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那日,众人于官驿休整之后,第二日一早,便启程了,好巧不巧的,那商陆一行人似欲一同前往,因他身份特殊,官驿守卫说是奉他家大人之命,亲率十人护卫护送跟随,行于离歌他们之后,使得这一队伍再一次的扩大
途中,那商陆倒是欲多次上前,想同离歌搭话,却皆被阻挠,离歌也是真的不愿理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商陆本就出身不俗,多次受阻之后,也认清事实,便死了心
走走停停的两日之后,众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边境之地――临凉郡
之后,商陆由那守卫梁虎引领,于众人先行一步,入了城中,无人在意其去向,但不难猜想,应是去见那梁虎口中的大人了,毕竟他此次前来,应是应了上面的命令
“走吧,我们也该入城了……”
“嗯……”
离歌轻应,众人相继入城,因处于边境,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千寒璟身边,此时只带着彦青,其余人分别隐于暗处,同行车队除了每车一人,且普通车夫打扮,只剩玄煞玄枭二人,眼下原本四五十人的队伍,只剩二十人不到
一行人入城之后,到是未引起注目,只当是来往的普通商队,只是那领头的那辆黑色的马车,透露着丝丝寒意,前面的那两匹棕色骏马,更是强壮有力,绝对是马中极品,整体看起来都叫人感到畏惧,在这炎热的夏日,徒增一抹凉意,引得众人观望
马车内的离歌,好似察觉到了众人的注视与非议,心中正合记,与此时此地,这临凉郡的百姓,还有瞧热闹的心情?带着好奇,刚欲掀开车帘,一探究竟,不想,便被身旁之人制止,遂,离歌看像那冰凉如玉的手的主人,见那人瞧着她,轻摇了摇头
“眼下,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另一旁的千寒璟亦出言提醒,离歌见二人皆是如此谨慎神色,细思之后,深觉在理,遂,只好作罢
由玄枭带路,大家投宿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打点好之后,几人方下了马车,于客栈门口,离歌打探起来,这周遭的一切,这城中,哪里如那些难民口中所述的样子?街道之上,皆是熙熙攘攘的行人,同两边不停叫卖的商贩,除了一些个别与之着装不同的行人外,一点也看不出,那些难民身上所展现的该有的不堪与荒凉,这里,分明就是一座繁华的,两国商贸交涉的枢纽之地,离歌皱眉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们进去再说……”君墨邪边说边轻拉着愣神的离歌,向着客栈里走去,而离歌,任由其拉扯,千寒璟依旧随后
客栈房中
“这……”离歌难得的先一步开口,欲提出疑问
“凌渊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君墨邪似一口否定
“那些难民也是我们亲眼所见,且一路与他们同行的呀,还有,由小姐起名的小浮生,小姐……”
“青黛,不要添乱……”京墨从旁拉住还要说话的青黛
“不对,这整件事情皆是疑点重重不说,如今,凌渊又在哪里呢?这临凉郡,怎像难民之城?难道,那些难民并不是这里的?可……”离歌一连三问
“要想知真相,如今亦只能先找到那凌渊了……”千寒璟看向离歌同君墨邪
“只得等天黑之时,叫玄枭二人去打探一番了……”
“怎么?这一路,凌渊同你皆未联络?”
“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君墨邪的回答叫离歌多少有些忧心,可眼下,明面上他们又不能多方出入打探,也只得等到入夜了,如今,他们已经来了这临凉郡,眼下首要目的便是找到凌渊
“对了,那百里修是否也在城中?我们出行是否要小心一些?避免与之相见”离歌突然想到那先行的百里修
“应该不会,我们这一路并未看见有驻扎的军营,而那精兵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亦是不少,这临凉郡怕是装不下的,况且,于街上我们也不曾瞧见,而那百里修亦怎能丢掉重兵来此?”离歌听后,觉千寒璟说的不无道理,长吁一口气,接连开口
“眼下只有先找到凌渊,问问清楚了……”
“嗯……”君墨邪同千寒璟一同应下
夜幕初降,玄煞同玄枭便动身了,而离歌,则是由京墨青黛二人伺候,好生梳洗了一番后,休息于榻上
这厢,君墨邪同千寒璟又坐到了一处
“此事怕是不简单,你北苍当真要入这趟浑水?”
“你应知晓,他东凉的公主,如今正是我北苍太子妃,于情于理,我北苍皆是要出面,倒是你,平日不是同那南渊百里修,交情非浅吗?”
“哼,交情非浅?他不是照样诓我来此?”
对于千寒璟的似自嘲的话,君墨邪不客气的轻哼,之中深意怕是亦有嘲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过离歌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今你西川经诸事,亦算是尘埃落定,但眼下仍要小心防范,我可不想再出面,为你西川平内乱……”君墨邪自顾的喝了口凉茶,且不看千寒璟
“哼,你放心便是,不会再劳烦你北苍的君公子的,倒是你,之前在我西川,我便看出,你同离歌之间有些不同,如今更是人人皆知,你别忘了我可是她三哥……”君墨邪不曾开口
千寒璟没再说什么,因他相信面前之人自是明白,稍有沉默之后,二人又交谈了许久,直至深夜,至于内容,怕是只有他二人知晓,就连守在门外的彦青,也是不曾听见片语,但他心中明了,这屋内的二人皆是那人中之龙,所商讨之事,不是他可以细听的
黑夜与白昼交替之时,屋内也已不见二人身影,倒是玄枭守在离歌门前,不知这人,是何时归来的,起床梳洗妥当的离歌,欲推门而出之时,便瞧见正处在门外之人
“玄枭,你怎么在这儿?”青黛先发声,更是一改之前闷葫芦,直呼其名,而离歌则看着玄枭,似在等他的回答
“主子命属下仍负责小姐安全,小姐若觉得闷,今日便可去街上逛逛,毕竟难得来一趟……”玄枭同往常无疑,不多说一句
“逛逛?”
离歌听后很是不解,昨日不是还叫她小心行事吗?今日便可出去闲逛了?
“是……”玄枭应声且俯礼
“你主子人呢?”
离歌出了屋子,打算先去吃早饭,三人亦是身后随行,玄枭殿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主子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那千寒璟呢?”离歌突停且转身
“不曾见过,想必也是出去了……”玄枭思索片刻
奇怪,这两人接连都出去了,且留下她一人,离歌越想越是不解,但也知晓,问这玄枭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也罢
“先吃了早饭,之后,便出去逛逛吧,反正也是无事”
离歌说完之后,便转身继续下楼,几人一同吃了早饭,倒是真的出了客栈,于街上闲逛了
一袭烟青衣裳,一件烟青的长裙,外批青色纱衣,肩上搭着一条上好的冰白轻纱,自然的垂于身后,倒是与一身青色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
上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翠绿珠玉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耳坠也是翠绿的玉坠子,白色的玉颈上戴着同款翠绿的水滴型,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配上那清冷绝色的容貌,虽处于这民风异域的边境之地,亦是依旧引了众人注目,对此,离歌几人早已习惯,并未理会,身后三人亦将离歌前后护住,以免受伤
而此时的离歌心中仍在思索,这难民口中的边境之地,为何会现如此景致?
她不相信难民之中的几位婶子,对她说了假话,诓骗于她,而君墨邪同千寒璟今日的先后离开,想必应是查到了什么
算了,她又怎会坐以待毙,逛街就逛街,不信她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即,四人除了一直警惕状态的玄枭外,就连手中同握长剑的京墨,亦是架不住青黛的热情推荐,勉为其难的同青黛一处,东看看西瞧瞧的,当然,不忘护她周全且时刻关注小姐周遭
离歌虽一路同行,但倒是不如青黛那般热烈,偶尔看看那些女儿家,皆喜欢的小玩意儿,而这一路,很是令人不解的,凡是乞丐上前,离歌便赏一锭银子,导致前来的乞丐越来越多,离歌更是大方的给了不少银子,叫青黛很是心疼,干脆不再逛了,守在离歌身边,之后,虽同之前无二,也给银子,却是改成了大小不一的碎银,是她方才买东西时找回的零钱
街上出现了这样一位不俗的女子,又出手大方的施舍乞丐,很快,便引了明暗之中的众人关注,围在她身边的乞丐也越来越多,几乎将整条街道,堵住了
“小姐,怎会有这么多的乞丐?而且好似越来越多,小姐,您看……”青黛语气有些惊慌,指着远处,那些眼瞅着将至的众多乞丐,离歌见,了然于心
“贵人行行好吧,我们都已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行行好吧……”
“行行好吧……”人声吵杂
当真是来人越来越多,离歌几人不得不一路后退,京墨同玄枭在前护着,直至退到一较为空旷之地方,无须再后退
且那些前后而至的百十号乞丐,也不再向前,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离歌大胆猜测
“看来,这些人便是难民了……”
“小姐,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们定是聚于一处,或有什么人守着,平日里方不会见到这些许多……”离歌说完之后,连同方才的青黛,京墨玄枭也转头看向离歌
“小姐,眼下您的安全最为重要,稍后,属下同京墨分别带着您同青黛,离开这里……”玄枭说完便要拉起青黛,准备运功跃起,可眼下,好似不是那么容易
“可怜可怜我们吧……”
“求您行行好……”
“行行好吧……”
“……”
那些乞丐,不断的低声哀求
某处楼上
“要不要前去搭救……”
那被问之人未出声只摇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2020年的新年钟声敲响后,带给了我们这些素人一个“考验”,先是不以为然,到异常惶恐,再到采取措施得以重视,最后是听天由命侥幸心理,短短的六天,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是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虽远离病发地――湖北,但身边却也发现了几例患者,至此,不再侥幸的认为,“考验”离我们很遥远……
可万幸的是,这被称为“冠状病毒感染性肺炎”的“考验”,经过医护工作者的不懈努力,除了“疑似”“确诊”这样的词外,仍有一些好消息传来,让我们这些普通人觉得,科学家,专家,研究员这些称谓,不再只是一种礼貌称呼的后缀,你们辛苦了,同样仍在坚持的我们的亲人“武汉”,你们辛苦了,面对如此优秀的你们,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个“考验”定不会难倒我们――中华儿女,且不久的明天,便会有“捷报”传来,我深信不疑
除了这个“冠状病毒感染性肺炎”所带给我们的,还有身为90后的我们,年少时将其奉为男神的,且陪伴着我们前半生的,神一样存在的男人――科比·布莱恩特,带着他心爱的女儿,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虽然我并不是什么铁杆粉丝,但对于他的离开也是深深的惋惜,在此,愿天堂仍有你所热爱的一切……
最后,还是要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顺心,阖家安康
希望中国人,乃至全世界,众志成城,抗击疫情,善待生命,万物有灵……
武汉加油,中国加油
最后一句,我会尽量早日更新的,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t\t', '\t')('\t\t\t眼下,离歌目的达到,但仍知这些围过来的这些人之中,恐不全是乞丐,定是有一部分,其身份怕是不一般
而他们,便可解离歌心中未解之惑,所以眼下她又怎会应玄枭之意,试图找机会离开呢?
离歌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了看当空正照的太阳
“临近晌午,真是该吃饭的时候了……”离歌伸手遮挡住阳光,并说出了这样的话
“啊?”
三人皆是震惊,只听离歌再次不慌不忙的开口,且移动至一旁阴凉之地,坐于那凸起的石头之上
“玄枭,想法子买些米来,并在此架起锅灶……”
“小姐,您这是为何?”青黛来到自家小姐身旁
“你没见他们这些人中有喊饿的吗?青黛,同去帮忙,顺便付银子……”离歌托腮,并扯过青黛袖中的帕子,用以遮挡烈阳
“小姐,属下若离开,是否……”
“不必,这些人应没有恶意,不是还有京墨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打断玄枭将要说出的话,她亦是猜测,于他们身侧,于暗处,定有隐于市井,护她们周全之人
“可是小姐,他们见玄枭离开,难保不会上前发难,以奴婢一人之力,恐难护小姐周全……”一旁的京墨也开口
“行了,玄枭你二人快些去吧,花些银子,雇些帮忙的,速去速回便可……”离歌并没有松口,玄枭亦怎会不明离歌意思,眼下,她定是不准他,命暗处的兄弟们出面现身的,而他相信,待他离开之时,那些隐于周围的兄弟们,同样会时刻护离歌小姐周全,当下放心,不再执着
“是,属下这便去办……”
玄枭领命离开,不忘拉着青黛,一同穿越人群,而那些人虽见有人离开,但被奉为主的貌美小姐,仍于他们视线之中,身边护着的女子,眼下亦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那剑反射出的冷光,晃了他们的眼
因他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亦不敢上前,也不甘散去,便造成了眼下,离歌被众人紧盯的阵势,离歌亦不愿多言一句,京墨更是周身冷气,注视四周,等待之时
“我们走吧!”神秘人
“这便走了?当真不出面上前帮帮忙?”
“她不需要……”
“那你也不想与之相见?”
“日后会相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人说的最后一句,且看了眼一身青色,淡然的坐于不远处的女子,浅浅一笑,便走了,这一插曲,不被任何人所知
之后,等待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不远处便传来了玄枭同青黛的声音
“让一让,都让一让”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相较于玄枭的冰冷,青黛更为温柔的语气,她坐于拉着几袋米的马车之上,由玄枭负责拉着装着几口大锅的马车,一共四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人群,靠近离歌处
那些乞丐许有人猜出所举之目的,便相继让出道路,使之无阻穿过
玄枭同那雇佣的二人,于距离歌不远之处停下,合力卸下大锅同米袋,并自拉着锅的车上,拿下几捆干柴,同几块石头,至于水,则是自一旁商户所得,一切准备妥当,粥便真的煮了起来,与众目之下
不多时,便米香四溢,引的等在此的百十号人饿意袭来,却不敢先上前,皆是眼巴巴的瞅着正煮着的粥
得空之时,玄枭不知自何处得来的一把椅子,同一把油伞,来到离歌身边,为之撑起,得了阴凉的离歌,且坐于藤椅之上,稍微好受了些,心想若是她受了此等罪,却毫无所获,她便要哭死了
“小姐,粥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小花脸的来到离歌面前,应是煮粥之时,无意碰了灰土,离歌现浅笑
“那便叫大伙排队放粥吧!”说完离歌作势便要起身,恐因之前坐于石上,且有些许时候,这又坐藤椅,离歌的腰,稍有不适,身后的玄枭忙上前,搭了把手
“没事儿……”
离歌回头见玄枭面露紧张之色,出声安慰之后,便前去那一口口正冒着热气的锅前,而此时,那百十号人已知离歌用意,任再愚笨之人,眼下也应明镜于心了,一个个皆到每锅前大圈围着等着,正好三口大锅,离歌青黛京墨三人每人一口,玄枭则是立于离歌的身后,为她撑着油伞
“大家别挤,人人有份……”
离歌清冷的声音传出,叫众人心中升起一丝丝沁人凉意,又因她的良善举动,对她的话,亦是愿听的,当即有序且无吵杂的排排站好,就这样,粥一碗一碗的分给了众人,在此之人,几乎人人可领到
“谢谢,谢谢……”
“慢慢来,小心烫……”
“谢谢……”
在不断的感谢声中,最后,三口大锅几乎全部见底,百十号人也几乎全部领到,有的领了之后便离开了,有的干脆于不碍人处,席地而坐,吃了起来,眼下便是众人坐于地上,喝着热粥的壮观场面,离歌几人皆真是累了,歇于一处,饮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有粥吗?”
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迫使离歌几人抬头看去,与之一道的还有一位老者,手中端着大半碗粥,碗边无一粒米渣,像是被舔食过一般干净
那老者似瞧见离歌几人打探,多少有些窘迫,亦不知如何开口,倒是那之前的少年,看了看老者手中的那粥,又看向离歌
“我爷爷是将自己的粥留给奶奶同弟弟的,却叫我吃了整碗,爷爷只吃了半碗不到,可是这样怕是不够奶奶同弟弟的,我不该吃了那么多……”
那少年越说声音越小,好似难掩心中愧疚,后,又抬头期待的看着离歌,只看着她
“姐姐,还有粥嘛?哪怕是粘在锅底的也行……”
少年就那样问着,一旁的老者,拉扯着他,好似稍一用力便可扯破的破烂衣袖
“孙儿,走吧……”
老者声音嘶哑,而少年似不为所动,依旧用异常明亮的眸子,瞧着离歌,离歌亦打量着他,不知为何,竟自他的身上瞧出了多日不曾相见的文逸的影子,有些想念
“青黛,看看还有没有,将剩下的皆盛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小姐,你跟我来吧!”
那少年听后,欣喜溢于言表,跟着青黛走向锅边,留下那略有尴尬的爷爷,于离歌身侧
“多谢姑娘,孙儿冒昧,望姑娘见谅……”自那老者谈吐,同虽陷如此境地,仍彬彬有礼的姿态,离歌不难听出,这老者一定是读过一些诗书的,可为何会沦落至此?眼下,离歌并未打探任何,只是回以浅笑并摇头,表示无碍
那老者随即去向他孙儿处,见其得了自各个锅底的一大碗粥,青黛又将他手中的添满后,再次向离歌道了谢,便离开了,离歌看了眼玄枭,玄枭当下明了其意,同离歌轻点头,便于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剩下的人见粥已分了,便相继离开,不再纠缠,毕竟对于他们而言,今日可食一碗皆是米的热粥,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又怎会再为难于施粥之人?
雇佣的二人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离歌便带着青黛京墨,三人寻一处吃了午饭,之后继续逛街,当然,那事之后众人对其的目光,更是夹杂着异样,除惊于其容貌之外
“小姐,应您的吩咐,奴婢自乞丐处探的,这临凉郡白日不得难民出现于众目之下,是明令禁止的,而小姐发放银子,引来了众乞丐不说,更是引来了隐于各处的难民,因他们的出现,抢了乞丐的饭碗不说,今日之事,怕是会引背后之人注目……”
“由此说来,那些难民皆是被勒令躲起来的?”
“是的小姐……”
“那照此看,那些入了南渊都城的,便是在此呆不下去了?再者说是可以全家离开的?”离歌想到那老者同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我们……”青黛不知该说什么,若照京墨所说,他们今日之举,会不会引那背后之人生怒?会不会……此时青黛早没了之前做了好事,又吃饱喝足,逛街的心情,小心的看着四周
“此事,事关重大,想那背后之人恐是位高权重,造出这太平盛世的假象,以应付朝廷来人,混淆视听,那他目的,他的背后是否还有人?”离歌小声低语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只求今日之事,单纯的被人理解为,是小姐心善,而为之”京墨提议
“是啊,是啊,小姐,玄枭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还是快些,趁天黑之前回去吧……”青黛更是担忧害怕
“好吧……”
离歌知二人一心为她,眼下玄枭又不知何时回来,他们先回客栈,无非是最好的安排,而她所分析的这些,也要同那二人商讨一番,不知那二人回来了没有?
听了离歌的好吧,不论是青黛还是京墨,皆是多少安心一些,毕竟二人,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家小姐出事,眼下先回客栈,许是最为安全的了
就这样,三人为不引起不必要的注目,依旧如之前那般,大户小姐出门逛街散玩儿该有的样子,一路说说笑笑东看西看的,向客栈方向
这些举动,倒是直叫暗处的某些眼睛,看了去
“主子,手下来报,那施粥的小姐,许真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见到乞丐便心善的赏其银子,方会引来那些难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一中年男子声音
“不曾,除了那随着锅灶一同离开的侍卫,小人猜,亦应是还那锅灶去了”
“除那侍卫呢?”
“那小姐带着两个丫头逛了一下午的街,还买了些女儿家都喜欢的东西,之后,便回了其下榻的客栈方向,一路上,小人亦是派人跟着,回报皆不曾有何不妥之处……”
“那是最好,如此关头,万不可出什么乱子,叫看着那些难民的手下,打起精神来,今日之事切记莫要再发生……”那中年男子似警告之言
“是,小人明白……”
“那商陆,还是由你亲自继续陪着,其他的事,依旧叫手下去办,万不可叫他脱离你的视线……”
“是……”
原来,这其中一人正是那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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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玄枭回来了……”离歌听了京墨的话,立马抬头
“让他进来……”离歌似有些迫不及待,玄枭去了这么久,总算是回来了,希望同他一道回来的,是有用的消息
“是……”京墨应下,转身开了门,迎进那人
“小姐……”只见入门那人步履有些踉跄,身上还有些血腥气,语气之中,可察气息也有些许不稳,离歌皱眉
“受伤了?”离歌心中无比疑惑,这玄枭的身手,她自是了解,如今竟受了伤,自他那无血色的面容,怕是伤得还不轻,眼下离歌很是担心
“谁?谁受伤了?”一旁为离歌铺床的青黛闻声而来,待看清那人之后
“玄枭?你怎会受伤?你……”一时,青黛似语无伦次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药箱来,京墨将他扶到床上……”
“属下,属下无碍……”玄枭有气无力的欲再开口
“行了,别说了,听小姐的吧……”青黛突然大声且瞪着玄枭,见他不再说什么,便去寻药箱了
而离歌见京墨一人扶着,几乎无力的玄枭,仍很是吃力,便亲自上前一同搀扶着,玄枭亦不再扭捏,只因他真的是伤的有些重,就这样,二人合力将他安置到了离歌的床上躺好,不多时,便见他身下洁白的被褥,晕染出了片片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
玄枭似极力的迫使自己,看着床边的离歌,艰难的欲有话要说,而离歌却向他摇了摇头,之后,许是神经得以放松,片刻,玄枭便是昏睡了过去,且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姐,还是请个郎中来吧……”
为玄枭清洗血渍的青黛,再略有羞涩的扯开他的衣裳之时,便被大大小小的伤口惊到了,新伤旧伤此时皆被血渍覆盖,那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更是慎人,且有些伤口的血,好似止不住一般,青黛亦是用了带着的所有的特效药,却少有起色,仍有后背的一条,始终无法止住,包着的纱布,眼看着又要被血染湿了,看着被包扎的似木乃伊一样的玄枭,青黛语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许因青黛的话,离歌更是将一切细细打量,瞧着眼中,心中多少有些自责,若不是她命玄枭贸然前去,他亦不会如此重伤,思量片刻
“京墨,去城中寻间最大的药铺,寻其中最有名的大夫,将其请来,为玄枭治伤……”
“小姐,此时不是应找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郎中吗?毕竟玄枭这伤……”京墨欲言又止,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
“先不说那些医术平平的能否医治,亦不是说越危险的,反而越安全吗?此时怕是至玄枭重伤之人,料定我们会为了隐蔽,找些没什么名气的大夫,如今怕是早已守在那里,等着我们去,而那些名医眼下许是正合适……”离歌言简意赅的解释,京墨也觉在理
“是,奴婢这便去……”离歌点头之后,京墨便自屋内消失不见
留下的两人,青黛不停地为玄枭换着帕子,已知他身下又将被血染透,却又不敢一人拉扯搬挪,恐造成血更快的流出,只能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青黛亦不知自己此时竟落了泪,不知是过于担心所致,还是其他……
而离歌坐于一旁,心中想的却是许多,先是方才她的决定,不知是否会将京墨陷入另一险境,毕竟她亦是猜测,本着反其道而行的思维,可她仍是担心的,亦不知这玄枭到底探到了什么,会遭到如此的追杀,怕是只有待他醒来方可知晓了
而君墨邪同千寒璟此时又都不见人影,果然不可过于依赖任何人,这些时日,她当真是懒惰了,看着床上昏迷的玄枭,离歌心中甚是悔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自以为是,不自量力,贸然涉险等等的形容词,好似此时皆是用来形容她的,可以离歌的性子,又深知既已追悔莫及,便要迎难而上,玄枭,你放心,权衡之后,此事我必会一查到底,亦算是只为你一人……离歌心中暗下决定,惹了她的,她必究……
许是因事态实在紧急,不多时京墨便连拖带拽的带回一人,那人衣着不俗,拎着似很是沉重经历颇多的药箱,可来人年纪却是不大,不像离歌同青黛心中,该有的名医的样貌,让人一时难以信托,离歌打量京墨,而青黛打量着男子
“小姐放心,众人皆说他是这临凉郡最好的郎中……”
京墨为离歌解释,而那人听了,神色稍变,不再打量眼前这清丽脱俗的女子,似为早早证明,这瞧着他的女子眼中的质疑一般,带着药箱,大步错过离歌
“床上之人,怕是再拖下去,便会失血过多了……”边说边向床边走去,不顾三人目光,且语气异样
见此,离歌似多少有些相信了,他方进屋门口,便知玄枭恐会失血过多?难道是这屋内浓重的血腥?算了,那凌渊不也是年岁不大,便被称之为神医吗?万不可以貌取人,离歌告诫自己,同时转身亦来到床边,观那人左右检查了一番之后,似心中已得出结论,手未停,口亦开
“包扎处理的不错,只是这背后的伤口太深,恐伤及了筋骨,方会血流不止,从而导致他高烧不退,昏迷至此,用以止血良药亦是无用,稍后,我会银针配以我研制的特效药,为其止血退烧……”
那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传出,不似之前,许是因本着医者仁心,其性子亦本是如此良善吧
“那便多谢了……”
离歌亦不是那扭捏之人,清冷的话,如深井清泉般沁人心田,于这夏夜
“嗯,稍后我会开个方子,之后喂他服下,挺过今夜,休养几日,依他体魄便会无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人稍有一顿之后开口,且心中明了,如此样貌气质的女子,尽管他亦是瞧过众多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可与她皆是无法比拟的,又看着眼生,想必她定不是这临凉郡的人,心中不可否认的被其吸引,但却也知人皆过客,何必生结,之后,他便心无旁骛的着手为玄枭医治了,离歌几人皆于一旁不曾离开,且不时的帮衬一二
终于,历经一个时辰之久,又是施针,又是进药,又是那桃红色的特殊粉沫,一番折腾之后,玄枭的血,真的是止住了,脸色亦多少恢复,不再那般潮红,好似烧也在一点点的退
而那大夫许是累着了,额头沁出了少许汗珠,离歌示意京墨为他打了盆水,并递上帕子,简单洗了洗之后,见他自药箱中拿出一瓷白小瓶,倒了几滴于手心,轻轻涂抹,离歌虽不知是何,但也未询问,且亲自为其倒了杯凉茶,推到那人跟前,那人亦不拒绝,大方坐于离歌对面,将茶一饮而下,同时离歌嗅到不同血腥的清淡香气,想必是那小瓶的关系了,离歌心中对其另有认知,就着烛光二人四目相对
待离歌看清之后,发现这人如文弱书生一般的气质,却有如此的医术,其长相更是翩翩贵公子一般无二,其心性,同那凌渊截然不同,同那商陆更是异样
“小姐,可是在打量在下?”那人先开口打断离歌的思量,不待离歌出声,他便看了眼床上的玄枭,又看向离歌
“这榻上之人,是小姐的侍从?跟着小姐倒是一件幸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
“若是幸事,便不会受如此重的伤了……”离歌依旧瞧着他
“小姐如此言明,到叫在下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以您的医术,我又何须隐瞒?”
