人相继回神行礼,那衣着尊贵的女子缓步行向上座,不曾看向离歌处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长姐……”而那叫耶鲁凉的世子,似有些怕这位长公主,赶忙不再纠缠离歌,快步跟上长公主
“长姐,弟弟同她闹着玩呢,没事儿没事儿……”其神情一改之前,一脸的小心谄媚,与其体态相当的不符,而长公主好似不愿理他,到是同离歌点了点头,离歌与之相望,算是打了招呼
“行了,大家继续把酒言欢吧!”
长公主发话,那叫耶鲁凉的也识趣的不再多说,不过是个小女子,日后私下求求长姐,定会到手,耶鲁凉宽慰自己,更知不可于众人之前,惹这位长姐不快,可他怎知,这女子可不是他想要便可要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插曲终止,宴会照旧……
“小姐……”
京墨担心的看着离歌,韩云裳亦是,离歌对二人轻摇头,不想此时于另一角落,离歌不经意的一撇,竟见到了凌渊的身影
他真来了?二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皆为公然向彼此移步
就这样,宴会接近尾声,之后同离歌搭讪的人眼中更满是愧疚,愧疚不曾出手相助?对此,离歌并不在乎,心中更是谋划着如何表露对那驸马的好奇,不想那上座的长公主悄悄示意身边人,于离歌刚欲有所动作之时,一墨衣男子的出现,使得在场众人,皆感到周身一寒
君墨邪,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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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时,那人一袭墨色衣袍,头戴银色发箍,许是因通体利落墨色,就连许久未见的离歌,亦莫名觉得于众人之中,他身形竟如此高大,果然只有对比才分伯仲
待他一步步靠近,方看清他的衣襟同袖口处,皆用银丝线绣着云纹,腰束同色的祥云纹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全程不卑不亢的行至长公主下首,并自然而然的坐下,途中目未斜视,也未与旁人招呼,当然尽管如此,他亦是看见了离歌
对于他一系列的举动,上座的长公主并没有丝毫的不满,更是同众人一般无二的惊于他的气场,见鬼的是,这样清冷的气质,长公主竟觉那叫离歌的女子,与之有些相同之处……
“呵呵,想必不用介绍了,这便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大家不要因驸马的出现,而略感拘谨才是……”
长公主语气依旧很是轻松,却叫众人很是不解,如此叫那月公子该如何自处?
毕竟这些年,被众人所知的,一直是长公主同他的风月之事,眼下又将这未来驸马爷现于众人面前,且以驸马的身份正式介绍于众人,所以,此时众人多少皆为月颂感到惋惜,怕是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了,向来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可尽管如此,那些人精依旧一个个相继向君墨邪俯礼、敬酒、打招呼,而得不得到回应?那便是两说了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包括离歌同凌渊,连云裳也一改之前迫切,几人更是趁人不备之时,凑到了一处,时不时的私语交流
“眼下,我们该如何?”
凌渊有些急了,毕竟再拖下去,这宴会便要结束了,而他也明显感觉到,君墨邪已瞧见了他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没有接言,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并又接着倒了一杯,之后便不理三人诧异目光,公然向周围还是很多人的君墨邪处走去
离歌知自己此举很是大胆,可眼下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凌渊的出现,末了君墨邪的现身,皆叫离歌觉得,或许这本就是长公主精心布的局,为的只是引她上钩,引她先有所行动,那么她便满足她……
眼看着离歌便同君墨邪只剩几步之遥之时
“怎么?离歌这是对本公主的未来驸马有兴趣?”
高座上的长公主,她突如其来的话,叫离歌一顿,更是叫周围的人一顿,尤其是似明了离歌意思的那三人,京墨更是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儿,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喘一口,观望着,而观离歌却换上明媚笑颜,抬起头看向她
“未来驸马爷一表人才,这样俊俏英气的男子,于我西川亦是少见,离歌当真是有些迫切,想与之搭讪结交,如今走近一看,觉这未来驸马爷,他同离歌之前所识之人,有些相似,眼下离歌更是要上前确认一番,望长公主不要怪离歌不知轻重,目无礼数……”
离歌所说句句严谨且透着深意,心知肚明之人一听便知,各中所漏细节,长公主同君墨邪亦不例外,可她的话又再一次的惊了众人
“本公主说过,若有眼缘的,大可上前与之结交,即便是本公主的未来驸马亦无妨……”
长公主说的肆意,可听者却值得深思,今日长公主府一行,当真是有趣的很呢,众人不敢互看,各自心中揣测,直觉这女子当真不简单
得了特许之后,离歌更是肆无忌惮,直接错过人群,来到君墨邪面前,并抬起手中酒杯,二人四目相对,离歌先开口,清冷的声音一出,引得所闻之人比比注目
“公子可是名叫君墨邪?”
没有多余情绪的话语,好似只为求证她心中所思,却很是大胆,叫凌渊三人皆是一身冷汗,她这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错,她在赌,赌那座上的长公主熟知一切,却又一手促成此番境地,同样震惊的还有长公主本人,可在她的脸上却并未展现任何,只是看下二人方向,现叫人难测神情,而于此时,不知是谁站了出来
“如今天色已晚,我等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有了此人带头,那人又应景儿的抬头看了看天色,俯首请求,众人之中便相继有人与之附和
“是啊,在下亦告退……”
“在下告退……”
“……”
这种时候,既有了出头鸟,这些人精,一连串的一个接着一个自请离开,虽然这名声狼藉的长公主,对于他们来说仍有助力,希望与之结交,但眼下情形明显异样,他们可不愿细探,恐同长公主交恶,三十六计,果然还是走为上计,对此,长公主也未做挽救
未过多久,之前热闹非凡的长亭,如今没剩几人,而离歌亦一把拉住,此时于她身侧不远处的凌渊,阻止他要离开的步伐,待众人皆离开之时,便只剩下离歌几人,同长公主一干人等
“本公主觉得,各位有话要同本公主说,不如我们去本公主的书房吧,那里较这里,更适合说些有趣的事……”
说完那长公主便由月颂在前领路,先行于离歌几人,离歌同君墨邪二人互看一眼,便随后并排跟上,凌渊虽心中不解,亦不似前路二人淡定,到也带着身旁的云裳同京墨紧跟二人之后
长公主书房
离歌对于眼前满目琳琅的各种书,并没有过于惊讶,她一直便觉得,这个混迹市井悠悠众口,活于皇室的长公主,定不是胸无点墨之人,如今更是得以证实,待长公主于案前坐定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是一伙的?”长公主看着每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错,于西川通过我三哥相识他二人……”离歌先开口
“果然,你是西川皇室之人,如今特来寻他……”
“……”
君墨邪见二人一来一往,便猜到离歌定是西川身份被知晓,连同凌渊亦是未做任何举动,也未因离歌直言而有何慌乱,毕竟于西川之时,他们当真是在一处,同那千寒璟也是相识,至于细节,他们皆相信,就算这东凉再神通广大,也不可尽知
“长公主,不知还要将在下友人,于长公主府中盛情招待多久,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出面处理……”凌渊如今亦直言,已到了此等地步,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位是?”长公主看向离歌,似询问
“凌渊……”离歌只是简单二字
“神医凌渊是你?恕本公主眼拙,竟不识神医身份,多有怠慢望海涵……”长公主一副很是敬仰的模样
“公主,既已到了今日,我君某也不想同公主绕弯子,还望公主帮忙,君某当真要离了这长公主府,想必眼下的局势,也是长公主不想要,同不愿看到的吧,那君某相信君某对此,还是有些用处的,说不定亦可将其改变,眼下只看公主是否愿意……”一直未说话的君墨邪看着面前之人
“你知不知晓,身为母后亲赐于本公主的未来驸马,你说出这样的话,本公主定会叫你人头落地,还有你的这些朋友,甚至是你身后的所有势力……”长公主话中虽透着犀利,似在捍卫她的皇室尊严,可神情,却不似话中那般强硬
“长公主,你不会的……”离歌低着头,接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因你我二人很是相似,不愿被掌控……”
最后几个字,离歌说的一字一顿,并抬头与之对视,因离歌的话一出,空气好似瞬间凝固,众人皆是沉默,就连之前认为长公主口出狂言的凌渊,此时亦转头看着离歌,心想此女当真是了不得……
“呵……”长公主呼出一口气
“月颂,派人去外将这里守住,不要让那些耳目靠近这里半步……”
“公主……”
“去吧,也许我东凉的天,真的要靠他君墨邪,母后欲极力拉拢之人方能改变,这样的日子本公主当真是过够了……”
“是……”
月颂领命出去,行至京墨身侧之时,不知为何略停顿,更是打量了一番后,方出了书房
“君墨邪,你定是知晓有人会来寻你,而这人起初,定会引起我的注意,而我,定会将她带入府中,而你,便如此无所作为,享受生活?”长公主对着君墨邪一连几问,君墨邪皆未回答
“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你当真能推翻母后干政?这么些年,我同母后的关系也并非是外界传言,那般母慈女孝,她只不过是想将我变成另一个她,这些年更是网罗了各方势力,为她所用……”长公主一改之前,自称为我,众人并未接话,只当她是在难得倾诉
“近几年,她的势利更是除我东凉外,遍布各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此话一出,离歌瞬间心中猜测,于临凉郡所发生之事,是否亦有眼线,或者直接同这东凉太后有关?若是这样,那她西川身份被知晓,便说得通了
“哼,离歌你是否想通了何事?或是有了何疑问?”长公主看向离歌
“没错,那临凉郡守实是母后之人,你同那西川千寒璟,更有南渊百里修出面,为你等脱困,皆被母后知晓,不想你当真是西川皇室之人,甚至是同我一样贵为公主,怕是母后也不曾想到……”
“还有你君墨邪,既得母后如此看重,身份更是不一般吧!”
长公主说完看向离歌几人,笑容有些苦涩,她何时才可活得如他们一般肆意?
“……”
之后众人一番交谈,更结合长公主时不时的一句提点,君墨邪知晓了,他是如何被太后使计,方将其找到,叫众人皆惊于这太后的老谋深算,更替太后惋惜,这长公主为何不同她一样,独独志不在此,她那皇兄又是斗不过老家雀的小麻雀,便出现了如今局势
又是一番交谈,由于时间关系,众人粗略明了东凉不明局势,几方势利,同长公主对此亦可于暗处提供的帮助,当然这些皆是便于君墨邪今后行事,众人合议之后达成共识,无非是各取所需
由凌渊将长公主的人,寻一同君墨邪身形差不多之人,将其易容成君墨邪的样子,依旧住于长公主府,众人于翌日传出,被长公主以觊觎驸马为由,通通赶出府,对此,于众人也算说的过去,毕竟他们亲见前日离歌所为
就这样,不仅得长公主助力,且可将君墨邪带出,更是掩人耳目,此事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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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长公主正看着顶着君墨邪模样,却碍于她身份,畏畏缩缩的侍卫,细细打量着
“唉,月颂你说,单看样貌,当真是同那君墨邪一模一样啊!”长公主依旧于君墨邪处,同月颂下着棋
“嗯,就是性子不如那人淡泊……”
“听见没有,你这样如何能骗过母后眼线?”
“……”那人未开口,且一脸局促,却努力镇定
“公主,您当真信那人?”
“总比同这样的人成为对手要好,且他可同西川三皇子结交,又得母后赏识,想他定是有过人之处,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好过眼下,同是公主,本公主何时才可如她那般自由洒脱?”长公主落了一子,语气中似有些许羡慕
“那公主,我们便一同期待吧……”
“……”
长公主未语,而是笑看着月颂,二人继续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连夜离了长公主府的众人,离歌同凌渊为了不引起众人猜忌,同君墨邪并未多说几句,便分道回了之前下榻的客栈,而君墨邪则是去了别处,连同守在外的玄煞玄枭
“凌渊,你说这事儿成的是否太过于容易了些?”回到客栈的几人,不光只有韩云裳一人心中存有这样的疑问
“眼下亦只能看他君墨邪如何行事了,这位长公主许虽没有太后的那般野心,但其心技亦不容小觑,日后,切记定要提防……”
“嗯,待寻得机会我便会同君墨邪汇合,确保行事万无一失……”凌渊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离歌,这一夜当真是匪夷所思,且对于他是为何于受邀之列,亦是一头雾水,或真如离歌所言,这长公主当真是不简单,早早的便对他们的身份或怀疑,或笃定,她既如此,且看那高座之上的太后,恐君墨邪今后的谋划怕是实难顺遂……
众人皆是忧心,又因夜已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房歇息了,青黛瞧着自家小姐如此神情,心中自是万般不舍,也许她们当初就不该出来,回想这一路,哪次不是叫人心惊?
“小姐,别想了,奴婢伺候您歇着吧!”
青黛将温热的帕子递到离歌面前,离歌虽接过,担心中想的却是他君墨邪临分别时,趁众人不备对她说的话,他叫她尽早离开,莫趟这趟浑水?想着想着,离歌竟笑了
“小姐……”青黛见离歌现如此笑容,心中更是惶恐
“呼,青黛我没事儿,你也去歇着吧……”
离歌只是简单的擦了擦脸,便将帕子递还到了青黛手上,转身上床未脱衣衫,面向里,躺下了
“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背对着她的离歌轻挥手,只得作罢,轻手轻脚的便出了屋子,关上房门,回身见守在门口的京墨,刚欲同她相问,可京墨亦同她摇头,皱眉的青黛只好同京墨一道离开了……
离歌心想,如此神秘莫测的君墨邪,竟然叫她离开?难不成是因如今东凉的局势,他尚无法保证可完全掌握?恐对她会造成何等危险?自他看她的眼神之中,好似担忧多余日久不见,他将她会来,会引长公主注目,会促成今日之事,皆料到了,眼下却又叫她来了便走?离歌翻了个身,难道那太后的势力,真的叫他如此顾及,连刚才多说一句的时间皆没有?难道她真的要速速离去?他言此话之时,一旁的凌渊似有察觉,却未反驳,她不信凌渊对此决定未听得,不知晓……
“云裳,明日你便收拾东西,离开东凉……”云裳房中
“凌渊,你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若是那般,我便更不会一人独自离开……”云裳直接出言反驳
“不行,这件事没商量,若不然,我便向师父他老人家修书一封,相信不出两日,便有人会来亲带你离开,那样我还可放心一些……”
“你……”
韩云裳很是气愤的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凌渊,其神情多是无奈
“云裳别使性子,君墨邪他所谋划的并非小事,趁眼前见过你面孔的人不多,你抽身离开最为容易,不然,若你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如何向师傅交代?”