离歌自知那玄枭身上的伤,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围攻所致,她已如此明说,想他应不会再细问了吧?果不然
“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小心行事为好,照白日施粥来看,小姐定是心善之人,跟着您亦是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聪明人之间的对话,都是这般独特吗?离歌心中一怔,脑中思绪更是不停转动,他是知道些什么?难道,她叫京墨寻良医的决定错了?
“小姐,切莫多想,在下只是一郎中,不该知之事,在下心知肚明,不该说的亦是如此,小姐大可放心……”
那人又再一次的先离歌开口,此话一出,到是叫离歌莫名的放下心来,不为任何的,一扫之前的忧思
离歌同样不曾开口,而是笑着,自袖中掏出了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递向那人
“若是不够,您大可再提……”
离歌知他,定能看清银票的数目,且做好了再掏一张的准备,毕竟,玄枭的伤当真是很重,且医生这个职业,同患者之间的关系,亦是微妙,至于诊金,从古至今便是患者无权,亦无法讨价还价的,皆是要多少给多少,于二十一世纪,她更是见得太多了,这里想必也不例外,不想
“这些便是多了,眼下我亦无法找零……”
说着,那人自顾的接过,嘴上虽说多,但又言明找不开,且再无下文的,直接叠好,收入袖中
“哼……”离歌见,亦是笑出了声,那人也未再理她,便起身收起了很是狼藉的药箱
“稍后,我会命人送您回去……”
“那便多谢了,眼下已是深夜,难保会出现什么大力之人,强拉硬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边说边意有所指的看向一旁,守在离歌身边的京墨,叫京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离歌瞧亦是浅笑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那人又上前看了看,被青黛照顾的,睡着的玄枭,诊了诊脉,简单地交待一番后,便提着药箱,欲出门
“若明早仍未醒,便再去同和堂,寻棠隐,不收诊金……”
话毕,便先一步走了,京墨看了眼离歌后,提剑跟上,而离歌则是对着那人背影,轻俯礼,现浅笑
“棠隐?”
离歌不经意的念着那人名字,转身回到床边,看着为玄枭擦拭的青黛,又观玄枭似已好转,心下放松
“放心吧,玄枭他过了今夜便会没事了,郎中不是说了吗?”
“小姐……”青黛抬头看着离歌,依旧一脸担忧
“若是玄枭醒来,看到你这般样子,恐不会明你心中情义的,他可是闷葫芦啊!”
离歌心情稍好的打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青黛被自家小姐说的很是窘迫,一时之间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本就双目通红,如今更是面现绯红
“怎么?难不成你也发烧了?京墨又不在,我一人可无法照顾你们二人……”
“小姐,您在说什么呢?”青黛的脸更红了,说完便深低下头,不再理离歌,离歌亦是见好就收
“今夜好生照顾他,我就在外间榻上,京墨未归之前,有事便叫我……”离歌语调平和
“好的,小姐,您放心,您去歇着吧,折腾了这般久,有奴婢呢,待京墨回来之后,她会陪着奴婢一同照看玄枭的,万不会再辛苦小姐您……”
青黛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床上的玄枭,将离歌扶于外间榻上,安置好,并为其重新拿了床被子,不多时,离歌便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第二日,许是因姿势不对,离歌很早便醒了,京墨听了动静,立马来到离歌歇着的榻前,顺势将她扶起
“情况如何?”
“小姐放心,玄枭已不再发烧,伤口也未再流血,气色也好了许多,应是无碍了……”
京墨小声开口,离歌转头看向里间,见青黛此时已趴在玄枭的床边睡着了,离歌起身下地
“将青黛抱到榻上睡吧,她也已累了一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不再睡会儿了,天还早呢……”
“不了……”
京墨见小姐当真不想再睡,便轻手轻脚的将青黛抱到小姐歇息的踏上,并为她盖上被子,期间不知青黛嘟囔了一句什么,后便自己调整姿势,继续睡着,离歌同京墨看了眼睡着的二人,安心的出了屋子
因已卯时,又值夏日,天本就亮得早,二人一同移步至楼下,见除了忙碌的伙计,并无他人,又因没有梳洗,便向小二得了后院水井的位置,二人当即向后院走去,一路上亦是无杂人
“那二人依旧未归?”离歌小声询问
“是……”京墨轻声回应
“莫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离歌对于一天一夜未见人影的君墨邪同千寒璟,多少有些担心
“也许只有待玄枭醒来,方会多少知晓他的主子去了哪里?至于三殿下的下落,眼下亦只有等了……”
二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小二说的那口井边,京墨为离歌打了水,二人先后梳洗了一番,依旧那身青衣,多少有些褶皱,却不减离歌半分姿色,离歌细闻,身上似有一丝丝血腥,稍感不适,但亦是无法,且先忍忍吧
之后二人于井口又坐了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清凉,直至不知何时刮来了饭菜的香气,离歌便带着京墨一同闻香而去,寻至厨房,取了四人的餐食,当然皆是一些清粥小菜,眼下玄枭亦不适合吃些其他,离歌也不愿麻烦,跟着一同吃粥也无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二人回房不久,青黛便醒了,许是闻到了粥的香气,遂起身
“小姐,怎知奴婢饿了?”
边说边毫不顾忌的下了地,来到桌前,一屁股便坐到了凳子上,同时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你小声些,玄枭应还未醒呢……”京墨边收拾边提醒
“啊?哦,奴婢忘了这茬儿了”青黛看着离歌,多少似有些不好意思
“忘了?不知是哪人,昨夜照顾了床上之人一夜,如今这般快,便忘了?”京墨似故意,且轻挑眉头的看着有些愣神的青黛,瞧的她瞬间脸又红了
“你……”青黛似恼羞,欲上前同京墨撕扯
“好了,去看看,眼下玄枭也该醒了……”
“哦,奴婢这便去……”青黛立马应下,似逃离的前去查探
“哼……”京墨了然于心的轻笑出声,三人皆是心照未宣
巧合的是,待青黛刚到床边,玄枭便瞬间睁了眼,眼中充满警惕,倒是多少有些惊了青黛,却难掩青黛欣喜,看清是谁的玄枭,亦放松警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醒了?小姐,他真的醒了,可有不适?”
青黛看了眼自家小姐,又看回玄枭,玄枭轻哼一声,似要起身
“你小心些,昨夜你流了太多的血,郎中交代,你醒后要好生修养,切不可如此冒进……”
青黛按住要起身的玄枭,迫使他继续躺着,可尽管他受了伤,奈何青黛是一柔弱女子,怎抵得过他的力道
“小姐……”
玄枭不顾青黛按压,愣是坐了起来,许是因二人之间推拒,使其胸前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珠,染了纱布,青黛见他如此执拗,亦是无法,只好不再劝阻,并同他助力,使之坐的舒服一些,刚欲查看他又流血的伤口,却被玄枭拒绝
“小姐,属下……”玄枭看向离歌
“既醒了,有什么话,便吃了饭再说吧!”
“对,对,不差这一时了”青黛忙回身,欲拿粥碗
“小姐,属下寻到凌渊神医了,主子呢?主子可有消息?”醒来的玄枭,似有些迫切,一股脑的道出了他这一路
“属下,属下应小姐吩咐,一路跟着那对祖孙,出城之后,二人先是同那些人一道,走了许久,最后趁众人不备之时,便与之分道,属下见,直觉不该,亦有些不对,便继续跟上了那祖孙二人,与其他人反方向又行了许久,咳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慢点说……”青黛一旁清拍
“后来,后来属下一路跟着,便同他二人去到了山中的一处,因不敢太靠前,同其保持着距离,却见那祖孙二人所到之处,那里有许多人横起竖八的躺在地上,搭建的棚子也是十分简陋,属下想着应是另一波难民聚集之地,刚欲离开,便见到一熟悉身影……”
“是凌渊?”离歌搭话
“是,属下,属下等在那寻到机会,同带着面罩的凌渊刚搭上话,还未细说太多,凌渊便示意我快些离开那里……”
“可是同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有关?”离歌问着
“嗯,还叮嘱属下,莫要带小姐去寻他,属下跟着的那祖孙二人的身上,怕是也有隐晦,并告知属下回来之后要用艾草烟熏,以防万一……”玄枭许是说的有些多,有些气短
“消毒?难道是瘟疫?那后来呢?你的这一身伤……”
“瘟疫?照凌渊的告诫,怕是真如小姐所言,而属下的这一身伤是告别凌渊后,属下本打算再探查一番,另一些人的具体位置,不想还未靠近,便被察觉,是属下无能……”
“若想困住你玄枭,怕是不易,应是有很多的高手纠缠于你,方会受如此重伤……”京墨补充猜想
“嗯,看着那些难民的人,有很多,且身手皆是不凡,是属下不敌,咳咳咳……”
“眼下看来,应有两波难民,凌渊所在的,亦是染了某种病,方会不被看管,且弃之如履,而另一波难民,怕是被人控制,且不得不听之任之,以谋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猜的应是不错,之前奴婢探得的,他们平日里也是不可随意现于城中……”
“嗯,此事怕是有些麻烦了,我们好似不该贸然插手……”
离歌皱眉深思,但是凌渊那边,却不可坐以待毙,他们此次前来不正是为寻他而来吗?更何况那些药材不也是要给他的吗,可现下还有她更想知道的
“你主子呢?他同千寒璟去了哪里?可是一路?还是也去寻凌渊了?不应该啊,若是寻凌渊,早该回来了?”
“主子真的至今未有消息传回?”玄枭眉头微皱
“嗯,你家公子同三殿下已一天一夜未见人影了,也没有任何消息,只盼你醒来,可为我们说明二人去向,小姐可是担心了许久呢……”说话的是青黛
“主子也是得了消息,说是南渊修王要见三殿下,而主子亦是应约去了东凉,只留属下贴身护小姐周全,说是无意外很快便会归来,或是派人传回消息,命属下先不要告知小姐,以免小姐忧心,如今不想主子未归,难不成西川的三殿下也没有消息?”
“你说什么?他去了东凉?这里距离东凉有多远?他怎可说不日便会回来?他可是去了东凉宫中?”离歌一连几问,心中担忧居多
“详细的,属下亦是不知,不过小姐放心,有玄煞同其他兄弟们同行,主子应是无碍,只是不知为何这三殿下也至今未归?咳咳咳……他同那修王不应是相识的吗?不应有何意外啊?咳咳咳……”
说到最后,玄枭已是虚弱无力,青黛忙端了药碗给他,他倒是干脆,一饮而尽,不再说话,只看离歌
“小姐,眼下我们该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离歌未看京墨,脱口而出
眼下离歌所想,便是她暂时无需担心他二人,没有消息,许是最好的消息,何况如今已是知晓二人去向,依二人的身份脑子,应不会轻易挂掉,但是,那身处疫区的凌渊,叫她多少有些担心,可他却言明莫要去寻他,想必眼下情形,他尚可应付,且知那祖孙二人见过她,若有何事,他定会叫那少年前来寻她
所以眼下这三方,离歌皆是只有等着,且玄枭亦需要养伤,伤他的那些人,亦要小心应付
“小姐放心,属下回来的一路,已设法将那些人甩开了,应不会查到任何……”
“糟了,昨夜的大夫……”青黛听明,担忧提醒
“那人不会多说的……”离歌对此似笃定,且此时亦心中稍安
“况且他还言明,如若有事,还可去找他,且自报名讳,且依他性情,定不是那可轻易被收买,唯利是图之人……”莫名京墨也为那人说话
“哦?何以见得?他可是毫不犹豫的收了我一百两呢,还言明实乃多收,且无法找零?”
“呃……”
除离歌外,三人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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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枭,你放心,伤你之人,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讨要说法,只是眼下却还不是时候,以我们之力,恐难以与之抗衡,而那些难民,我们也不要再查下去了,唯今之重,是先将你的伤养好,吃了饭之后,京墨你再去将那棠隐寻来……”
“小姐,为何?玄枭不是醒了吗?”
“他不是说不收诊金吗?怎么?醒了便可不必复查了?”
“对,小姐说的没错,再来看看也是好的……”青黛也觉有必要
“小姐,属下已无大碍了,其他一切皆有小姐安排……”
眼下,玄枭心中所想亦是同离歌无二,况且,他就是一侍卫,平日里受伤自是在所难免,怎可因此欲为他报仇,且断不可叫小姐涉险
“由我安排,便一切听我的,而且,我可是付了银子的……”
三人听了离歌的话,怎么想,都觉得小姐不是为了给玄枭诊病,而是心疼那被多收了的一百两,但却无人敢开口质疑,之后,几人便一同吃起了早饭
“人抓到了?其样貌是否熟识?是否被那人探到了什么?”
“回大人,人并没有抓到,不过手下的说,在那人未靠近之时,便被他们发现,所以应并未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就好,不过亦不可掉以轻心,最好是找出来,将其灭口,实为上策……”那人语气之中透着狠辣与谨慎
“大人放心,那人已受了重伤,活下来亦是不易,更何况,昨夜属下还派人,在那些不知名的郎中处守着,却未见来人寻医,如今怕是已命不久矣了……”
“罢了,于近日入城的所有新面孔,皆要留意,还有那些要死不活的难民,你寻个机会叫手下的人皆处理了吧,本大人可不想染上……”
“可是大人,那些难民人数众多,如今居于深山且未被发现,若贸然将其处理了,势必会引起关注,到时……”那人一脸为难
“梁虎,本大人既下了命令,你去办便好,至于其他,便是你的事,问我做何?若你无法办好,有的是人想接替你,替本大人办妥,哼……”那人语气不善,好似欲动怒
“是大人,小人领命便是,望大人息怒,不过,那商陆……”
“眼下,他不是未发现且未有异常吗?那些有病的难民,想以他一人之力,亦是难以寻到,你先去办我交代你的,话说你不是有个女儿吗?叫她平日里多陪他逛逛,接触接触……”那人话中别有深意
“可是大人,小女年方十四,是否……”
梁虎怎会不知大人用意,只是他那被他视为明珠的女儿,实在是还那么小,他亦不忍心,如今被大人所利用,虽说那商陆样貌家世皆不俗,可正因如此,他只是小小的守城官,郡守大人的下属,那商陆亦家有妻室,又怎会瞧上他的女儿?梁虎此时心中亦是万般无奈
“梁虎……”郡守大人抬眼怒瞪着梁虎,吓的梁虎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是,小人遵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还不快退下,本官乏了……”
“是,小人告退……”
梁虎卑微地退出了屋子,脑中合计着大人的吩咐,又是深深的叹息,之后,离了郡守府回家的一路上,皆在想着如何说服自家女儿,那个自小便没了母亲,被他宠在掌中的女儿,心中升起万般亏欠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两日,玄枭的伤因多次劳请棠隐,又因本身底子便好,大部分伤口也已在慢慢结痂,当然亦要归功于诸多良药,同棠隐
而棠隐被京墨的三请四请,也习以为常,且当真未再收一文诊金,对此,离歌好似心中稍有平衡,久而久之,二人之间好似熟识起来,且有一共同之处,那便是“爱财”,二人平日对话,亦是不时互怼几句
这几日无事之时,离歌甚至想叫姚娘也来这临凉郡,再开一家锦上花,毕竟这里可是边境之地,有着无限可能,但这一想法亦只是想法,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又过了几日,玄枭的伤算是好的差不多了,为了感谢那棠隐,也因等消息的离歌多少有些无聊,便邀了那棠隐今晚请他吃饭,本来邀的是晌午,却被他以病人太多,忙着呢,而拒绝,遂,只好改为了晚饭
中午之时,青黛特意吃的少些,只为晚饭可以多吃一点,甚至连玄枭,她亦未叫他吃的太多,不似往常,弄得被她诸多照顾了几天的玄枭,多少有些别扭,却敌不过执着讲解的青黛,二人之间气氛很是微妙,对此,离歌同京墨亦是见怪不怪,听之任之
闹着闹着,也就到了该出门的时候了,此行,离歌穿的很是低调,又是临近夜晚,便穿了一身的墨色,裙摆则是用金色丝线绣着不知名的花纹,领口衣襟由金线包边,腰间系着一条浅紫色金边腰带,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简单的挽着,还别说,因这些日子未打理,离歌的发,倒是又长了几分,没有戴任何发簪及装饰,有些偏中性的打扮,却仍可一眼瞧出,实为女子,略施粉黛,手中未拿任何,就这般四人前后出了门,向那同棠隐约好处前去
虽离歌一直本着低调的作风,怎奈何实力不允许,就这样的一身打扮,亦是入了临凉郡夜晚闲逛人的眼,观其样貌气质,却一时难以同之前施粥之女子所重叠,离歌始终皆有叫人眼前一亮的资本,对此,一旁的青黛甚是自豪,未有任何停留,四人便到了那一品堂,落座
“小姐,您留意没有?这一路走来,街上的商铺好似皆叫什么堂,同和堂,点粹堂,万香堂,这里叫一品堂,小姐,你看这人也不是很多,做的东西会好吃吗?名字还这么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有些后悔,晌午的时候留着肚子,还勒令需要进补的玄枭,同她一道,当真是失策,怀疑的目光,看着这二楼没几桌客人的一品堂
“哼,你放心,那棠隐挑的地方,会有错?”
“你看,京墨皆这般深信,你就先等着吧,也不知那棠隐要何时,方会现身”
“哦,好吧!”虽听了小姐同京墨,皆是如此说,青黛心中虽仍有猜忌,但亦无法,只想着到时定要多食些米饭,米饭总不会难吃吧?还可充饥
几人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那棠隐便不紧不慢地来了,且好似换了身衣裳,只因他的身上,只有那淡淡的药香,不像是一天皆泡在药材堆中的浓烈
素白的一身,外罩藏青色薄纱衣,头上应是银质的发冠,由一竹节样式的发簪固定,腰上挂着一青色的香囊,正微微摆动,离歌猜测,许他身上那好闻的药香,便是由它所散发,当真是翩翩公子一枚
“来了许久了?方才我已在楼下点好了菜,应不多时便会上了”棠隐看了眼依旧叫人眼前一亮的离歌,温文尔雅的声音传出,且来到跟前,落座
“点好菜了?”
青黛率先开口,怎么就点好了?都点的什么?是否合她,哦不,合小姐胃口,青黛本就不高的兴致,这下怕是要再多点几碗米饭了,此时亦是嘴撅的老高
“怎么,青黛丫头可是有什么想说的?”棠隐似不解而问
“没事,本就是答谢你,自然是该听由你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似轻描淡写的带过,心中却想着,这棠隐不知要吃些什么,总之不会便宜了她便是,带着如此的猜测,当真不多时,便前前后后上来了四人,为他们上菜,陆陆续续统共上了十二道菜,外加一碗鲜汤,其种类当然是应有尽有,不论是天上飞的,抑或是地上跑的,且怎会放过那水里游的,甚至有些难以辨别它生前是何物种,总而言之,这一大桌子皆是好菜
“哇……”一旁的青黛见,更是美得嘴都张得老大,光看其色,便可知它们定皆是美味,她怎会不开心?
“呵……”而离歌更是了然于心的轻笑出声
“客官,菜已上齐了,这是小店赠送的十年佳酿,客官请慢用……”说完带头之人,便领头离开了,可离歌却未错过他所说的,赠送的十年佳酿,最为重要的是赠送二字,算了,放血便放血吧,他二人亦是有来有往,各怀鬼胎
“既已上齐,便吃吧……”
离歌依旧清冷,青黛三人听后,方动筷
这一顿饭吃的,大家皆是心满意足,尤其是青黛,且席间不忘为病号玄枭夹菜,最后愣是连一碗米饭也没吃完,结账之时,足足花了三十两,离歌见那棠隐一脸得逞且淡然的样子,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倒也未说什么,可青黛却很是心疼
“早知道,就应该一点都不剩,全都吃光……”边小声嘀咕,边摸着已有些鼓起的肚子,脑中回想着那所剩无几的盘中餐,现一脸可惜
“吃了这些,理应去街上逛逛……”
棠隐不知自哪里,拿出了一把折扇,正摇晃着开口提议,而因之前,青黛自知自家小姐被他算计了,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家小姐,虽然她真的需要走动走动,以便消化她这腹中的美味佳肴
“那就走吧,还须棠大夫从前带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棠隐听了离歌的话,异常明媚的一笑,大方走在前,离歌四人跟在后,逛起了临凉郡的夜晚闹市
“不知小姐来我临凉是为何?”
“找人……”离歌直言不讳
“哦?可是找到了?是否需要棠隐帮忙?”棠隐放慢脚步,几乎同离歌身侧同行
“还没有,不过此等小事,怎可劳烦忙碌的棠大夫……”
离歌回以浅笑,身后的三人听了离歌的回答,皆是未做声,自知小姐行事自有考虑,虽说同这棠隐亦接触了这些时日
“若是有需要的,大可同在下直言,于这临凉,定是比小姐你熟悉……”二人先后礼貌示意
有一瞬间,离歌都想问他,身为医者,是否知晓那些患病的难民一事?此时,这繁华的街道,灯火通明,方才他们吃的又皆是佳肴,而那些难民,可有人在意?
想着想着,面前不远处,有一男子正驻足,注视着离歌方向,同他身旁的女子,亦是跟着那男子的目光,看着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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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往往是天不遂人愿,商陆对此虽是接受,同离歌轻点头之后,便打算同其错过
或许因他的注视太过于炙热,叫与他同行的女子瞧在眼中,在几人行至寸步之时,那女子突然开口
“商公子,你们可是认识?这位小姐看着眼生……”
如黄莺般且略显稚嫩的女声,迫使商陆驻足停下,且此时,与离歌几人正面对而立
“棠大夫,你也在?”
那女子亦看像离歌身边的棠隐
“梁小姐好……”
棠隐很是有礼上前,同其打招呼
“离歌,这位是守城官梁虎的千金梁音小姐,就是自官驿一路护送我入城的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商陆亲自为离歌介绍,说实话,离歌本就不愿应付商陆,方才见他看向她之时,无法才同其点头打招呼,不想眼下又来了这一位,似热切的小姐,离歌不得不打量起她,见她应是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穿鹅黄色,其配饰更是清新稚嫩,真是大好年华,只是瞧她的眼神中略带深意,离歌并不愿理会,这样的小丫头,此时亦目不斜视的着重打量着她,且不论缘由,叫离歌不喜
“梁小姐……”
离歌轻唤其名,且同其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于此时同商陆一道,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岂是那不识趣之人,况且这小丫看她同商陆的眼神,离歌更是门儿清
“我等就不打扰商公子同梁小姐了,想必二位还未吃晚饭吧,这前方不远处的一品堂就不错,我们方自那出来,想必其中菜色,商公子会喜欢的……”
离歌难得有礼建议,而那梁小姐听了,更是似正合她意,原先她父亲游说她无事陪这商陆,开始的时候她亦是极不愿的,她正值豆蔻年华,那商陆不知是扁是圆
可迫于压力,且这几日的相处,不说这商陆的家世背景,更是一表人才,完全不是她曾臆想的样子,眼下同她闲逛,她知应是这商陆无法拒绝,毕竟她的身份在那,这商陆恐亦有求于父亲,眼下这面前的小姐如此说,到是正合她意,且满心欢喜,不再异样眼光看向那绝色女子,心中猜出那女子定是对商公子无意,方才的心绪,瞬间安稳
“对了,这一品堂可是我们临凉郡的招牌,这些时日我一直未带你前去尝尝,真是不该,要是被爹爹同郡守大人知晓,定会怪我招待不周,走吧……”那梁小姐作势便要拉着商陆前去
“可是……”商陆似为难的看向离歌
“这位小姐,方才不是说他们刚自那出来吗?女儿家皆注重身材,又怎会再回去吃一顿呢?”梁小姐似无邪,且打消了商陆接下来欲说之词
“这位公子,我们当真是吃饱了,倒是你二人若是再不去,怕是要没位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棠隐同一旁无害帮腔,就这样,商陆见离歌不再开口,只是看着他身旁的梁小姐浅笑,丝毫没有要同去的意思,只好作罢
“那在下告辞,日后有机会再邀约……”商陆同众人俯礼
“嗯,慢走……”回礼的是棠隐,待那二人走远后
“你这人,当真是不喜之人,亦懒的应付……”
“嗯?”
离歌转头疑惑的看着棠隐,此话何意?
“哦,没什么,我们也走吧”
棠隐并未明说,而是带头向前,且一路上为青黛介绍了不少当地的特色小吃,当然,青黛又买了许多,一路除了方才的插曲,倒也没再发生什么,逛了一阵儿,便各自回家了,同那棠隐分别之后
“小姐,看那梁小姐,应是对那商陆有意……”口中吃着点心的青黛不忘八卦
“你又看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是,明眼人皆看的出来好吧,还有那梁小姐方才看小姐您的眼神,奴婢便更是瞧出了一二”青黛很是自豪
“嗯?”离歌假装不解
“您没看见商陆见小姐之后,那眼神几乎未离过您,而见我家小姐这样貌,一看便知,不知甩了那小家碧玉的梁小姐几条街呢,当时,那梁小姐像护犊子一般,生怕小姐要同他们一道,之后得了小姐的话后,那表情瞬间变换,更恨不得赶忙拉走商陆,哼,小家碧玉就是小家碧玉,若是我家小姐对那商陆有意,早没她什么事了,小屁孩儿……”青黛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完不忘往嘴里又送了块卖相不错的糕点
“京墨,如今青黛的脑子都快赶上你家小姐我了,可见多吃还是有好处的……”离歌脸上现迷人心底的笑容
“噗,小姐说的是……”京墨直接笑出了声,就连身后的玄枭,亦是面上神色略有异样,看了眼青黛之后更甚
“唉,你们什么意思?我吃的多吗?唉……”伴随着青黛的吵吵闹闹,四人回了客栈
前后平静的连着过了七日,玄枭的伤已基本好了,仍未传回君墨邪同千寒璟的任何消息,离歌当真是有些急了,可为了离歌的安全,玄枭并未离开,出门打探,只能在客栈等消息,就这样又过了一整日,几人于客栈简单的吃了晚饭,还未歇息
“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守在门外的玄枭带回了小二传来的消息,使得屋内各自瞎忙的三人皆是一顿
“有人找我?”离歌心中万般猜想,但却知不应是君墨邪的人,难道是千寒璟有消息传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要不要属下先去看看?”
“不必了,带那人上来,我亲自见……”
“是,属下明白……”
玄枭说完便跟着小二下楼了,被玄枭带上来的是一个孩子,确切地说应是一个少年
屋内的烛火不是特别明亮,离歌几人有些未看清,直到那少年开口
“姐姐,你真的在这儿,有一封信要交给你……”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是否因为戴着面罩的原因,可尽管如此,离歌亦是听出了来人,不错,就是那对祖孙中的孙子,辩出是他之后,离歌未接过他手中的信之时,心中却因他的面罩,便生出了些许担忧,之后忙接过信拆开,不放过重点的细细阅读,而离歌的面色亦越来越凝重,果然是出事了
“叫你送信来的人呢?他现在在哪?”离歌语露急切,引得一旁的三人皆是担忧
“神医哥哥说他没事,只是今夜怕是会有事发生,便叫我前来寻姐姐,说姐姐见信便知……”那少年直言
“那你同你爷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没事,只是奶奶同弟弟……”那少年略有停顿,就着烛光,离歌很是不愿的瞧见了,他那眼眶中的闪烁泪光
“青黛,带他先去吃些东西,走了这么远的路,定是累了……”
“好……”
青黛上前欲拉过那少年出去,不想那少年没走几步,便又转身拉住离歌的衣袖,渴望地看着她
“姐姐,你会去帮神医哥哥帮我们的对吗?那我也要同姐姐一道回去,我不累,也不饿……”少年好似很担心,拉着离歌衣袖的力道,更重了一些,生怕离歌会丢下他
“你先同那个姐姐去吃些东西,姐姐也要同大家商量一番,就算答应带着你,若回去的路上,你再体力不支,到时,要如何?”