“可是……”
“离歌应也会离开……”凌渊打断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渊,你们同君师兄就一定要管他东凉的闲事吗?”
“东凉的公主是北苍的太子妃,更可能是北苍的皇后,而我们同太子的关系,你说这还是闲事吗?”
“……”韩云裳短暂的无言,她自是知晓这个中列害,单看君墨邪的身份更是不会置之不理,而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尤其是他
“好,明日我便离开……”
得到答复的凌渊松了口气,眼下不知,依离歌她的性子,是否会妥协离开,如若不然,明日他同样要去说服于她……
鸡鸣方啼,一夜未眠的离歌便睁了眼睛,君墨邪叫她走,无非是怕她受牵连,那她走便是,只要离了众人视线,隐于市井,她便是安全的,当然叫她远离东凉,她定是忧心这里将发生的种种,可她三名女子,着实有些不安全
“京墨……”离歌知晓京墨定在她附近
“小姐,可是有吩咐?”丝毫不拖泥带水
“嗯,你过来……”
离歌同她低语,命她寻了辆马车,并找三个不论身形衣着,皆同她三人相似之人,等在城外,又命她再安排一辆相同的马车,停在客栈不远处,京墨听后,未多言便起身,欲着手去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下,叫醒青黛……”
京墨一同应下,便出了屋子,不多时
“小姐,为何起的这般早?鸡鸣刚啼,不再躺会儿?”青黛见自家小姐依旧昨晚那身,如今已坐于床边
“给我梳洗一番,便将东西收拾一下,还有将你我三人的男装拿出来,备好……”
“小姐,你这是要作何?为何要男装?难不成小姐还要去那小倌儿馆?小姐,这可是大白天啊,小姐……”
“我们要离开凌渊他们,你去准备便是,除了些必备衣物同银两,其他一律不带,对了,备好笔墨……”
“离开?离开好,眼下东凉实乃多事之秋,离开才是安全的,奴婢马上就去,马上……”青黛似急切,生怕她家小姐反悔一般
“回来,先为我梳洗……”离歌叫住风风火火的青黛
“哦,对对对……”
就这样,天方亮,离歌三人便在小二的注视下出了客栈,并由他出面,为离歌叫了早早的停在一旁的马车,小二又恋恋不舍地将三人送上了马车,直至马车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如此佳人,这便离开了,不知日后是否有机会再相见?唉……”小二满脸的惋惜
而车上的三人方上车,便在车上换了原本的女儿衣裙,变身男儿,大概走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城门口,三人于一拐角处下了马车,并给了车夫一大笔钱,其目的不必明说,那人许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更是连连点头后,依离歌要求,加入了道上来往的行人车队之中,朝城内驶去,同时与他相反的方向,还有一辆同色并无太大差异的马车,正很是着急的行驶着,并时不时的超超车,以表示它当真是很急……
“行了,走吧,对于那辆很是焦急的马车,可是给了足够的银钱?”
“小姐放心,奴婢已安排妥当,一路西川,若有尾随之人,定会认定小姐归家心切……”
“那便好……”
“小姐,我们不是要离开东凉啊?我们……”青黛来回看着自家小姐同京墨,见二人神情淡然,心下明了,又是这招儿,且她们根本就不会离开东凉,没办法,亦只好跟着,虽不情愿,于是,皆是一身男装的主仆三人,转身回了城中
客栈
“离歌留书走了……”凌渊拿起离歌屋内桌上的书信
“不想她倒是比我动作还快……”
“嗯,方才店小二说,天方亮她三人便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对呀,依她的性子,她怎会如此?且于此时悄无声息的离开,快看看信中写了什么?”韩云裳满心疑问,最起码应像她那般挣扎一番才对啊,凌渊听后,同样不解,立马展信
“东凉逛够了,亦也该回家了,勿念……”凌渊读出信中字眼
“就这些?”
韩云裳似并不相信,一把夺过,反复细细观看,见无其它,转脸看向凌渊
“看来,君墨邪的话,她昨夜已想明,云裳,今日你也离开吧,这东凉无时不是多事之地……”
“那你呢?”韩云裳担忧的看着凌渊
“我?定是要同他一起……”
凌渊语气无比坚定,韩云裳亦不是无脑之人,深知眼下不该多问,之后只得按原计划,于正午十分,二人一同退房,同离歌三人一般无二的隐于市井,消失不见
“主子,离歌小姐当真是离开了……”玄煞来报
“嗯?何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弟兄们来报,说是今日一早,由客栈的店小二帮忙拦车,三人急匆匆的出了城门,一路向西川……”
“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一旁的玄枭搭言
“不要惊动她们,于暗中护着便好,以防有人对她们下手,到了西川之后,直至她同千寒璟取得联系,方可将人撤回……”
君墨邪好似丝毫没有怀疑,许一心只想离歌远离危险,而眼下,那西川千寒璟无非是最好的选择……
“是,属下明白……”
“待一切尘埃落定,不论何处,我定会去寻你……”
稍有安心的君墨邪默默许下誓言,而离歌亦是抓住他此时的心理,知他无暇顾她,又没把握可成功当面游说,见她如今,天将明便动身,只因她已想明,不叫他分心,同他心意相通,君墨邪瞬间又安心了许多……
可若旁人于此细细想来,这二人皆是有些可笑,许应了那句老话,关心则乱
且本那般精明的两人,却独独忽略了接下来要与之对立的那人,怎会叫他们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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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后,因那女子公然觊觎驸马爷,之后长公主便大怒,将那些一干人等,皆逐出公主府,如今那女子更是离了我东凉……”
“走了?那与她同行之人呢?”问话之人是一太监,而于他身旁高座之上,有一人,着一黄色宫袍,黄袍上绣着大朵大朵金红相间的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十分的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纯金所制的护甲,上面镶嵌着几颗耀眼的红宝石
此时,手中正把玩着一串一看就知实乃上层的墨玉珠子,摩擦有声,再向上看,其容颜并未因岁月留下过多的痕迹,白皙胜雪的皮肤,虽比不上那妙龄女子的吹弹可破,但仍不难自其五官断出她年轻之时,定是美的不可方物,那一头长发虽有几根银丝,但被侍女挽起,梳理的更是一丝不苟,只插着一只凤钗,再无其他装饰,想来这只凤钗定是与她意义非凡,且价值不匪
不错,此人便是那东凉干政太后,不似东凉广大女子的穿着,到很是雍容端庄
“其同行之人也于当日晌午离了客栈,不知所踪……”下首跪着之人依旧不敢抬首
“不知所踪?那还不去查,回来做什么?”那公公再发话
“是,属下无能,马上便去查……”说完那侍卫便要告退
“等一下……”
高座之人开口了,声音不是该有的慵懒,而是中气十足,说话之时,更是接过宫女递上的茶杯,轻轻晃动
“太后有何吩咐?”
“连带着那出了城的女子一道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那女子不是走了吗?想必是回西川了,眼下如此多的事,她一个女子,不必这般费神在意吧!”那公公问着太后
“难不成,你是忘了那临凉郡之事?”
“太后是觉,那女子同那事儿脱不了干系?”
“如今这个时候,无论是谁,但凡可疑便要查清楚,不可放过任何,哪怕是莹莹之光,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侍卫领命
“长公主,如今可有什么异常?”太后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
“太后放心,老奴派人盯着呢,自那日之后,她便连同她的月公子,时常去那君墨邪的住处,所待之时,较之前更甚,虽说那君墨邪对其态度同过往无异,但太后,由此是否也可放心些?”
“放心什么?”太后似不解
“自然是放心长公主,她线下是在对其软磨硬泡,欲使之妥协,实在是在为太后您分忧啊!”
“哼,若真如你所说,那便好了,这姓君的也是,哀家如此赏识他,更是将身份最为珍贵,且是哀家心爱的公主赐予他,他仍不答应日后为哀家所用,那些男子可允诺他的,哀家依旧可应允,哼!莫不是不识抬举?”太后似有怒火
“太后息怒,老奴认为再过些时日,他定会妥协的,毕竟我们长公主,可是如太后您年轻之时那般绝世容貌,有几个男子可抵挡住朝朝日日……”
“希望她当真是同哀家一心,这东凉的天下,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接连叹气,老太监又是一顿宽慰
“还有那些自各处归来的皇室之人,如今可有何动向?”
“回太后,他们的一切行动皆在老奴掌握之中,除了那些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赌坊酒馆的,至于那些暗地里动作的,咱们不是还有那耶鲁凉吗?”
“嗯,哀家倒是将他给忘了,日后有事不方便出面的,便叫他前去,此人甚是容易掌握……”
“老奴明白,太后放心,不过……”老太监似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老摄政王同摄政王妃……”老太监又说一半
“你这以后怎也学会了吞吞吐吐,罢了,将人撤了吧,只要他摄政王府不公然同哀家抗衡,哀家仍会放他们一马,对过往之事……不究……”太后扶额
“太后人善,念其姐妹情谊,还望老摄政王一众,可明了太后心意,断不会再同陛下一气……”
“嗯,陛下那里仍不可松懈,命人牢牢守着,还有后宫那些有子嗣的,有背景的妃子,亦要时时守着……”
“老奴明白……”
“我东凉国力雄厚,自然要登四国之首,当今陛下丝毫没有先帝,他父皇的野心,并选择安于现状,哀家定要完成先帝心愿,振我东凉……”此话一出,无不彰显虽为女人,但仍有雄心壮志的太后她的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放心,老奴会一直帮着太后您实现先帝的夙愿的……”二人一番对视,眼神之中皆是坚定
“还有一事太后,暗探来报那人应是回来了,如今应已入东凉……”
“哼,看来人真的是到齐了,好戏是该开场了……”
……
因太后下令撤了守在摄政王府周围的人,使得君墨邪同其中之人的联系,方便了不少,当然眼下太后还不知,真的君墨邪已不在长公主府中,此刻,一切的一切皆在多方于暗处密谋之中,只待开锣……
而离歌三人,自那日再入城中之后,因着男子装扮,虽其样貌俊俏,到也未引过多的注意,且三人寻了家不是特别火的青楼住下,名为包场了,给了足够的银子,住多久皆随意,平日里亦是正常营业,虽然生意本就不好,可青楼的老鸨子见有离歌这样的,俊俏的冤大头掏钱,每日的叫喊更是较往常卖力,到是多少引了些客人前来,当然多赚一分是一分
她也识趣的不去打扰离歌她们,入世多年,自然知晓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
今夜离歌,此时正同青黛在厅中饮酒,身边的姑娘倒是有几个有客的,时不时的还朝她们这桌推杯示意,离歌亦来者不拒
“我说公子,我们这都在此住了五日了,整日同这些女子一处,若日后传出,恐于名声不好啊,还有,这几日为何皆不见京墨,她人呢?难不成是去找寻家人了?”
前面的话,离歌细笑不语,可这最后一句,却是被她留意了,是啊,京墨之前应是这东凉之人,如今逗留了这般久,却未为她寻找家人,罔顾她之前曾许诺过
“小姐,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见离歌沉默不语,正拉着她的衣袍,小声唤着,离歌回神
“是该抽空帮她找找家人了……”离歌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便不再开口,青黛只好作罢,因她相信这几日亦可平安无事,那只要在这里等消息便好了,如今她也大致明了自家小姐所忧心的,无非就是那君公子,而他所谋之事,定是大事,到时不论结果如何,定会轰动全城,而这烟花之地,自是鱼龙混杂,消息多元,她只要看好小姐,莫要外出便可无碍,毕竟名声同性命,她只能避重就轻,青黛心中一番思量,希望一切可如她所愿……
而这几日,外面当真是发生了一些事,细节是离歌她们所不知的,君墨邪多次出入摄政王府,老摄政王更是暗中联系了众皇室,由君墨邪出面,连带着长公主亦于暗中帮衬,更有由个别大臣,公然于朝堂之上联名,逼迫太后,要求当朝陛下亲自上朝处理政事,尽管此提议终被驳回,却也叫太后一众压力倍增焦头烂额,甚至有些急火攻心,迫使她不得不使出最后手段
“太后若如此,是否有些为时过早,恐生事端啊……”
“你是怕日后哀家名不正言不顺?”
“太后,他毕竟是先帝亲选,更是叫了您多年的母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老太监似不忍心
“哼,那你没看见近日朝堂之上,群臣是如何对峙哀家的吗?那些老臣更是言语强横,这一切,难道不是他暗中操持?得他授意?”
“老奴对此并不这般认为,毕竟我们的人,不曾放任何可疑之人靠近他的宫殿啊!”
“那你说该如何?”
“太后不妨先查查近日联名的这些大臣们,看看他们是以谁为首,我们到时顺藤摸瓜,定会有所收获……”
“好吧,叫那耶鲁凉去办,他如今也该活动活动了……”太后稍有平覆,喝了口老太监递上的参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接连又过了几日,眼瞅着就要七夕佳节了,离歌三人依旧住在那不起眼的青楼之中,不想她们亦出来这般久了,这几日许将七夕,每到晚上,人较往常要多上许多,有时,青黛也是按耐不住,三人便一同便装出游,就同今日,离歌三人皆着一身粗布女装,容貌稍有改变,如平家姑娘那般,逛了逛,更是由青黛出面,买了一些“买得起”的小玩意儿,对此,青黛自是心中欢喜
“可抽空找了你的家人?”
离歌自然的同身旁的京墨搭话,使得听了此言的京墨一顿
“没有,奴婢这些日子皆未想起任何……”京墨见离歌瞧着她
“慢慢来,只要有心,叫你查的事,也先放一放吧,如今时局难测,不愿被人知晓的,他们亦不会叫旁人查到……”
“嗯……”
对于如今朝堂,透过青楼来往客人,还有京墨所探,离歌亦多少知晓一些,几乎同东凉百姓所知不差太多,无非知晓各中事宜恐皆是那君墨邪从中斡旋,太后对那长公主似未起疑心,假的君墨邪亦相安无事,那长公主仍时不时的现身玲珑坊,幽会月颂,同其一同出入
而今日今时,她好似有些想念那玲珑坊的佳酿,便于方才好说歹说的说服了青黛,前去只为讨一杯酒喝,却好似忽略了什么,眼看着,便要得了酒,出了玲珑坊,可行至门口心中正愉悦之时……
“哟,这位姑娘请留步……”一男声叫住三人步伐
没错,被叫住的正是买了酒,正要离开的离歌三人,而那叫住她们的男子,正一步步的靠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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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眼,他见这三人为首之人有些眼熟,除此之外,心中对其怎会来此更是多了份好奇,遂将三人叫住
而此时被叫住的离歌三人,青黛多少有些慌张,京墨更是私下握紧拳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反观离歌,虽面上是一如既往淡然神情,实则在看清来人之时,心中亦是生出几分担忧,可她是谁?她可是楚离歌啊,事事喜欢先发制人
“不知这位公子,叫住民女所谓何事?”
不卑不亢清冷的声音自离歌口中传出,使得已靠近他们的耶鲁凉神情一顿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本世子方才还在纳闷,如此打扮,怎会买得起这玲珑坊的酒?原来是你啊!”那耶鲁凉直言身份,并边说边欲挑起离歌的下颌,且一眼的色相
原本,离歌并不想说破其身份于大庭广众之下,可他竟如此无礼,回想当时于长公主府的宴会之上,此人便曾对她多番无礼,眼下更是这般放肆,离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叫他得逞,并随手按住欲上前护她的京墨,不叫她轻举妄动
“世子爷,您怕是认错人了,民女并未有此荣幸,可同尊贵的世子爷您相识……”
离歌不想将事闹大,眼下身侧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又因她亦是偷偷留在这东凉,若当真与之起了冲突,怕是实难全身而退,而这眼前之人,却好似不想放了她,离歌心中一时无措
“唉,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本世子又不是洪水猛兽,只是想请小姐过府一叙,到时,相信小姐定会想起本世子是谁的……”
眼下耶鲁凉已没了原本之心,来这玲珑坊找什么乐子,近日太后交代之事,他调查无果,受尽了斥责,心中本很是不快,可不想于此遇见了这在长公主府上遇到的小美人儿,他怎可轻易将其放走,只想快快地将其收入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见这耶鲁凉似对她势在必得,更是围着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便也顾不得其他,不愿再与之周旋,趁其不备,拉起青黛转身便欲离开,可那耶鲁凉怎会如她心愿,立马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住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离歌见一只手被他拉着,微怒
“小姐,这又是何意?就这般不辞而别?实在是不妥吧……”
耶鲁凉依旧嬉皮笑脸,京墨见自家小姐面现怒气,又深知眼下情形,实在不易与之冲突,可这身边看热闹的众人,没一个愿意上前为她们解围,毕竟此人可是皇室之人,亦是情理之中,可若见自家小姐如此于众目之下被人轻薄,实是京墨不愿见到的,遂,京墨动了……
“咔嚓”
“啊……”
接连两声,不想,原是京墨将拉着离歌的那只手,瞬间扯过,暗自用力,将其整条胳膊给卸了,众人皆是心惊
“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这三人带回府上……”
那被卸了胳膊的耶鲁凉,一手扶着被卸了的右手臂,不忘命令其手下,欲将离歌三人直接拿下,且目露凶光,围着的众人,将一切皆瞧在眼中,却没一个敢上前的,只能心中对离歌她们抱以同情,谁让他们深知于皇权面前,谁人皆是命如草芥,蝼蚁苟活
得了自由的离歌,心中并未责备京墨的大胆,而是在耶鲁凉手下靠近之时,同样戒备,今日,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被带走,眼下更是已经无暇是否会暴露了,只盼混乱之时,可有生机逃脱
三人背对相依,一向胆小的青黛更是抱紧怀中的酒坛,想着将其适时的当作武器,同小姐这一路,亦是见过了许多场面,眼下为了不叫小姐落入那一看就不是好人之手,她亦是豁出去了,只要护住小姐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眼看着五六家仆上前,围观的人倒是皆后退了几步,虽有欲上前的,但权衡之下,亦不曾有所举动,对此,离歌到也理解,看来她们三人如今只能硬闯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耶鲁凉再下令,仆人不敢不从,毕竟这样的事之前亦是上演过,但凡他们主子看上的皆会得手,只是这位小姐较之前那些好似有些不同,人人心中略有迟疑,可又见自家主子神情……唉,不管了,众家仆相继上前,动起手来,对此,三人艰难应付
除了京墨之外,离歌同青黛皆不会拳脚,不过相较于青黛,离歌倒是比之灵敏一些,二人一边躲闪,一边抓起身边之物,一顿狂抡,倒也是得手了几次,青黛更是将怀中酒坛砸向一人,虽未砸中,但亦得了空闲,抓起身边小摊上的鸡毛掸子,同自家小姐一般无几的一顿胡乱比划,而京墨更是使出全力,打得围着她的三人,皆受了伤
棍棒,酒坛,各种可上手的,甚至是鸡毛满天飞的混乱之下,似离歌三人稍占上风,看着倒地受伤的几人,同身边虽不敢上前,却在窃窃私语的众人,扶着手臂的耶鲁凉气的更是咬牙切齿
“废物,一群废物……”而此时,更是瞧见得空的离歌三人,正欲逃跑
“还不快起来追……”耶鲁凉上前踹着地上的家仆,扶着疼痛难忍的胳膊大喊
离歌三人方瞅准时机,不做任何停留,一同起身便跑,这几日,三人已对这条街略有了解,三人一路快跑,身后耶鲁凉的人,更是步步紧追,街上瞬间人仰马翻
这一追一跑,愣是跑出了好几条街,三人多少有些体力不支了,但仍不忘挪动步伐,身后的人也不曾停歇……
“小姐,我去引开他们……”京墨提议
“不行……”离歌虽气喘,却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
“别废话,快跑……”
离歌顺手推倒身侧一切可拦路之物,且不容京墨反驳,一手拉一个的继续七拐八拐,可她们毕竟是女子,又是如此黑灯瞎火之时,方才慌乱之际,已是胡乱跑的,现在早已不知前路,眼下更是入了条巷子,好似前行无路
三人观察一周后,离歌拉着二人躲进了一扇虚掩着的门后,藏好
周围静的可怕,除了狗吠,便是三人的呼吸声,同那扑通的心跳
离歌想着,若是今晚在劫难逃,君墨邪是否会救她?不会,他不知她未走,离歌长吁一口气
“小姐……”青黛方小声开口
“别出声……”京墨便捂住其口鼻
“人呢?哪去了?明明看见她们进了巷子,本世子就不信了,她们三个女子能跑到哪里去,谁敢收留她们,哼,给我找,找不着你们几人便等着领罚吧,哼,那贱人竟敢伤了本世子,找,给我找……”耶鲁凉怒火中烧
“是……”
“找,找到了,本世子定要弄死那伤了本世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耶鲁凉对离歌亦是势在必得,若不是当时,长公主阻拦他,早便称心如意了,怎会有今日这般,如今得见,怎会放过,更何况于众目之下,她的婢女还伤了他,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恨不得将京墨挫骨扬灰
“吱嘎……”
于黑夜之中,这样的声音格外刺耳,原是三人呆着的门不堪重力,挪了一寸,却是吓得三人将心皆提到了嗓眼儿之处,寻找她们的人,更是听了去,正朝声源处慢慢靠近,皆想着一探究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离歌三人吓的手心全是汗,青黛更是额角起了汗珠,紧闭双目,似认命却不甘,于这般惊心动魄之时
“喵……”
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只猫,自离歌三人身侧而过,于缝隙出了门,现于人前,吓得离歌三人一动不敢动
而耶鲁凉的仆人看清之后
“爷,原来是只猫……”
“猫有什么可看的,人,本世子要的是人,还不快继续找……”
耶鲁凉似气极,扶着右手臂的样子更是滑稽,方才一瞬他都幻想出待抓到离歌之后,他要如何享乐了,不想是只猫,真是扫兴
“是,是,属下马上便找,马上……”
五六仆人,继续于这巷子中翻找,连鸡笼子都不放过,独独不曾细查那扇出了只猫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人声渐远,三人刚欲起身,离歌便被人轻按了肩膀,离歌警惕回头,就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之时
“是你?”心中万般震惊
“嘘……”
那人噤声状,未多言,便示意离歌三人跟上他,轻手轻脚的往院子里走去,起初京墨并不愿意,可见自家小姐亦跟上前,又回头看了眼门外,并未走远的那些人,便只好跟上去
四人前后入了后院,穿过角门,又是一顿七拐八拐,最后竟然回到了玲珑坊的下一层,此时那救了离歌三人之人,正为离歌倒着茶,并示意离歌一同坐下,而离歌未拒绝,连带已看清的京墨青黛,三人心中皆是震惊,除此之外,还有方才的惊心动魄
“多谢月公子搭救……”
离歌拿起茶杯,似酒般,一饮而尽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言谢……”说着月颂接着为其续了一杯,没错,方才救了离歌三人的,便是这长公主的相好儿,月颂公子
“那若无事,离歌便带着她二人先行离开了……”离歌作势便要起身
“离歌小姐,眼下认为还有何处,较我这玲珑坊来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离歌亦不愿为月公子平添麻烦……”
“哦?离歌小姐何出此言?”
“月颂公子并不想叫旁人知晓,是你救了我们……”
这一路走来,愣是避开了所有人,直至这下一层,离歌再傻也是明白的,离歌此话一出,倒是叫月颂轻笑出声
“想必那位神一般的公子,亦不知离歌小姐,如今并未离开我东凉吧,所谓关心则乱?”
“……”离歌不言,二人四目相对,月颂继续开口
“不错,我是不愿叫人知晓,今夜是我救了你们,于长公主,亦是如此……”月颂依旧看着离歌,眼神中竟带着真诚
“离歌身上,并无月公子所图……”
“嗯,你放心,我亦不会将你交给君墨邪,毕竟眼下不是时候,亦不可因你叫他有半分分心……”
“如此是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直言,不愿拐弯抹角,不想那月颂亦是如此,起身几步便自桌子的一头,行至离歌身侧,停住
“为她……”
月颂转头,看向离歌身侧靠近门边的京墨,对此,离歌皱眉不解,京墨青黛更是
“公子直言……”
离歌边说边起身移动,直接将京墨护于她身后,这一举动叫京墨很是感动,连带着月颂亦是震惊,她不只是她的奴婢吗?为何会得她如此相待?甚至是以身相护,看着一脸警惕的离歌,月颂竟笑了
“你笑什么?莫要打我家京墨的主意,你,你不是长公主的人吗?长公主怎会容你这般?我家京墨虽出身不高,但也不会委身于你,你休想,我同我家小姐亦不会同意……”一旁的青黛也上前,离歌此时亦是冷脸
“若是没错,她应是我妹妹……”
“什么?”
三人震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看着面前惊讶的三人,月颂心中是欢喜的,对于京墨的身份,他本就八九不离十,如今又知她身边之人,皆是真心待她,他心中的那抹愧疚似又少了几分,毕竟眼下看来,他活的不如她肆意,更不似她身侧有着如此关心她的人,想至此,月颂心中难免有些苦涩,可是他是男人,理应承担许多,若非眼下情形,他亦不愿打扰她,毕竟他亦不确定她是否愿意接受他
离歌最先清明,可是心中仍有万般疑虑,更是知晓,若这月颂此言为真,怕是要有很长的一段故事待她们去消化,或是该留京墨一人,她同青黛不易知晓太多,离歌想着,便转头看向仍震惊,且有些无措的京墨,京墨似察觉,转头看向离歌处,二人眼神之中皆是深意,一旁的青黛仍未回神
“京墨别怕,看你,若你不愿,我们便离开……”离歌如定心丸一般的话语,叫京墨瞬间不再无措
“你说吧,有何可证明你所言……”京墨一改之前,很是冷静的问向一直看着她的月颂,这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细细打量眉眼之间到当真有一抹熟悉
“你真的不记得了,什么皆忘了?也罢,忘了亦是好事……”月颂等了等,见京墨对于他的问题并未开口
“当初初遇她之时,她便失了记忆,期间亦不曾想起任何,只是入了这东凉,看你们东凉女子衣着,似与初遇她之时所穿有些相似,我便有些怀疑京墨许是你东凉之人,不过,因如今实乃多事之秋,便未多方打探,当是我的过错……”离歌轻声解释,对于这样的解释,月颂摇头
“错不在你,这么些年,亦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不曾……”
“你还没说,你有何凭证可说服我,我是你的妹妹……”京墨打断欲继续忏悔的月颂,月颂稍有一顿
“你虽失忆,但哥却记得你的长相,哥不会认错的……”
“你莫要欺负我们京墨失了记忆,便胡乱认亲,若非说我们京墨同你是兄妹,除了你知的,还要有我们知晓的,不然我们是不会认你的……”青黛拉着京墨的手,而月颂亦明了,略收情绪
“在你的左腹靠下,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莲花状印记……”月颂一说完,京墨便下意识的摸向左腹,离歌瞧见此举,结合她的神情,便知此事亦是事实了,而月颂不待京墨作何,便继续开口,同时坐下,为几人上了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故事有些长,我们还是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吧,相信你并不介意,这件事被她二人知晓……”月颂似肯定,见三人落座,方细细道来
“你我的父亲本是宫中御前侍卫统领,母亲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亦是知书达礼,同父亲生活多年,二人更是相敬如宾,有了你我之后,生活更是平淡而和美,母亲亦重不过问父亲之事,就这样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在我十三岁,也就是你十岁那年的秋日,那段日子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神情更是不似往常,时常入夜亦见不到父亲归家的身影,本着平日里父亲对你的宠溺,你更是每每睡前,皆吵着闹着要找父亲,我同母亲却都没法子,只能想方设法的哄着你,突然一日夜里,父亲依旧没有回来,一群蒙面人闯入了我们家,见人就砍,见东西便烧,那夜大火染红了我们的家,地上的血更是刺痛着我们的眼,往日熟悉的身影一个个的倒下,母亲不顾自身的护着你我……”
说到这儿,月颂的眼中似有泪光,尽管那一幕已过去了这般久,而京墨似有回忆被牵动,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却未开口,等待着月颂接着说下去
“母亲许是知晓,父亲怕已是凶多吉少,便将你我藏于已死的家仆身下,一人去到那群人领头之人跟前,声嘶力竭对齐拉扯,只为知晓今日所为何,那人许是见母亲柔弱,于心不忍,便言明,怪只怪我们的父亲,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知晓了不该知晓之事,那人容不下他,今日特送我们一家团聚的,母亲听后,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看了眼我们的方向,便夺刀自尽了……”
“那后来呢?”青黛听得心疼且焦急
“后来,那人见娘死了,发现四周再无旁人,便下令一把火烧了我们的院子,之后便带人离开了,待人走远后,我便带着惊恐的妹妹逃了出来,那些日子妹妹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而我们两个本就是孩子,生活很是艰难,以乞讨为生,可是没过多久,我兄妹二人便失散了……”
“于是,多年后,京墨便辗转遇到了我家小姐,而你做了小倌儿?”