那少年听了离歌的话,虽很不情愿,但又知离歌的担心亦是有可能发生,毕竟他也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到时定会成为众人的累赘,最后,青黛成功地将他带下去了
“小姐,凌渊信中怎么说?”
“说的亦是不多,不过他们当真是遇到了麻烦,且如那孩子所说,今夜怕是会不太平……”
“难不成,有人欲对他们下杀手了?”玄枭许是经历太多,猜出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信中说今夜恐有人要取那些难民性命,欲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其他的未详说……”
“小姐,我们要如何搭救?”
“这件事不是单靠我们便可解决的,还要一人出面……”离歌头脑清明,似已想到了大致办法,看着京墨再次开口
“京墨,你去寻那商陆,就说我找他有事,想他定会随你而来,速去速回,片刻不要耽搁”
“是……”京墨丝毫不疑,立刻前去寻商陆
“小姐心中是已有怀疑之人吗?”
离歌没有说话,说实话,她当真是没什么头绪,这临凉郡的一切皆透着神秘与诡异,而她之所以要同商陆一道,只因他有奉命前来的身份,一同前往,那些人恐会有所忌惮,自那梁虎对商陆的态度,便可看出,商陆此行身份
于等待之时,离歌前后想了许多,如今,千寒璟同君墨邪皆不在,能救凌渊的就只有她了,无论如何,此行她定是要去的
因京墨深知事态紧急,见了商陆之后,只说了小姐有事要见他,商陆听了不疑有他,心中猜想,深夜来寻,怕是离歌真有急事,而他可以帮到她,更是二话未说,直接跟着京墨,二人皆运上轻功,几番借力跳跃之后,便到了离歌所处之处
“你来了,我们长话短说,城外有一波难民似染上了什么可传染的疾病,之前亦无人理会,我认识的一人,一直在那为众人医治,可今夜传来消息,说是今夜有人不知出于何种缘由,要将他们一一处死,所以,希望今夜你可同我一同前去,搭救我的朋友,同那些无辜的难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瘟疫?不是说是谣传吗?且除了那日有人施粥,来了众多乞丐,便不曾见过太多的难民啊!”商陆皱眉,心中很是不解与疑问
“乞丐?商公子便是这般认为的?那南渊都城的难民,是自何处来的?”
“郡守大人说过,其余的难民,他已安置妥当,难道?”
“郡守?”
他的话,叫离歌似一瞬间,将这几日之事皆联系到一处,伤玄枭的人是郡守的人?可这又是为何?所谓的大人物便是郡守?那于郡守之上又是何人?离歌没功夫再细想,她亦不愿关注,只想救出凌渊为重
“眼下要紧的是救人,你此次前来,不也是为了难民吗?带上可象征你身份的东西,我们速速动身前往……”
“好,我们立刻便走……”
商陆自知事态严重,也不耽搁,可象征他身份之物必带在身上,待离歌披了件墨色斗篷后,几人便动身了
黑夜,注定不曾安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一行四人,由玄枭从前带路,人骑一马,一路疾行,临行前,离歌不忘交待青黛,照顾好那报信的少年,青黛虽心中想同小姐一道,但又知自己并无作用,恐是牵绊,便对于小姐的安排没有异议
至于那少年,亦是无法说服离歌,只好也留了下来,瞧着四人马上离去的背影,虽有青黛从旁安慰,但心中仍是担忧,一直驻足观望,直至再也瞧不见人影
“驾……”
众人不停地挥着手中的马鞭,迫使身下的马匹快些,再快些,因是夜晚出城之后的路,有些难行,可离歌的马却紧跟着前方的玄枭,速度当真是很快,叫身侧不远的京墨,同身后的商陆,目光皆是注视着离歌,生怕她出现意外
四人马不停蹄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前路的玄枭放慢了速度,直至拉住缰绳
“吁……”
此时身后三人相继停下,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人正举着火把,围着一处,却不见有何举动,四人小声下马,寻隐秘之处
“我们来晚了?”京墨轻声质疑
“若想知道到底如何,怕是要想法子进去……”
“可是小姐?还是属下想法子前去探一探吧!”
“不,我们一同寻路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是想进去?”商陆看向身旁的离歌,一脸担忧,离歌并未回答他
“玄枭带路……”离歌很是淡定
“嗯……”
之后三人便由玄枭在前,京墨断后的小心行走,商陆见只好跟上,待越是靠近,商陆好似瞧那带头之人,越是眼熟,却也不敢贸然定论,但心中已生诸多猜想
由着玄枭带领,四人摸索着行至后方,发现并未瞧见有人把守,很是轻松的,就入了这难民营
“小姐……”
京墨看着离歌担心皱眉,其中深意不必言语,离歌便知
“先找到凌渊再说……”
离歌下达,众人皆应,之后,四人在本就不大的地方为了躲避,愣是行了一盏茶的功夫,期间亦未瞧见一个难民模样之人,终于在最靠里的一间,可以勉强说得上是房子的地方,寻到了人声,四人对视,之后相继小心前行
“什么人?”
不想眼看便要靠近一探之时,屋内便有声音传来,之后亦有几人走出,将离歌几人围住,迫使四人不敢轻易再动,生怕是前有狼后有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出声之人,于之前出来的几位目露惊恐之色,正围着离歌他们的难民之后,于屋内走出
“离歌?”
“凌渊?”
二人看清面前之人,几乎同时开口
“没事,她是自己人,是我请来的帮手……”
尽管凌渊解释,可众人瞧着面前为首的这位女子,心中似没有多大的信心,纷纷质疑眼前这弱女子,于当下能有何作为,救他们于水火,众人因戴着面罩,只露双目,且离歌却未错过众人那抹失落,心如死灰的神情,一时之间亦不知该说些什么,可保证的话语,到是凌渊打量起了同离歌一同前来的,除京墨玄枭是他所熟识的外,那离歌身旁的男子又是谁?
“来,先进屋……”
凌渊并未选择细问,毕竟,有更重要的事,且他相信离歌,此时可同她同行之人,必是可靠之人
“嗯……”
四人进屋后,入眼的便是正后方搭建的简易药庐,此时,炉火正旺,灶上并排四五个正煎药的罐子,咕噜地响着,以此为中心,地上躺着一排排的难民,面上皆是难耐表情,其中老弱妇孺皆有,身体有的蜷缩,有的不动闭眼平躺,个别额上的豆大汗珠,亦被离歌瞧见,靠近灶台后,凌渊拿了四个面罩,分发给四人
“如你们所见,这些便是染了病的难民……”凌渊语露些许无奈,而离歌边带着面罩,边看向一旁的商陆,二人对视之后,商陆便就近上前诊脉查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唉……”凌渊未来得及阻止
“他是大夫,家中亦有人于南渊太医院任以重职……”
“太医院?商家?”
“你怎知是商家?”离歌不解
“没什么,只是听有传闻商家这一辈中有一子,深得家族万般培养,更得南渊皇室所器重,今,怕是他了……”
“嗯,他叫商陆,你猜的没错……”
“你同他……”
“他们皆是染了瘟疫,之前,想是得了及时且合理的救治,除了个别比较重的之外,有许多应再用些药,便可彻底好转,可见这医治之人医术之高……”
看了一圈的商陆,回到离歌身边,且目光看向离歌的朋友,心中明了其医术精湛,与之点头
“商公子,难怪可得以重用……”凌渊不吝夸赞,商陆神色一顿,但心中猜想,应是离歌告知其他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在下商陆,不知……”
“凌渊……”
“你便是那神医凌渊?”
商陆除了有些惊讶,并未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许年纪不比他大的清秀男子,脑中更是想起之前,家中长辈皆是对这凌渊神医的医术赞不绝口,不曾想,今日得以相见,却是这般年轻的公子
“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的病不是已被抑制了嘛?外面的人为何又未动手?可你信中不是说要置他们于死地嘛?且以你的身手何至被困于此?”
对于离歌这样的质疑,除了被打断思绪的商陆外,叫众难民对于离歌多少有些不满
“我不能抛下他们,何况……”
“小姐?原来是您呐……”
一位老者上前,似要靠近,但又碍于身份,碍于他们的病,同离歌有几步之距停下,离歌转头看向他
“小姐,那日是您好心,给了我祖孙好几碗粥,原来我那孙儿去寻的便是您呐,您不该来这,不该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老者似有些激动,顾不得打断凌渊,可他的话却叫众人此时对离歌有些许改观,尤其是那商陆,原来她便是那日施粥之人,看离歌的目光,更是炙热且含有深意,虽只可瞧见离歌那双明眸,而那些难民,似因那老者口中所描述的,离歌的善举,对她的目光再不似之前
“原来是您,您可是也染上了?家人可好?还有您放心,你的孙儿,来之前我也已安置……”
“有凌渊神医在,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好的,只是……”老者看向外面,面露难色
“凌渊,你找的人来了?”
一利落女声自里传来,随即来到众人跟前,那女子身着不俗碧绿衣裙,此时却是沾染了诸多灰尘,更是少有配饰,其气质到是同离歌多少有些相似,但语气似较离歌更为高傲,想必出身定是不俗,那人靠前之后,同样一脸狐疑的打量着离歌,这就是凌渊请来的救兵?
“韩云裳,我的师妹,这是离歌……”凌渊简单介绍,许是二人见彼此皆是不俗,此时更是一番细细打量,皆觉面前之人姿色均是上乘,但却又有着不同之处,离歌清冷疏离,那女子明艳高傲
“玄枭?你怎么也来了?你……”韩云裳打量之余,看到了离歌身后的玄枭,他怎会在这儿?难道?韩云裳再一次的将目光看向离歌,猜测这女子的身份
“小姐,不想您也在……”
玄枭本不想出言,却被云裳小姐点名,出于种种,他不得不同其俯礼问安,而离歌亦是不解,连玄枭也认识这韩云裳,还称其为小姐,又想她即是凌渊师妹,凌渊又同那君墨邪关系不匪,想他二人定是熟识,且怕不是一般的熟识,可眼下,离歌并不想深度探究,那女子似也不打算再开口,且多少有些拘谨,一改之前
“嗯……”韩云裳停止打量且不再开口,想她可是偷溜出来的,若是被玄枭告知她的父亲,定会将她带回去,还有那君墨邪,到时怕是不会为她求情,她出来一趟有多不容易,想至此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于凌渊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是说说眼下该怎么办吧?你不是说,外面那些人,可是言明要将这些难民全部处置了的……”离歌直言重点
“嗯,一个不留……”凌渊一改之前,语气冰冷
“那又为何至今未动手?我们来时瞧见,他们此时亦守在外面,人举火把……”京墨说出众人所惑
“不知是谁,传出了我在此地,只等着我妥协出去,便打算放火,将众人一把火烧了,美其名为阻止病情蔓延……”
“哼,不想你这大名,不论于哪里,皆被众人所知,望收以重用,若以你为条件,也不可放了他们?”
“你怎知凌渊未以此为由?且不说别的,就他圣手神医的名号,又怎可屈居于何人?为人差遣?可那些人……”韩云裳语种带怒
“云裳……”
凌渊轻摇头,他一直相信离歌她定会有法子,助众人脱困,毕竟身为医者,就算不能救死扶伤,也不能视人命于无物,更何况,他还是享有盛名的圣手神医,几人思量之际
“凌渊神医,您考虑的如何?与其这般僵持,倒不如为我家大人所用,对您,我家大人可是求贤若渴,且这些得了病的难民,实在是没什么可可怜的,您又为何如此执着,此举叫我家大人心寒啊……”外边传来喊话
“梁虎?”商陆听清皱眉,离歌更是抬眼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他,不会错……”商陆再次肯定
“也许眼下,可救众人的只有你了……”
离歌意味深长,商陆看了眼身边的无助难民,率先一步出了简陋的屋子,离歌同众人随后
“他此次前来,是奉命而来,而他口中的梁虎,也就是外面之人,之前更是对其一路照顾,甚至将其女陪于商陆身侧,可见对他的重视,也许因他出现在此,会令他们有所忌惮,也是我会带他一道的原因……”离歌轻声为凌渊同韩云裳解释
“希望会有用吧,况且我当真是不想为人所用,等下,且见机行事,切勿受伤……”
凌渊分别看了眼离歌同他师妹,又看了看他们身后与之同行相互搀扶的难民
“嗯……”
二人皆是应下,几十号人以商陆为首,向着院外梁虎处走去
说实话,离歌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那梁虎见到商陆,是否会违背其背后主子的命令,如若她未将商陆带来,眼下她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可做那妄人性命之人,她身后的难民,亦有活下去的权利,怎可随意被不由分说的处置,生于崇尚人人平等的她,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只盼这身前的商陆,可以本着善心,为这些可怜的难民谋一条出路,一条活下去的出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梁统领,不知您这是何意?”
商陆行至最前,先发制人,此时的他,心中亦是万般思量,因为自己的无知,无所作为而悔恨,想他此次前来,可是带着众人的期望,南渊皇室的命令,还有那一车珍贵的药材,而他到此后,却只凭所见所闻便被迷惑,更是相信那梁虎的一人之言,越是细想,越觉得自己的不堪,眼下,定是要为这些难民做些什么,可叫他们活下去,边说商陆亦扯下面巾
“哟,这不是商公子嘛?您为何会在此?”
那梁虎先闻声再见其面貌,多少有些震惊,忙从椅子上起身似恭敬的上前
“公子,有所不知,这些难民皆是染了重病,亦是会传染的,属下如此,是为了我南渊的黎民百姓,方会在此与之周旋……”梁虎十分恭敬,一度叫离歌认为这商陆许是真的有些作用
“可我所知,如今这些难民也将被治愈,怎么我听传统领您要将他们一把火烧死呢?”
商陆语气更甚之前冷漠,倒叫离歌错觉有些许君墨邪的影子
“公子休要听旁人胡言,若是这病这般容易医治,又怎会死了众多,这……”那梁虎欲言又止
“死了众多?你既已知有不治身亡的,又明知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为何之前从未同我说过这些难民的存在,你可是打算欺上瞒下?”
“这……”梁虎被质问的面露难色
“你倒是说啊,明明我们可以被医治……”难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啊,为何不顾我等死活?”难民
“梁统领,不如我们去到郡守大人面前问问清楚,此事究竟为何?还是说你连郡守大人亦是蒙在鼓里?”
“对啊,去见郡守……”
“去见郡守……”众难民
“哼,怕是他家求贤若渴的大人,便是郡守大人吧!”离歌插言,且目光如炬的看向梁虎,不顾商陆看她的异样眼神
“这位姑娘莫要胡言……”梁虎被逼问的话亦难言
“怎么?梁统领莫不是忘了,方才您可是还说,你家大人对凌渊神医欲委以重用,难不成梁统领口中的大人,不是这临凉郡的郡守大人?”离歌再次发问
“如今细细想来,怕是真正想置众人于死地的,便是这郡守大人吧,梁统领,你说我说的对吗?”
“离歌……”凌渊轻拉着点破一切的离歌,商陆更是一脸担忧
“什么?是郡守大人?要杀了我们?”难民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身后的一众难民,七嘴八舌全部开口质疑
“今日我若不于众人面前言明,将此事闹大,若我们就此死了,怕是后人亦不会知晓,只当我们皆是瘟疫传播者,而那下令处死我们之人,亦会被赞扬其明智之举……”离歌并没有避讳
“可……”
“啪……啪……啪……”一连三声鼓掌,随之而来的还有众多官兵
“梁虎,吩咐你办这么点事,竟弄得如此人尽皆知?还被这位姑娘依据猜测?”说话之人是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大人,您,您怎么来了?”梁虎几乎是立刻转向那人,卑躬屈膝
“哼,本大人若不来,此等小事你都办不好,哼,要你有何用……”
“是郡守……”商陆小声提醒,见那人已坐在了梁虎之前的椅子上,离歌看了看,那人一脸的算计,且有些精瘦,看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与打量
“本官当是谁呢?商公子,本官劝你,莫要淌这趟浑水为好”
“郡守大人,商陆此次前来,便是为这难民而来,为这疫病而来,前些日子,您不是说这临凉郡并没有何疫情吗?”
“哟,不知这位小姐是何人?方才说话可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郡守并未回答商陆,而是无视他,将目光投向他一旁的离歌身上,虽不见容貌,但瞧着其婀娜身姿,明媚双眸,周身气质,便可知定是样貌不俗,察觉到郡守的目光,商陆下意识的同凌渊一道,将离歌护于身后,阻断其不怀好意的注视
“大人,您此等做法,就不怕陛下知晓后的后果吗?”商陆再次开口,被打断目光的郡守,心中自是不喜,且说出的话更是语露不善
“哼,陛下不会知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陛下御赐令牌的,大人,可还是要妄顾众人性命?”商陆掏出怀中那代表皇室的,金灿灿的令牌,于众人面前
“令牌?”众人得见皆是窃窃私语,连带着那些官兵
“大人,如今此事怕是麻烦了……”
“哼,怕什么,谁知你这令牌是真是假,来人,将他们几人一并拿下,以妨碍公务之名,押入大牢……”郡守似执意要扣了他们
“那这些难民……”梁虎当真不知该如何,这么些年,他一直是听从郡守的
“杀了便是……”
“大人,眼下这令牌不论真假,皆被众人瞧见,若是仍将这些难民处死,恐会引起手下人……”梁虎未言明
“哼,那就先将这些难民困于此处,不得外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这凌渊神医……”
“若敬酒不吃,便一道关起来,哼……”
那郡守说完便先一步走了,走之前亦瞧了眼再未开口的离歌方向,意味深长的笑,后离开,而离歌几人则是被抓,凌渊亦是一道
“神医……神医……”那些难民见连同神医外,同来救他们的人,皆被抓了,一个个皆是不忍,欲上前
“老实点,都老实点……”
奉命看着他们的官兵强忍着将其制止,而离歌几人则是被押着离开了
“小姐……”京墨见自家小姐被大力推搡,很是心疼
“无妨……”
离歌朝她同同样担忧的玄枭摇头,就这样一行六人,便被关入了大牢,以妨碍公务的名义,三女三男分别关在对面的两间,离歌倒是相较于旁人那般,由京墨铺了厚厚的干草,离歌直接坐在上面
那韩云裳好似有些嫌弃的打量四周,生怕突然冒出来老鼠蟑螂什么的
“离歌对不起,没能帮你救人不说,如今,还使得我们受困于此……”商陆语中带有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也不必如此,若那郡守对你有所忌惮,亦不会在你亮出令牌之时,竟质疑其真假,仍将你我关于此,如今,那令牌怕是已落入那郡守之手了”凌渊似宽慰
“那我们眼下该如何?”
商陆站起行至牢门,看向离歌方向
“是啊,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云裳,你且先忍忍,总会有办法的……”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了”
众人因离歌的话,突然如泄了气的球一般,且自知如今他们皆被困于此,于外界彻底失联,还奢望何人能来搭救?无奈,只能祈求这漫长的夜晚,会快些过去
离歌几人接连被关了三日,亦无人理会,除了那送饭的狱卒,当然,那所谓的饭菜,真的是叫离歌他们这些人难以下咽,几人皆是吃的极少
不想这日晚饭刚过,便来了一人,那人带着斗篷,且脚步轻盈,不曾有旁人跟着,只身前来,手中亦提着一食盒,行至关着男子的牢房门前,停下
“商公子,你受苦了……”
“梁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商陆听清来人原是女子,而且还是他所认识的梁虎之女梁音,梁音露出容颜,见到这几日在此受苦的商陆,不似往常儒雅的样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离歌几人也因抽泣声,抬眼观望
“商公子,我定会想法子,求爹爹将你放出来的,你先忍忍,这,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这牢房的饭菜,定是难以下咽,商公子都憔悴了许多……”
那梁音一边抽泣,一边将食盒中的糕点,递给商陆,而商陆却是抬眼看向离歌方向
“公子,莫担心,我做了许多,大家都有份……”
那梁音察觉商陆目光,虽不明确,但大抵方向她亦不傻,可于此时,她告诫自己,不是她不高兴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商公子弄出去,至于其他,她无法亦不愿多想
说着,倒是起身,擦了擦娇颜上的泪水,转身来到离歌她们的牢房,将一盘糕点,放到了京墨的手中,且向离歌同韩云裳点头示意后,又转向商陆
“稍后我便会去求爹爹,叫他将你放了……”带着哭腔且娇滴滴的少女声音,叫人心头一颤
“没用的,你父亲是不会放了我们的,况且他怕是亦没有这权利……”
商陆还是不忍心将一切说破,毕竟眼前的梁音亦只是十四五岁,不按世事的闺中小姐,她爹同郡守的所作所为,她定是一无所知,他当真是不忍心
“不会的,不会的,爹最疼我了,我去求他,若爹不允,我便去求郡守大人,平日里,大人待我亦是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梁音不死心,却叫离歌直觉好笑,难道,这便是无知亦无畏?他们这些人,岂是她梁音撒娇几句,便可放了的?他们可是知晓了那郡守大人,欲草菅人命的罪证的,她那个共犯的爹,怕是知晓她欲求情,定会将她关起来的吧,可离歌又不愿多言,只想着,她是如何知晓,他们被关了的呢?
“小姐,您该走了,若是被大人知晓,小的私自放小姐您进来,小的定会小命不保的……”这时一个狱卒前来
“可是……”梁音看着商陆心中不舍
“小姐,莫叫小的为难,小姐还是快些走吧!”
“商公子,你放心,我会去求我爹的,我定会想法子将你救出来的,你……”话未说完,梁音便被带走了
“小姐,您吃些吧,这几日你也没吃多少……”京墨将糕点拿了几块递到离歌面前,离歌亦是未拒绝,也未看向正看着她的商陆
“韩小姐也吃些吧,味道还不错,相比这里的饭菜,自是好多了……”
离歌不仅自己吃了,更是示意韩云裳同京墨,此时韩云裳也不似刚进来那般,正安坐于她不远处,听了离歌的话,亦是同离歌一般无二,吃起了京墨递给她的糕点,这当真是这几日,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当然,手艺较于她家的厨子,还是差了些
而眼下,她看着离歌,对于这个同为女子的离歌,更是刮目相看,遭此大事,竟还能如此淡然,且是她所不及的,但她亦不愿承认,与之相比,自己是有多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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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裳迫使自己不再多想,反倒打趣起商陆,而对于韩云裳的戏谑,并没有换来商陆的任何理睬,此时商陆所关心的,是自始自终皆未多说什么,且异常冷静地坐在那的离歌
“京墨,这些也一道给你家小姐吧!”
商陆试图将他面前的那碟糕点,递给过道另一边牢中的京墨
“不必了,商公子,我家小姐吃的不多……”
京墨自是知晓这自家小姐的性子,直接出言拒绝,满满的皆是疏离,难免会叫人觉得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而商陆的脸色,亦瞬间惨白,她是在怪他吗?不仅忙未帮上,还平添了这牢狱之灾,商陆心中多少有些难受与自责,其他人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京墨,不得无礼”离歌出言缓和众人之间的气氛
“是……”京墨应声,安坐于离歌自家小姐身侧
“离歌,自我们被抓到现在,你就不曾多言,如今这已是三日被困于此,难不成,就只能这般坐以待毙吗?”凌渊许是有些急了,那些难民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是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郡守大人明显未将我的身份放在眼中,之前种种,如今看来怕是只是应付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是,依我看,眼下若想出去,怕是难了,商公子,实在不行,待那梁小姐下次再来,你就先同她想法子出去,搬个救兵什么的,毕竟,你的身份不是还摆在那儿吗?唉,还不如当时我们同那些人拼上一拼,也好过如今……”最后一句,韩云裳似赌气
“云裳说的并不无道理……”
凌渊转头看着商陆,而这是久未开口的离歌终于说话了
“这梁小姐,她的劝说怕是也不会有多大作用,毕竟,此事是那郡守亲下令的,而她的父亲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除非他梁统领就是爱女心切,可以豁出命去,而且此事如今怕是已闹大了,与众目之下,郡守公然质疑御赐令牌真伪,更是无视商陆身份,迫于无奈将我们扣押,当时我们无论做什么,皆是于事无补,更是不能硬拼……”
“难怪当时你会束手就擒,没有一丝挣扎之意……”商陆明了
“嗯,毕竟除了那些难民,以我们几人之力,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何况,还有我这么一个不会武功的拖累……”
离歌丝毫不怀疑那韩云裳,她是凌渊师妹,怎会没有一技在手呢?
“也不知你家主子同那千寒璟,如今在哪里?”京墨看着玄枭
“千寒璟殿……他也来了南渊?”凌渊语中一顿
“嗯,如今只有等了,看这郡守会将我们关多久,我赌他眼下,并不会贸然杀了我们,毕竟我们当中,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一个是身有皇命的朝中众臣公子,他不敢,再就是,等着会不会有人来搭救我们,从而找到有身份的人对他施以压力,不是还有百里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也要将我们被困的消息传出去啊!梁音?”韩云裳始终未忘记那个送糕点的小姐
“哎,看来亦只有等了……”
凌渊转身坐回墙角,众人接二连三的相继沉默,而他们等来的,不是心中所期盼的任何一人,而是那个看似柔弱,心思单纯稚嫩的梁音
“你们不想我死在这的话,便把牢门打开,放商公子出来……”
牢房中,发生了一女子手持匕首,刀刃紧挨着她那白皙异常的玉颈,细细打量,上面好似已透出丝丝血珠,于她上次来时,仅隔了一日的夜晚,却以这样的极端的,她认为的有效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了关押离歌他们的大牢
也预示着她无论怎样苦苦哀求,素来疼爱自己的父亲,皆是于事无补,才会促成眼前的这一幕
“小姐……小姐……您小心啊……”
狱卒一个个皆是惊恐,眼前以死相逼的小姐,正是他们顶头上司的掌上明珠,平日里,他们的梁统领,是如何对待这个女儿的,他们自是知晓,如今这般,叫他们如何是好?