“青黛,不得无礼……”离歌斥责,免月颂尴尬
“哦……”
青黛似知晓自己所言不妥,略有愧疚的看了眼身旁的京墨,是呀,谁愿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取悦女子的小倌儿,又回想京墨身世,泪水在青黛的眼中打转,迫使她伸手,欲再次拉住京墨那略有颤抖的双手
“这些年你可查到真相,知晓这背后真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冥冥之中好似已接受她的身份,问着为人子女理应知晓的真相
“……”对此,月颂却是沉默了
“你倒是说呀……”京墨越来越急切,听了他的叙述,很多事情她如今也已想通,她那断续的记忆,那温柔而不舍的眼神,甚至是她的身手,都叫她相信她同他是兄妹,眼下她迫切想知晓杀人凶手,为父母报仇,可月颂却是这般,依旧不言不语,甚至是低下了头,不再看她
“你……”京墨彻底急了
“那人?怕是位高权重吧……”离歌开口为其解围,话一出,三人便一同看向她,尤其是月颂
“若非如此,你何故屈身于长公主门下?且以你的才学,亦大可不必沦落这玲珑坊,受人白眼……”离歌依旧一针见血
“难不成是长公主?父亲知晓了……”
“不是她,不关长公主的事……”对于京墨的猜忌,月颂赶忙否认,生怕生起误会,离歌将其神情看在眼中
“那是何人?”京墨仍旧穷追不舍
“京墨,莫问了,那人应是你我难以撼动的存在……”
“可是小姐,若不问出是谁杀了京墨的父母,我们该如何帮京墨报仇啊?”青黛从旁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是这仇容易报,月颂便不会多年不曾找寻京墨了……”离歌边说边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月颂
“若是近日,东凉之事可有了结,我们父母的仇便也算是报了……”月颂似无厘头的一句话,可离歌听了,细品之后却好似全部明了
“你们的仇人当真是那位?”离歌看着月颂
“嗯,还望离歌小姐莫入这浑水,只为保我妹平安无事……”月颂没有否认,并起身向离歌俯礼,一旁的京墨亦不再多问,虽不似自家小姐那般明了,但似知晓了一二
“你们早些歇着吧,那耶鲁凉恐不会善罢甘休,于这玲珑坊眼下应是安全的……”月颂说完便欲离开
“等一下……”
京墨将其叫住,月颂似有些惊喜的转身,一脸期待的看着有些无措的京墨
“我,我只是想知晓我的名字……”
京墨当真是有些窘迫,毕竟月颂除了告诉她,他们的身世,并不曾逼迫她任何
“花吟,你叫花吟,我亦未改名,我们的名字皆是母亲起的,她是一个如诗一般的女子……”月颂为其解释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不再开口,月颂见便出了屋子,并带上了门,留下主仆三人于屋内,稍有停留后,月颂方长吁一口气,便起身离开了,他相信那离歌小姐定会护他妹妹周全,剩下的事,便由他一人就好,他亦相信这东凉的天,在不久,真得会因那君墨邪而发生变化,到时,他父母的仇亦算是有了结果,而他的妹妹,虽不能在他身边,但只要他知晓,她会好好的活着,他便安心了……
“京墨?哥希望你可如你的名字般,好好的过完一生……”月颂长吁了一口气,隐于夜色
而这屋内的三人一段时间里皆不曾开口说话,这一夜她们真的是经历的太多了,一向爱说话的青黛亦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才是合适的,思量之迹
“花吟,是去是留全权于你……”离歌并未再叫她京墨
“小姐,您要放京墨离开?小姐……”青黛一下急了
“小姐您……”京墨更是不知所措,一脸担忧,离歌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月颂所言,我亦不赞同你为双亲报仇,毕竟有些事,不是你我可做到的,但是月颂是你哥哥的这件事,我们不可无视,若日后你想同你哥哥一处生活,我亦不会拦你,若你想留在我们身边,我也不会赶你,毕竟这些年,我们三人经历的太多,早已是亲人……”
“小姐,不论我是谁,叫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小姐的,尽管如今知晓了我的身世,亦不会,况且眼下花吟亦是京墨,京墨还是京墨,更是会陪着小姐,护小姐周全,当然也是为了京墨自己,希望小姐可同京墨一起,看那人的结果……”
“嗯,好……”离歌看着眼神坚定的京墨
“京墨不离开我们便是最好的……”青黛很是开心
“不过,话说京墨你的仇人到底是谁啊?怎么好似就我一人不知,唉,到底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压低声音询问着离歌同京墨,二人皆是不语,甚至是有些羡慕,头脑一如既往的简单的青黛,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就如同京墨忘记了那段只会令人痛苦的回忆,同月颂,京墨皆不曾多问,彼此近年的一切,所谓不知既不痛……
这厢已是深夜
“爷,仍不曾找到那女子三人……”耶鲁凉的奴仆小心翼翼的上报,而此时正在被大夫医治的,疼得有些难忍的耶鲁凉,更是火冒三丈
“废物,找个女子都找不着,废物,全是废物,啊!不如拉出去喂狗,还有你,你给爷轻点,想疼死爷?便连着你一块儿喂狗,哼……”许是弄疼了他,耶鲁凉边斥责仆人,边吼着大夫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饶命,爷饶命……”众人皆求饶
“哼,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给爷退下,省的碍眼,看着就烦……”耶鲁凉扶额
“是,是……”
“本世子就不信,只要你在一日,于这东凉会找不到你……”
之后的几日,耶鲁凉命手下的一波人,一直于暗中查找离歌几人的下落,为此,更是为离歌引来了祸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因得了月颂的庇佑,离歌三人这几日都是安全的,也可以说是因半步未出玲珑坊,期间,偶然可瞧见月颂同京墨于一处交谈,离歌同青黛每每碰到,也皆是识趣的离开,算是给兄妹二人留些空间
转眼七夕这日,将入夜,墙外的街上便十分热闹,离歌独自一人饮着酒,不想这东凉亦将这七月初七叫七夕,而不是北苍的乞巧,反而叫离歌多了份亲切,可饮着饮着,离歌不禁想起了去年今时发生了许多的事,尤为叫人心痛的便是四姨的惨死,想至此,离歌仰头豪饮的坛中酒,心中默默惋惜,许是思绪深远,竟无心身边来人
那人未做声,只是将一坛佳酿放到了离歌身侧,使得离歌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玉笙烟?
可当抬头看清后,心中不免多少有些失落,却亦拿过酒坛,打开酒封,于手中轻晃坛身
“怎么?可是将在下想成了那人了?”
“哼……”离歌轻笑,仰头饮酒
“是在下猜错了?”
“月公子好像很喜欢猜测人心?”离歌转头看他
“我若是有此本事,又怎会至今未同我那妹妹……算了,不提也罢,毕竟我们分开多年,又默契地不问彼此过往,如今更是不敢奢求太多……”
月颂语中透着无奈,又似知足,离歌见也不多说,与之示意,二人一同碰了碰酒坛,同饮
这一情景,更是叫离歌错认为此时同她共饮之人,是那玉笙烟,也不知那人如今身在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不是那耶鲁凉,今日这般热闹,你们真该出去逛逛,我们东凉的七夕佳节,定是比你们西川的要热闹的多……”
尽管听了月颂的话,同他那一脸嬉笑的神情,离歌却并没有多心动,热闹同安全,她果断选择后者,于是当下只是回以月颂一个浅笑,便又饮了一口坛中酒
“京墨不是凉薄之人,相信只要你二人相处的日子久了,她定会自心底接受你的,当然,首先你要活着……”
离歌再次看向月颂,眼神好似欲将其看穿,使得月颂心中一顿,他自然是希望可以好好的活着,可是他的身份,如今所谋之事,事后他无法保证可全身而退,何况,他的心中已有牵挂之人,除了他的妹妹,若有任何,他做不到袖手旁观,见神情如此凝重的月颂,离歌再次开口
“有些事,实难兼得,但你放心,我在一日,京墨便在一日……”
离歌如此保证之后,亦未想自己实需身手不凡的京墨相互,却于月颂面前夸下如此海口,可谁知那月颂竟信了?
“多谢……”
二人再次共同举起酒坛,同饮佳酿,许是用力大了些,离歌的嘴角沾了些许酒渍,离歌察觉月颂目光,便十分自然地用袖子一抹,动作毫无女子该有的,叫月颂又是一顿,随即浅笑,心中了然,她这样的性子,本该如此不拘小节
“你这几日为何从不曾问我关于那人之事?你之所以留在东凉,难道不正是为了他吗?”
月颂问出心中疑虑,离歌抬头看着夜空,那异常明亮的皎月,周围布满了繁星,皆以它为中心
“不日便会有结果了,问与不问又何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如此笃定,他不会有何?”
“就算有什么,我亦帮不上忙,倒是可以替他收尸……”
离歌最后说的异常轻松,略带调笑,倒是惊的月颂险些喷了口中的酒,心中想着,这女子当真是异于寻常,结合之前种种,日后怕是此女子做出任何,皆是情理之中,对此,月颂不再多问
之后,二人又简单的交谈了一些有的没的,直至各自将手中的坛中酒喝完,墙外热闹的人群亦未散去,可已是子时,夜有些微凉,二人一同起身,打算回屋休息,瞧着不远处京墨同青黛一同寻来
“相信不日你们便可毫不避讳的出门了,毕竟,若如你所言,离结果也不远了……”月颂打量了一番之后说道
“嗯,多谢近日来的相护,只盼到时,不会为你惹来麻烦……”
离歌向月颂轻俯礼,月颂摇头浅笑,瞧了眼京墨方向后,便离开了,许是免于二人尴尬
“小姐,您又饮酒了……”
青黛率先走近,京墨稍行于后,离歌看着怀中抱着许多东西的青黛,转看着京墨,脑中回想着月颂的话
“方才奴婢趁人来人往,便拉着京墨稍微乔装后,出了趟玲珑坊,小姐你放心,未走多远,就在旁边的铺子,买了些小姐你爱吃的果脯同糕点,当然,糕点也有奴婢爱吃的,对,还有京墨,嘿嘿……”
青黛好似怕离歌责备,赶忙解释,且一脸的小心,离歌听后又再次看向青黛身后的京墨,见她先是点头,又是摇头,虽心中仍有担忧,但瞧着这青黛的模样,实不忍斥责于她,便直接错过她,走了,青黛瞬间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小姐,小姐……”
青黛看着京墨,见京墨快步跟上小姐,她便赶忙跟着,且不忘紧抱怀中吃食
回到房中,离歌并未再开口,算是对青黛小小的惩戒,青黛亦是小心伺候,担心自己是否会为小姐惹来什么祸事,那包吃食,青黛也一直未敢动,放在离歌屋内的桌子上,直至离歌躺下,她二人退下,就这样七夕算是过去了……
慈安宫
“太后,老奴自侍卫处得来一消息,十分有趣……”
“哦?可是长公主府有了消息?”太后兴趣似并不高
“长公主府一切如常……”
“那是陛下同某些大臣又有所行动了?”太后忽皱眉,转头却见那老太监依旧摇头
“那是为何?”语气似不奈
“回太后,是耶鲁凉……”老太监十分恭敬
“哼,莫提那废物,这都几日了,什么事皆未办好,如今他可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太后提及此人好似很是气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侍卫来报,于几日前,他曾于玲珑坊公然为难一平家打扮的女子,并想将其收入府中,怎知那女子不从,且与之发生冲突,并动起手来,交手之际,咱们的世子爷还受了伤,于众目之下,于是此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什么受伤了?不是平家女子吗?怎会身手?”