五六个狱卒,个个心惊胆战的注视着,生怕这梁小姐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更是不断劝说
被骚动吸引的还有离歌几人,而梁音此时正一点点的靠近他们的牢房,且满脸不应她该有的坚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梁音,你在做什么?不要乱来……”商陆大声吼着,这样年轻的女子为他如此,他的心中多少有些异样,虽对其没有其他感情
“商公子,对不起,是我没用,无论我如何哀求父亲,父亲皆是不答应放你出来,我,我只好出此下策,听见没有,快放了商公子……”梁音一边为商陆解释,一边命令狱卒,且手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一分,细皮嫩肉的脖子上立马流血了,且顺着刀刃流到了她的手上,当她察觉到之时,心中亦是吓得不轻,可她仍然坚决,怒瞪双目,手上好似又用了些力
“唉唉唉,小姐,小姐,您别再用力了,当心真的伤到性命……”
“是啊,小姐……”一名狱卒正要靠前
“别过来,今日你们若不将人放了,本小姐当真便要死在你们面前,到时,我看你们怎么同我爹交代……”梁音边说边靠近关着商陆的牢门,靠在上面
“梁音,你这是何苦……”
“商公子,今夜我梁音定要将你救出去……”
稚嫩的却无比真诚的眼神,此时正看着商陆,她真的喜欢他,这么一个儒雅稳重的男人,她只是在用她的方式救他
此时,离歌亦起身上前,看着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见她正在用威胁自己生命的方式,搭救自己的心上人,离歌的心里多少有些动容
“还不开门是吧?”梁音大概欲继续用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小姐,快住手,马上,马上放人……”
其中一个狱卒,好似不经意的看了他的同伴一眼,之后便掏出了腰间的一大串钥匙,正一步步的靠近牢门
“咔哒……”关着商陆几人的牢门开了
“商公子,快出来……”
梁音声音急切,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却并未拿开,使得狱卒们仍旧担心,时刻瞧着这位大小姐,额上皆是细汗
同商陆一同出来的,自然还有玄枭同凌渊,三人出来之后,商陆倒是有良心的,上前欲查看梁音的伤口,却被梁音强忍着拒绝,商陆亦知眼下不是时候,便时刻盯着,怕她再重分毫,而凌渊同玄枭,则是来到离歌他们的牢房,未待他们开口
“还有这间,一并打开放人……”梁音命令的话语再次传出
“是……是……”
那名狱卒再次拿着钥匙,开了离歌那间,就这样,因梁音在前,六人倒是成功的出了牢房,可刚出大门,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众人手举火把的围着,以郡守同梁虎为首,同时还有那手持弓箭,蓄势待发的官兵
“梁音,你胡闹……”梁虎厉声大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爹……”
梁音此时见到眼前被围的场面,悲伤大过于惊讶,她只是想救人,难道错了吗?
“臭丫头,还不快过来,刀架在脖子上,你不怕吗?自小家里杀鸡你都怕,今日这般定是受人蛊惑,快放下,爹会替你同大人求情,饶你无知之过……”梁虎训斥中又带着苦口婆心
“不,爹,女儿不论如何求您,您都不答应放了商公子,女儿只好如此,且未受任何人蛊惑,爹,您求求大人,饶了商公子他们吧……”梁音语带哭腔
“你闭嘴,你懂什么?还不快过来……”梁虎提高音量,不难听出其中怒气
“爹,您……”梁音此时仍欲做要挟,身旁的离歌却制止了她,好似又要用力的手腕,在她看向她的时候,同其轻摇头,同时,离歌上前一步
“看来,今夜郡守大人是要处置了我们?可是想清楚了?”
于这杀机四伏的黑夜,清冷的声音自离歌口中传出,无过多表情的容颜,看似凝视着,却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似能看穿众人心绪
“哼,先不论你们如何阻乱官府公务,集结患病难民,意欲图谋不轨,如今又挟持本官手下梁统领的爱女,数罪并罚,你等即是难辞其咎……”
“呵,可我怎么记得,我们商公子是有皇命在身,御令在手的,尔等之前更是对其礼遇有加,难不成大人眼下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这女子,此事不提还好,经本官核实,那令牌实是假的,至于这商陆,眼下看来,其身份亦是可疑……”
“那大人的意思是,您之前眼瞎?连同您的一众手下?”离歌说完轻笑出声
“放肆,你这女子,竟敢如此同大人说话,还不快放了我女儿……”
“你家大人既说了,梁统领您的女儿被我们蛊惑挟持,今时今日,我们又怎会蠢到轻易放了她,是吧,大人,况且我哪哪皆不瞎……”离歌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你……若敢伤害我女儿,大人定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梁虎眼下亦是气极,气女儿的不争气,更气离歌的巧舌如簧,当然,还怕耽搁的太久,会有变数,惹来大人不快
“不如,我们直接挑明,郡守大人,尔等才是应该数罪并罚之人,你们无视患病难民,且欲将其处死了事,更是将其余难民控制集中看管,令他们不可现于世人眼前,诓骗隐瞒无视朝廷来人,企图糊弄了事,如今,更是将我等无故扣押,郡守大人,你这官,做的当真是好啊!”
“哼,满口胡言,来人放箭……”那郡守似被离歌说中
“大人,大人,不可啊,小女还在其中……”梁虎一听,瞬间请求,就差跪在地上了
“你那吃里扒外的好女儿,留有何用?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要啊,大人,属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啊!”
“爹……爹……”梁音大声哭喊着,她怕了,她当真是怕了
“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
凌渊上前,将离歌护于身后,同时上前的,还有商陆
“凌渊,你既不为本官所用,那留你作何?躲开,废物……”郡守一脚踹开挡在前的梁虎,抢过身旁官兵手里的弓箭,拉弓射箭一瞬之间
“噗……”
箭入血肉的声音
“不……”
随之传来的,是一男子的撕裂心肺的喊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随着喊声,众人的目光皆看向了挡在商陆身前,并为他挡下了箭的梁音身上,不知她是何时上前的,连商陆好似也来不及反应,此时,只能抱着怀中正中要害的她,梁音口中吐出了一口血,衣襟更是被血染红一片,不知是因胸前的伤口,还是那口中呛出的血水
“梁音,梁音你坚持住,我会救你的,若我不行,还有凌渊神医在,梁音……”商陆跪抱着为他如此的柔弱女子
“噗……”又是一口血
“音儿,音儿……”
梁虎踉跄的上前,一把将梁音夺到自己的怀中,看着这渐无生气的女儿,心中万般痛苦
“音儿,音儿,别怕,爹不会叫你有事的,不会……”声音颤抖
“爹,咳,女儿不孝,怕是不能伺候在前了,咳咳……”梁音口中不停的涌着血
“别说了,别说了……”
梁虎瞬间老泪纵横,并企图擦干净自梁音口中涌出的血红
“爹,爹,求求您,放过他们,算女儿最后求您的行吗?”梁音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
“好,好,只要你能好起来,爹什么都答应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谢谢……爹……不要……怪……商公子……”
说完,梁音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拉着商陆的手也滑落了下来,她死了,众人皆知,心中多少有些难受,离歌亦是,而商陆此时脑中,正不断闪现二人之前的种种,她的无知,她的羞涩,甚至是开始的短暂的不情愿,多么年轻的女子,如今却为他而死,虽然他并不如她那般心悦于她
“音儿,音儿……”梁虎此时撕心裂肺的吼叫着,紧紧的抱着他的傻女儿,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还愣着做什么?放箭啊……”不合时宜的一声令下,没有叫醒痛彻心扉的梁虎,只见无数的箭,向离歌他们的方向射来,众人一顿闪躲,如离歌所想,韩云裳会些身手,只有她,需要京墨同玄枭护着,躲避箭雨,而商陆,则是躲避之余,时不时的护着地上的父女二人
不知放了多少箭,也不知过了多久,几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擦伤,离歌的手臂也受了轻伤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他们……”
混乱之时,只听清有人说话,几乎分别不出究竟是谁,而被他们反射回的箭,也没伤几人,地上的梁虎也不知何时后背中箭,离歌更是被京墨拉着左躲右躲,射来的箭却是未停过,难道,今夜他们当真要命丧于此了吗?
“将他们全部拿下……”
如上帝救赎一般的声音,同时有一群人,自郡守他们的后方,将他们包围
“大人,是,是军队,是修王……”不知是郡守身边的谁,在看清身后来人之时,惊恐的提醒,令方才仍目露凶光,下令一个不留的郡守转过头,看清来人后
“郡守大人,可看清本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修王……”郡守瞬间跌坐于地上,完了,完了,全完了
经过短暂的交手,现下一因郡守寡不敌众,二因大势已去,便一举被百里修带来的人,将其全部拿下,离歌他们得救了,而梁虎同他的女儿,却是双双丧命
“离歌,你没事吧?”不知何时,同行而来的千寒璟来到离歌跟前,将她扶住
“你也来了?”离歌抬头看着多日不见的千寒璟,心中自是诸多疑问
“没事了,百里修会处理的”
“嗯……”离歌任由他扶着,打算离开
“对了,还有那些难民,凌渊……”离歌停住
“你放心,我会一同帮忙处理的……”回答的是商陆,最后离歌看了眼地上的父女俩,商陆自是会意
“我们走吧,小姐,您的伤口仍在流血……”
离歌听了京墨的话,倒是听话向前,而千寒璟却更是担心,恨不得立马将她带回,当初真不该将她一人留下,同样担心的还有商陆,但此时,他只能看着她离开,因为还有其他事,等着他协助修王处理,而凌渊心中仍挂着那些难民
“云裳,你也同离歌一道吧,处理完之后,我会去寻你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一人可以嘛?”
“没事的,不是还有商陆嘛?玄枭你亦同我一道帮忙……”玄枭听后,看向离歌,得到离歌示意之后,方应下,待离歌几人路过百里修身侧之时
“离歌小姐受苦了,日后定会登门拜访……”百里修低沉的声音传出,不大不小刚好被众人听见
“我自会照顾好我妹妹,不必修王挂怀劳驾……”
“三殿下,莫要客气,毕竟令妹亦是帮了本王……”
“三殿下?妹妹?”
在场的知情的除外,不知情的皆是一脸的震惊,尤其是那郡守大人,连带着商陆,他一直猜测离歌身份,不曾想,今日知晓后叫人如此震惊,原来她是公主?不论是哪国的公主,他与她之间,更是连最后的可能也没了,韩云裳亦是看向离歌,倒是不似旁人那般大惊失色,只是对她多了些打量
“如我三哥所言,不劳烦修王殿下了,此事也不是我的功劳,你要感谢的人,是神医凌渊同商陆,三哥,我们走吧!”就这样,离歌于众目之下,不管不顾的,同千寒璟离开了
“哼……”百里修看着离歌淡然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她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凉薄,对他
“殿下……”百里修轻点头
后续的一系列烂摊子,皆有留下的人联合处理,当然,郡守大人顶替了离歌他们,被关押于牢中,等待查实各方证据之后,由百里修定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梁虎父女,因其女梁音救出众人,又为商陆而死,由商陆出面,讨了恩典,将父女俩安葬,对此,百里修亦是无异议,之后,商陆便协助凌渊,将患病的难民,同被困的难民帮忙分别一一排查,后由百里修安置,他同离歌二人此行带的那些药材,也是得到了合理的应用
而临凉郡,暂时由百里修接管,据说百里修的五万精兵,如今也驻扎于城外,这厢,离歌的伤,因伤的本就不是多严重,韩云裳帮忙上药之后,也无大碍,青黛更是贴身伺候,生怕小姐再有什么闪失,这过去的三日,她可是每日皆是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如今小姐受伤而归,她更要好生照料
平时看京墨同玄枭的眼神,亦是不善,事事皆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不,离歌走一步,她便紧跟一步
“青黛,我又没事,你大可不必如此……”离歌很是无奈
“不要,奴婢还是要陪着小姐……”
“青黛,小姐如今身在客栈,有我们大家,不会有何事的”
“京墨,你还说呢,你同玄枭皆在小姐左右,前日不还是被困?还是叫小姐受了伤?不行……”
青黛仍旧一步不离的,跟在于客栈后院散步的离歌,口中的话更是堵得京墨哑口无言,只因青黛说的皆是事实,见此,青黛更是得理
“我看了,日后我多半会成为一个废人的……”离歌刚想为自己倒杯茶,便被青黛抢过代劳
“千寒璟呢?他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吗?那夜是太晚了,昨日是叫我先养伤,今日不是他定好,要对我说事的吗?这都晌午过了,他人呢?”
“不知,午饭也不见,就连彦青也未见人影,要不要奴婢去找找?”京墨被青黛的异样神情,看的有些怵,直想有事可做,也可以说是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必了,他若是想说,定会主动前来寻我的……”不知离歌有意无意,只见她脸上明媚笑容
“是……”完了,继续忍着吧,京墨内心是崩溃的
于第二日早饭之时
“离歌,吃饭了吗?彦青买回来了小笼包,味道说是这临凉郡数一数二的,三哥特地拿来给你尝尝……”千寒璟进屋之后,直接坐下,伺候离歌于屋内吃饭的青黛,识趣的离开,以打算下楼再寻一副碗筷为由
“你可是忙完了?”离歌不客气的吃着
“嗯,算是吧,剩下的亦只有百里修自己,可处理了……”千寒璟也用共用筷子吃起了小菜
“有时间,有话同我说了?”千寒璟干脆放下
“前些日子,我是收到了百里修的信,方会离开的”
“嗯?”离歌听后也停下筷子,抬眼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具体细节,我也不便与你细说,总之就是他在边境,发现了疑似我皇兄的人……”
“什么?太子一党不是已被严惩了吗?他同皇后不是被终身圈禁了吗?如今怎会出现在东凉同南渊交界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那人确实是太子舅父……”
“怎么?难不成想在此混乱之际,同东凉联手?不对啊,东凉会同失势的太子皇后共谋?之后呢?”离歌皱眉
“放心,人我抓了,这几日我怕是要亲自押着,秘密回西川,同父皇商议此事,至于东凉同南渊,眼下我亦无暇理会了,我走后,你要保重,君墨邪亦没有消息,你是如何打算?”
“等着呗,你且无需担心我,我有京墨同玄枭,只要不惹事,亦不会引起过多关注,你放心……”
“嗯,我已告知百里修,叫他无事不要靠近你,以免生出麻烦……”
“那再好不过了,对了,可是有人给你们送了信,告知我们被困之事?”
“嗯,不知是谁告知了百里修,许是他的人吧,行了,吃饭吧……”
“嗯,你亦万事思量而行……”
千寒璟点头,之后又同离歌说了些,皆是叫离歌诸事小心,切莫出风头等等,当然,对于离歌的性子,他亦是放心的,二人一同吃了早饭后,不知何时,他便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如今已是七月下旬,仍未传回君墨邪的丝毫消息,算起来他已离开半月有余,就连那千寒璟,于那日二人一同吃完早饭之后,也走了三日了
离歌主仆连带着做着收尾工作的凌渊,同他的师妹韩云裳,几人为了方便已不再住在客栈,不知凌渊在哪,寻到的一座类似四合院的宅子,现下众人皆于此暂住
近日,凌渊连同韩云裳二人,一同出去照料难民,离歌的伤也已好的差不多了,当然有凌渊在,亦不会留下疤痕,期间商陆倒是来了几回,面儿上是来找凌渊的,但每次同离歌偶遇,皆要上前同她有的没的说几句,离歌出于礼貌,偶尔也与之搭话,可每每看到他,都会叫她想起那妙龄的梁音,还有那福娃祖孙,此人如今依旧旁若无物的,同她攀谈,离歌心中冷意阵阵,迷信的直觉他是祸害不说,为人更是凉薄,便不再想与之过多交谈,最后,干脆借口一走了之
这日
“小姐,修王来了……”听了京墨的话,离歌微微皱眉
“他来做什么?”
“小姐,是否……”京墨未说完
“不知离歌小姐伤好的如何了?如今特来此,探望一番……”
外来的百里修打断了京墨的话,自顾自的负手而来,同时身后跟着四五人,人手捧着一个看着就很贵的盒子,外观既如此,想必里面所盛之物,定是同样贵重,离歌见,已无法以说辞推脱拒绝相见,又碍于来人身份,便由身旁的青黛扶着,出了房门,入院中相迎
“不知修王殿下大驾,民女有失远迎……”离歌行至跟前,郑重的向百里修俯身行礼
“离歌小姐不必如此,再者说,离歌小姐亦不该以民女自称……”百里修作势将离歌扶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下次便免了此等大礼吧,我同你三哥亦是相熟……”百里修同离歌以我自称,离歌亦不愿就这点小事与之掰扯,便大方的同百里修一同,坐于院中葡萄藤下,石桌纳凉
“不知殿下今日特意前来,可是为了探望离歌伤势?那殿下大可放心,有凌渊在,早已无碍……”
离歌十分得体的为百里修倒了茶,且道出心中自认,不必如此的猜测
“是也不是,不过这些东西,到皆是给你的,经此大事,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这些皆是些补药,你应用的到……”
说着,百里修命人将那四五个盒子一一打开,入眼的皆是些进补之物,比如上好的人参,鹿茸什么的,可最后一个盒子,相较之前的皆大一些,引得青黛欲探头打量,百里修自是看在眼中,便轻抬手,见那人领命上前,几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上好的冰蓝色的料子,料子与日光下,泛着丝丝亮光
“这是之前东凉送的一块料子,我瞧着你素来穿着,想这料子应是衬你,恐因那日受伤,想必那件衣服也已不可再穿了,理应送你一身,又不知你所喜样式,便索性直接将这不错的料子送与你……”
百里修一顿长篇解释,到是入了离歌耳,可一旁的青黛,这会儿只顾着那极美的料子,脑中更是想着将它做成成衣的样子,恨不得惊呼出声了
“那便多谢修王殿下了……”
离歌没有拒绝,她当真是损失了一件衣服,她也是真的受伤了,本是无妄之灾,理应得到一些补偿
“嗯……”
百里修原以为她会拒绝,之前他想好的说辞,如今愣是没用上,倒是出乎他所意料,他抬手,喝起了那杯已凉好的茶,心中思量着,接下来要同她说些什么,对了,那日于潇湘斋带走她之人,为何不见?他的身手应是不俗,为何叫她身陷险地?刚欲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殿下,若无他事,便早些回吧,离歌再次谢过殿下,今日亲送赏赐……”
什么?她这是在赶他走?百里修心中一个声音,自然蹦出,没错,她是在赶他,百里修意味深长的注视着离歌
“殿下莫多想,是您的身份过于尊贵,我三哥临行前,叫我莫要同殿下您有过多牵扯,怕为您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离哥虽将源头推到了千寒璟身上,但她亦是有良心的,言明是考虑到百里修的安全
哼,好你个千寒璟,在这等着他呢?走之前,还明令他少来打扰他妹,如今从她口中说出,倒是他在为我考虑了?百里修心中匪腹,面上的表情更是有趣,笑话,他的安全何需旁人担忧,遂,正欲再说什么,不想院外又有几组脚步传来
“参见修王殿下……”
进来的几人看清院中之人,皆是一愣,之后便与之行礼
“凌渊神医你们回来了?商陆也来了?”
被点名的二人,同身后跟着的韩云裳,于百里修示意下起身,步步靠前,看来这百里修眼下是不会走的,离歌为自己倒了茶,心中无奈
“殿下,在下正有事找殿下呢,不想今日于此地,便得以见到殿下您……”
“哦?不知商公子找本王所为何事?”百里修改了自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眼下,患病众人因得神医之前有效治救治,这几日又将家父命在下带来的药一并用上,如今他们几乎痊愈,在下也已将情况书信告知家父,家父得知是凌渊神医出手,平日里太医院众人,皆是对凌渊神医的医术赞不绝口,如今更是心中佩服,所以在下想同凌渊神医一道,游历些时日,望殿下,回去之时,可为在下告知家父……”
“什么?你要跟着我?”
“是,这几日同神医一道,商某实在是佩服,且受益匪浅……”
“哼,这倒是件好事,若你可在神医身上学得一二,无非是我太医院之福,是我南渊之幸,不知凌渊神医……”百里修看着眉头微皱,面容震惊的凌渊
“不行,他答应教我了,我自认实在是有些笨拙,之前更是逼得神医焦头烂额,可我又要听父命,一心求学,神医亦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若眼下再带着商公子,实在是怕会耽误了商公子,凌渊师傅你说是吧?”离歌才不想与之同行,她微笑的,且略带一丝深意的瞧着凌渊,凌渊稍有愣神后,会意
“是啊,有她一个就够我忙的了,商公子,怕是我当真是会白白耽误了你……”
凌渊怎会不明,离歌是在为他解围,且不论其他,他也当真是不愿收什么同行弟子,他还很年轻的好吧,怎可为人师表,何况,瞧着这人应是比他还要大上一些吧,况且他这几日,也是瞧见这商陆每次虽是来寻他,可看到离歌时的眼神?不对,难道……
凌渊看向一旁仍欲开口的离歌,又看了看商陆,心中暗暗发笑
“再者说,我也学了许久,除了简单的包扎清理,我亦未学会什么其他,凌渊你说,到底是因我当真太过于笨拙,还是你教授的方式本就不对啊?”
离歌亦质疑起凌渊来,叫他那般的打量她,她怎会猜不到其中猫腻,离歌见凌渊愣住,便向他挑眉,好似再说,眼下如若他不认,便要收了这个大徒弟了,对此,凌渊才不想呢,所以,眼下二人算是不谋而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对,对,也许我真该重新想想,该如何更好地教你医术了,你理应不该是这般愚笨的,想是我的方法,当真是不对……”
凌渊最后一副质疑自己的表情,结合离歌的说辞,叫人几乎信以为真,只有一旁抱着双臂的韩云裳,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二人,还有那神情异样的商陆,好似心中明了,遂,面现了然浅笑,且未开口说任何
“神医莫不是,不知该如何教授旁人医术?”
“回殿下,依照已学了许久离歌来看,怕是当真如此……”凌渊有些不好意思,羞愧小声
“这……”
百里修同商陆二人对视,却又说不出其他
“行了,你们聊吧,我亦先回去休息了,许是坐的有些久,身子有些乏……”离歌起身俯礼
“对,你的伤方愈,不该在外太久,正巧,在下想同殿下跟商公子商讨一下,这些基本痊愈的百姓,日后的预防和要注意的,云裳你也一道同离歌进屋吧,毕竟有些实在不适合你们女儿家听的……”
“哦,好……”
韩云裳见,识趣的同离歌一道离开进屋,而对此,同为医者的商陆也是知晓,当真是有些传染方式不适合被女子所闻,虽然心中惋惜,不能与之同行,但他亦是有骄傲的,那凌渊既那般说了,他又怎可再三强求,实乃他所不可为,眼下,还是抓紧听些凌渊的奇医妙法吧,毕竟终有一日,他是要离开的,对此,百里修同样知晓,之后三人具体说了什么,离歌亦不想细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说呢,这商公子为何不喜那娇羞可人的梁音,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不过倒是可惜了,她那如花的年纪,唉……”韩云裳说的酸不拉几的,而离歌看都未看她,也不曾搭话
“韩小姐,莫要胡说,先不说我家小姐本不喜他,再说,他可是有家室的,还比小姐大了许多,而我家小姐,亦叫那西川的三殿下千寒璟一声三哥,岂会屈身于他商家妾室的身份,况且我家小姐还……”青黛说的正起劲儿
“青黛……”
京墨及时出言打断青黛,若不然怕是她会说出更多
“你家小姐还怎么?”韩云裳欲探究
“没,没什么,总之我家小姐嫁谁也不会嫁给他,还这么远,回凉城探亲,都不方便……”青黛自知自己许是顺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引开话题,怯怯地瞧了眼自家小姐,见小姐神情并未有他,心中稍有安心
“倒也是,凌渊也说你们不是这南渊之人,你又叫西川三皇子为三哥,而方才说的凉城应是北苍吧,离歌小姐认识的人,当真是不少呢……”韩云裳似意有所指
离歌依旧不看她,哼,懂不懂什么叫女主光环?她可是穿越而来,理所当然的女主,没有众美男在旁,就算是她低调了,认识了三国的皇权贵胄算什么?她还要富甲一方呢……
韩云裳见离歌始终不理她,便不再说什么,她相信,对于她,这个周身皆透着清冷疏离与神秘的女子,日后她定会一点点探知,当然,前提是她可继续同凌渊一道,不被家里人捉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话说,离歌对于这周身大小姐气质,时不时的怼人几句来彰显她的与众不同,自认清高的韩云裳,倒是也没什么惹她不快的,且看在凌渊的面子,观他对这个大小姐,事事关心照顾的样子,想来他凌渊对他这个师妹不一般,她又怎会与之交恶?若不愿理她,不理她就完了,就像现在
又过了几日,众难民皆是彻底安顿妥当,病情亦痊愈,且不会复发,而百里修也带着一众士兵,说是去同边陲驻军会合,行前命商陆带着证据确凿的郡守,动身回南渊,并调了一队精兵给他,与之一路同行,许恐再生事端,至于为何不就地处决,各中关系,怕只有他百里修本人知晓
商陆只好领命回朝,临行前亦是向离歌等人道别,其看离歌的神情,又是叫凌渊同韩云裳一顿妄加猜测,当然,眼下凌渊还不知离歌同那君墨邪之间种种,日后,他同君墨邪提起此事之时,被君墨邪一顿无故刁难,叫他很是费解,当然这些是后话
都走了之后,离歌当真是清净了不少,除了那对她总是十分好奇的韩云裳,她亦可以接受,眼看着七月快见底了,众人收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
“离歌,君墨邪出事了……”
“嗯?”
离歌将目光自手中的医书上挪开,看向背着光,自外而来的急切身影,连神情皆是异常严肃的凌渊
“离歌,君墨邪他真的出事了……”
凌渊再次重复了一遍,似欲唤醒此时微怔的离歌,且目的亦达到
“他出事了?怎么回事?何处来的消息?送信的人呢?”离歌一连几问
“玄煞回来了……”
凌渊深知离歌的所有质疑,君墨邪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可若不是玄煞回来,他亦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君墨邪出事了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回来了?他不是同君墨邪一道嘛?”
此时的离歌脑中混乱至极,若是玄煞回来了,那他身边还有谁?可护他周全?难道?离歌不愿细想
“他人呢?”
离歌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理智,话方说完,玄枭便扶着玄煞进来,玄煞欲向离歌跪下
“坐下说……”
离歌示意玄枭将其制止,她自是瞧见了,玄煞那不似常人的脸色,且由玄枭扶着进来,如今竟要跪于她?如此实在与礼不合,而这一幕,正巧被闻讯而来的韩云裳看了去,这玄煞要向她下跪?这女子当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凌渊,到底何事?”进入屋内的韩云裳见众人神情,似凝重
“人都到齐了,玄煞,你说吧……”离歌依旧清冷
“主子,如今被困于东凉宫中……”玄煞的语气之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自责
“什么?”虽说这君墨邪,韩云裳是有些惧怕的,但也是自小一同长大的,听闻他出事,心中很是焦急
“云裳,先别急,先听玄煞说明具体缘由……”凌渊拉住突然站起的韩云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半月前,我们的人收到消息,说是东凉皇室出现分歧,分布于各地的皇室之人,正秘密赶回东凉,各部落之事还没有头绪,主子本不想出面参与,谁想主子收到一封似求助的书信,信中提到,他们刚将公主嫁与我北苍为太子妃,恳请主子务必看在两国秦晋,出面帮忙,而那求助之人便是太子妃的亲哥哥,东凉老摄政王之子……”
“什么意思?这瑶姬公主不是东凉陛下,皇室之女?”一旁的青黛不解
“也不能这么说,这摄政王的女儿自然是公主……”离歌说完后,抬手示意玄煞接着说下去
“不知信中还写了什么,主子看完之后,便叫属下带人一道连夜离开,前往东凉,可去了东凉才知,如今这摄政王府一众,皆被围困,我们几经波折才同那世子取得联系,那世子一家除了女眷,皆明令不得外出,即使外出也有府外之人跟着,还是主子同我深夜亲潜入,方与之结下联系……”
“那如今,君墨邪他又为何被困?”凌渊有些着急
“莫不是你家主子窥得何等机密?或是同摄政王府有所牵扯的事,被人知晓了?”