“怪就怪在此,侍卫于暗处一直跟着,发现这世子也好似同其本便相识,而那女子亦不是寻常身份,世子受伤后,更是对其穷追不舍,最后追入穷巷,人竟不见了……”那老太监形容的绘声绘色,太后听得更是一脸不解
“后来几日,那耶鲁凉更是私下派了一队人手,于城中多番寻找,至今仍未找到……”
“哼,不过是他的风流事,看来真是过于看重他了,一事无成的废物……”太后生怒
“可老奴觉此事实在是诸多蹊跷,便命手下继续跟进,果然于昨夜,叫老奴的人瞧出了几分端倪……”老太监似得意
“哦,你个老货,可是叫那耶鲁凉的人寻到那名女子了?”太后似来了兴趣
“不是,是老奴的人,于昨夜七夕,发现了那女子的侍婢出入玲珑方……”
说至此,老太监眼神发亮,太后皱眉,精明如她,怎会至今仍想不到这个中暗藏,老太监知心的继续开口
“而又一番探查之后,这侍婢的主子,那女子竟出入过我们长公主府,那耶鲁凉亦是在长公主府与之相识……”
“什么?”太后听后一脸的震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您应该猜到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了吧?”
“这……”
此时的太后,心中万般思量,细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越是细想越是心乱,手中的茶盏亦是有些颤抖
“太后,太后您先莫多想,也许此事同长公主并无关联,长公主也认为如今她早已离开,况且我们的人亦是一路跟了马车,行了许久,且直奔西川,连我们都被骗过,何况是长公主呢,眼下之重是先将那女子掌控起来,她如今留在我东凉定是有其他目的,不得不防,太后,太后……”老太监的话,无不提醒着太后,现下什么是重要的
“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公主毕竟是本宫的亲骨肉”
“是啊,就算长公主真的做了什么,亦定是一时糊涂,受小人蛊惑,日后待时局稳定,太后再加以规戒,长公主到时定会明白太后苦心,毕竟这东凉将来……”
老太监欲言又止,而他未明言的,太后自是心知肚明,更是较他更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
“此事不得耽误,速去派人,连同那耶鲁凉一道,命他从旁协助,叫我们的人,将那女子强制带回,如有反抗,生死不论……”太后果断下令
“是,老奴这便去……”
“等一下,莫要伤了那玲珑方的月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老奴明白,太后是不想同长公主于明面上撕破脸,伤了长公主同太后的关系,亦莫叫众人猜测,太后您同长公主母女二人生了嫌隙,给他人机会……”太后给了老太监一个眼神同手势
“可是太后,为何要命耶鲁凉同去?”
“由他出面,众人定会认为是他对其贼心不死,断不会想到是本宫为之,切记,行事之前没要同他细说,只说是去抓人,事后更要交待其不可乱说一句,胡乱打听……”
“是,老奴明白……”
太后挥手,老太监退了出去,留太后一人于这诺大的宫殿之中
“陛下,您放心,我在一日,便定会为您守住着千古基业,扩充我东凉版图……”
太后似自言自语,可神情却好似注视着某处,脑中更是闪过当年年少时的种种,她更是不甘心,这一生既不能为心中所爱,那便做那人上之人……
七月初七,本是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日子,可对某些人而言,却不尽然,就比如离歌……
风雨之前,总是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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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怕当真是吓到了,连心念的点心都不敢吃了,哼…”
离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又觉许是自己多心,都这些时日了,皆是无事,昨夜街上亦是人满为患,应不易被关注,且那耶鲁凉应对她早已失去了兴趣,现下也许不必再如此杯弓蛇影了,离歌又静坐了一会儿,脑中胡乱想着
“青黛,青黛……”离歌轻唤着青黛的名字,不多时便听自屋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推门而入
“小姐,您醒了?”语气依旧小心,离歌存了再逗逗她的心思
“嗯,都几时了,为何不叫醒我……”
“啊?哦,卯时刚过,想着小姐昨夜喝了些酒,且时辰还早,便想小姐多睡一会儿,左右也是闲来无事”青黛听了离歌的话,样子果然如昨,小心的伺候离歌梳洗
“行了,这包点心,若某人不吃,怕是要白白花了银子,岂不是更亏。”离歌边说边浅笑
“小姐……”反观青黛神情瞬间满是欣喜
“一块儿也不许剩,不然扣光你月钱……”
“嗯,好,青黛一定听小姐的,青黛最听小姐的了……”青黛面上的笑颜因离歌的话更甚了,离歌见了也是满心欢喜,如此明媚的笑容,是多么令人神往,离歌甚至想将其永远的印在心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得了许可之后,青黛并没有立马扑向桌上的那包垂涎了一夜的糕点,而是继续为离歌梳洗装扮,心中也已没了昨夜的不安,可离歌又开口
“日后遇事还是要沉稳些,莫要将京墨带坏了。”离歌再次规戒,只盼她身边之人,日后可以成长的更好,对此青黛亦是心知
“青黛记下了……”
听了青黛的应允,离歌亦心安,她并不奢望如此性子的青黛,经诸事能有极快的长进,如今在她身边,她尚可护她一护,可若日后她……罢了,不想那么多了,离歌迫使自己不再多想,并任由青黛为她穿上一身素白衣裙,其款式亦是她所喜,一切妥当之后,主仆二人相继出了屋子
“这一大早皆不见京墨,想必又是同她那月颂哥哥闲聊去了”青黛扶着离歌,来到这玲珑坊下一层的天井,环视一周,皆未瞧见京墨
“咦……”青黛刚欲再开口
“行了,她兄妹怕是有事,我们亦无事,便莫要寻她了…”
“哦,好,那奴婢伺候小姐用早饭吧,昨夜饮了那许多酒,怕是肚里早空了。”离歌点头,青黛立马着手准备,二人吃了早饭,接近晌午之时亦不见京墨,连带着月颂也未见人影,晨起时的难安似又上了离歌心头,连手中的书离歌瞧的也很是无趣,询问了玲珑坊的人,回答的皆是未见二人身影,离歌想着,这兄妹二人怕是一同出去了,眼看着要申时了,快一日未见的京墨终一人归来
“京墨,这一天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同小姐很是担心,可又不敢贸然出了这玲珑坊,还有你那哥哥,也一同不见人影,你……”青黛口若悬河,看着站在门口的京墨,样子像极了护犊子的母亲,欲惩治夜不归宿的孩子
“青黛,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单独同小姐说…”
“你……”青黛不想京墨未回答她不说,还要将她撵出去,亏的她这一整日如此担心她,刚欲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你先出去,不是还有点心没吃吗?再不吃当真是要坏了”离歌适时的开口说着,目光看着好似心中有许多事,眉头紧皱的京墨
“可……”
离歌抬眼,一个眼神
“哦,好吧!”最后青黛虽不情愿,但也听了离歌的话,并带上门,却并未走远,寻一处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点心,小心的看着来往的人,似为离歌二人放风,现在的她,已不被察觉的有了些许变化……
屋内扑通
在离歌未反应之际,就见此时的京墨已跪在了离歌面前,泪水更是难得的在眼中打转
“京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离歌依旧冷静如常,且未伸手扶她,见京墨一直不语,只是咬着唇,皱着眉,强忍着不叫泪水掉落,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离歌
“你知晓了?这是在拜别我?要同你哥一道?你哥他同意?我答应你哥会护你周全,你哥怎会被你说服?”
离歌一连几问,同时伸手拭去身前跪着的京墨那不知何时已撑不住,流下的泪珠
“对不起,小姐,京墨不能叫哥哥一人犯险……”
“可如今,你又能帮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同他一起……”简单的四字,却是蕴含太多,离歌长吁一口气
“既已下定决心,我便不再拦你,毕竟此事皆是你兄妹二人心中所系,我只盼待尘埃落定,你可平安,亦不问身在何处……”
“嗯,多谢,小姐……”京墨说的似艰难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一片坦诚,离歌本就知晓京墨早晚会知其所有,她亦没有理由阻拦她的决定,毕竟此事若是换作她,她亦同样会如此
“你哥他人呢?你既回来了,想必他也应同你一道……”
“他,他被长公主府的人接走了”京墨说的有一丝丝隐晦
“哦……”离歌也不再多问
“记得万事小心思量而为,且不必你事事出头,若是见到那人,若他问起我,你便说我一切皆好,至于我们身在何处,想你也瞒不住他,稍后我会同青黛回之前那家青楼,若欲寻我们,便去那里,这玲珑坊还是不便住下去了……”
“不不,我哥说了,不论他在与不在,这里的人皆会护着小姐的……”离歌摇头并扶起京墨
“这里毕竟人多眼杂,你哥在时尚可应付突发状况,可如今情形,我们断不能叫你们分心,兹事体大……”
“那到时,若见了那人,便叫玄枭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必,你们比我们更需要人手……”
“可是……”
“好了,就这般决定了,今夜我们三人一同离开,到了那青楼之后,你便一人伺机离去……”
“小姐……”京墨眼中似满是愧疚
“放心,不会有事的……”
“待此事落定,京墨再不会离开小姐半步……”似承诺
“嗯,到时,你若仍愿跟着我,同我们一处,我定会带你回家……”
“嗯……”
离歌最后的两字回家,像是有魔力一般,叫京墨心中莫名的温暖
之后,叫来了一直守在门外的青黛,离歌二人对此随震惊,但也未多言,同其简单的说明京墨欲离开的原委,当然是避重就轻,虽因方才京墨将她撵了出去,她有些生气,可又知她是想同她的哥哥一道,为父母之事奔波,她又深感同情,便也原谅了她,且一直叮嘱京墨,到时一定要来寻她同小姐,她们还要一起生活,更甚之,叫京墨发下誓言才肯罢休,对此京墨一一允诺,心中亦是欢喜,因有这样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之后,三人一同吃了很是丰盛的晚饭,席间亦是欢声笑语,离歌也是全程浅笑,可食之最后,因京墨将要离开的事实,三人心中皆多少有些惆怅
离歌心知,一段时间这怕是她三人于一处难得的一餐饭了,本想着应小酌一杯,可又想之后还要回之前的青楼,以免路上一身酒气,引来多事,想着便算了
之后,由青黛将三人这几日的行装收拾妥当,听从离歌的,不留下任何痕迹,以免为玲珑坊留下祸事
戌时将入,就着街上人来人往,三人改了妆发,变身男子,离歌依旧白衣,手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京墨青黛似侍从,一左一右的护其身侧,大大方方的入了人群,且不时的左右观看,行人因她们的样貌自是不自觉的多看几眼,见她们手拿包袱,又觉有些眼生,像是刚入城的外来公子,有那么一些人却也忘记了之前瞧过与之相似容颜,人就是这样,不会将新奇之事放于心中过久,何况是人,眼下只是惊于离歌俊俏长像,后便不再多做关注,离歌对于路人侧目也是习以为常,当然这些也是归功于之前,离歌三人为躲耶鲁凉时的低调,三人一路无常的来到了之前的青楼,迎在门口的老鸨见一顿,便人精似的上前
“哟,这位公子,快快里边请……”这可是她的财神爷,不知这几日为何不见其踪影,今日归来,她怎会放过?虽说这几日生意还算可以,相较之前
离歌更是未拒绝,任由她拉着,入了青楼,同时看了眼京墨,好似示意她趁此机会,门口行人来往,速速离去,京墨亦明了,虽有不舍,但亦未做任何停留,驻足片刻,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于人群之中
离歌同青黛由老鸨拥着,入了青楼,并回到了之前三人住处,老鸨更是左右打量
“啧啧,瞧这容貌,不论男女皆是如此出众,若是可常住我这青楼,怕是……”
“妈妈,快住口,我家小姐岂会入你青楼谋生……”青黛因京墨离开,本就不顺心,眼下正愁有气没地出
“呵,是我说笑了,说笑了……”老鸨抖着香气扑鼻的帕子,似要上前亲为离歌倒茶赔不是,却被青黛制止,老鸨识趣后腿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哟,怎么少了一个,之前不是三人吗?”老鸨尴尬的找着话题
“不该问的莫问,有些事,难道还要提醒嘛?”老鸨脸色因离歌的话,多少有些不好看
离歌见,示意青黛掏出事先备好的,面值百两的几张银票,老鸨见了,立马眼中放光,欣喜一把接过,似生怕离歌反悔一般
“我明白,我明白,定会好生伺候您二位,之前不该言之语,望海涵,海涵,您二位歇着吧,定不会有人来打扰的……”老鸨拿了钱,十分恭敬的退了出去,留下的离歌同青黛相视不语,心中各有担忧
“今日起,我们便一同歇在这一间屋子吧!”
“嗯,好……”青黛应下,对于自家小姐的这一决定,其实也是她所希望的
入了夜,早早的,二人便躺下了,且于同一张床,却同样睡得不踏实,众人认知中一向心大的青黛,此时也是辗转反侧,又担心打扰身旁自家小姐休息,不敢动作过大,于她实是煎熬
可躺在里侧,同样未睡得离歌对此却是未做声,而对于青黛的些许改变,她是欢喜的,除此,心中亦是思量万千,只盼黎明可如期而至……
除却难以安稳入睡的二人,太后的人也是扑了个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原本已是深夜,街道上也只有少数行人,同正在收摊的小贩,玲珑坊内如往常一般无二,歌声嬉笑声不断,可此时正有一群人前来,将歌舞升平的玲珑坊团团围住了
“让开,让开,看什么?看什么?”这些人言语不善,且对阻碍了他们的众人严词厉色,吓得许多小贩愣是加快了收摊的速度,街上一时慌乱了起来
于此时,耶鲁凉正缓步走上前,行至玲珑坊门口,面露不善,心中更是想着,太后突然命他带队来此抓人,来此之前,同太后的人手中,看到了所抓之人的样貌,不想就是从那他手底下跑了的女子
“难道太后知晓我近日的所作所为?怕我误事?还是说那女子本不简单?”