“嗯,离歌小姐说的不错,东凉当今圣上病危,后宫太后欲干政夺权……”玄煞直说重点
“不对,若是单为此,摄政王府之前便不会允许女眷放行出入,似一如往常,从而混淆众人,而那掌权之人更是不会以此为由,明令将你家主子扣下,你又是如何逃脱的?”
“没错,眼下没多少人知太后掌权,而那太后欲劝说主子为她所用,主子一直未答应,属下离开之前,太后似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于主子,并将属下一众赶出皇城,独留主子于长公主府上……”玄煞越说声越小
“什么?太后的女儿?长公主?她应不小了吧,怎可配于君师兄,真是……”韩云裳火冒三丈,而玄煞玄枭连同青黛京墨,皆是看向离歌,四人一脸深意
“那就叫你家主子,做那驸马爷好了……”离歌听后自然饮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是……”玄煞玄枭急切开口
“再者说,人家东凉欲改朝换代,女子掌权,本就是人家内部之事,与旁人何干?如今这天下谁做皇帝,于百姓而言并不重要……”离歌再次开口
“女子摄政?离歌你是在说笑吗?况且他君墨邪怎能做那东凉的驸马,他……”
凌渊未再细说,可离歌却好似知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那人鲜为人知的身份,可离歌并未说破
“女子摄政如何?难不成,只有你们男子,才懂得治国之道?”
离歌心中诽腹,那武则天不是就当了女皇,当然这些毫无凭证不被知晓的说辞,她自是不会说出
“就算如此,我们也要想法子救出君师兄,他怎能做他东凉的驸马……”韩云裳虽对离歌的女子可当政,不可否认其可行性,只因她同为女子,但叫她的师兄入赘东凉,她是极不愿的
“是啊,小姐……”
青黛表情极其丰富的看着离歌,说实话离歌亦是不愿的,好不容易有个对眼的人,他们还未如何,就被招为驸马了?凡是她楚离歌的东西,还真未叫人这般明抢过,面上虽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可心中如何想的,只有她自己知晓
“小姐,我家主子不能在那东凉……”玄煞一脸恳求,不是他没想过其他办法,可是若将他们的势力全部暴露,实在是不妥,主子也不会同意的,再者,那是东凉皇宫,他们并没有多大把握
“无论如何,我定要前去,大不了以圣手神医的名号,设法周旋交换,也好过坐以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渊,我同你一道……”韩云裳同凌渊四目相对,且神情惊人的坚定
“怎么?你打算去换他君墨邪,娶那东凉长公主?”离歌笑着看向一旁的凌渊
“我……”凌渊一时语塞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动身……”
离歌云淡风轻地开口决定,看来,她真的要将这四国皆走个遍了,而听得她话的众人,除了韩云裳外,连他凌渊亦觉心中安稳,好似有她在,凡事便都可以有解决的法子
“是……”玄煞玄枭更是激动,忙领命
“玄煞,你的伤应无碍吧?”离歌突想起
“小姐,属下无碍……”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为他医治的……”离歌听后没有再说话,众人也相继离开了她的那间屋子,而凌渊却留下了,二人坐在对面,他打量着一身素白的离歌许久
“怎么?有话要说?”离歌不曾抬眼
“离歌,其实此事你大可不必同我们一道,我想以他君墨邪的想法,也不想叫你以身犯涉险,毕竟……而我们这自小一同长大的交情,他出事,我们断不能置之不理……”凌渊话中一顿,未言之意离歌亦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一同长大?”
“嗯,云裳的爷爷是我们的师父,但因我们同云裳年纪相差不多,便以师兄妹相称,自小我们三人便朝夕相处,所以方才云裳的反应才会那般,如若眼下你不想去,我会出面说服玄煞玄枭,毕竟亦不知前路究竟如何……”
说实话,凌渊实不愿离歌同他们一道涉险,而且对于她口中的女权,他并不能理解,也不推崇,在他的认知中,历朝历代皆是男子当政,没有女子一说
可自离歌口中说出,他又知在理且无法反驳,但他就是难以接受,任旁人也是同他一般无二,所以东凉此行,怕是会暗潮云涌,且再未将君墨邪救出之前,他亦无法保证自身安全,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歌
“你无需多说,我亦明白,就像这个世界,经常会下起倾盆大雨,可我们不能一直躲在屋檐之下,但也不能假装寒雨并不存在,而傻傻地冲进大雨里,淋湿自己,我们并不能让大雨消失,但以往他君墨邪,却是我们头顶的那把小小的雨伞,围出一圈小小的天地,护我们周全,如今我虽不如你们,但我亦想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伞柄的坠穗,亦是好的……”
离歌虽不知何时开始,正用那明亮带笑的眸子,看着微怔的凌渊,而凌渊心中,因这番话有些动容,更觉这面前的女子,竟是如此的有情有义,亦未他君墨邪庆幸,此生得如此知己友人,实令人羡慕,当然,至于他日知晓二人真正关系之时,凌渊自是十分容易便接受了
“你既如此之言,那我凌渊在此,便替他君墨邪谢过了,日后你若不嫌弃我,凌渊一生皆视你为挚友……”凌渊说着的同时,起身向离歌俯首行礼
“哼,好,我父本就希望,可同你这大名鼎鼎的神医搭上关系,且学些医术呢,对了,当真有一事要求你,我有一朋友的婆婆需要你帮忙医治,若此事一了,回北苍之时,你同我一道回趟凉城吧,还有我此次出行,我亦是用了你的名号,以你为由的……”
“嗯,好……”
凌渊心中明了,且应下所有,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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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想当初我们相见之时,你的衣着便与我们不同,倒是同当初宫中见到的瑶姬公主的穿着,多少有些相似之处……”离歌似无厘头的说着
“小姐,此行难道是要替京墨找寻家人?可是……”
青黛听了离歌的话,心中很是纠结,若是当真找到了,那京墨是否就要离开他们了,青黛越是细想,心中越是不舍,而此时的京墨脑中所想的,便是记忆中的那抹关切的眼神,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京墨,若是日后找到你的家人,你会离开我同小姐吗?”青黛似有些激动的拉住京墨的双手,眼中满是期待,期待她说不
“不会,就算真的找到了我的家人,我亦不会离开你同小姐的……”
“嗯,好……”
青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京墨仍有一段时间的沉默,但终归答案是她可以接受的,这两年的相处,他们之间早已有了似亲人一般的感情,于京墨而言更是如此,只是她说出这番话之时,脑中的那抹眼神,叫她如何亦是挥之不去,其中的不舍与痛苦,她更是每每忆起,心中都是难安,若是真的找到她的家人,她定要找到那人,她断定那人是唯一善待她的人,对她很是重要
到时,再请求小姐,可否将那人带在身边,不然就求小姐将那人安置,这些年她亦攒了些银两,总之,她定是不会离开小姐的,京墨眼中无比坚定,离歌亦瞧见
“到时,你若不得不离开,待我权衡之后,若你的家人当初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你亦想身前尽孝,我定会同意,若是不然,你就依旧跟我们一起,不必理会那些人,若有善待你之人,我亦会替你安置,你且安心,眼下这两年,你可有想起什么?之前也没问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京墨不语亦摇头,后又开口
“小姐,放心,无论如何,京墨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先莫说这话,若他们如今需要你,为人子女的,亦不可坐视不理,待到了东凉,你且留意周遭,是否有你所熟悉的,也许你会想起一些,也说不定呢……”
“嗯……”
“好了,好了,到时再说吧,玄煞说如今我们才行了两日,若是依旧如现在这般,少说还要个三五日呢,小姐,您先吃些糕点,喝些凉茶吧,如今倒是越走越热了……”
可不是嘛,眼下正值盛夏八月,天气日渐炎热,这马车四下开着帘子,疾行之时,才会有少许风吹,车外马上的四人,怕是早已汗流浃背,虽知晓他们定是受训之人,但离歌仍旧于心不忍,京墨的事以后再说,这当头烈日之下前行,才是棘手之事,于是,离歌便知会在外驾车的玄枭,命他寻阴凉之处停下,大家休整歇息一番,傍晚十分再走,对此玄枭亦是无异议
又因夏日天色暗的晚,就着光亮,众人行至快到戌时方停下投宿
走走停停的,又行了两日,途中并未发生什么,如今以距那东凉不远了,自少许行人衣着便可看出
“玄枭,大概还有多久可到东凉境内”
“小姐,不到两日便可到东凉都城了,如今我们已处东凉境内”车外的玄枭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已到东凉境内了?那便小心些,叫你的兄弟收起刀剑,以家仆姿态示人,以免引起东凉各部落戒心……”
“小姐,单凭我们衣着,便可看出我们不是东凉之人,且他们女子的穿着,奴婢实在是不喜欢,个个露着手臂,还……”青黛越说越害羞,身为女子,怎可穿的如此暴露,而虽说离歌是现代人,但也没说穿的露肩露肚子的,也是不习惯
“我们本就不是东凉之人,若他们再见我们的带着刀剑,于百姓似会造成恐慌,于有心之人定会留意我们的身份,而且,小姐并未叫你穿他们东凉女子的衣服啊,难道东凉之中,就没有外来之人?”离歌看着款款而谈的京墨,面上一笑,这青黛还是有的学呢
“哦……”青黛似松了一口气,生怕小姐会为了融入,叫她穿成那个样子
“玄枭,顺便知会凌渊一声,一切低调行事……”
“是……”
之后,玄枭便叫了前行的兄弟,落实离歌吩咐,当真是越靠近东凉,气候越是炎热
终于,于一日后,第六日的晌午,众人入了东凉都城,虽已放下但随风纷飞的车帘,仍可撇见街上的女子,衣着当真是凉爽,且人人戴着头巾,还有戴着面纱的,在离歌的认知中,这样的打扮,同新疆的少数民族服饰差不多,有的身上腰间,脚踝似带着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响,街上的行人亦是未过多的注视观看,这辆不同于他们的马车,只是稍看一眼后,便忙于自己的事了,毕竟他们东凉当真有不少的外来之人
“小姐,她们个别穿的同当初宁修表少爷成亲之时,小姐叫奴婢同姚娘,为各位小姐们做的衣服有些相似呢,小姐,难道您之前来过这东凉?”青黛看着窗外不由想起
“不曾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
“小姐,凌渊叫属下问小姐,是先找个客栈住下,还是如临凉郡那般,寻个方便的住处,属下好着手去办……”
“问问玄煞之前,他同你们的主子住在何处,与之反着来便好……”离歌不假思索
“是,属下明白了”
最后,几人住进了城中最为繁华的万客楼客栈,更是斥重金要了四间天字房,房中之大,连带着将玄煞玄枭,还有那四人,六人住一间也是宽裕,离歌,韩云裳,凌渊,一人一间,皆是两两对门
几人稍作梳洗,离歌换了件相对凉快的薄纱浅水绿色衣裙,给人的感觉,于这夏日,透着丝丝清凉,虽未施粉黛,但配着离歌玉白的肌肤,如嫡仙一般好看
而着一身粉纱,样貌同样不俗的韩云裳,亦是自觉自己不及她出彩,之后,众人于离歌屋内吃了午饭
“稍后,我会同玄煞出去先逛逛……”
“嗯,最好为他乔装一番,以免之前被人瞧见过,将其认出,最好是带上云裳小姐……”离歌建议
“嗯,带上云裳,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掩人耳目,方便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我同你一道……”韩云裳并未反驳,且心中自是愿意出一份力
“那你呢,是否也会出去?”韩云裳反问着离歌
“看看吧,天太热,你们也别出去的太早,若你们晚饭之时仍未回来,我便带着他们出去逛逛,不然我们一直呆在房间里,多少会叫人不解……”
这些时日的相处,离歌同韩云裳也算是和谐,如今亦有共同的目的,其对话少了之前的高傲与清冷,而他们皆相信,以离歌的性子定不会于刚入东凉的第一日,便出现什么意外,何况还有玄枭同京墨护其左右
“将那四人皆带上吧,在外,你二人是主子,又有女眷,多带些随从并无问题,且方便你支配……”
“好,你放心……”
凌渊应下,他确实需要用人,而先前君墨邪那些手下,亦不便现于人前,吃了午饭之后,申时一刻,二人便带着人出了客栈,开始似闲逛,之后便隐于市
酉时过半,当真不见有人回来,离歌深觉不好再在房中呆着,便由青黛简单收拾,主仆三人叫上玄枭下了四楼,不曾想未出客栈门口,便被身后之人叫住
“这位小姐,您这是休息好了?”
一小二模样的人,见面前的这位小姐一众皆是不解地看着他,忙笑着开口,且靠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哦,是这样,下午之时与之同行的一公子小姐,出去前,特意嘱咐小的,若是小姐未叫人知会晚饭,便叫小的送些上楼,如今小姐这是要出去?那想必晚饭便不会在店中吃了,那公子之前预存的银两,小的便告知掌柜移存住宿定金当中了,小姐,您看这样可否?”
那小二口齿清晰且条理明了,此时更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因他知晓这住在天字房之人,不论身份家世定是不俗,他个店小二万不敢与之有半分差池
“嗯,我家小姐没有异议,你安排便好……”京墨边说边上前,递了块碎银给那小二
“这儿,多谢小姐赏赐……”那小二开始欲拒绝,却见面前的女子仍旧伸向他,最后他便收下了
“不知小二哥,可否说说你们这东凉,可有什么热闹好玩之处,我家小姐舟车劳顿,足足歇了一下午,如今想出去走走,逛逛你们这异域风情的东凉夜市……”
京墨接着问话,那小二此时正打量着离歌,如此容貌气质的女子,任谁亦想多瞧几眼,却因京墨的话,略有尴尬的回神
“哦,好,你们外地来的,当然不知我们东凉如今正逢盛夏,傍晚开始直至子时,街上的人都是许多,比白日热闹多了,你们来的倒是巧,不日便是我东凉长公主成婚的日子,各家商铺更是出了不少新玩意儿,保证你们皆是未见过的……”那小二越说越起劲儿
“长公主成亲?”
不想离歌竟然开口询问,其声音虽透着清冷疏离,更是有一丝凉意,滑进了店小二的心田,迫使他再一次的将目光自京墨身上,移向她身后的小姐,而离歌只是出于好奇,不想这君墨邪要嫁长公主一事,如今竟人尽皆知,且欲普天同庆,得众人欢喜祝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小二哥,我家小姐问你话呢?”青黛提高音量的,打断那店小二对她家小姐的注视
“是啊,是啊!我们东凉的长公主,要同驸马爷成婚了,于我东凉,实是喜事一件,大家高兴之余,也想就此机会多赚些钱,毕竟长公主一直未嫁人,如今好不容易要成婚,大家都想沾沾喜气儿,沾沾喜气儿……”小二略显尴尬,面现笑颜
“一直未嫁?你们长公主如今年岁几何啊?”
“青黛,不得无礼……”离歌出言斥责口无遮拦的青黛
“无妨,无妨,小姐,我东凉长公主今年已是二十有二,之前一直未遇到合心意的,又深得太后同陛下的宠爱,便一直拖着,这于我东凉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无妨,无妨……”
“不好意思,婢女顽劣,无意冒犯……”离歌轻点头
“来财,来财,招呼客人了……”
“哦,管事的,马上就来,小姐,您若有幸,没准在此的几日,还可于夜市见到我们长公主呢,公主她平日里经常出宫,不打扰了,小的要去忙了……”
那小二先是看了眼后厨方向,又看向离歌,虽略有不甘,但得离歌示意后,便笑容满面的去忙了,众人皆不知他究竟在高兴什么,当然,自是得了赏钱不说,又同绝色的小姐搭了话,方才那小姐还同她点头,似浅笑了呢,他怎会不开心?而那所谓浅笑,只是他的错觉,离歌只是礼貌性的轻轻点头
“我们走吧……”
离歌说完,便先一步出了客栈,三人于身侧同行,护其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方才听他所言,想他们这东凉长公主,亦是不安分的,堂堂公主,还未嫁人,便经常入夜出宫,看来这东凉的太后同陛下当真是宠爱……”
经之前,这次青黛说的小声,离歌看了眼她,吓得她又以为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看着周遭,小步谨慎的退于离歌身后,叫离歌几人直觉好笑
“走吧,碰碰运气,看看会不会碰见这大名鼎鼎东凉长公主?”之后一行四人,便逛起了东凉的夜晚
街道之上,灯火较离歌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为明亮,各式各样的花灯,高耸的灯串,将熙攘的街道照得金黄,紧挨着的人群亦未放过
本应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却已是如此景致,青黛京墨紧挨着自家小姐,生怕被拥挤的人群将他们冲散,没入人流
两边的摊贩争相叫卖,姑娘们更是笑声不断,东家看看,西家瞧瞧,离歌看向正紧跟着她的青黛
“怎么?今夜如此热闹,你倒是安静了,不去逛逛?”
“奴婢不去,奴婢要呆在小姐身边,再说,跟着小姐,青黛也是见识过不少好东西的,这人如此多,小姐安全最为重要……”
“算你想的明了,知晓小姐最为重要……”
“京墨,你这话什么意思?在我心里,小姐一直是最为重要的,一直都是……”
青黛据理力争,三人一路笑闹,随着人群向前,玄枭则是一如往常的时刻注意周围,是否有他,逛着逛着,几人寻了一酒楼,在店小二同款的热情招待下,离歌他们于二楼靠窗一桌,吃了晚饭,其菜色当然皆是本地特色,多少弥补了方才这一路,青黛未吃到的小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正值饭口,酒楼的人很多,可离歌他们四人,点的皆算得上是高消费,就算有人等位,店小二也未上前,叫他们吃好了,便离开的要求
此时的离歌正喝着小酒,眺望着楼下同远处,突然有那么一瞬,她好似于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只是一瞬,但离歌却知,那人便是棠隐无疑
“他怎会在这里?”
离歌心中暗问,又坐了片刻,几人便下了楼,发现这楼下此时已人满为患,看样子皆是排队等着吃饭的,那些人见离歌于京墨身后下楼,个个翘首以盼
“小姐,您吃好了?”
好似掌柜的打扮的人,同离歌搭话,离歌依旧与之礼貌轻点头,之后便叫青黛前去结账,欲快些离开这里,这些看着她的人,叫她很是不喜
青黛付了钱后,几人便立马离开了,于众人私语之中得知,原来他们,皆是见离歌于二楼窗前倾世容颜,方会现于这家酒楼,打算近距离的一饱眼福,命好的则有桌,命不好的,又不甘心,想着那小姐总会下来的,于身旁交臂,亦是好的,便皆排队等着,此举倒叫那掌柜的比往常多赚了许多
“照理说,他应少收我们些银子的,小姐可是为他招揽了那般多的客人……”青黛心中不平
“青黛,回去之后,便同姚娘一道吧!”
“啊?小姐为何啊?”
“你定会为本小姐攒下许多银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呵呵呵……”几人接连轻笑
“哼,本来就是嘛,玄枭,你说我说的不对嘛?”
“啊?”突然被问的玄枭一时语塞
“好了,走吧……”
青黛听了京墨的话,便不待闷葫芦一样的玄枭回答,快步跟上自家小姐
不知何时,几人逛到了一条异样街道,只因灯火不再是明黄,而是夹杂着红粉等七彩颜色,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那风中阵阵香气,许是味道太多,离歌无法分辨到底都是什么种类,未走几步,耳边便传来了女子娇滴滴的吆喝声
“小姐,这里原是烟花之地,实不该小姐来此,我们还是离开吧!”久未开口的玄枭略显尴尬,若是被主子知晓,他带着离歌小姐来此,定会受罚的
“是啊,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一向爱热闹的青黛看清后,也打算劝说小姐离开
“你们说,我们也逛了这般久,皆未瞧见什么达官显贵,那长公主更是没瞧见,或许这烟花之地,可得有关你家主子的只字片语呢,毕竟不论老少男子,不是皆喜此处吗?”离歌看着玄枭
“可是……”
“走吧……”离歌不给机会的突然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好……”
三人见离歌欲离开,皆以为离歌只是说说,并不打算深入,一个个更是如释重负,奈何离歌接下来的话,又将他们打回原形
“找个铺子,买几身男装……”
“啊?”
三人惊,没法子又明知拗不过自家小姐,便只好跟随,想起来她家小姐之前亦是为了方便,穿过男装
几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间成衣铺子,发现里边这东凉男子的衣衫,倒是同其他三国没太大的差别,只是其花纹配饰略有不同,离歌为了低调,选了身墨色男子沙衣,腰间金色腰带,一头墨发,更是全部有调理的于脑后,用发带固定,不似东凉男子那般肆意披散,但虽为男装,可若明眼之人凑近打量一番,便可知晓
但于这样人潮拥挤热闹非凡的夜晚,唬人还是够用的,收拾妥当,又分别为京墨青黛各挑一身换上,方才还是几位明媚女子,如今已变成了俊俏儿郎
出了成衣铺,于路边小摊,离歌又挑了把折扇摇着,想那玉笙烟不就喜欢有事没事摇一摇吗?
随后,四人以离歌为首,再次向那烟花之地进发,玄枭虽无奈,但也只好跟着,也许真如离歌小姐所言,于那鱼龙混杂之地,可寻得自家主子的消息呢,有他同京墨在,应不会有事
“小姐,眼下我们去哪家啊?”青黛瞧着这一个个见他们,尤其是她家小姐,皆是异常热情叫喊着,来呀,来呀,青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还有那一个个的穿着,同身上飘着的浓郁脂粉气,真呛得她直想打喷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是找最大的一家啊”
“小姐……”青黛见小姐仍旧如此执着,很是无奈,却担心的步步紧跟,终于,离歌于其中一家门前停住
“玲珑坊?小姐,这不似旁家,没人在外拉客,生意……”
京墨略有担忧,而青黛却很是满意,他们可是姑娘家,去那般热闹的青楼,怕是唱的曲儿皆是些什么淫词秽语,这玲珑坊,单看外观气氛就可知,生意什么的定是较那些要差上一些,至于那有用的消息,比之她家小姐,她并不特别在乎
“没准是个雅室,只论诗词歌赋,不做钱色交易呢,小姐,就这家吧……”青黛一反之前
“可……”
离歌并未理会,便抬步向里走去,单看外面,就较其他青楼艺馆要大上许多,而入了里面之后,更是大的出奇,眼前的大厅,皆是由水道分割着众多桌位,池中飘着朵朵花灯,顺水流淌,于众桌之间,更是水气缭绕,而陪着伺候的女子,并非青楼该有的衣着暴露,如性感尤物那般,而是不似东凉平常女子的装扮,几乎同离歌无异,相对得体,且气质容貌亦是姣好
不时听的席间交谈话语,也定是识些文墨的,而那所陪之人衣着皆是不俗不说,更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这里真的是青楼?
离歌他们的进入,自是引得侍者上前,简单了解之后,便为其引路,坐于一角落处,虽很是偏远,但却是唯一
上了美酒糕点之后,那人便未说什么,也不问离歌他们是否点人来陪,便走了,此举叫离歌等人皆是不解,不是应该热情招待,并推销他们的女子吗?对此,四人也不曾贸然质疑,更不会主动要求女子陪聊,只是静静的听曲儿,赏景儿,喝酒,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句,基本是听别人聊,就这样坐了许久,听了许久,酒都喝了两壶,终于听到了一些有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听说了没有,那要娶长公主的是他国之人,其样貌异常俊朗,学识更是深得太后赏识,更是她老人家一力促成此桩婚事……”年长一些的蓝衣男子
“那是自然,可娶长公主之人自是不凡,岂是我等凡俗之人”搭话的,是他对面年龄相对小的白衣少年,依照其穿戴也应是大户人家
“唉,可咱们的长公主对那人好似不似那般中意……”青衣长袍
“什么意思?我等万不可说些闲言……”白衣少年
“可我那姐姐于宫中,当真是听得如此传言……”青衣长袍
“虞美人这般对你说的?”那青衣听后点头,而那得到证实的白衣脸色异常
“唉,看来便是真的了,你们来时可瞧见,这长公主今夜似又来了这玲珑坊的下一楼?方才我还觉是自己眼花,如今看来……”蓝衣
“什么?还来?”二人皆是震惊
离歌他们自这三人,似乎听得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白衣少年好似很受打击,且此时,面上神情更是异常,离歌瞧着,想这少年对那长公主定是存着异样情愫,而同他一桌的青衣男子见他如此,抬杯出言
“快得了吧,这长公主往日便如此,你又何必今日这般介怀,来,喝酒……”
“对,我们继续喝酒……”蓝衣亦一同举杯安抚,最后三人又是一番交谈,之后简单了解到,原来这长公主喜小倌儿,而这玲珑坊亦是别有洞天,这一楼往上,虽与其他青楼略有不同,但所经营的,倒是与之无异,而妙便妙在,这玲珑坊还有楼下一层,而这楼下一层便是可供女子取乐的,养着清秀男子的小倌馆,当然,除了女子,想必亦会有个别男子亦有所癖好,对此,离歌心中虽是知晓,但却无法细想接受
不想,这喜欢就着夜色出宫的长公主,竟好这口?看来结合那三人交谈,这长公主定是在此有着长期的相好的,巧的很,今夜真的叫他们碰见了
“公子,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打探一番?”
“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况且今夜,我们应不会也不便,深入探听其他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小姐,那我们……”
青黛小声问着,这来都来了,还听到这样的八卦,虽然对于她而言,女子外养小白脸,她心里本不接受,但不否认,她好奇那长公主的长相同眼光啊,想那君墨邪的样子,可是不俗的,怎么会不入她长公主的眼不说,且仍无法割舍这外面的小倌儿?当然,自从跟着小姐这近两年,所发生的一切,开始她皆是被小姐的想法所颠覆,所以眼下,她所听闻的,也正在努力消化中
“小姐,可是要离开?”
一向冷静的京墨,确实有些无法接受,又听小姐如此说,心想小姐应是要离开了,似松了口气,而青黛生怕小姐果真是要走了,别呀,她还未看见长公主人呢?此时神情多少有些异样
“先等等,你家小姐我想看看,这里的小倌质量如何?可引得这长公主如此青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边说边欲起身,向着那处挂着一空白牌子的地方,此举倒是吓坏了三人,连带着青黛,而离歌却是摇着折扇,一脸看好戏的轻笑,同时心中不知为何,想的亦同青黛有些相似,且有着不察的不甘,他君墨邪的样貌,竟未入的长公主的眼?