耶鲁凉心中暗自悱恻,看来日后行事要慎之又慎,毕竟太后这棵大树根须遍布,断不能因一步,断送了他往后的前程,遂耶鲁凉眼神骤然坚定,似下定决心
“给我搜……”
随着耶鲁凉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冲进了玲珑坊
“哎,各位军爷,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
“怎么了?这是”
玲珑坊里的客人同下人皆是震惊,连着门口围观群众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声,有几个胆大的倒是于一旁窃窃私语,又碍于耶鲁凉一众的威势,毕竟他的风评本就不好
于是亦有人猜测,今夜此举,八成是这耶鲁凉又看上了玲珑坊的哪个女子?结合之前轰动一时的失手?才如此兴师动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人群中似有人叹息
“不知又是哪个姑娘要遭殃了……”群众甲
“你小点声,这玲珑坊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群众乙
“可……”群众甲似有同情
“都给我闭嘴,可是想到本世子的府上坐着聊聊天?”耶鲁凉似戏谑的语气,盯着先前私语的二人方向,骇人的神情,迫使那二人再不敢做声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玲珑坊便被翻了个底朝天,坊内的客人也早都吓跑了,歌姬舞姬皆受惊的抱做一团,拉扯之间,小厮们也有个别受了些伤,一个个再不敢上前,任由耶鲁凉的人肆意妄为
“世子,楼上没有发现……”
“世子,楼下也没有……”
“世子,后院也没有……”
听着汇报,耶鲁凉虽皱眉,但心中也没过多担忧,毕竟这些人中亦有太后的人,不论今晚抓到与否,且便不能全算他的责任
“玲珑坊管事的人呢……”耶鲁凉厉声,见人群中有一人,虽步履有些踉跄,但神色却未见多少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世子,老奴便是这玲珑坊的管事……”那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上前回话的语气不卑不亢
“哼,你这玲珑坊的管事当真是处事不惊……”耶鲁凉未正眼看那人,而是悠然的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摇头吹着有些热的茶
“不知世子今夜如此前来玲珑坊,所谓何事?”那管事人再开口
“看来,你身后的主子当真是以为在这东凉无人敢动他,连你这小小的管事,今时今日皆敢同本世子这般回话,哼……”
“世子既知晓我家主子的能耐,世子今夜如此就不怕惹火烧身?”不卑不亢的男声再次传来,若此时离歌在场,定会为这人的胆识赞叹
“啪……”一盏茶杯于那管事的脚前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了那人一裤脚,不知是否有被烫伤,却也未见那人挪动分毫
“玲珑坊窝藏敌国细作,玲珑坊自今日起无限期歇业,一应人等于玲珑坊内看押,逐一细细审问,管事,带走……”
“世子爷,此举怕是不妥吧,如此有背太后……”太后的人上前小声欲劝说,可多少有些下了面子的耶鲁凉,怎会听劝?
“还愣着做什么?都聋了吗?”耶鲁凉脸色很是难看
“是……”耶鲁凉的人领命,之后那管事的便被押着,跟在耶鲁凉身后被推搡着一道离开了
慈安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废物……”座上之人怒气冲天,吓得身侧的宫女太监皆跪地求饶
“你们都先退下吧……”老太监的声音似救赎一般
“是……”众人赶忙退下
“太后息怒,您可要小心您的身子啊,老奴这就给您倒杯参茶……”老太监紧张的要给太后倒茶平息怒火
“不必了,本宫无碍,只是这耶鲁凉当真是无用……”
“那眼下当如何?如今怕是已然传开了,长公主那……”老太监一脸为难的欲言又止
“罢了罢了,即刻派人接手此事,不可声张,明面上还是他耶鲁凉所为,如今既已满城风雨,便审了玲珑坊众人,务必查清那人下落。”太后下令
“老奴记下了,可那玲珑坊的管事当如何?”
“自耶鲁凉那要来,随便寻个油头放回玲珑坊,此事速战速决明日入夜,便叫玲珑坊恢复如常……”
“太后是担心此事拖的越久越麻烦?同时亦担心长公主心生疑虑?太后放心,老奴这便亲自去办……”说罢那老太监便要动身
“可还记得本宫之前所说,生死不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老奴明白……”
这么一个女子竟废了如此多的心神,若留着她,日后定是祸患,她所谋之事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此时太后独自一人坐在这慈安宫中,眼中的坚定与狠厉,周身散发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那完全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这边,折腾到子时离歌青黛二人才稍有睡意,街上行人了迹,只有寥寥行色匆匆,而一队壮汉十几,身穿墨色面带黑纱,飞奔跳跃于房檐屋脊之上,几个跳跃后,前后落于一处往客不是很多的青楼
十几人互看一眼,似得到领头之人令下,分别纵身入楼,从开始的悄声查找,到最后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惊醒了整个楼的梦中男女,当然亦包括离歌
“青黛,青黛……”离歌小声的推着刚睡熟的青黛
“小姐……”
“嘘……”离歌一把捂住睡眼朦胧的青黛口鼻,短暂的呼吸不畅使她瞬间清醒,接着离歌放开她,用眼神示意,二人看向门窗透过来往匆匆的人影,耳边更是传来许多女子惊吓之下的叫喊声
“小姐,这外边怎么了?难不成是来抓我们的?是那耶鲁凉?”青黛边说边麻利的穿着衣服
“不清楚,心里有些不踏实,将所有银票都带着,不方便的碎银便不要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离歌为自己穿好男装,可是那一头墨发已来不及梳理,此时她的心异常的慌乱,眼下京墨又不在,若外边的人真是来抓她们的,该怎么办?
一旁的青黛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按照离歌的吩咐,见小姐穿的男装,为了节约时间,她直接罩了件为小姐准备的男子的外衫,二人分拿了所有的银票,四目相对后,便有离歌在前,推开了小小的门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外边早已乱作一团,那些熟悉的身影东逃西串,追赶她们的黑衣人,每每拉过一人便仔细相看,看不是他们所寻之人,便如抹布一般撇在一边
“啊……啊……”稍有反抗的,便会吃些苦头
“小姐……”离歌身后的青黛,看着那些壮汉,一个个心狠手辣,吓得紧紧拉着离歌的胳膊
“小姐,我们还出去吗?不如,不如躲在这屋子里吧……”青黛强装镇定,她不能给小姐拖后腿
“不行,我们不能在这里,这些人好像真的是抓我们的……”离歌猜测
“小姐……”青黛心中思绪万千,眉头紧皱
“他们所为,分明就是在找女子,而我们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目标,青黛不能再废话了,跟紧我”
离歌说完便轻声的推开门,拉着身后的青黛打算绕过长廊,朝后院的角门走去,虽然她不愿拖累这个青楼里的人,可眼下也只能先逃命了,不知后院的角门是否已有人把守
二人小心翼翼的错过身边慌乱的人,并躲着黑衣人的视线,穿过长廊,过了拱门,七拐八拐的眼看着就要到了角门,且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把守,离歌回头瞅了眼紧跟着她的青黛,再次拉着她的手,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刚走没几步
“前边的二人,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冰冷的男声,吓得离歌二人稍一停顿,随即离歌便拉着青黛继续疾步
“你个婆子叫你站住,你莫不是聋了?”那男子再次发声,离歌听后忙按住要回头的青黛,拉着她继续往角门处走去,眼瞅着二三十步的距离,她怎会多做停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大爷,大爷,老婆子我只是这家的老妈子,小本生意,本份经营,大爷大爷,请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老鸨一脸讨好,边说边身边的人递上厚厚的一沓银票,可那人看都未看
“我问你,你们店中近日可有几个新来的女子,不似我东凉样貌打扮……”那人恶狠狠的询问,此时的离歌二人因被来往的的人阻拦,短短二三十步,却仍有十步之遥
“这个……这个……”老鸨一脸为难
“你可要好好想想,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不光是你一人,你们这整个青楼皆算在内……”
老鸨心中明镜,可又想着拿了离歌很多的银两,正踌躇之时,又闻此事关系到这许多人的脑袋,她便也顾不得许多,左右环顾
“在那……”看清离歌二人身影后,低下头一指,心中默默的对离歌说着“对不住了”
众人因她的指引皆看像所指之处,此时的离歌二人衣衫已不整,刚要出角门
“给我追……”那黑衣人,看了眼,那二人虽皆是男子打扮,但娇小的身材却是可疑,本着不放过任何,即刻下达命令,楼内的所有黑衣人皆像离歌处奔来
“青黛,快……”离歌一手拉着青黛,一手握紧手中的匕首,飞快的冲出角门
“站住,别跑……”身后的黑衣人原本同她们百八十米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的缩短,此时的街上已没了人,四周漆黑一片,除了那轮明月,照着离歌前逃的路,幸得离歌拉着,此时的青黛却已是气喘吁吁,仍也拼命坚持着
“站住,站住……”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的缩短,离歌同青黛跑出了那条烟花巷子,来到主街,街上有些铺子虽关了门,但门口的灯笼倒是亮着,离歌边跑边左右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小姐,奴婢,奴婢去引开他们……”青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同时亦要挣脱拉着她手的离歌
“不行,别说话,留着力气跑……”离歌不容置疑的否决了青黛
“可是……”
“闭嘴……”二人又跑了很远,可身后的人毕竟各个身手敏捷,几个跳跃便要追上她们,现下距离她们已不到十米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于我们眼中只是跳梁小丑……”
身后黑衣人挑衅的步步紧逼,离歌仍不停的跑着,如此深夜她没有敲响任何一家门的打算,因为她知道人性凉薄,她亦不愿给那少有的善良的人,带去麻烦
跑着跑着,眼瞅着这条街尾就在眼前,后边的人也好似追的不那么急了,离歌记得穿过这条街再走不远处便是那长公主的住处,可就在她以为还有希望的时候,两三个黑衣人落在了她们面前,迫使她们艰难的停下,黑衣人们一步步的靠近她们,她们也一步步的后退,可前后夹击,她们如今已被大概十几二十人包围着
离歌同青黛背靠背的看着他们,此时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吗?离歌脑中不停的运转,想着到底该怎么办?就算拖时间,可又有谁能来回来救她们?
可是,她想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黑夜之中的离歌,墨发已经凌乱,衣衫也已被汗水浸透,袖中握着匕首的手,手心也布满汗水,她从来不曾如今日这般,难道她错了?不该叫京墨离开?更不该偷偷回来?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必须拖延时间,哪怕有一丝希望
“你们是谁的人?”离歌强迫自己镇定,且不忘拉着青黛的手,给她一点点勇气
“……”
那些人并没有理会离歌,而是继续的一步步靠近她们
“耶鲁凉?”离歌再次试探开口
“哼……”这次好似中间领头的人,轻哼一声,离歌继续不放弃
“若是耶鲁凉,我同你们走便是,不过,要放了我身边这人……”
“小姐……”青黛拉紧离歌,并摇着头
“……”
那些人仍未开口,离歌皱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怎么?耶鲁凉敢做不敢当?连认下此事皆不敢?呵呵……”
离歌看着那些不断靠近她们的人,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耶鲁凉,你给我出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离歌大声的喊着,想着今日之事若真是那耶鲁凉所为,她们被带走了,她也要留下线索
“哼,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了,今夜无论如何,你们是逃不掉的……”黑衣人总算开口了,且一副要动手的意思,离歌看着他们的架势
“你们不是耶鲁凉的人?那是谁……”包围圈一点一点的缩小,可因离歌的质疑,他们停住了
“大哥,不要同她废话了,若她再说出什么,我们不好交代,毕竟这里……”说话之人环顾四周,似在提示隔墙有耳
“出来两人,将她二人拿下……”那被叫大哥的听后发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们,来人啊,救命啊……”青黛大喊着
“动手……”说罢,便有俩人上前,他们似乎觉得,抓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歌二人,本就无需他们这些人一同动手,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
离歌趁其不备,用手中的匕首刺伤了上前来的其中一人
“怎么了?让一个女子给伤了?还愣着做什么?废物……”
围着的人起哄,只见那两人听了身后同伴的嘲讽,又知晓离歌手里有匕首,相较之前倒是认真了起来,上来就要直接动粗,离歌由于缓了一会,体力稍有恢复,拉着青黛,步伐灵活的一顿乱挥,青黛不知在哪拿的竹篓,俩人胡乱的拎着,愣是叫人无法近身,可是女子始终是敌不过男子的
而那些人见离歌的动作,以为她会些身手,不愿耽搁太久,便又有几人上前,掏出腰间的软剑
离歌二人本就艰难应付,这又多了人,更是十分吃力,不知何时,二人皆受了些伤,由于离歌时时护着青黛,被伤的地方略多,两个衣袖皆被刺破了,一阵阵温热流淌着
离歌同青黛仍不放弃的,踉跄的左躲右闪,愣是僵持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可于离歌青黛而言,却似过了许久
“别他妈耽误了,上头说了,生死不论,都给我上,速速解决……”
“是……”