“公子……”
玄枭见已走了几步的离歌,知无法阻止,只好快步跟上前,打算于入口处,将离歌小姐拉回,他怎可叫小姐去那小倌馆?若被主子知晓,数罪并罚,怕他是离死不远了,仅次于他一两步的青黛京墨,更是快步跟着,一行四人的举动,自是引了厅中众人注目,当然包含之前同离歌几人邻座的三人,而那白衣少年见清离歌的容貌,又如此举动,心中更是惋惜
“唉,好好的公子,为何也好男风……”说着饮尽杯中酒,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原本就安静,不似吵闹的大厅,众人自是皆听了去,自然,包括还有几步,便到入口的离歌,惋惜的声音迫使她停住,双目瞧着那空白的牌子
“小姐,咱还是别去了吧?小姐……”有些后悔的青黛,追上自家小姐,并一把拉住离歌,之后又抱住她的手臂,其意是别叫她再上前一步,虽说她当真好奇,可她家小姐清清白白,怎可于此做出此等之事?只是远远的看着便好啊
于是抱着离歌的力道更紧了些,可实际于众人眼前,两个俊俏男子,于众目之下如此亲密拉扯,想那公子好男风亦是做实,众人皆用异样眼光瞧着,虽然明知此地有这项特殊服务
而离歌也好似清醒,亦知之于众目之下,公然前往,况且她此时还是男装,被人误以为断袖,怕是再正常不过的推理
“唉,算了……”离歌看了要紧贴着她的青黛
方才她也是脑袋热了,发了疯,竟不管不顾任何,且不想后果,若是与那长公主相遇,该如何?更是惊的身后三人,如此神情的看着她
“公子,我们还是回吧!”
玄枭知虽未探得什么有关主子的具体消息,但也不可搭上离歌小姐的名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是该回去了……”
离歌点头,如若那长公主真的在下一层,眼下时机,当真不该与之相遇,离歌方准备抬步,便被自身后楼下传来的声音所引,有人上来了?会是长公主吗?离歌停住,身后三人一同看向声音的方位,见不多时,一身金色异域华服的女子,由人扶着缓慢露头,直至整个人现于众人面前
她的身旁,还跟着一英气的公子,他是谁?不是寻常人打扮,也不是文弱小倌的样子,可依二人举动,应是相识,等等,这华服女子是谁?离歌心中猜测,难道?
“参见长公主殿下……”
身后厅中的众人已齐声跪拜,而离歌为首的四人皆是微怔,而那所谓的长公主,见离歌几人衣着神情,且似多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转身看了眼那英气的公子,笑得很是明媚
“看来应是不识我的,月颂,你说他们是不是外来的?”声音中带着成熟与性感的沙哑
“多半是如公主所料……”
那被叫月颂的公子,声音如他的样貌般英气非凡,此时,正打量着离歌似要看穿一切,离歌被他注视的更是皱眉,观其并非侍卫装扮,难不成他便是那长公主的心之所系?于此同时震惊之余的离歌,方欲带头向那长公主行礼,不想便被那公主亲自伸手将她扶起,而那公主亦上前一步靠近她,打量之后,嘴角微微上扬
“不想我这东凉的玲珑坊,名声已传至他国,引得慕名而来?月颂稍后别忘了知会一声,好生招待……”
“月颂定会告知……”
“嗯,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长公主又看了眼离歌,现意味深长的笑,路过离歌之时,突然又停下,转头看了眼离歌的侧颜后,稍有皱眉之后,又是一脸似了然的笑容,继续向前,而那公子月颂后脚相送
“有空,可来我长公主府坐坐……”
月颂听了长公主的话停住,转身自他的袖中掏出一东西,递到离歌的面前,而此时,那公主也已出了玲珑坊的大门
“拿着吧,这是公主的信物,有它方可出入公主府……”
月颂就那般抬着手,离歌看清原来是一红木色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月字,而此时,厅中已起身的众人,皆是看着离歌,难道这长公主看上他了?不对啊,瞧那长被宠着的月颂便知,他们的长公主喜欢的并不是那文弱的,而这位公子较之过于秀气啊,众人面面相觑
“此物过于贵重,在下断不能收……”离歌做男子俯礼状,并拒绝那月颂
“即是长公主之意,你收下便是,且日后许会用上,有了它,与你也并无坏处……”
月颂仍旧坚持,而他的话却叫离歌深思,那长公主,可是瞧出了什么?或是知晓了什么?见离歌如此,那月颂又将那牌子靠近离歌一分,离歌见无法推辞
“那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离歌接过后再俯礼
“日后,你会用到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月颂见离歌终是接过后,便抬步欲回去,待经过离歌之时,亦有不被察觉的短暂停留之后,又自然而然的,于那空白牌子处下了楼
而离歌并未与此地打量手中的木牌,将它放于袖中,看着正瞧着她的众人,心中明了,眼下这玲珑坊是不可再呆了,遂,于众人私语之中,带头欲出了这玲珑坊,身后三人紧紧跟随,而于离歌无暇留意之处,正有一道目光,注视着她,不错,便是他们邻桌的白衣少年……
出了玲珑坊
“找地儿,将这一身衣服换了,玄枭,看看是否有人跟着……”离歌一改之前神态,方才之事,她越想越是不安
“是……”
主仆四人短暂的正常闲逛后,便快速地隐于人群,离歌更是一改方才黑色男装,同之前浅水绿色女装,而是换了一身平日里,她几乎未穿过的水粉色,妆容发饰更是经青黛之手,如今现于人前的,便是娇羞貌美的深闺贵女的模样,虽不似之前清冷,但依旧貌美如花
一切妥当之后,四人恢复之前,三女一男逛于东凉夜市,当然自是较之前更引众人目光,对此,离歌习以为常,且同青黛一道东看看西瞧瞧,做足了大家闺秀难得出门逛街的样子,除了惊于她的样貌,倒是无可疑之人跟随,玄枭更是时刻注意,连之前似有一抹白衣,跟着他们的那人,此时也已不见,玄枭稍有安心
离歌难得的同青黛逛起闹市,更是买了许多的东西,青黛当然很是开心,除了在玲珑坊所发生的,眼下,她的脑子也选择性的记不起那么多,开心就好
而一旁的京墨,除了关注二人安全外,却是一脸的心思,且眉头始终微皱,就连方才,她在看见那月颂之时,其容貌同声音,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不知为何?对此,她要不要告诉小姐?还有那长公主临行之言,所有事物,都叫她思绪万千,实难如眼前的青黛这般
眼看便要亥时,见果真如那店小二所言,街道之上仍旧满是行人,离歌几人生了打道回府的念头,于青黛也算是满载而归,四人眼看着便要到客栈之时,遇见了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这是方回来?”领头男子询问,四人看清原是凌渊同韩云裳
“正巧我们一同回去吧,小二见了,便说于街上碰巧遇到的……”离歌提议
“嗯……”
凌渊虽应下,但亦同他身旁的云裳,一同打量着,此时一改之前,一袭粉衣的离歌,他们记得,这离歌好似从未穿过如此颜色,凌渊眉头一紧,低声
“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没事,回去再细说……”
“嗯……”
众人一同回了客栈,自是引得小二关注,由凌渊出面搪塞,而对于离歌换了身衣裙,且较之前那套更为好看,店小二也未说什么,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后,便目送离歌几人上楼
而这一夜,于离歌虽可算是意外收获,可细思后又是处处透着不寻常,叫她生出了一丝丝的诡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几人聚于离歌的房间,玄煞玄枭分别守在门口处,青黛同京墨为三人上了些茶水糕点之后,便识趣的退于一旁,留离歌三人
“你们今夜可有所获?”离歌先开口
“我们依照玄煞之前所知,又分别去了几处君墨邪他可能联系的地方,皆不曾寻得什么有用的,看来君墨邪如今亦是难以传出任何消息……”凌渊多少有些失落
“不过,我们到是设法又去了趟摄政王府……”韩云裳欲打破低糜,而那凌渊似被重新唤醒
“对,我们又入了摄政王府,同那世子相见……”
“那摄政王府的守卫,竟未发现你们?”
“只有我同玄煞进入,云裳与其余四人守在门外……”凌渊似解释,而韩云裳亦瞧了离歌一眼,好似在反驳,她不如凌渊这一事实,但她亦知晓眼下之重,并未开口,同离歌呛声,而是连同离歌一块,继续听凌渊说下去
“如今那老摄政王也已病重,无法见客,世子告知我们,君墨邪依旧住于长公主府上,太后对其更是势在必得,而那长公主之意,好似同她的母后有些分歧,却倒是日日探望君墨邪,却也夜夜外出,而太后对此,也未有何表示,听之任之……”
听了他的话,离歌有些琢磨不透,那长公主的心思了,好似不似坊间传闻,不喜君墨邪
“而且,东凉分布于各个部落的皇室之人,如今也已于暗处聚集多次,当然,是各有分派……”
“难道,那于宫中掌权之人,对此等事一概不知?”凌渊看着离歌,还未作答,离歌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明显是那人掌权之事,已被人知晓,如今这些自命不凡的皇室众人,企图蓄势待发,取而代之,当然他们一个个虽不论他们其中的谁掌权,皆是不甘,但亦好过后宫之人,所以,才暗自引发了同南渊边境的乱事?引那人注意,使得其无暇阻止他们回京?不对,那摄政王一众,隶属于谁?”离歌反问
“老摄政王与太后是旧识……”凌渊只说一句
“那如今,世子为何会求助君墨邪?想必此决定,定是老摄政王所知晓,并默许的……”
“只因太后将瑶姬远嫁北苍……”
“不对,这够不成老友反目啊?”离歌又是发问
“是啊,摄政王不应是不知轻重之人,况且,自家女儿可嫁于他国为太子妃,日后亦可能是一国之后,摄政王怎会不知其中荣耀?”云裳同样不解
“瑶姬是摄政王同太后姐妹之女,当年太后未嫁于宫中之时,三人关系亦是不错……”凌渊停住不再细说
“哦,那太后心慕于摄政王?不想却嫁于宫中?而她的姐妹却嫁给她的心上人?”云裳大胆猜测,凌渊并未反驳
“怕是那姐妹身份定是不如她,想可入宫为后,定是家中嫡出,而那姐妹嫁于摄政王后,应是二人关系和睦,并孕育子女,父慈子孝生活美满,如今亦是晚年幸福,而如今已是太后的她,心中更是不忿吧!”离歌同云裳自然对视,并共识二人心中所想
“嗯,你们猜的不错,那太后未嫁之时,生性骄横,性子又是强势,与她庶出姐妹亦是截然相反,而那姐妹嫁于摄政王府之后,更是相夫教子,温文尔雅,得府中上下尊重,且并未因其出身,而碍于身份摄政王对太后的言行,也与之前不同,久而久之,便是如此了……”
“哼,不想这太后,却是如此的睚眦必报,竟将人家心爱之女,嫁于那般远的北苍,且身陷多事后宫,以那王妃的性子,怕是要万分的伤心与不舍……”云裳似越说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这便说的通了,新仇旧账无不迫使摄政王与之反目,方以女儿的名义,求助于君墨邪……”
“可他又如何确信,君师兄真能帮到他?难不成他想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皇位?”
“不必如此,只要拨乱反正,将皇权归还于皇室之手,便可免于太后压迫,毕竟于众人眼中,女子当政,世人不容,摄政王也定不会名不正言不顺的觊觎那皇位……”
“嗯,离歌说的没错,当今陛下年幼之时,便是由他代为辅助朝政,若他有心,不会至今还是摄政王,可是那太后一手将他推上摄政王之位的……”
“天啊,皇室之事当真是混乱……”韩云裳很是不耐
“眼下,我们只能想法子入那长公主府,设法同君墨邪取得联系,并探得那长公主真实心意……”
“当……”离歌丢出一个牌子于二人面前
“这是什么?”凌渊将其拿入手中
“可出入长公主府的信物……”离歌语气轻描淡写
“什么?”
“你是自何处所得?”二人皆是震惊,离歌简单的将如何去了玲珑坊,如何听得长公主喜好,又如何同长公主碰头,最后如何无奈得了这块牌子等,一系列过程,阐述了一遍,当然跳过了,她要去那小倌馆一看究竟的插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有男宠?没看上君师兄?可又为何日日相伴?难道夜夜外出,便是为了去瞧那月颂?”
“她叫你有空可去她长公主府坐坐?可你当时不是男装吗?”凌渊不愿再猜
“难不成,她瞧上男装的你了?”
“云裳,莫要胡说……”
“凌渊难道你同我想的不一样?难怪,她换了这身颜色同我几乎无异的衣裙,是为避人耳目吧,眼下应不曾被人追踪吧……”云裳相信与之同行的玄枭,离歌点头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离歌皱眉
“你的身份?”
“不该这么快,当时她行于我身侧……”离歌摇头后稍有停顿,且一副细思状
“她知晓我实为女儿身?”离歌不经意的摸了摸脸颊一侧
“嗯?”凌渊同韩云裳一同质疑
“这长公主府怕是一定要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又是突然一句,之后三人又聊了一些,具体内容大致是离歌入了长公主府之后,要如何小心应对,他二人是否要与之一同前去,伺机寻找君墨邪,不过这一提议直接被离歌否了,前路不知如何不说,亦不可将众人皆陷于其中,到时便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由离歌带着京墨前去,玄煞玄枭在外守着,若离歌被困,亦会叫京墨设法带出消息
可又担心,且不知君墨邪是否有何内伤,最后决定将韩云裳一并带着,三人一同前往,且三人皆为女子,会叫人放下些许戒心,对此,韩云裳也是愿意的
没错,离歌决定此去以女装示人,而韩云裳为其奴婢,取代青黛位置,为了方便,凌渊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其容貌变成了青黛的样子,虽韩云裳对此有些不愿,但也未使大小姐性子,接连几日更是顶着青黛的样子,学着她的性子,同离歌京墨三人,一同出入东凉的街市,至此,真正的青黛再未出现于客栈之中,同时,未再现身的,还有那日男装的离歌
而凌渊,更是大手笔的出入东凉各玩乐场所,期间亦结交了一些酒肉公子哥儿,且性格皆是东凉特有的粗旷,也可以说是无脑,满脸写着他有钱,他就是任性,当然,其中还有少数是各部落归于京中的皇室之人,这些,当然是在离歌他们的计划之中,因凌渊出手同样大方,到是叫他们没事便来寻凌渊找乐子,凌渊也都不曾拒绝,偶尔还会带上离歌同仿版青黛
这一切,相信那长公主若有意自是瞧了去,离歌也是乐见其成,终于,离歌他们将这东凉城中几乎玩了个遍,逛了个遍,连带着那玲珑坊也是去了几次,却一次未见那月颂公子
“既去了玲珑坊,为何不一道瞧瞧那玲珑坊的下一层?”顶着青黛样子的韩云裳,心中不甘,话说,她还没见过那小倌儿的俊俏模样呢……
“小姐,你们又去玲珑坊了?”真青黛热切上前,为方回来的几人倒茶端水,虽说瞧着另一个“自己”多少有些不习惯
“可不,凌渊就是不让我们下去瞧瞧……”假青黛依旧不甘心的瞪了眼一旁的凌渊
“你们皆是女子,出入青楼本是不该,又与我们三五男子同行,怎可由你们于众目之下,去那下一层的小倌馆?简直是胡闹,若被师父他老人家同你父亲知晓,定会重重罚你……”凌渊恨铁不成钢,最后只得以其师,同长辈为要挟
“哼,凌渊算你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韩云裳对此也是心有余悸,只好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此时一旁的离歌却开口了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拜会长公主府……”
“离歌,不需再过些时日吗?”
“不用了,凌渊,若我们多日未归,且恐被困,你便再入摄政王府,伙同世子,并联络你二人所识之人,一同前去长公主府,只为恭贺长公主觅得佳婿,目睹长公主风采,想必那些居于部落的皇室之人,定会感兴趣,到时,再制造混乱救出我们……”
“好,以三日为限,若你们三日未归,或是京墨传回被困于中的消息,我便着手去办你交代的这些……”
凌渊谨慎思量,众人亦知晓此事不可莽撞,且对于他提出的三日为限,也是无异议
“那便这般决定,你且无需过于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韩云裳难得沉稳,对着凌渊,又看了眼离歌,此去三人只有她不能自保,她自是要护着她些
“嗯……”
之后几人便各自回房,一切准备之事,也以于这几日做的差不多了,更是成功营造了离歌本是一喜于玩乐的模样,遂,多日后,方去拜会长公主府,只因城中再无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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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青黛更是各种不放心的交待,生怕她家小姐受到什么伤害,而凌渊却并未说什么,同离歌四目相对,各自点头,再无其他,之后,又给了韩云裳一些小玩意儿,具体离歌不知,便出了屋子,去为离歌几人准备车马了
长公主府
“公主,这都快七日了,为何不见那人前来拜会?”一男声
“那可是一有趣的女子,这几日,怕是将我东凉各处逛了个遍吧!”长公主气定神怡的抚摸着怀中的狸猫
“月颂不明,这几日那人皆以女装示人,难道是已猜出公主知其实为女子的身份?那……”月颂表情略有异常
“她若不如此,本公主还觉她身上并无乐趣可寻呢……”长公主看着坐于一旁的月颂,一脸笑容后,又低头看着怀中的那只眯眼的狸猫
“那为何至今不曾前来?难不成是怕了?”
“哼,且等着吧……”长公主一副了然
“禀公主,有一女子求见,带着月公子的牌子……”外边宫人禀报
“你瞧,这不就来了?”
长公主看了眼身旁月颂,嘴角微微上扬,连眉眼好似皆透着笑,配上她华贵的衣裙,无不彰显她长公主的雍容气质,且一切皆在掌握的神情,同时挥手示意那来报的宫人,一旁的月颂起身,立于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可是有话要说?”
“月颂相信公主,您自有思量,虽月颂心有担忧……”
听了月颂的话,长公主自是知晓其中深意,无非是担忧那女子身份同目的,如今,她的府上亦是住着一人,这些对于可得盛宠多年的长公主她来说,又怎会不查,且人还是入了她公主府,一切还不是她说的算
“月颂,你认为如今的东凉怕出乱子吗?”
长公主似无厘头的一句话,而听得此言的月颂亦是无言,不错,如今世事皆在那人眼中,就连这长公主府上的座上宾,也是被那人不知如何得其踪迹后,强行安置于此,而于尊贵的长公主而言,如今是何处境,他月颂心中亦是明了,思量之际
“民女,拜见长公主殿下……”离歌三人由宫人一路引领,此时正俯首跪于长公主面前,而此时长公主并未抬头,看着下首行礼之人,依旧摸着怀中方才似因外来声响,而略有异动的狸猫,似安抚
“别怕,来人不是坏人……”
“喵……”
不知是长公主安抚的动作,还是她说的话,那抬首看向离歌几人的猫,喵了一声后,又变回了之前的温顺,而长公主全程带着笑颜
“月颂,叫她们起来吧,别跪着了……”
“长公主既发话,你们便起身吧……”长公主身后的月颂上前一步
“谢公主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即,离歌几人起身,身后扮着青黛的韩云裳,十分好奇这月颂男宠的长相,但听这男子的声音,同她心中所想男宠的样子,多有不附,但碍于身份,强忍着不曾放肆打量,同京墨一道,老实的低头立于离歌身后
“抬起头来……”
长公主此时正瞧着这一身素白,始终低着头的离歌,心中万般好奇,这穿着女装的她的样貌,而离歌听了上首之言,也是毫不扭捏的听令抬头,二人目光与空中对视,似正相互打量
看清之后,长公主当真是惊于这面前女子的容颜,其清冷的气质,更是叫她心中一动,虽然之前与之见过,但身为女子仍如此镇定自若,同之前男装之时并无他样,若不是当时强装,便是她一贯如此,且敢同她如此对视,视线之中更是直接打量,长公主面上再露笑颜
“我东凉各处,玩够了?”长公主先开口
“差不多……”离歌直言,且未用尊称,她在赌
“哼,本殿下一猜便是,如此才会来我长公主府找些乐子?”长公主听了她对她并未用尊称,便故意称自己为本殿下
“您若是觉得民女无趣,且不识趣,民女离开便是……”
离歌可以说是十分大胆,说此话之时,脚下并未移动半步,却吓的身后二人心中直打寒颤,韩云裳更是皱眉,这楚离歌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刚来便要走?
“月颂,瞧瞧,这性子倒是同你有些相似,急得很呢……”
长公主依旧抚摸着怀中的狸猫,听不出话中是喜是怒,虽如此,却未叫离歌离开,离歌知道她赌对了,这长公主平日里听惯了阿谀奉承,同众尊其身份之人,遇到离歌这样的,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说了这般久,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既来了长公主府,便合着心意来,无须同旁人那般,甚是无趣……”
“回长公主,民女楚离歌……”此时离歌倒是一改之前,恭敬的模样
“楚离歌?好名字,不知经这几日,我东凉可比得上你西川?”
话一入耳,离歌瞬间心中震惊,这长公主怎会将她同西川相联系?可眼下离歌亦未反驳,幸好之前她去过西川,同西川也算是有些渊源,略有思量之后
“相比之下,我西川应是不差你们东凉什么,不过是你们东凉的女子穿着,比之我西川,当真要凉快一些……”
“呵,当真是有趣……”
上座的长公主听到后,轻笑出声,而离歌同韩云裳连带着京墨,三人心中皆是惊于,这长公主为何将离歌归为西川之人?可于离歌开口之后,韩云裳同京墨又惊离歌为何会直接认下?对此二人并未做声
面对于直接承认,长公主看向离歌的目光之中,也是藏着深意,就这样,来往一番寒暄之后,长公主亲自命人安排饭食,因此时已是正午十分,离歌三人由宫人引领,拜别长公主
“为何直言她出自西川?若她否认……”
“她不是没有吗?”
“那公主您不担心,她心中怀疑您是如何知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怀疑又如何?”
“公主……”月颂好似有些焦急
“行了,当日那人既说与我听,便是知晓恐会有今日这般乱世,且它西川的千寒璟不是也已回了西川?更是留她游山玩水”
“可不是还有人同她一道嘛?”
“行了,我也饿了,传膳吧!”长公主依旧说的云淡风轻
“是,月颂这便安排……”月颂不再多说
原来对于离歌的一层身份,她长公主知晓,便怕是还有旁人知晓
这厢,离歌三人跟着宫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于一门外停下
“小姐,公主安排您于此处歇息,宫人已在其中备好餐食,如仍有其他需求,大可同奴婢吩咐……”带路的小宫女以礼相待
“多谢……”
离歌亦是亲自开口道谢,那小宫女继续带路,几人进入宫中,并指引离歌三人进入殿内之后,便转身出了大殿,连同殿内先前伺候的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韩云裳打量着整座大殿,虽说与之前公主所处之处小了许多,但也是富丽堂皇,左右两间耳室,大殿正中立着一屏风,屏风后应还有很大空间,许是卧房,而殿中靠近门口处,放着一长桌,上面摆放着各色菜肴,加上点心,少说也有二三十道
“坐下吧,当真是有些饿了……”离歌于众宫人退出之后,率先坐于桌前并动筷,韩云裳看了眼关着的房门,便也坐了下去,京墨随其后,三人吃了起来,且放心,这长公主定不会毒害她们,于此时亦不会
“话说,这长公主为何将你归于西川之人?而你倒是干脆,直接认下了,不过也是省去一些麻烦……”韩云裳边吃边说,到最后更是小心的压低声音,离歌听后摇头,细想,且不惊于韩云裳看透她所为
“难道同千寒璟一处之时,被其知晓?可那是临凉郡的事啊!”韩云裳再次小声低问
“临凉郡?”
离歌似被提醒,心中更是万般猜测,她同千寒璟一处,只是一开始和结尾,那公主直言断定她是西川之人,那千寒璟君墨邪他三人一处之时,想必长公主应是不知,否则不会如此肯定,且若是知晓她同君墨邪相识,亦不会放任她于此,既不是开始,那便是结尾了,百里修?商陆?抑或是棠隐?不对,不应是前二人,若是棠隐?他不曾知晓君墨邪可说的过去,可他好似亦不曾见过千寒璟啊!如今她同凌渊一路同行,想那长公主已是知晓,那他的身份……离歌自顾猜想
“小姐,小姐……”京墨叫着有些发呆的离歌
“没事,先吃饭……”
离歌回神,韩云裳也懒得再细想,眼下重要的是如何留下,如何找到君墨邪的住处,与之联系,就这样三人相继吃饭,在未交谈
而离歌的心中,对这东凉的长公主细思极恐,究竟她是如何知晓,她此次前来是否真的会成功搭救君墨邪?抑或是一道被困于此?这一切,刚开始便皆是未知……
“小姐,不知您可是吃好了,奴婢奉命来收……”之前的宫女于门外轻声传达来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家小姐吃好了……”韩云裳起身开门
“那奴婢便派人收了,稍后便请小姐您于此处歇息,明日,长公主将于府中设宴……”
“公主府设宴?”韩云裳问道
“是的,宴请的皆是我东凉青年才俊,或是官宦公子,或是富商之子,场面定会热闹非凡,公主说,小姐您定会喜欢的……”
果真于世人眼中,离歌虽清冷,却喜趣事
“那便多谢长公主美意了,离歌却之不恭……”
“那奴婢告退……”连带着三五人,将所剩餐食收拾妥当,一并带走
“小姐,长公主宴请众贵公子,那……”京墨一脸难得的担忧
“那今晚,你我二人是否要夜探公主府?”韩云裳看着京墨
“不可,且看明日,身为长公主未来夫婿的君墨邪,是否会出席吧,万不可打草惊蛇……”离歌否了韩云裳,而对于京墨的担忧,心中思量,这长公主于此时宴请,是为何意?难道真是如京墨所担忧那般,被其知晓近日凌渊所为?甚至是他们几人的谋划打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离歌越想越不应该,也许一切皆是她多虑了,也许其意只为了给她找乐子?
当然,今夜万不可寻那君墨邪,这公主府,怕是有千万只眼睛,于她进来之时,便盯着她,先前,想着寻机找寻,怕是想的太简单了
同这长公主今日交谈,方可知其心思谋略皆是不俗,若是被其察觉,她们此行的真实目的,怕是会不得善终,还不如眼下这般,大家皆是猜测,亦无法有何举动来的安全,只不过,不知凌渊明日是否会在受邀之列……
午饭之后,正值烈日,离歌叫了人,并提了要求,由一位长相不俗,身上的料子更是不同于其他宫女的宫女,听命的带着离歌三人,逛起了长公主府,因如今正是盛夏,公主府的后花园更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景致很是迷人,而一袭白衣的离歌置身其中,更是独树一帜,衬得她如嫡仙一般,周围的宫人宫女皆是瞧的有些呆了……
“这是谁呀?”宫女甲
“不知道,没见过啊!”宫女乙
“小声点,她可是长公主的贵客……”宫人甲
“什么?”宫女丙
“听说,她可是得了月公子牌子之人……”宫人甲
“月公子?”