领头的明显不耐烦,离歌二人瞬间便被十几人一同围着,如山野中一群饿狼,看着两只羔羊,蓄势待发,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四周静的可怕,两侧的商铺仍旧大门紧闭,离歌绝望了,今夜,没人会救她们了,离歌青黛二人紧握彼此的手,各自心中明了,打算放弃之时,有人御风而来,细听好似自两个方向
“有人来了……”那被离歌伤了的人提醒着他的同伴,之后,众人便与来人刀光剑影纠缠不休,再无暇顾及离歌二人
由于两拨人的加入,离歌同青黛得空,踉跄的悄悄退至一旁
“小姐,我们得救了,得救了……”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要死了,不过可以同小姐一起,也算是不孤单,青黛眼中带泪,语露哭腔,紧紧的拉着离歌的手臂
“小姐,你的手臂?是在流血,?小姐……”
青黛上下摸着离歌的手臂,多处温热且有些湿漉漉的,叫她担心极了,可离歌确并没有理会,而是目不斜视的分辨着前方,正焦灼的打斗的人当中,可有她们认识的,许是天太黑,又因太混乱,离歌根本看不清,而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招招很辣,后来的两拨人一共也就二十左右,同那些黑衣人交手,愣是没占什么上风
“青黛,我们快走……”
“哦,好……”青黛听明,艰难站稳颤抖的双腿,扶着受伤的离歌,二人转身就要走,随着起身拉扯,离歌当下身上的伤口也确实有些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可是谁也没瞧见她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此时正朝他们靠近,手中的剑紧握
“离歌,小心……”
“离歌,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远处两道男子的声音传来,二人随即同时不顾一切的飞奔而来,离歌尚未来得及回头
“噗……”
“噗……噗……”
前后三声闷响,离歌转过身来,便看见一黑衣男子倒在跟前,而青黛正背对着她,此时身子似无力的后退一步,靠在了离歌胸前,就着月光,青黛的口中涌出墨色的液体,离歌知道那是血,离歌愣了几秒,赶忙一手抱住青黛,蹲下,一手在青黛的身上胡乱的摸着,终于在青黛的前胸,离歌摸到了那股不断涌出的温热,离歌用力的按压着
“青黛,青黛,你别吓我……”
“小姐,噗……”
怀中的青黛刚开口,便又涌出一口血来,离歌手足无措,只能坐下将她的头放在她怀里,用另一只手的衣袖擦着青黛吐出的血
“青黛,青黛,听话,别说话,别说话……”
“小姐,小姐,奴婢,奴婢怕再不说便没机会说了,嗯,噗……”
“我叫你别说话……”此时的离歌急了,大声的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小姐,青黛,青黛,你怎么了?”这时候京墨不知何时来到跟前,扔掉手中的剑,紧挨着托住青黛的另一边,离歌抽空抬起头看着方才奔向她的二人
“君墨邪?玉笙烟?哼……”被叫着的二人无声的看着离歌
“君墨邪,凌渊呢?凌渊在哪?”离歌大声的喊着
“他……”君墨邪皱眉,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凌渊此时并不在这里
“小姐,小姐……”怀中的青黛,颤巍巍的抬起手,企图制止离歌,可手抬到一半好似就没了力气,被身旁的京墨接住,青黛顺势转头
“京墨,京墨,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了,小姐,小姐便不会再有危险,京墨,我真的好没用,噗,不能像你一样保护小姐……”
“不是的,不是的,青黛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京墨心中万般难受自责,若不是她今夜离开,她们便不会出事
离歌看着怀中的青黛,泪水竟然没有流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手心仍不停流出的青黛的血,在告诉着她,青黛受伤了,很重的伤,为了救她
“君墨邪,君墨邪,你快叫凌渊来,快呀……”离歌此时好似清醒了
“玄枭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玄枭?小姐,玄枭……噗”
“青黛,青黛,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玄枭去找凌渊了,马上会回来的……”
“嗯,小姐,小姐,青黛错了,青黛不该,不该缠着京墨出了玲珑坊,不该,不该去买那些点心,小姐,是青黛引来的这些人……”
青黛边说,泪水亦模糊了双眼,听到这儿,离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京墨亦开口
“罢了,眼下小姐没事便是好的,只是可惜了那些点心,青黛还没一一吃完呢,噗……”
“都是你的,没人同你争,你别再说了,留着力气等着玄枭,他定会将凌渊带来的……”离歌的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小姐……小姐对青黛最好了,日后小姐没了青黛的陪伴,一定会很寂寞吧……”
一旁的京墨已泣不成声,泪水混合着血渍,结束打斗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一身血的玄煞看到此时的青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让开,让开……”玄枭怒吼着,为凌渊开路
“离歌……离歌别怕,我来了……”凌渊见到离歌,这样的离歌,虽一愣,略微打量一眼,安慰着,同时为青黛把脉止血,而此时的青黛看着凌渊的身后,努力微笑着,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又穿着男子的外衫
“呼……”青黛呼出一口长气,收回视线,不舍得看着离歌
“小姐,答应青黛,小姐身穿白衣的样子最美,不要再穿这墨色的了,好嘛?”青黛似恳求
“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等你好了,你说穿什么便穿什么……”
离歌一口应下,抬头看着忙活的凌渊,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为了不被青黛瞧见,离歌偏过头
“玄枭,玄枭,求你,求你日后务必,务必护我家小姐周全……”
青黛似拼尽全力,再次向玄枭的方向伸出手,却没有碰到那人,亦未得到那人的回应,便重重的落下了,那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随之永远的闭上了……
“青黛……”
“青黛,青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离歌看着怀中逐渐失温的青黛,好像那么一瞬,她感觉浑身冰冷,由指间冷到她的心底,那份悲伤好似传递给了身边的众人,周围静的出奇
“离歌……”
玉笙烟看着神情异常镇定冷漠,脸上还挂着泪水的离歌,有些担心,出声喊她,可离歌并未理他,只是默默将青黛交给京墨,缓缓起身,无视他人,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来到那唯一的活口跟前
“谁派你们来的……”没有多余的话语
“…………”
那被玄煞按住肩膀,跪在地上的人,只看了离歌一眼,便扭过了头,不予理会
“噗……”离歌手起刀落
“啊……”那人一阵惨叫,腹部伤口涌出的血,湿润了离歌的右手,离歌利落拔出,接着几乎在同一个位置,又是狠狠的一刀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许是用力过猛,那人的血喷溅而出,弄脏了蹲在他面前的离歌衣裙,亦有几滴溅在了离歌的脸上,离歌只是盯着他,不曾挪动分毫
“离歌小姐……”身旁的玄煞于心不忍,离歌仍旧无视,再次用力
“是谁?”离歌如修罗般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身后的众人无一上前,唯独君墨邪心中有那么一丝心疼,她真的痛心了,恨急了……
“啊……啊……”离歌的匕首又用力一分,死死的盯着他
“我说,我说,是,是太后,是太后……”
刚说完,离歌便利落的抽出匕首,那人以为终于于某种意义上得到了解脱,还未缓一口气,怎料他面前的之人,右手一提一挥,只觉脖颈冰凉,瞳孔放大,没了呼吸,死不瞑目,众人,除去个别,皆被离歌的一系列举动震惊,身为暗卫,身手亦是不俗的他们,从未见过任何女子如此狠绝
“太后,哼……”离歌冷哼
此时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好像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在粉红色下面隐藏着无数道金光,渐渐的,金灿灿的朝晖,染红了那抹粉红,四周原本被黑夜吞噬的云霞,渐渐的,渐渐的都被染成一片绯红
离歌的天终于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被君墨邪带回已经一天一夜了,她不说话,谁也不理,期间玉笙烟走了又来,走了又来,又是带吃的,又是为离歌准备衣物,京墨玄煞玄枭就连月颂都来看她好多次,她始终那样静静的靠在软榻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主子,离歌小姐这样不行呀……”玄煞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是啊,她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还有她身上到底有几处伤口也不让我瞧,这要是不及时医治,会出事的……”
凌渊虽诧异离歌怎么还在这东凉?还有京墨怎会同长公主的人有所交集?太后的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女子痛下杀手?还有那个名叫玉笙烟的人,是什么身份?以那人的所作所为,和期间他同他身侧之人的交流,可见其对东凉诸事的了解,离歌怎会有东凉的朋友?诸多疑问,凌渊知道他此时不该开口
“你们都走吧……”君墨邪打发众人
“可是……”
凌渊还是不放心,可君墨邪再未开口,而是默默的靠在离歌门口对面的廊柱,透着门缝,瞅着屋里,玄枭等人人见,便拉着凌渊离开了
屋内的离歌,自到了这里,便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她知道青黛永远的离开她了,就像丹青的母亲,她迫使自己努力的回想有关青黛的一切,从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叽叽喳喳像个喜鹊一般,平日里,她的一切都充斥着她的身影,如今这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她的气息,离歌不习惯,不喜欢
这一天一夜,离歌的脑中不停的闪现青黛的身影,可是越是回忆越是模糊,离歌迫使自己反复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像是重启一般,到最后,关于青黛的一切好似已没有了明显的记忆点
离歌抿着嘴,眼中满是泪水,这个离歌第二次为青黛的死而落泪,离歌长吁一口气,一天一夜的自我放逐已经够了,她要做的还有很多,她要为青黛报仇,尽管那人是太后
想明后,离歌的眼神瞬间清明,脑中飞速运转着,回忆分析着这几日的人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一,真的是青黛那夜趁乱出了玲珑坊,导致的她们的行踪被暴露?可对她们痛下杀手的是太后?之前纠缠他们的是耶鲁凉?耶鲁凉是太后的人?没错,耶鲁凉是太后的人……
第二,君墨邪有京墨这层关系,可知晓她们的行踪,能赶来救她们实属正常,可他玉笙烟?他们有多久不曾相见了?他怎么会在东凉?等等,那夜同玉笙烟一起来的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棠隐?棠隐是玉笙烟的人?那玉笙烟是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出现在东凉?他是谁?
第三,太后为何下杀手?因为耶鲁凉?不对,耶鲁凉于太后,不过是跑腿的狗,太后怎会将他所涉及的人放在眼中?那是因为长公主?因曾公然表示对君墨邪的兴趣?还是于临凉郡之时,太后知晓了同一干人等的关系,眼下抓了,待危机时刻,牵制千寒璟同百里修?以此要挟?若不乖乖就范便直接杀了,也可敲山震虎?还是说最糟糕的可能,长公主同太后通了气?知晓了君墨邪这一层关系?
离歌想了种种可能,眼下她需要证实的也就几点,其他的,根本不重要,她只是为了理清人物关系,而一切始作俑者皆是太后,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想清楚后,离歌缓缓起身,来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参着梅子味儿的水,咽下了这两日的惆怅,之后离歌来到门边,推开,抬眼,果不然,那人就守在门外
“我问你,你同长公主合谋之事是否暴露?”离歌相信这里绝对安全,便毫不避讳,直挑重点
“不曾……”君墨邪打量着离歌,样子虽仍是狼狈,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对于她仍在东凉,他不想质问她,他只等着她继续开口
“那你先听我说,耶鲁凉是太后的人,几日前耶鲁凉曾于众人面前纠缠过我,当时闹得许多人目睹,结果我们被月颂所救,他吃了憋,明里暗里找了我们几日,自此,我仍在东凉一事,恐太后便知晓了……”
“嗯,当日你们离开,似你装扮之人,车马一路西川,除了我派去的,仍有一对人马于暗中尾随……”
君墨邪听了离歌所说,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当时怎就信她听话离开,如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可他二人皆不是追悔过去之人,日后,他定要时刻将她带在身边……
离歌听了君墨邪的话,并未感到诧异,于是接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便是了,太后知我同西川的牵扯,又公然表露对你的兴趣,如今又被她发现偷偷折返,隐匿于东凉,于公于私,她都不想留我自在……”
“嗯,可还有何事不解?”君墨邪看着离歌,离歌听后摇摇头
“如今,就算我离开,太后的人也不会放过我,何况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嗯,我知道……”他当然知晓,依照她的性子,青黛的意外,她不会不了了之,不论她想如何,他都会助她,哪怕那人位高权重
“我不想死的那么容易,还是把玄枭给我吧,他比较顺手……”
“嗯,好……”
“还有,青黛,青黛的尸首,你可曾帮我带回来并处理好?”离歌似有些艰难的说出那两个字
“嗯,你放心,事成之后,会同你一起回家……”
“嗯,火化吧,青黛不喜欢不干净……”君墨邪一愣,似不解,可转瞬似想明
“嗯,好……”又是俩字
“还有,玉笙烟现在人在哪?我要见他,想必他的行踪,你不难知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是出去,还是来这里?”