众宫女听了小太监的话,皆是一脸震惊,谁人不知这月颂月公子同长公主的关系?既得了他的牌子,便定是长公主默许的,其尊贵,可想而知,日后她们可要好生伺候,众人皆是异样打量
其实引起这样的关注,离歌她是故意的,只盼他君墨邪可有所察觉,方会提议,于这般炎热的晌午,逛这什么花园,许是那领路宫女时不时的回身之时,瞧出离歌几人有些热了,离歌也是未错过她额角的,十分违和的汗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姐,前面有一凉亭,小姐去那休息一番吧,那边正好有一片开的正旺的莲花,其景致亦是不俗,且深得我们公主喜爱的……”合时宜的提议,无不体现这宫女的七窍玲珑
“那便有劳了……”
顶着青黛样子的韩云裳,早便逛不下去了,这大热天的逛花园?真是热死了,但碍于身份,她上前伏着离歌,跟随在前宫女,不失礼仪的前往
领路宫女步履有些加快,几人穿过拱门,未走多久,便到了那凉亭,果然,相较之下其中很是凉爽,微风徐徐,阵阵莲香
这凉亭又建在水中央,周遭皆是片片莲花,置身其中,当真是十分惬意,那宫女不知何时又吩咐了人上了茶点,同可解暑的水果之后,便立于离歌一侧,似等待随时吩咐,且时刻注视离歌方向,且眼神之中似有他意
可因她在场,难住了且热坏了的韩云裳,碍于身份,只能眼看着离歌面前的那些吃食,自小便是大小姐,何时如此过?她强忍着不能发作
“不知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离歌微笑的瞧着,那一看就年长她一些且应是有些身份的宫女
“小姐,莫要折煞奴婢,奴婢只是公主府的宫女,断然不可同小姐姐妹相称,奴婢碧萝,长公主吩咐,小姐住在公主府的日子,皆由碧萝照料……”名叫碧萝的宫女倒是恭敬
“碧萝?好名字,你也累了,眼下我也无需再伺候,于这亭中多坐一会儿,再就近闲逛一番便会回去了,毕竟你们东凉的夏日较我西川当真是有些热……”那人怎会听不懂离歌的言下之意
“那好,我们长公主府虽不及皇宫,但也是不小,日后若有机会,还是由碧萝亲自带着小姐,到处观赏一番才好,不然公主定会责怪碧萝,于小姐多有怠慢,眼下碧萝先行告退……”碧萝嘴角似微微上扬,语气确是不卑不亢
“嗯,有劳……”离歌亦是礼貌回复,却略有皱眉
离歌细细思量,这叫碧萝的宫女说的话,这是在告知她不要轻易走动?还是说她是外来之人,恐闲逛之时闹出什么笑话?觉得她没见过世面?或是其他?反正最主要的潜台意思,就是不让她独自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忆此人于开始到现在,皆是表面恭敬,难说心中如何想她呢
看着那碧萝离开的背影,离歌瞧了眼身旁的韩云裳,而韩云裳却是一副你自作自受的表情,离歌轻笑出声,她这是接连被鄙视了?无妨……
“行了,人都走了,坐下来喝口凉茶,吃些水果,解解暑吧!”
“哼,算你有良心……”
韩云裳倒是不客气的,直接坐下了,而一旁的京墨则是于凉亭口处,观察着四周
“不是我说你,这大热天的,你非要赏什么花,不怪那叫碧萝的阴阳怪气,真是热死了……”边吃西瓜的韩云裳边说着事实
“你也看出她阴阳怪气了?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想叫你那君师兄听得风吹草动,京墨……”
离歌为京墨亲倒了杯茶,并示意她也过来坐下
“没事,就是叫人前来观望,七嘴八舌……”京墨一开始有些拒绝,可听了离歌的话,三人难得默契的互相看着,二人似一瞬间明了离歌的真实用意,离歌接着开口
“眼下,我们虽同君墨邪同住公主府,可又不可轻举妄动,若想叫他知晓我们来了,那这些公主府的宫女太监,便是最好的传声筒,所以,我们尽管所言所行有悖常理,自然会被口口相传,没准儿就会好巧不巧的传入他的耳中……”离歌轻声为二人解惑,二人更是了然
“那便不必有所顾忌了,来京墨,吃水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反正她们的举动越是不该,便越会被人质疑,从而口口相传,京墨看了眼自家小姐后,见小姐亦是同她点头,虽未接韩云裳手中的水果,倒也坐到了离歌身侧,并喝起了那杯茶
果不然,不多时主仆三人的举动,便被愈渐增长的围观之人瞧在眼中,并奔走相告
与公主府今日上门拜访的贵客,如何的于炎日逛花园,如何的主仆不分,又传其身份,实乃得了月公子青睐的西川贵女,其容貌气质亦是绝色,其举动虽多少有些不妥,但谁叫人家身份不俗呢?
就这样褒贬不一的传闻,于离歌三人入长公主府的第一日,便被传开,不知要多久,方会传入那人耳中,不过倒是先被长公主知晓了,对此,离歌本不意外,之后三人在亭中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于不再那般炎热之时,出了凉亭,于花园之中又逛了逛,便回了住处,并未去旁处,因离歌于他人地盘,当真不想徒增麻烦……
遂,方过晚饭
“长公主驾到!”
离歌几人,方由眼神仍有深意的碧萝,率人伺候的吃了晚饭,几人刚出了屋子,外面便有人传话
“想今日壮举,怕是先入了长公主耳中?”
韩云裳对着看书的离歌轻挑眉,起身同京墨一般无二,立于离歌身侧,离歌亦放下书,起身准备迎接这大驾光临的长公主殿下,不久便有人推开门,一袭华服的长公主,随后入内,只她一人,未见月颂随行
“离歌,参见长公主殿下……”轻声,并作势要跪下
“唉,不必如此,亦没什么外人……”谁想长公主亲上前,将离歌扶起,未叫她跪于她,后长公主移步上座,目光瞥了眼离歌先前看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这是瞧的什么书?”
“回殿下,只是东凉的杂记”离歌直言
“我东凉的风土人情,到是较其他三国的皆不同,若是有兴趣的确是可以翻阅一番……”长公主面带浅笑
“是,东凉当真是很有意思……”
“喜欢便好,若有机会,本公主定会亲自带你到处逛逛,毕竟兴趣相投之人,实乃难能可贵……”
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她喜小倌儿,毕竟那日于那种地方相遇,如今又来拜会于她,长公主见离歌沉默不语
“明日,于我这长公主府宴请一事,你应知晓吧,到时,定会来一些我东凉的青年才俊,遇到有眼缘的,大可上前与之结交,我东凉不似他国,不讲究,女子本该矜持的那一套,不过你这性子,公主我到是有些摸不透……”长公主看着此时清冷的离歌,实在是难以联系到之前,其出入各种场所的种种
“回禀公主殿下,我家小姐若是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便不会是这般……”韩云裳适时的搭言,且离歌于长公主询问似的瞧她之时,亦未反驳
“哦,原是这般,那且瞧明日吧,到时,定会十分热闹有趣……”
“多谢公主美意,若有合意,离歌到时定会不拘小节,释放天性,不辜负公主心意……”
虽一如往常,同样有些清冷的语气,可这样的话,自离歌口中说出总是叫人有些违和,这不,心中费解的云裳就是其一,释放天性?这两个词可以这般组合?可以这么用?可因知晓她真实性情,实在想象不到她会如何释放天性,韩云裳今日对离歌种种,算是重新认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呵,开心便好,亦不必在意旁人非议……”长公主似有深意的瞧着离歌,浅展笑颜
“嗯……”离歌轻声附和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说完长公主便由人扶着出了离歌的住处
“恭送长公主……”众人俯身,直至不见人影
“唉,楚离歌,没想到你是这般模样,释放天性?呵呵……”
韩云裳直接笑出声,坐在了方才长公主坐的地方
“我家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京墨出言反驳
“看来今日下午,我们与花园之中的种种,皆被传入长公主耳中了……”离歌并未参与,而是另言其他
“说的是,长公主可是说了不必在意他人非议,想必我三人行迹应是传开,就是不知君师兄是否听闻……”韩云裳亦收起打趣
“若是他听闻了,他定会想方设法同我们联系……”
“可是就算他明日出现了,我们要如何同他说上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若是我不知其身份,单单同他有眼缘呢?”
“你……”韩云裳再次震惊
“小姐……”京墨亦看着自家小姐
“京墨,明日人多嘴杂,待我于众目之下,表现出心悦于君墨邪之后,你便旁敲侧击的打听君墨邪的身份,同他的住处,反正我于长公主眼中实属另类,也不差这点荒唐事……”
“是……”京墨直接应下
“可是,若君师兄未出现呢?”
“那便暗中教唆个别无脑之人,提议见未来驸马爷,碍于面子,公主定会命人将其带来……”
“可若那时,便不好下手心悦之了吧?毕竟,知晓师兄身份了……”
“那就到时再说,眼下之重,是只要他出现……”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见到就总会有机会,况且她相信,他君墨邪这些时日,于长公主府,皆未传出消息,那他定是被高人看守着,或是有他所顾虑的,不然他怎么会乖乖听话?对此,离歌始终是猜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厢,长公主方自离歌处离开,行至不远处,身后便悄无声息地跟上了一人
“如何?”长公主脚步未有任何停留,见那人上前一步,并示意随行宫女一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后,方开口
“那人依旧如常,且仍不做任何言语……”
“难不成今日府内传言,未传入他耳中?”
“长公主,您还是怀疑这楚离歌同他有所关联?”
“月颂,眼下所有看似平常的,既为反常……”长公主停住,连同她身侧的月颂,二人四目相对
“那公主为何仍将其留在府中?不担心太后有所猜忌?”
“哼,你以为母后她不知其近日所为?只不过是在看,到底谁先沉不住气,许还会引出他人罢了……”长公主突然气定神怡
“可是公主,到时难保不会受其牵连……”月颂依旧担忧
“哼,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主……”月颂还想再说些什么,怎料被长公主一个眼神制止,月颂心中明了,长公主这几年过的是何等日子,若是有人出面,同那人制衡,不论结果如何,于他们也好过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日,叫那人最后出现……”
“公主既打算推上一把,为何又叫他最后出场?”
“自然是叫那女子急上一急,呵呵……”
“是,月颂明白……”长公主面现笑颜,之后二人便再无他言,身后的一众,相继跟上护送长公主回其住处
眼下已是夜色如墨,外间的韩云裳同京墨应离歌要求,也已睡下,尤其是韩云裳,睡得很是香甜,可此时的离歌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知本就没有睡意,还是固执的不想睡
“小姐,睡吧,有京墨守着……”耳边自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叫离歌心中一震,却又异常心安
“你说,是否是我管的闲事太多,才会如此诸事缠身?”
离歌换了姿势,仰面平躺,又怕打扰熟睡的云裳,故而放低声音,却又相信京墨听的见
“可是小姐,您能保证就算您不参与其中,这些事便不会找上您吗?何况,京墨相信小姐不是那冷情之人……”
“哎……”离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单她同君墨邪的关系,就不得不迫使她来这东凉
“小姐,睡吧,已是子时将过了……”京墨语气中似有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嗯……”
依旧是单音节,可同时离歌也翻身向里,且看明日吧,若可同那人相见,再言其他,望事事顺遂……
离歌听着屋外的蝉鸣蛙叫,不知何时真的睡下了,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连带着一直守着的京墨也陷入浅眠,相较她们主仆,于这长公主府的某处,还有一人无法入睡,屋内更是始终燃着一盏烛光,尽管双目盯着手中的书,却是许久不曾翻阅,且眉头一直深皱,不知在忧虑着什么,此人,便是消失于众人面前许久的君墨邪
今日之事,他自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处自是听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虽明知她得了消息后,定会想法子前来,可却又不想她为他涉险
凌渊同他的那两个手下都在干什么?难道就没有其它法子,真叫她只身前往?如今更是同他无二深陷其中?君墨邪此时意难平,虽他心中对此早有猜想,甚至是料定……
这些日子于这长公主府,许背后之人碍于他的身份,到是对他礼遇有佳,更是派众人伺候,当然也可以说是窥探,对此,他习以为常,整日里除了看书便是看书,那长公主得知后,每每前来,更是为其寻来许多书籍,其中不乏珍世之作,可除了看书,他不曾与人多说一句,长公主亦是
长公主见,也不与为难,每每前来都是同那叫月颂的公子,下一个时辰的棋,期间,更是传出笑声阵阵,就这样,他看书那二人下棋,院内无人,院外许皆是人,既皆是演戏,他亦乐得自在,至于今日得知离歌消息,他却是多了些情绪,又知不可贸然作为,只待天明,宴会之时可有机会与之相见……
黑夜,不会因为谁的忧思,而同黎明晚些交替……
卯时未过,离歌便醒了,因青黛不在,便由京墨上前伺候,二人合力,很是简单的梳了头发,插上发簪,依旧昨日那身素白
许因发饰过于简单,叫后醒来的韩云裳一番嘲笑,碍于种种,虽有些不情愿,但顶着青黛模样的她,依旧来到离歌身后,拆了经京墨手的发饰,重新为离歌装扮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实无碍的……”离歌被拽着头发,轻声开口
“哼,那可不行,你若不出众,若是终不见君师兄,如何引得众位无脑公子,为你出头?”
韩云裳嘴上说,手上却不曾停下,虽说她亦是大家小姐,但相较于离歌感兴趣的,她反倒是正常一些,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能说十分在行,但也比这主仆二人要强上许多,当然,她自此便一直这样认为……
别说,不多时经韩云裳之手,又结合离歌平时里的风格,当真是将离歌打扮的美极,虽气质依旧如往常那般清冷
“如此便可引众人注目了?”离歌对着镜子一番打量后,自镜中看着身后的韩云裳浅笑,而那韩云裳被镜中美极的离歌瞧的,愣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本就知晓离歌她样貌不俗,如今更是经由她手,未免有些尴尬
“别对我笑,到时对那些公子哥多笑笑,京墨我饿了,怎么还没人来送早饭?也不找人问问?”
说着韩云裳便疾步地出了里屋,去了外面
“京墨,看来没有青黛,你我二人当真是不行……”离歌看着不自然的韩云裳,又看向面前的铜镜,心中好笑,这古代女子的发型,她当真是搞不定,后二人又相视一笑
宴会如期开始了,长公主府上更是陆续来了许多人,当真皆是些混迹城中的公子哥,其中亦包括那些自外归来的皇室贵族,众人相见皆是把酒言欢,毫无生分之意,仿佛是相熟许久的老友一般,而中场离歌的出现,自是惊艳了众人的双目,更甚者亦被震撼了人心,无不停下手中的推杯换盏,看着离歌这个清冷绝色,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们,在自他们的身侧走过,走向那不起眼的角落,远离中心
而那些自命不凡,或是此时距离那本不起眼的角落,相近之处的公子哥,便相继欲上前,企图与之搭讪,即成了眼下的这番景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知小姐……”
“小姐……”
“……”
搭讪之人越来越多,离歌亦是一改之前,皆是笑颜相迎与之礼貌点头,但仅限于此并未多言,可那些人好似不愿放弃,依旧同离歌没话找话,几乎在场之人皆围了上去,果然男人皆是色食动物
而这些人之中,有一位看着就很是粗旷,脸上更是有着络腮胡,且自称是皇室贵胄的男子,拨开众人,来到离歌跟前,一身酒气
“这位小姐,今后你便跟着本世子吧,保你后半辈子皆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男子边说,边伸手欲拉离歌手腕,京墨见立马上前,将离歌护于身后
“这位公子请自重,我家小姐乃长公主府上的贵客……”身后的韩云裳亦是看不下去了,这么个粗野的人,怎可亵渎了离歌,若是被凌渊知晓了,定会怪她为何坐视不理,不上前相护
“贵客?皇姐若知你家小姐可得本世子喜欢,也定会将你家小姐赏赐与本世子的,哈哈……”那人丝毫不让,依旧上前
“你……”京墨同韩云裳似皆要出手,韩云裳更是自袖中摸出凌渊临行时给她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退下……”
离歌清冷的声音传出,令众人再一震,先前这女子同他们皆是笑颜轻点头,不曾开口一句,不想竟是这般曼妙音色,虽清冷却迷人,但如今被自称世子的皇室之人看上,人人虽心有不甘,但碍于身份权势亦无他法,皆愿这女子可以脱身,毕竟这世子其样貌实在一般,眼下众人皆一脸惋惜居多……
“听到没有,你二人还不应你家小姐吩咐,退下……”
眼看着那人便要靠近离歌,可因离歌的话,京墨二人虽未动手,但仍挡在她身前,而离歌心中所想,亦是不想与之发生正面冲突,过早的暴露二人伸手
再者,她不相信于此发生的一切,那长公主一点不知,不过是在等谁先绷不住罢了,而她向来沉得住气,况且,不论想见的,同不想见的人,此时皆未出现,可眼前这男子若是被他碰了,离歌当真是觉得会恶心许久
三人无奈被逼至角落,身后更无退路,奈何于一处,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的贵公子们,皆被那世子的人控制,不得上前替她们解围,万般紧迫之下……
“长公主驾到……”一尖细的太监声传来,众人未回神之际
“耶鲁凉,你在做什么?”女子厉声便自众人身后的门口处传来
“恭迎长公主……”
众人相继回神行礼,那衣着尊贵的女子缓步行向上座,不曾看向离歌处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长姐……”而那叫耶鲁凉的世子,似有些怕这位长公主,赶忙不再纠缠离歌,快步跟上长公主
“长姐,弟弟同她闹着玩呢,没事儿没事儿……”其神情一改之前,一脸的小心谄媚,与其体态相当的不符,而长公主好似不愿理他,到是同离歌点了点头,离歌与之相望,算是打了招呼
“行了,大家继续把酒言欢吧!”
长公主发话,那叫耶鲁凉的也识趣的不再多说,不过是个小女子,日后私下求求长姐,定会到手,耶鲁凉宽慰自己,更知不可于众人之前,惹这位长姐不快,可他怎知,这女子可不是他想要便可要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插曲终止,宴会照旧……
“小姐……”
京墨担心的看着离歌,韩云裳亦是,离歌对二人轻摇头,不想此时于另一角落,离歌不经意的一撇,竟见到了凌渊的身影
他真来了?二人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却皆为公然向彼此移步
就这样,宴会接近尾声,之后同离歌搭讪的人眼中更满是愧疚,愧疚不曾出手相助?对此,离歌并不在乎,心中更是谋划着如何表露对那驸马的好奇,不想那上座的长公主悄悄示意身边人,于离歌刚欲有所动作之时,一墨衣男子的出现,使得在场众人,皆感到周身一寒
君墨邪,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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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此时,那人一袭墨色衣袍,头戴银色发箍,许是因通体利落墨色,就连许久未见的离歌,亦莫名觉得于众人之中,他身形竟如此高大,果然只有对比才分伯仲
待他一步步靠近,方看清他的衣襟同袖口处,皆用银丝线绣着云纹,腰束同色的祥云纹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白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全程不卑不亢的行至长公主下首,并自然而然的坐下,途中目未斜视,也未与旁人招呼,当然尽管如此,他亦是看见了离歌
对于他一系列的举动,上座的长公主并没有丝毫的不满,更是同众人一般无二的惊于他的气场,见鬼的是,这样清冷的气质,长公主竟觉那叫离歌的女子,与之有些相同之处……
“呵呵,想必不用介绍了,这便是本公主未来的驸马爷,大家不要因驸马的出现,而略感拘谨才是……”
长公主语气依旧很是轻松,却叫众人很是不解,如此叫那月公子该如何自处?
毕竟这些年,被众人所知的,一直是长公主同他的风月之事,眼下又将这未来驸马爷现于众人面前,且以驸马的身份正式介绍于众人,所以,此时众人多少皆为月颂感到惋惜,怕是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了,向来只看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可尽管如此,那些人精依旧一个个相继向君墨邪俯礼、敬酒、打招呼,而得不得到回应?那便是两说了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包括离歌同凌渊,连云裳也一改之前迫切,几人更是趁人不备之时,凑到了一处,时不时的私语交流
“眼下,我们该如何?”
凌渊有些急了,毕竟再拖下去,这宴会便要结束了,而他也明显感觉到,君墨邪已瞧见了他们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没有接言,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并又接着倒了一杯,之后便不理三人诧异目光,公然向周围还是很多人的君墨邪处走去
离歌知自己此举很是大胆,可眼下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凌渊的出现,末了君墨邪的现身,皆叫离歌觉得,或许这本就是长公主精心布的局,为的只是引她上钩,引她先有所行动,那么她便满足她……
眼看着离歌便同君墨邪只剩几步之遥之时
“怎么?离歌这是对本公主的未来驸马有兴趣?”
高座上的长公主,她突如其来的话,叫离歌一顿,更是叫周围的人一顿,尤其是似明了离歌意思的那三人,京墨更是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儿,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喘一口,观望着,而观离歌却换上明媚笑颜,抬起头看向她
“未来驸马爷一表人才,这样俊俏英气的男子,于我西川亦是少见,离歌当真是有些迫切,想与之搭讪结交,如今走近一看,觉这未来驸马爷,他同离歌之前所识之人,有些相似,眼下离歌更是要上前确认一番,望长公主不要怪离歌不知轻重,目无礼数……”
离歌所说句句严谨且透着深意,心知肚明之人一听便知,各中所漏细节,长公主同君墨邪亦不例外,可她的话又再一次的惊了众人
“本公主说过,若有眼缘的,大可上前与之结交,即便是本公主的未来驸马亦无妨……”
长公主说的肆意,可听者却值得深思,今日长公主府一行,当真是有趣的很呢,众人不敢互看,各自心中揣测,直觉这女子当真不简单
得了特许之后,离歌更是肆无忌惮,直接错过人群,来到君墨邪面前,并抬起手中酒杯,二人四目相对,离歌先开口,清冷的声音一出,引得所闻之人比比注目
“公子可是名叫君墨邪?”
没有多余情绪的话语,好似只为求证她心中所思,却很是大胆,叫凌渊三人皆是一身冷汗,她这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错,她在赌,赌那座上的长公主熟知一切,却又一手促成此番境地,同样震惊的还有长公主本人,可在她的脸上却并未展现任何,只是看下二人方向,现叫人难测神情,而于此时,不知是谁站了出来
“如今天色已晚,我等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有了此人带头,那人又应景儿的抬头看了看天色,俯首请求,众人之中便相继有人与之附和
“是啊,在下亦告退……”
“在下告退……”
“……”
这种时候,既有了出头鸟,这些人精,一连串的一个接着一个自请离开,虽然这名声狼藉的长公主,对于他们来说仍有助力,希望与之结交,但眼下情形明显异样,他们可不愿细探,恐同长公主交恶,三十六计,果然还是走为上计,对此,长公主也未做挽救
未过多久,之前热闹非凡的长亭,如今没剩几人,而离歌亦一把拉住,此时于她身侧不远处的凌渊,阻止他要离开的步伐,待众人皆离开之时,便只剩下离歌几人,同长公主一干人等
“本公主觉得,各位有话要同本公主说,不如我们去本公主的书房吧,那里较这里,更适合说些有趣的事……”
说完那长公主便由月颂在前领路,先行于离歌几人,离歌同君墨邪二人互看一眼,便随后并排跟上,凌渊虽心中不解,亦不似前路二人淡定,到也带着身旁的云裳同京墨紧跟二人之后
长公主书房
离歌对于眼前满目琳琅的各种书,并没有过于惊讶,她一直便觉得,这个混迹市井悠悠众口,活于皇室的长公主,定不是胸无点墨之人,如今更是得以证实,待长公主于案前坐定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是一伙的?”长公主看着每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错,于西川通过我三哥相识他二人……”离歌先开口
“果然,你是西川皇室之人,如今特来寻他……”
“……”
君墨邪见二人一来一往,便猜到离歌定是西川身份被知晓,连同凌渊亦是未做任何举动,也未因离歌直言而有何慌乱,毕竟于西川之时,他们当真是在一处,同那千寒璟也是相识,至于细节,他们皆相信,就算这东凉再神通广大,也不可尽知
“长公主,不知还要将在下友人,于长公主府中盛情招待多久,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出面处理……”凌渊如今亦直言,已到了此等地步,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这位是?”长公主看向离歌,似询问
“凌渊……”离歌只是简单二字
“神医凌渊是你?恕本公主眼拙,竟不识神医身份,多有怠慢望海涵……”长公主一副很是敬仰的模样
“公主,既已到了今日,我君某也不想同公主绕弯子,还望公主帮忙,君某当真要离了这长公主府,想必眼下的局势,也是长公主不想要,同不愿看到的吧,那君某相信君某对此,还是有些用处的,说不定亦可将其改变,眼下只看公主是否愿意……”一直未说话的君墨邪看着面前之人
“你知不知晓,身为母后亲赐于本公主的未来驸马,你说出这样的话,本公主定会叫你人头落地,还有你的这些朋友,甚至是你身后的所有势力……”长公主话中虽透着犀利,似在捍卫她的皇室尊严,可神情,却不似话中那般强硬
“长公主,你不会的……”离歌低着头,接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因你我二人很是相似,不愿被掌控……”
最后几个字,离歌说的一字一顿,并抬头与之对视,因离歌的话一出,空气好似瞬间凝固,众人皆是沉默,就连之前认为长公主口出狂言的凌渊,此时亦转头看着离歌,心想此女当真是了不得……
“呵……”长公主呼出一口气
“月颂,派人去外将这里守住,不要让那些耳目靠近这里半步……”
“公主……”
“去吧,也许我东凉的天,真的要靠他君墨邪,母后欲极力拉拢之人方能改变,这样的日子本公主当真是过够了……”
“是……”
月颂领命出去,行至京墨身侧之时,不知为何略停顿,更是打量了一番后,方出了书房
“君墨邪,你定是知晓有人会来寻你,而这人起初,定会引起我的注意,而我,定会将她带入府中,而你,便如此无所作为,享受生活?”长公主对着君墨邪一连几问,君墨邪皆未回答
“罢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你当真能推翻母后干政?这么些年,我同母后的关系也并非是外界传言,那般母慈女孝,她只不过是想将我变成另一个她,这些年更是网罗了各方势力,为她所用……”长公主一改之前,自称为我,众人并未接话,只当她是在难得倾诉
“近几年,她的势利更是除我东凉外,遍布各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此话一出,离歌瞬间心中猜测,于临凉郡所发生之事,是否亦有眼线,或者直接同这东凉太后有关?若是这样,那她西川身份被知晓,便说得通了
“哼,离歌你是否想通了何事?或是有了何疑问?”长公主看向离歌
“没错,那临凉郡守实是母后之人,你同那西川千寒璟,更有南渊百里修出面,为你等脱困,皆被母后知晓,不想你当真是西川皇室之人,甚至是同我一样贵为公主,怕是母后也不曾想到……”
“还有你君墨邪,既得母后如此看重,身份更是不一般吧!”
长公主说完看向离歌几人,笑容有些苦涩,她何时才可活得如他们一般肆意?