“来这里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真不适合现眼……”
离歌扯了扯自己的衣裙,她好似忘了,只是拉扯裙摆的力道,便叫她感受到了她的两条胳膊有些疼,那不愿记得的,就如同虽只掀开遮光帘子的一角,眼睛仍旧被刺的生疼
“嗯,好,先叫凌渊给你处理下伤口吧,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京墨一道吧,顺便你也该洗洗换身衣裙了……”
“嗯,好,要月白的,屋里那套青黛她不喜欢……”
离歌平静的说着,拐角不放心赶来的京墨听闻,瞬间又满眼泪水,不敢被离歌看见,忙转身,去厨房为离歌准备热水了
之后君墨邪便离开了,离歌依靠在原本他靠着的地方,打量着周围,这是四方形的二层竹楼,东西南北四个角各有一个隐蔽处,相信那里君墨邪都安排了人手,在这里离歌心安,看着楼下,凌渊同方下楼的君墨邪走了个碰面,听不清二人具体说了什么,只是一同抬头的看了她,之后君墨邪便离开了,凌渊提着药箱,疾步上楼,来到她跟前
“没事儿吧?伤口怕是结痂了,等下清理的时候会有些疼,我给你带了点心,走,走,我们快进去吧”凌渊看着这样的离歌,眉头紧皱,一脸的忧心,她的脸上身上随处可见的血渍,她自己的,青黛的,那些杀手的,让他虽为医者,仍旧难安,看着凌渊,离歌难得的笑了
“放心,我没事……”
二人进了屋,京墨这时也折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
“对,眼下正需要这盆水……”凌渊边开药箱边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看着同样朝她浅笑的小姐,稍有心安,可又觉小姐只是为了让众人宽心,小心翼翼的将水盆放在圆桌上药箱边,之后又小心翼翼退到一旁,低下头
此时,被凌渊小心的剪着已破烂不堪的,个别处已粘在手臂上的衣袖的离歌,转头看着她
“不怪你,不要自责,你放心,青黛不会白白没了性命的……”离歌如往常般,清冷的声音响起
“小姐……”
京墨再次泪眼朦胧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离歌,离歌知道,她有多自责,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连着为她剪衣袖的凌渊,亦惊于离歌所言,愣是没把握好力道
“凌渊,疼……”离歌抬头看着站着的凌渊,皱眉
“哦,哦,我注意,我注意……”凌渊继续
“现在,你不仅要顾着你哥,同你的家事,还要帮我……”离歌再次对着京墨,京墨先是一愣
“嗯,我也一定会为青黛讨回公道的,小姐,小姐放心……”边说边擦拭面上的泪水
“日后,怕是有很多事要麻烦你同我一起适应了……”
离歌转过头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袖,意味深长的说着,京墨点头,她不敢想象,日后没了青黛的日子要如何度过,她同小姐生活的诸多琐碎,都是青黛在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京墨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小姐的……”
二人没再多说,这边异常小心的凌渊,也将离歌的两只袖子皆剪开了,入目的便是离歌那两条原本白皙的手臂,如今除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那斑驳的早已风干的,黑红色的血迹,还有那只右手,几乎整只手都是黑红色的,随着离歌的翻转,莫名透着狰狞,如此,又惹的凌渊心里一阵难受,连带着一旁的京墨,偷偷的用衣袖,快速的擦掉眼底的泪水
“怎么?这些小伤将素有神医之称的凌渊难住了?不是有点心嘛?我也有些饿了,我边吃,你边清理……”离歌拉回二人的注意力
“哦,好,饿了,饿了我就快些,你吃了点心,我处理好手臂的伤口,京墨在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你再洗个热水澡,上了药,正好我们一起吃午饭……”
“嗯,好……”
大概快半个时辰,从清理到消毒到上药到包扎,凌渊愣是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将看得见的这两只手臂包扎好,全程离歌没有多余的表情,好似那盘点心真有麻醉止疼得作用,处理好之后,凌渊还是问了离歌一些琐事,离歌皆一一解答,除了玉笙烟的身份,只因眼下她也不明……
之后,京墨伺候着手臂被缠着绷带,实在不方便的离歌洗了澡,又为离歌身上几处伤口上了凌渊留下的药
两人一同摸索着,穿上了在洗澡的时候,玄枭送来的月白衣裙,京墨又应离歌要求,她所能及的,简单的将一半墨发直接束于脑后,用一同送来的同色系发带系着,勉强算收拾妥当
京墨看着眼前依旧容颜较好,气质清冷的小姐,一切好似与往常无异,可她的心为何这般的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因中午吃了许多,凌渊说鉴于她近两日未进食,还是吃些清淡的为好,到了晚饭时,离歌干脆只喝了点汤水,便被京墨扶回楼上房里,两条胳膊又实在是不方便,君墨邪又从上午走了后便未回,离歌也实在是不愿,同那些满眼担忧的人,强说她没事,所以酉时刚过,离歌便打发了京墨,直接穿着衣裙,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玉笙烟便是这时来了
“伤口未愈,不便饮酒,为你留着的好酒,会继续为你留着,放心……”玉笙烟自顾的坐在外屋圆桌前,对于玉笙烟的毫不避讳,离歌没有一丝反感,只是稍微转身,依旧躺在床上
“嗯,好……”俩字之后,离歌不再开口,一阵沉默之后
“我当真叫玉笙烟,也当真是飘香居的老板,也是这东凉散养外放不受重视的,宫中琴师同先帝所生的王爷……”玉笙烟一连说了自己的几个身份,离歌越听越皱眉,可依旧未开口
“宫内现在的陛下,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弟弟?比你还小便病危了?”离歌终开口,玉笙烟听了离歌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君墨邪被困于长公主府后,他的手下带着消息到临凉郡知会我,说是你们陛下病危,太后干政,对了你们的太后手也实在太长,临凉郡发生的一切,还有南渊的一些麻烦,一并是你们这太后从中作梗,而今,我也差点死在这太后手里,想必你年幼的时日不好过吧……”离歌看着脸色微变的玉笙烟,见他长呼一口气
“都过去了,如今唯一对我好的弟弟重病在床,且被控制,而我们东凉眼下只剩我一个王爷,我不得不回来……”
“想坐上那个位置嘛?”离歌直言,玉笙烟再次看着她
“…………”沉默未语
“若是你弟弟当真病重,若是不得不由你承担大任,若是你也愿意,我便尽所能的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我……”玉笙烟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吞吐,从相识到如今
“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歌艰难坐起,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凳子上
“…………”玉笙烟直直的看着她,好似猜到了她的诉求
“太后归我……”离歌坚定的说着
“离歌,对不起,青黛她……”
“此事同你没有任何瓜葛,你只是玉笙烟,而你们东凉的太后,我希望那一日到来之时,你不要规劝于我,青黛的仇,还有你不知道的京墨恨,我是一定要给她们一个交代的……”
“好……”
“还有一个疑惑,棠隐可是你的人?”
“是,他是自小同我门一起长大,当今陛下的伴读,宫中异样后,他便出宫寻我,上次你在北苍出事,也有他的帮忙……”
“那在临凉郡?也是你安排的?”
“其实你设粥棚那日,我也在,只是不方便同你相见,至于你们找他医治玄枭实属巧合,那梁音却是棠隐暗中送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百里修也是他送的消息?”离歌问道
“嗯……”玉笙烟一口应下,离歌听后,也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示意玉笙烟为自己倒杯水,用还勉强能动的左手喝下
“离歌……”
“嗯……”
“我们,我们还会是朋友吗?”玉笙烟语气有些彷徨
“嗯,永远都是,你只是玉笙烟,我只是楚离歌,不论身份……”离歌浅笑,玉笙烟得到想要的答案,似心安
“好,不论身份……”
之后二人又聊了聊,确认了日后如何联络互通消息,之后,玉笙烟方离开
等在外边的棠隐,看着玉笙烟毫发无损的出来
“怎么?相谈甚欢?没有因隐瞒,同那太后所为迁怒于你,翻脸不认人?”玉笙烟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二人隐于夜色
离歌躺回床上,她没有理由怪他,谁都有秘密,谁都有被原谅的机会,离歌甚至有些同情他,看似潇洒风流,实是有家不能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慈安宫
“太后,探子来报,有三股势力分别于近日,自边境入了我东凉……”
“你说什么?”一身绛紫正赏盆景的太后,听了老太监的话,眉头紧皱,手中的名贵珠串险些掉落
“太后,若老奴猜的不错,应分别是北苍,南渊同西川,太后,难道是陛下?”
“陛下?陛下不是至今卧床无法动弹嘛?我们的人不是时时窥视?后宫的那些嫔妃不也是尽在我们掌控之中?”
“就是啊,那……”老太监一脸的愁苦
“难道是那个身份低贱的野种?是否查清他至今在何处?”太后抬眼看着老太监
“不曾有其任何行踪,不过……”老太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眼下诸事不顺,还有什么更糟糕的消息不成……”太后明显语带怒气
“是,是摄政王府……”
“嗯……”太后语调上扬,眉头再次紧皱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摄政王府的人近日有些异动,频繁有人进出,其间亦有朝中大臣,被我们调走的御林军统领也在其中……”老太监越说声音越小
“啪……”之间那原本名贵且圆润的珠串,此时已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混账东西……”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老太监立马跪在地上
“当初你不是叫本宫顾念姐妹之情,放过摄政王一家嘛?如今他们就是这般念及同本宫的情份的?”
“太后息怒啊太后……”老太监直接颤颤巍巍的趴在了地上
“如此看来,那三方势力亦同他摄政王府脱不了干系了……”
“这……这……老奴愚钝……”
“好,好啊……都是要造反吗……本宫不怕他们,哼……”
“太后息怒……”
“叫那废物耶鲁凉,给本宫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
“除了他,还有旁人手有重兵,且为我们所用吗?”
“这个废物,虽没有脑子,诸事不成,也正是没有脑子,眼下才会完全听命于本宫……”
“是,老奴这便去……”说完那老太监便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太后扶额,踉跄的坐回榻上,近日,她当真是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就连派去处理那女子的人,竟一个未归,十几人想是全没了,曾经的姐妹至亲好友,如今怕早已倒戈
“先帝,本宫不会放弃的,不会放弃的……”太后目光如炬,内心坚定……
几日前北苍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在殿外跪了有些时辰了……”
皇甫临川并未理会,仍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那个小太监见,只好作罢,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雨了,一阵疾风吹了进来,吹散了皇甫临川面前书案一摞宣纸
“哟,这是要下雨了?方才还大太阳,晒的人直犯困……”边说边麻溜儿的捡着满地的宣纸,眼神不忘瞟着窗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干什么?你可是想去外边洗个澡?清醒清醒?”皇甫临川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不不,奴才不困了,不困了……”
“哼,那就好好做事,不该你过问的,不要多嘴,你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皆忘了?”
“是……奴才晓得了……”他的师傅是伺候太子殿下长大的李公公,师傅病了,他刚刚独立当值没几天,许是涉世不深,还不是很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瓢泼的大暴雨,不一会儿,原本被烈日灼的有些热的青砖红瓦,便被雨水拍起了白雾,雨水敲打着屋檐,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
东宫的人看着仍在殿外跪着的太子妃,各个皱眉难安,却又不敢替她求情,定是她做了什么,方惹得太子殿下这般许久,仍置之不理
“她还在外面跪着?”终于皇甫临川开了金口
“是……”
“小德子,让她进来吧……”
“哎,是,奴才立马就去……”小德子去的飞快
“哼,不知是你收了太子妃多少好处……”看着这个小德子喜形于色,且心地善良的样子,皇甫临川竟觉得可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皇甫临川将折子放下,展开之前吹落的宣纸,拿起狼毫,在纸上写着当时离歌的那首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字体苍劲有力
片刻,几乎浑身湿透的太子妃瑶姬,拘谨的站在皇甫临川的面前,二人皆未开口
“奴才去添壶热茶……”小德子离开的同时,偷偷的摆手示意其他宫人一同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怎么?如今见到本太子,竟然不会说话了?那方才那副样子给谁看,别忘了,你是北苍的太子妃……”
“臣妾也是东凉的公主……”太子妃淡淡怯怯的诉说事实,却似在暗指其他
“哼,你东凉的消息当真是传的挺快,怕是有人特意告之于太子妃你的吧……”皇甫临川抬头看着她,手中沾了墨的笔于半空中稍有停顿,待他打算动笔的时候
“噗通……”瑶姬跪在了地上
“求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哒……”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皇甫临川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好的一副字,污了……”说罢皇甫临川放下了手中的笔,来到跪着的瑶姬跟前,捏着她的脸,左右打量
“好一个尊贵的东凉公主,你东凉的老摄政王又是何人?同你是何关系,嗯?”皇甫临川似嫌弃的丢掉瑶姬的脸
“你……”瑶姬不敢相信
“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我北苍皆是是傻子不成?”
“既然殿下已知晓臣妾的真实身份,臣妾愿在此事了结之后,自愿同父皇请旨,余生常伴青灯,殿下若觉得臣妾于府中污了眼,便可将臣妾送去尼姑庵……”瑶姬磕头
“哼,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听了皇甫临川的话,瑶姬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本太子说的不对?”
“…………”
瑶姬没有说话,就那般跪着,身上的衣服以为淋了雨水,此时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眼眸中不知何时已积着泪,我见犹怜
“瑶姬恳求殿下,助我东凉,助我父兄……”太子妃再次开口,且像皇甫临川磕头行礼,整个人好似趴在地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德子……”皇甫临川看着,不得不承认,有些于心不忍
“哎,奴才在……”小德子立马于门外疾步来到太子跟前,不忘看了眼跪在地上,几乎趴在地上的太子妃
“送太子妃回去……”
“是……太子妃,请吧……”太子妃艰难的起身,有些踉跄,幸得小德子扶了一把
“臣妾告退……”事已至此,她已然尽力了,只能祈祷他们一家人可以平安,行至门口处
“放心,你父兄不会有事的……”似承诺,却叫太子妃瑶姬心下安稳,神情瞬间欢喜
“小德子,为太子妃宣太医……”
“奴才领命……”
皇甫临川想着方才看的折子,不知道远在东凉的君墨邪近日如何,前去支援的暗卫,是否与之汇合,眼下时机是否成熟,打算何时动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东凉摄政王府
“主子,太子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应主子吩咐,分了三队人马,分别自三个方向而来……”玄煞汇报着暗卫带来的消息
“三个方向?公子此计当真是妙,如此就算太后的人察觉,定会认为是北苍、西川、南渊同我们已然联合了,届时,她定会慌乱不堪……”老摄政王赞许的眼神看着君墨邪,心中不免可惜,这人要是能效忠于他东凉该多好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可以提前动手了?”这次说话的是月颂,众人看着君墨邪,等待他下一步的指令
“再等等,先将这三队人马隐于你东凉的虎威军之中,不知可否于几日内办到……”君墨邪边说边看向,原是御林军统领,如今被外调的戚将军
“将军,可能办到?”老摄政王也看着戚将军
“这……”戚将军多少有些为难,如今他已不是御林军统领,虽眼下于威虎军任职,但于军中的威慑力有限
“若有难处,本王可叫本王的儿子尧琛助你,本王虽不能现身,但由本王的儿子出面,那些威虎军的将领多少还是会赏些薄面……”
“这……那就劳烦世子陪同戚某走一趟了,想必此行定会顺利许多……”得了老摄政王的助力,戚将军一改之前难色,并像老王爷俯首
“戚将军,尧琛随时等候将军召令……”
“届时城外的虎威军随时待命,待我们的人信号一放,便进入城中,将耶鲁凉的人全部拿下……”君墨邪再开口
“此事算是有了解决之法,是否需要长公主暗中同朝中元老交涉,若可得他们助力,定是如虎添翼,毕竟新臣根基尚浅……”月颂传达长公主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是最好,如今太后已笼络了一部分旧臣,本王出面怕是不如长公主……”
“好,那月颂也不耽搁,事不宜迟,在下先行告辞,回去知会长公主,争取早日促成……”
“戚某也告辞了,世子听戚某消息……”
“好……”
“嗯,尧琛,派人护送,留意暗处……”
“告辞诸位……”
一下子书房内就只剩下君墨邪同老摄政王
“公子,可是有意提前计划?”
“嗯……”君墨邪看着沙盘上,东凉皇城各个道路,所设岗哨分布图
“会不会有些仓促,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如若逼的太后一众狗急跳墙,于宫中的陛下难保安危啊……”
“玉笙烟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君墨邪似无厘头的一句话,他虽不确定他的身份,但确信其定不简单,而如今看了老摄政王的神情,他便可以肯定了,之后君墨邪也离开了摄政王府,而老摄政王也未闲着,同送人回来的儿子又是交谈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