“……”
之后众人一番交谈,更结合长公主时不时的一句提点,君墨邪知晓了,他是如何被太后使计,方将其找到,叫众人皆惊于这太后的老谋深算,更替太后惋惜,这长公主为何不同她一样,独独志不在此,她那皇兄又是斗不过老家雀的小麻雀,便出现了如今局势
又是一番交谈,由于时间关系,众人粗略明了东凉不明局势,几方势利,同长公主对此亦可于暗处提供的帮助,当然这些皆是便于君墨邪今后行事,众人合议之后达成共识,无非是各取所需
由凌渊将长公主的人,寻一同君墨邪身形差不多之人,将其易容成君墨邪的样子,依旧住于长公主府,众人于翌日传出,被长公主以觊觎驸马为由,通通赶出府,对此,于众人也算说的过去,毕竟他们亲见前日离歌所为
就这样,不仅得长公主助力,且可将君墨邪带出,更是掩人耳目,此事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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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长公主正看着顶着君墨邪模样,却碍于她身份,畏畏缩缩的侍卫,细细打量着
“唉,月颂你说,单看样貌,当真是同那君墨邪一模一样啊!”长公主依旧于君墨邪处,同月颂下着棋
“嗯,就是性子不如那人淡泊……”
“听见没有,你这样如何能骗过母后眼线?”
“……”那人未开口,且一脸局促,却努力镇定
“公主,您当真信那人?”
“总比同这样的人成为对手要好,且他可同西川三皇子结交,又得母后赏识,想他定是有过人之处,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好过眼下,同是公主,本公主何时才可如她那般自由洒脱?”长公主落了一子,语气中似有些许羡慕
“那公主,我们便一同期待吧……”
“……”
长公主未语,而是笑看着月颂,二人继续下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连夜离了长公主府的众人,离歌同凌渊为了不引起众人猜忌,同君墨邪并未多说几句,便分道回了之前下榻的客栈,而君墨邪则是去了别处,连同守在外的玄煞玄枭
“凌渊,你说这事儿成的是否太过于容易了些?”回到客栈的几人,不光只有韩云裳一人心中存有这样的疑问
“眼下亦只能看他君墨邪如何行事了,这位长公主许虽没有太后的那般野心,但其心技亦不容小觑,日后,切记定要提防……”
“嗯,待寻得机会我便会同君墨邪汇合,确保行事万无一失……”凌渊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离歌,这一夜当真是匪夷所思,且对于他是为何于受邀之列,亦是一头雾水,或真如离歌所言,这长公主当真是不简单,早早的便对他们的身份或怀疑,或笃定,她既如此,且看那高座之上的太后,恐君墨邪今后的谋划怕是实难顺遂……
众人皆是忧心,又因夜已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房歇息了,青黛瞧着自家小姐如此神情,心中自是万般不舍,也许她们当初就不该出来,回想这一路,哪次不是叫人心惊?
“小姐,别想了,奴婢伺候您歇着吧!”
青黛将温热的帕子递到离歌面前,离歌虽接过,担心中想的却是他君墨邪临分别时,趁众人不备对她说的话,他叫她尽早离开,莫趟这趟浑水?想着想着,离歌竟笑了
“小姐……”青黛见离歌现如此笑容,心中更是惶恐
“呼,青黛我没事儿,你也去歇着吧……”
离歌只是简单的擦了擦脸,便将帕子递还到了青黛手上,转身上床未脱衣衫,面向里,躺下了
“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背对着她的离歌轻挥手,只得作罢,轻手轻脚的便出了屋子,关上房门,回身见守在门口的京墨,刚欲同她相问,可京墨亦同她摇头,皱眉的青黛只好同京墨一道离开了……
离歌心想,如此神秘莫测的君墨邪,竟然叫她离开?难不成是因如今东凉的局势,他尚无法保证可完全掌握?恐对她会造成何等危险?自他看她的眼神之中,好似担忧多余日久不见,他将她会来,会引长公主注目,会促成今日之事,皆料到了,眼下却又叫她来了便走?离歌翻了个身,难道那太后的势力,真的叫他如此顾及,连刚才多说一句的时间皆没有?难道她真的要速速离去?他言此话之时,一旁的凌渊似有察觉,却未反驳,她不信凌渊对此决定未听得,不知晓……
“云裳,明日你便收拾东西,离开东凉……”云裳房中
“凌渊,你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危险?若是那般,我便更不会一人独自离开……”云裳直接出言反驳
“不行,这件事没商量,若不然,我便向师父他老人家修书一封,相信不出两日,便有人会来亲带你离开,那样我还可放心一些……”
“你……”
韩云裳很是气愤的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凌渊,其神情多是无奈
“云裳别使性子,君墨邪他所谋划的并非小事,趁眼前见过你面孔的人不多,你抽身离开最为容易,不然,若你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如何向师傅交代?”
“可是……”
“离歌应也会离开……”凌渊打断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渊,你们同君师兄就一定要管他东凉的闲事吗?”
“东凉的公主是北苍的太子妃,更可能是北苍的皇后,而我们同太子的关系,你说这还是闲事吗?”
“……”韩云裳短暂的无言,她自是知晓这个中列害,单看君墨邪的身份更是不会置之不理,而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尤其是他
“好,明日我便离开……”
得到答复的凌渊松了口气,眼下不知,依离歌她的性子,是否会妥协离开,如若不然,明日他同样要去说服于她……
鸡鸣方啼,一夜未眠的离歌便睁了眼睛,君墨邪叫她走,无非是怕她受牵连,那她走便是,只要离了众人视线,隐于市井,她便是安全的,当然叫她远离东凉,她定是忧心这里将发生的种种,可她三名女子,着实有些不安全
“京墨……”离歌知晓京墨定在她附近
“小姐,可是有吩咐?”丝毫不拖泥带水
“嗯,你过来……”
离歌同她低语,命她寻了辆马车,并找三个不论身形衣着,皆同她三人相似之人,等在城外,又命她再安排一辆相同的马车,停在客栈不远处,京墨听后,未多言便起身,欲着手去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下,叫醒青黛……”
京墨一同应下,便出了屋子,不多时
“小姐,为何起的这般早?鸡鸣刚啼,不再躺会儿?”青黛见自家小姐依旧昨晚那身,如今已坐于床边
“给我梳洗一番,便将东西收拾一下,还有将你我三人的男装拿出来,备好……”
“小姐,你这是要作何?为何要男装?难不成小姐还要去那小倌儿馆?小姐,这可是大白天啊,小姐……”
“我们要离开凌渊他们,你去准备便是,除了些必备衣物同银两,其他一律不带,对了,备好笔墨……”
“离开?离开好,眼下东凉实乃多事之秋,离开才是安全的,奴婢马上就去,马上……”青黛似急切,生怕她家小姐反悔一般
“回来,先为我梳洗……”离歌叫住风风火火的青黛
“哦,对对对……”
就这样,天方亮,离歌三人便在小二的注视下出了客栈,并由他出面,为离歌叫了早早的停在一旁的马车,小二又恋恋不舍地将三人送上了马车,直至马车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如此佳人,这便离开了,不知日后是否有机会再相见?唉……”小二满脸的惋惜
而车上的三人方上车,便在车上换了原本的女儿衣裙,变身男儿,大概走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城门口,三人于一拐角处下了马车,并给了车夫一大笔钱,其目的不必明说,那人许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钱,更是连连点头后,依离歌要求,加入了道上来往的行人车队之中,朝城内驶去,同时与他相反的方向,还有一辆同色并无太大差异的马车,正很是着急的行驶着,并时不时的超超车,以表示它当真是很急……
“行了,走吧,对于那辆很是焦急的马车,可是给了足够的银钱?”
“小姐放心,奴婢已安排妥当,一路西川,若有尾随之人,定会认定小姐归家心切……”
“那便好……”
“小姐,我们不是要离开东凉啊?我们……”青黛来回看着自家小姐同京墨,见二人神情淡然,心下明了,又是这招儿,且她们根本就不会离开东凉,没办法,亦只好跟着,虽不情愿,于是,皆是一身男装的主仆三人,转身回了城中
客栈
“离歌留书走了……”凌渊拿起离歌屋内桌上的书信
“不想她倒是比我动作还快……”
“嗯,方才店小二说,天方亮她三人便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对呀,依她的性子,她怎会如此?且于此时悄无声息的离开,快看看信中写了什么?”韩云裳满心疑问,最起码应像她那般挣扎一番才对啊,凌渊听后,同样不解,立马展信
“东凉逛够了,亦也该回家了,勿念……”凌渊读出信中字眼
“就这些?”
韩云裳似并不相信,一把夺过,反复细细观看,见无其它,转脸看向凌渊
“看来,君墨邪的话,她昨夜已想明,云裳,今日你也离开吧,这东凉无时不是多事之地……”
“那你呢?”韩云裳担忧的看着凌渊
“我?定是要同他一起……”
凌渊语气无比坚定,韩云裳亦不是无脑之人,深知眼下不该多问,之后只得按原计划,于正午十分,二人一同退房,同离歌三人一般无二的隐于市井,消失不见
“主子,离歌小姐当真是离开了……”玄煞来报
“嗯?何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弟兄们来报,说是今日一早,由客栈的店小二帮忙拦车,三人急匆匆的出了城门,一路向西川……”
“主子,要不要属下派人护送?”一旁的玄枭搭言
“不要惊动她们,于暗中护着便好,以防有人对她们下手,到了西川之后,直至她同千寒璟取得联系,方可将人撤回……”
君墨邪好似丝毫没有怀疑,许一心只想离歌远离危险,而眼下,那西川千寒璟无非是最好的选择……
“是,属下明白……”
“待一切尘埃落定,不论何处,我定会去寻你……”
稍有安心的君墨邪默默许下誓言,而离歌亦是抓住他此时的心理,知他无暇顾她,又没把握可成功当面游说,见她如今,天将明便动身,只因她已想明,不叫他分心,同他心意相通,君墨邪瞬间又安心了许多……
可若旁人于此细细想来,这二人皆是有些可笑,许应了那句老话,关心则乱
且本那般精明的两人,却独独忽略了接下来要与之对立的那人,怎会叫他们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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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后,因那女子公然觊觎驸马爷,之后长公主便大怒,将那些一干人等,皆逐出公主府,如今那女子更是离了我东凉……”
“走了?那与她同行之人呢?”问话之人是一太监,而于他身旁高座之上,有一人,着一黄色宫袍,黄袍上绣着大朵大朵金红相间的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十分的雍容华贵,葱指上戴着纯金所制的护甲,上面镶嵌着几颗耀眼的红宝石
此时,手中正把玩着一串一看就知实乃上层的墨玉珠子,摩擦有声,再向上看,其容颜并未因岁月留下过多的痕迹,白皙胜雪的皮肤,虽比不上那妙龄女子的吹弹可破,但仍不难自其五官断出她年轻之时,定是美的不可方物,那一头长发虽有几根银丝,但被侍女挽起,梳理的更是一丝不苟,只插着一只凤钗,再无其他装饰,想来这只凤钗定是与她意义非凡,且价值不匪
不错,此人便是那东凉干政太后,不似东凉广大女子的穿着,到很是雍容端庄
“其同行之人也于当日晌午离了客栈,不知所踪……”下首跪着之人依旧不敢抬首
“不知所踪?那还不去查,回来做什么?”那公公再发话
“是,属下无能,马上便去查……”说完那侍卫便要告退
“等一下……”
高座之人开口了,声音不是该有的慵懒,而是中气十足,说话之时,更是接过宫女递上的茶杯,轻轻晃动
“太后有何吩咐?”
“连带着那出了城的女子一道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那女子不是走了吗?想必是回西川了,眼下如此多的事,她一个女子,不必这般费神在意吧!”那公公问着太后
“难不成,你是忘了那临凉郡之事?”
“太后是觉,那女子同那事儿脱不了干系?”
“如今这个时候,无论是谁,但凡可疑便要查清楚,不可放过任何,哪怕是莹莹之光,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侍卫领命
“长公主,如今可有什么异常?”太后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太监
“太后放心,老奴派人盯着呢,自那日之后,她便连同她的月公子,时常去那君墨邪的住处,所待之时,较之前更甚,虽说那君墨邪对其态度同过往无异,但太后,由此是否也可放心些?”
“放心什么?”太后似不解
“自然是放心长公主,她线下是在对其软磨硬泡,欲使之妥协,实在是在为太后您分忧啊!”
“哼,若真如你所说,那便好了,这姓君的也是,哀家如此赏识他,更是将身份最为珍贵,且是哀家心爱的公主赐予他,他仍不答应日后为哀家所用,那些男子可允诺他的,哀家依旧可应允,哼!莫不是不识抬举?”太后似有怒火
“太后息怒,老奴认为再过些时日,他定会妥协的,毕竟我们长公主,可是如太后您年轻之时那般绝世容貌,有几个男子可抵挡住朝朝日日……”
“希望她当真是同哀家一心,这东凉的天下,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接连叹气,老太监又是一顿宽慰
“还有那些自各处归来的皇室之人,如今可有何动向?”
“回太后,他们的一切行动皆在老奴掌握之中,除了那些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赌坊酒馆的,至于那些暗地里动作的,咱们不是还有那耶鲁凉吗?”
“嗯,哀家倒是将他给忘了,日后有事不方便出面的,便叫他前去,此人甚是容易掌握……”
“老奴明白,太后放心,不过……”老太监似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老摄政王同摄政王妃……”老太监又说一半
“你这以后怎也学会了吞吞吐吐,罢了,将人撤了吧,只要他摄政王府不公然同哀家抗衡,哀家仍会放他们一马,对过往之事……不究……”太后扶额
“太后人善,念其姐妹情谊,还望老摄政王一众,可明了太后心意,断不会再同陛下一气……”
“嗯,陛下那里仍不可松懈,命人牢牢守着,还有后宫那些有子嗣的,有背景的妃子,亦要时时守着……”
“老奴明白……”
“我东凉国力雄厚,自然要登四国之首,当今陛下丝毫没有先帝,他父皇的野心,并选择安于现状,哀家定要完成先帝心愿,振我东凉……”此话一出,无不彰显虽为女人,但仍有雄心壮志的太后她的野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太后放心,老奴会一直帮着太后您实现先帝的夙愿的……”二人一番对视,眼神之中皆是坚定
“还有一事太后,暗探来报那人应是回来了,如今应已入东凉……”
“哼,看来人真的是到齐了,好戏是该开场了……”
……
因太后下令撤了守在摄政王府周围的人,使得君墨邪同其中之人的联系,方便了不少,当然眼下太后还不知,真的君墨邪已不在长公主府中,此刻,一切的一切皆在多方于暗处密谋之中,只待开锣……
而离歌三人,自那日再入城中之后,因着男子装扮,虽其样貌俊俏,到也未引过多的注意,且三人寻了家不是特别火的青楼住下,名为包场了,给了足够的银子,住多久皆随意,平日里亦是正常营业,虽然生意本就不好,可青楼的老鸨子见有离歌这样的,俊俏的冤大头掏钱,每日的叫喊更是较往常卖力,到是多少引了些客人前来,当然多赚一分是一分
她也识趣的不去打扰离歌她们,入世多年,自然知晓与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
今夜离歌,此时正同青黛在厅中饮酒,身边的姑娘倒是有几个有客的,时不时的还朝她们这桌推杯示意,离歌亦来者不拒
“我说公子,我们这都在此住了五日了,整日同这些女子一处,若日后传出,恐于名声不好啊,还有,这几日为何皆不见京墨,她人呢?难不成是去找寻家人了?”
前面的话,离歌细笑不语,可这最后一句,却是被她留意了,是啊,京墨之前应是这东凉之人,如今逗留了这般久,却未为她寻找家人,罔顾她之前曾许诺过
“小姐,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青黛见离歌沉默不语,正拉着她的衣袍,小声唤着,离歌回神
“是该抽空帮她找找家人了……”离歌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便不再开口,青黛只好作罢,因她相信这几日亦可平安无事,那只要在这里等消息便好了,如今她也大致明了自家小姐所忧心的,无非就是那君公子,而他所谋之事,定是大事,到时不论结果如何,定会轰动全城,而这烟花之地,自是鱼龙混杂,消息多元,她只要看好小姐,莫要外出便可无碍,毕竟名声同性命,她只能避重就轻,青黛心中一番思量,希望一切可如她所愿……
而这几日,外面当真是发生了一些事,细节是离歌她们所不知的,君墨邪多次出入摄政王府,老摄政王更是暗中联系了众皇室,由君墨邪出面,连带着长公主亦于暗中帮衬,更有由个别大臣,公然于朝堂之上联名,逼迫太后,要求当朝陛下亲自上朝处理政事,尽管此提议终被驳回,却也叫太后一众压力倍增焦头烂额,甚至有些急火攻心,迫使她不得不使出最后手段
“太后若如此,是否有些为时过早,恐生事端啊……”
“你是怕日后哀家名不正言不顺?”
“太后,他毕竟是先帝亲选,更是叫了您多年的母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老太监似不忍心
“哼,那你没看见近日朝堂之上,群臣是如何对峙哀家的吗?那些老臣更是言语强横,这一切,难道不是他暗中操持?得他授意?”
“老奴对此并不这般认为,毕竟我们的人,不曾放任何可疑之人靠近他的宫殿啊!”
“那你说该如何?”
“太后不妨先查查近日联名的这些大臣们,看看他们是以谁为首,我们到时顺藤摸瓜,定会有所收获……”
“好吧,叫那耶鲁凉去办,他如今也该活动活动了……”太后稍有平覆,喝了口老太监递上的参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接连又过了几日,眼瞅着就要七夕佳节了,离歌三人依旧住在那不起眼的青楼之中,不想她们亦出来这般久了,这几日许将七夕,每到晚上,人较往常要多上许多,有时,青黛也是按耐不住,三人便一同便装出游,就同今日,离歌三人皆着一身粗布女装,容貌稍有改变,如平家姑娘那般,逛了逛,更是由青黛出面,买了一些“买得起”的小玩意儿,对此,青黛自是心中欢喜
“可抽空找了你的家人?”
离歌自然的同身旁的京墨搭话,使得听了此言的京墨一顿
“没有,奴婢这些日子皆未想起任何……”京墨见离歌瞧着她
“慢慢来,只要有心,叫你查的事,也先放一放吧,如今时局难测,不愿被人知晓的,他们亦不会叫旁人查到……”
“嗯……”
对于如今朝堂,透过青楼来往客人,还有京墨所探,离歌亦多少知晓一些,几乎同东凉百姓所知不差太多,无非知晓各中事宜恐皆是那君墨邪从中斡旋,太后对那长公主似未起疑心,假的君墨邪亦相安无事,那长公主仍时不时的现身玲珑坊,幽会月颂,同其一同出入
而今日今时,她好似有些想念那玲珑坊的佳酿,便于方才好说歹说的说服了青黛,前去只为讨一杯酒喝,却好似忽略了什么,眼看着,便要得了酒,出了玲珑坊,可行至门口心中正愉悦之时……
“哟,这位姑娘请留步……”一男声叫住三人步伐
没错,被叫住的正是买了酒,正要离开的离歌三人,而那叫住她们的男子,正一步步的靠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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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眼,他见这三人为首之人有些眼熟,除此之外,心中对其怎会来此更是多了份好奇,遂将三人叫住
而此时被叫住的离歌三人,青黛多少有些慌张,京墨更是私下握紧拳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反观离歌,虽面上是一如既往淡然神情,实则在看清来人之时,心中亦是生出几分担忧,可她是谁?她可是楚离歌啊,事事喜欢先发制人
“不知这位公子,叫住民女所谓何事?”
不卑不亢清冷的声音自离歌口中传出,使得已靠近他们的耶鲁凉神情一顿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本世子方才还在纳闷,如此打扮,怎会买得起这玲珑坊的酒?原来是你啊!”那耶鲁凉直言身份,并边说边欲挑起离歌的下颌,且一眼的色相
原本,离歌并不想说破其身份于大庭广众之下,可他竟如此无礼,回想当时于长公主府的宴会之上,此人便曾对她多番无礼,眼下更是这般放肆,离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不叫他得逞,并随手按住欲上前护她的京墨,不叫她轻举妄动
“世子爷,您怕是认错人了,民女并未有此荣幸,可同尊贵的世子爷您相识……”
离歌不想将事闹大,眼下身侧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又因她亦是偷偷留在这东凉,若当真与之起了冲突,怕是实难全身而退,而这眼前之人,却好似不想放了她,离歌心中一时无措
“唉,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本世子又不是洪水猛兽,只是想请小姐过府一叙,到时,相信小姐定会想起本世子是谁的……”
眼下耶鲁凉已没了原本之心,来这玲珑坊找什么乐子,近日太后交代之事,他调查无果,受尽了斥责,心中本很是不快,可不想于此遇见了这在长公主府上遇到的小美人儿,他怎可轻易将其放走,只想快快地将其收入囊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歌见这耶鲁凉似对她势在必得,更是围着她不怀好意的打量,便也顾不得其他,不愿再与之周旋,趁其不备,拉起青黛转身便欲离开,可那耶鲁凉怎会如她心愿,立马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住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离歌见一只手被他拉着,微怒
“小姐,这又是何意?就这般不辞而别?实在是不妥吧……”
耶鲁凉依旧嬉皮笑脸,京墨见自家小姐面现怒气,又深知眼下情形,实在不易与之冲突,可这身边看热闹的众人,没一个愿意上前为她们解围,毕竟此人可是皇室之人,亦是情理之中,可若见自家小姐如此于众目之下被人轻薄,实是京墨不愿见到的,遂,京墨动了……
“咔嚓”
“啊……”
接连两声,不想,原是京墨将拉着离歌的那只手,瞬间扯过,暗自用力,将其整条胳膊给卸了,众人皆是心惊
“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这三人带回府上……”
那被卸了胳膊的耶鲁凉,一手扶着被卸了的右手臂,不忘命令其手下,欲将离歌三人直接拿下,且目露凶光,围着的众人,将一切皆瞧在眼中,却没一个敢上前的,只能心中对离歌她们抱以同情,谁让他们深知于皇权面前,谁人皆是命如草芥,蝼蚁苟活
得了自由的离歌,心中并未责备京墨的大胆,而是在耶鲁凉手下靠近之时,同样戒备,今日,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被带走,眼下更是已经无暇是否会暴露了,只盼混乱之时,可有生机逃脱
三人背对相依,一向胆小的青黛更是抱紧怀中的酒坛,想着将其适时的当作武器,同小姐这一路,亦是见过了许多场面,眼下为了不叫小姐落入那一看就不是好人之手,她亦是豁出去了,只要护住小姐便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眼看着五六家仆上前,围观的人倒是皆后退了几步,虽有欲上前的,但权衡之下,亦不曾有所举动,对此,离歌到也理解,看来她们三人如今只能硬闯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耶鲁凉再下令,仆人不敢不从,毕竟这样的事之前亦是上演过,但凡他们主子看上的皆会得手,只是这位小姐较之前那些好似有些不同,人人心中略有迟疑,可又见自家主子神情……唉,不管了,众家仆相继上前,动起手来,对此,三人艰难应付
除了京墨之外,离歌同青黛皆不会拳脚,不过相较于青黛,离歌倒是比之灵敏一些,二人一边躲闪,一边抓起身边之物,一顿狂抡,倒也是得手了几次,青黛更是将怀中酒坛砸向一人,虽未砸中,但亦得了空闲,抓起身边小摊上的鸡毛掸子,同自家小姐一般无几的一顿胡乱比划,而京墨更是使出全力,打得围着她的三人,皆受了伤
棍棒,酒坛,各种可上手的,甚至是鸡毛满天飞的混乱之下,似离歌三人稍占上风,看着倒地受伤的几人,同身边虽不敢上前,却在窃窃私语的众人,扶着手臂的耶鲁凉气的更是咬牙切齿
“废物,一群废物……”而此时,更是瞧见得空的离歌三人,正欲逃跑
“还不快起来追……”耶鲁凉上前踹着地上的家仆,扶着疼痛难忍的胳膊大喊
离歌三人方瞅准时机,不做任何停留,一同起身便跑,这几日,三人已对这条街略有了解,三人一路快跑,身后耶鲁凉的人,更是步步紧追,街上瞬间人仰马翻
这一追一跑,愣是跑出了好几条街,三人多少有些体力不支了,但仍不忘挪动步伐,身后的人也不曾停歇……
“小姐,我去引开他们……”京墨提议
“不行……”离歌虽气喘,却不假思索的直接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可……”
“别废话,快跑……”
离歌顺手推倒身侧一切可拦路之物,且不容京墨反驳,一手拉一个的继续七拐八拐,可她们毕竟是女子,又是如此黑灯瞎火之时,方才慌乱之际,已是胡乱跑的,现在早已不知前路,眼下更是入了条巷子,好似前行无路
三人观察一周后,离歌拉着二人躲进了一扇虚掩着的门后,藏好
周围静的可怕,除了狗吠,便是三人的呼吸声,同那扑通的心跳
离歌想着,若是今晚在劫难逃,君墨邪是否会救她?不会,他不知她未走,离歌长吁一口气
“小姐……”青黛方小声开口
“别出声……”京墨便捂住其口鼻
“人呢?哪去了?明明看见她们进了巷子,本世子就不信了,她们三个女子能跑到哪里去,谁敢收留她们,哼,给我找,找不着你们几人便等着领罚吧,哼,那贱人竟敢伤了本世子,找,给我找……”耶鲁凉怒火中烧
“是……”
“找,找到了,本世子定要弄死那伤了本世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耶鲁凉对离歌亦是势在必得,若不是当时,长公主阻拦他,早便称心如意了,怎会有今日这般,如今得见,怎会放过,更何况于众目之下,她的婢女还伤了他,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恨不得将京墨挫骨扬灰
“吱嘎……”
于黑夜之中,这样的声音格外刺耳,原是三人呆着的门不堪重力,挪了一寸,却是吓得三人将心皆提到了嗓眼儿之处,寻找她们的人,更是听了去,正朝声源处慢慢靠近,皆想着一探究竟,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离歌三人吓的手心全是汗,青黛更是额角起了汗珠,紧闭双目,似认命却不甘,于这般惊心动魄之时
“喵……”
不知何处而来的一只猫,自离歌三人身侧而过,于缝隙出了门,现于人前,吓得离歌三人一动不敢动
而耶鲁凉的仆人看清之后
“爷,原来是只猫……”
“猫有什么可看的,人,本世子要的是人,还不快继续找……”
耶鲁凉似气极,扶着右手臂的样子更是滑稽,方才一瞬他都幻想出待抓到离歌之后,他要如何享乐了,不想是只猫,真是扫兴
“是,是,属下马上便找,马上……”
五六仆人,继续于这巷子中翻找,连鸡笼子都不放过,独独不曾细查那扇出了只猫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人声渐远,三人刚欲起身,离歌便被人轻按了肩膀,离歌警惕回头,就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之时
“是你?”心中万般震惊
“嘘……”
那人噤声状,未多言,便示意离歌三人跟上他,轻手轻脚的往院子里走去,起初京墨并不愿意,可见自家小姐亦跟上前,又回头看了眼门外,并未走远的那些人,便只好跟上去